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哈哈一笑:“阿姨,這螃蟹味道很好吃啊,你在哪里叫的,有時候我得去多吃幾次。”竟然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曲漣漪愣了一下,接著莞爾一笑,暗笑自己多心,嫣然一笑:“這可是蕭家的大廚親自做的,以前的時候我就喜歡吃,所以才專門要他們做了這個,怎么,你也喜歡嗎?”
“本來是不喜歡的。不過,吃了今天的螃蟹,我才知道原來這東西也可以這么好吃的,哎,以前真是太遺憾了。”金飛頓足捶胸,果然又抓起了一只啃了起來,吃的很是津津有味。曲漣漪哭笑不得,心里卻很感動,她知道金飛說這些話是要她放心。其實曲漣漪還想說一句,跟金飛說,如果真的到金飛跟穆漸生生死相對的時候,她絕對會站在他的這一邊。但是看著金飛那放蕩的樣子,她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是多么的幼稚,想要說出的話懶得再說,她心里清楚,這些金飛是一定都看的出來的。自己要是再說出來就有些顯得小家子氣了。
哎,這個精明的男人啊。菲菲真是好福氣這一刻,看著金飛的吃飯的樣子,曲漣漪的腦海里不由得又轉出了自己死去丈夫的笑臉,已經模糊的笑臉這一刻卻是那么的熟悉。那是跟金飛完全不同的一個男人,他溫文爾雅,從容大度,對自己干依百順,以前,是覺得他那么的完美。可是這一刻,曲漣漪卻發現自己那出色的丈夫在金飛面前顯得那么渺小。
一時之間看著面前大快朵頤,不顧及形象大吃的金飛,竟然看的呆住了。
離開蕭家,金飛并沒有遇見蕭邦那個老人,同時也知道,自己現在跟蕭邦還是不見面的好。快速的離開了蕭家,金飛開始有些茫然,后來跟曲漣漪的對話,讓他對穆漸生這個人了解的多了一點。穆漸生無疑是穆家后起之秀,比起他的哥哥,他出色的太多,可是先前只流連于花街柳巷,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精神精力放在家族事業上。這也是后來穆家老人為什么把自己的家族交給了穆漸臣的原因。
穆漸臣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沉著、冷靜,處變不驚,行為果斷。這些優點全部是一個成大事的人應該必備的,全在他的身上有所休現,但是穆漸臣的身上為輔缺少了一樣東西,陰狠。穆漸臣仁慈,大度,穆漸生卻陰狠毒辣,倆人的風格完全不同。可是在穆漸臣的身上沒有發展的家族事業在到了穆漸生之后,馬上起了翻天霞地的變化。這完全是以來穆漸生那持立獨行的陰狠手段,他的手下就像是曲漣漪說的,有許多別人所不知道的地下勢力,三大家族,也只有穆家有自己的力量,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龐大,囊括了中國跟國外許多大城市。他的勢力還在不斷蔓延,控制“紛舞妖姬”集團是穆漸生早就有的計劃,但是“紛舞妖姬”在蕭家掌管之下的時候,他無從下手。
即便是他的勢力再大,可是廈門畢竟是法制地方,蕭家又是這里最大的黑幫,他不敢隨便亂來。蕭邦在兒子死后把“紛舞妖姬”轉讓給曲漣漪,只是派遣了兩個家人幫忙,這終于給了他機會。他并不是要吞并。而是要搞垮,然后再用最低的價格買到了自己的手里,到時候再讓給曲漣漪,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曲漣漪知道自己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
他穆漸生也不是簡單的人。因為曲漣漪,穆漸生沒有妻子,也沒有孩子,再看見過了曲漣漪那樣的美貌,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劉月是他的一顆棋子,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侄子,也是穆家唯一的男孩穆佟竟然為了嫂子離開穆家,最后也進入了紛舞妖姬。這些意想不到并沒有影響到穆漸生的計劃。劉月是一個精明的女人,何況她的背后還有這么一個厲害的角巴劉月答應穆漸生的這個條件很簡單,只有一個很隱晦的原因,可是今天金飛也知道了,劉月在嫁給了穆克之后心里還在想著金飛,倆人的生活并不歡心。穆克一次酒后煩亂出去開車,出了車禍離開人間。對此劉月心里有很深的愧疚,也正因為這一點,他要對穆克有一個交代,做出一些本應該是他做的事。但是,出乎穆漸生意料的是,現在的金飛竟然是劉月當時心里想的那個男人。這些穆漸生是不知道的,所以他現在還很依賴劉月。因為“紛舞妖姬”一切的賬目跟內幕只有她知道,他要實現自己的愿望,只有依靠這個女人。他深深的抓住了劉月對穆克之死的愧疚心理,卻沒有算計到殺出了一匹自己無論如何都算計不到的黑馬。
曲漣漪竟然回到了廈門,而且直接把手里的東西轉手給了金飛這個有深厚黑社會背景,他更加想不到的是“紛舞妖姬”的新老板金飛,竟然還是劉月以前深愛的初戀情人。金飛的心里也有些壓抑,說真的,如果不是曲漣漪這次把自己叫來,他真都不會想到只是簡單的“紛舞妖姬”背后竟然隱藏了這么多的秘密。有感情,有報復,還有陰謀。
金飛現在還知道一點,那就是曲漣漪知道的也并不是全部,事情遠遠不是她說的那么簡單,一定還有些是自己不知道的事。但是現在金飛不想去想。下午四點,金飛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阿穆答應了自己要見老首長一面。夏都依舊豪華,阿穆從里面施施然的走出來,竟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天生的靈敏觸覺讓他發現自己的身后竟然有人跟蹤。阿穆不動聲色的站在夏都門口站了一會,然后一轉身,頭也不回的沿著接到走下去。在經過一個小巷的時候,阿穆的動作兔子一樣的抄了進去,他一定要找出那個跟蹤自己的人來。他剛剛離開夏都,里面就走出了同樣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眉清目秀,眼神明亮,這人四處看了看,不動聲色的也跟了阿穆走下來。當他看見阿穆走進小巷的時候,不由得猶豫了一下,可最后還是很迅速的追了下來,站在小巷的門口,這人竟然沒有馬上進去,他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進去。“啞巴,你跟蹤我做什么?”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從身后想起,啞巴說不出話,可是卻聽的見,他猛地轉身,卻發現不見的阿穆正站在自己身后,雙眼陰沉的看著自己,明顯有些怒氣。
“啊啊啊呀呀”
啞巴不會說話,嘴里咿咿呀呀的叫著,臉上顯得很是無辜,雙手不斷的比劃著什么。
阿穆的臉色愈發陰沉,等著啞巴說完,淡談道:“回去告訴老板,就說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不需要他來關心。還有,你不要再跟著我了,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
說完,瀟灑的揚長而去。啞巴站在原地,目瞪口呆,最后嘆口氣,一扭身,重新走進了夏都大廈。
阿穆又沿著馬路走了一會,把全身的知覺都提高到了最高,察覺這次沒有誰再跟著自己,這才放心,然后鉆進了一輛出租車,一陣風向著外灘別墅開去。
金說不需要問自然能夠找到,阿穆先前還不相信,可是來到這一片外灘的時候,他想不相信金飛的話都不行。
別的別墅都靜悄悄的,只有這一座別墅的門口停著幾兩轎車,還有幾輛小巴,門口更是站著幾十個精瘦的大漢,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這些打扮平常的男人身上那種很奇怪的氣質,雖然他們正在說笑,可給人的卻是一種能夠要人心里窒息的壓抑。
這些人一個人是一個石頭,湊在一起就成了一座大山,壓得人有些透不過起來:
出租車司機在距離門口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把車停下,說什么也不再往前,誰要的看見了這么一群怪物還能開遷來,那這個人也不是正常人了。
阿穆沒有勉強出租車司機,走下來付完錢然后走到了門口,此時他已經不需要別人說也能看出這些人的不司,他們的導上有金飛一種很類似的氣質,想必也是所謂的特種兵吧。
只是這么多的特種兵出現在這里實在是很奇怪,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發生了。
“阿穆,你來了。”他的身了剛到門口,金飛豐先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幾個人,正是那天在茶館看見的幾個人,心里清楚這些人也都是金飛的兄弟,自然也是山雞的兄弟:
他并不管自己是不是沒有死去的山雞,眼前的這些人讓他很陌生,絕對沒有丁點的印象。微微一笑:“我答應了你,自然會來。
金飛無聲一笑,一擺手,狗子帶著夜鼠幾個沒有絲亳停留,走了開去,同時一揮手把那些游蕩的特種兵也帶走了。
門口馬上就空蕩蕩了起來,只剩下了金飛跟阿穆
“那個人就在里面?”阿穆很自然的看了看門里,知道自已今天要見的那個人應該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