整個酒樓瞬間沸騰了!
千年不遇!
這絕對是千年不遇,在這墮落之城敢和三大家族叫板,還無視法陣大師,這小子到底是哪里來的瘋子,誰都知道,送塵大典不出三日必然到來,這小子不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嗎!
“這人絕對是白癡,要不就是活夠了。”
“我看也是,送塵大典還沒到就敢得罪火狐一族,看戲吧咱們還是。”
墮落域之人才沒有那么好心,勸架不適合他們,看戲,那才正好,若是見血那就更好了!
火狐男子直勾勾的望著那黑袍血狼,面容浮現一抹陰沉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血狼,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體內的殺氣,不讓自己失態暴露,不斷告誡自己,還不是時候,不是時候,但那殺氣還是在一點點的蔓延,血液漸漸沸騰。
只是對于王大師,他卻是報以同情。
多年之前,自己還想要拜入王大師的門下學習法陣,但見到楚鳴后,他才知道這王大師不過只是一個笑話。
“走吧。”楚鳴面沉如水,這是火狐一族第二此惹他,所謂事不過三,若是有第三次,那么楚鳴不會去理會什么送塵大典,到了那時將沒有一個人能阻擋他的腳步。
血狼起身,隨著楚鳴走去。
“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往哪里走!”
王大師猛然回頭,一聲厲喝,隨后一股法陣波動自體內轟然而起,在這天空之中,與趙破軍一樣的凌空刻陣!
這是一瞬間,威壓轟然而至!
“凌空刻陣!天啊,我竟然有幸能見到王大師出手!”
“沒白來啊,這一次真沒白來啊,凌空刻陣,王大師不愧是王大師!”
人群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凌空刻陣,這才是法陣大師!唯有可以凌空刻陣的法陣者才能稱之為大師,而眼前這王大師,放眼整個墮落域內絕對的前三名般的存在,威望無人能出其左右!
驚訝的同時,對于楚鳴更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但火狐男子卻是依然冷眼望著血狼的背影,他眼中光芒驚疑不定,最后化為一團冰冷和血腥……
“小子,今日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法陣大師的后果,殺陣!”
轟然之間,那王大師雙臂一推,赤紅色散發著攝人心叵威壓的法陣朝著楚鳴蔓延而出,轟然臨頭!
王大師臉色一白,哪怕是他運用凌空刻陣也是有些捉襟見肘,但眼中卻是傲然之色,能凌空刻陣,這是他的本錢!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楚鳴跪地求饒的場面。
“這也是叫法陣嗎,可笑。”
但與此同時,楚鳴不屑的聲音自那法陣之下涌現,隨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他右手那么隨意一揮,肉眼可見的,那所謂的殺陣竟然來不及法陣,寸寸龜裂!
“怎么可能!”
王大師臉色狂變,但就在他剛剛踏出一步的時候,砰的一聲,似撞在了什么看不見的能量墻上面,他失聲驚呼:“畫地為牢!這是失傳已久的畫地為牢,你什么時候做到的!”
這驚呼聲傳遍整個酒樓!
所有人紛紛驚訝望著楚鳴的背影!
“怎么回事,這小子也會法陣嗎,而且他什么時候將王大師困住的!”
“我根本沒有看到他刻陣啊!”
一個個人驚訝的議論著,但楚鳴卻連頭也沒回:“你火狐族第二次招惹楚某,今日便收一點利息,其他的,送塵大典過后在找你討教。”說著,楚鳴又是一揮手,轟隆隆,整個酒樓開始震動了起來!
“十重重力,不對!二十,不對,三十,這是三十重重力!!”砰!
火狐男子臉色狂變,他猛然回頭,然后看著那被一種莫名巨力壓得趴在地面的王大師,聽著那令人牙酸的骨碎聲,他心都跟著顫抖了起來:“此人,到底是誰,不需刻陣的法陣大師,他到底是誰!”
“啊!”
慘叫聲響起,那王大師生生被重力壓碎的骨頭,然后從砸穿二層木板,跌落到了一層之中,昏迷不醒,鮮血狂噴!
人群為之一頓,沒有人驚呼,甚至沒有人出聲,一時間靜的可怕。
楚鳴依然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再去理會火狐男子,順著樓梯,一步一步的離去,那噠噠的腳步落地聲,似乎落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使得他們心跟著忽上忽下。
直到楚鳴消失在酒樓,人群眾人緩過了神,發出一聲可怕的驚呼!
“不用刻陣,隨后一揮便是法陣!”
“看到了嗎,王大師竟然不是一合之將!”
一個個墮落域人滿臉的震驚與瘋狂,楚鳴使用的法陣完全讓他們無法理解啊!
火狐男子看了看腳旁被砸碎的木板,望著楚鳴離去的背影,身體都是微微顫抖著,他突然響起了楚鳴那那一句話“這是你火狐族第二次招惹楚鳴。”那,若是第三次呢?男子不敢想,打了一個寒顫,但眉頭卻是再度皺了起來:“很像,那個男子,跟他很像,此事必須要與家族匯報。”
楚鳴與血狼離開了酒樓,穿過人群,三兩步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剛剛怎么回事。”一個角落之中,楚鳴皺眉道。
那血狼摘掉斗篷,其雙眸已然赤紅一片:“恩公抱歉,我四大家族若是對彼此有殺氣,血脈將有感應,剛剛那男子是火狐一族少族長,雖然為人傲慢,但心思過人,怕是……”
楚鳴擺手制止了血狼接下去的話。
他面沉如水,那火狐族男子看的出來,心思沉穩,雖然開始給人一種傲慢之感,但身為四大家族,還是少族長,這是必然的,而最后自己展露手段,其沒有追來,哪怕對于血狼的身份有猜測,依然沒有追來,這就表明了對方的心智。
“無妨。”楚鳴眼中寒光一閃:“三日之內便是送塵大典,火狐應該不會趕在之前動手,事后就算他們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去找他們,走吧,先找個地方住下。”
墮落之城如今人滿為患,找一個住處極難,最后在楚鳴送出兩枚飛行法陣之后,才侃侃找了兩個房間,二人住下。
楚鳴對于質量沒有太大要求,有個落腳地就可以,他進入房間盤膝而坐,靈魂之力轟然張開!
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此地乃是三大家族的領地,小心一點沒壞處,而與此同時,楚鳴輕咦了一聲:“還是忍不住了嗎。”他淡淡一笑,血狼離開了房間。
沒有多去在意,這是血狼的選擇,若是真的發生了什么,大不了自己去救下就是了,隨后楚鳴整個人進入了自己的世界,真氣涌動之間,一點點的抹殺著那黑色雜質。
而在這過程之中,楚鳴完完全全的處于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與此同時,火狐族,一頭赤紅色靈狐仰天長嘯,眸子之中盡是傲然,在這巨大的雕塑之下,乃是一間極大的府宅,在這府宅最中央的位置,有一名為火狐堂的大屋,此時,其中有人輕語。
“你沒看錯嗎。”一個略微尖銳又很渾厚的矛盾聲音,在這大屋內傳出。
仔細看,這大屋內總共八人,為首乃是一個中年男子,長的極美,剛中帶柔,怕是沒有一個女子能拒絕他的相貌!
而在左右兩側,分別站著三人,有男有女,但統一的,每個都長的標志!
最中央,是那與楚鳴有過摩擦的火狐男子,少族長,火宇,他皺著眉,點了點頭:“十有,是那血狼族的余孽。”
此言一出,兩側六人都是臉色一沉!
只要想到當年那一場滅族之戰,他們便是心中發寒,血狼一族的強橫使得他們心中十分懼怕,也正是這一份懼怕,才迫使他們與白虎一族聯手將其倒破!
“據說當年血狼族長和少主逃過了那一場滅族之戰,此人,必然是他們之中之一!”一個老者皺眉道。
那火狐族長緊皺著眉頭:“應是少主無疑,當年血狼族長被我和白虎族長聯手廢了全身經絡,怕是活不了一年,哪怕被他僥幸活了下來,也必然沒有反抗的實力,此人,應是血狼少主,血無痕!”
“宇兒,還有你說那法陣大師,是怎么回事。”火狐族長話鋒一轉。
提起法陣大師,火宇不由得微微一顫,眼中的濃郁的忌憚之色:“此人結陣不需要刻畫,隨后一揮,便將王大師重創,并且似乎還會一些失傳已久的陣法,極強!”
“不需要刻陣嗎。”火狐族長沉思片刻:“也許是師出名門,用的烙印晶石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火宇道。
“哼!”火狐族長一拍藤椅,站了起來,身材完美至極:“不管他法陣不法陣了,我們不去得罪他就是了,在墮落之城,還沒聽說過誰敢與我們三大家族叫囂,大不了抓了血狼,回頭給那人一些補償就是了。”
火宇點了點頭。
火狐族長眼中閃過一抹傲然之色,冰冷一笑:“強大的法陣大師,若是交好,自然好處無限,但若是他不識好歹,殺了便是,至于這血狼族余孽,要比法陣大師更棘手,必須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