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金飛的心里滿眼開來,他嗖得停下轎車,更加利索的跳下了車門,三兩步就來到了人群外,向著里面擠去。
“媽的,小心點,擠死人了。”前面被擠的人罵罵咧咧,金飛一個拳頭過去,真的讓這個家伙暈厥了過去,他現在沒有絲毫的耐性,他只想看看里面出事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老婆。
冰涼的馬路,像是被禮花綻放出的玫瑰,潑灑出淡淡的一片片鮮艷的血液,東方玉躺在那里,說不出的安靜,眼睛微微閉合,臉上血污,面孔已經看不出來,長發凌亂的披散,身上莊嚴精致的職業裝沾染了數不清的血污,而,她的身下,還有鮮血在緩緩的流出,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止,一點一點帶走了她那如花一般的生命
張媚兒心里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從金飛給自己打了那個電話之后,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倒不是害怕會有人來對付自己,害怕的只是金飛說的,難道真的會有人會傷害他?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簫邁?
張媚兒首先想到了這個老人,這個蕭家的老人,當然不會是一個安全人物,只是上次金飛沒有能夠探聽出什么來,所以,簫邁現在還活的好好的,這也就是潛在的危險。
張媚兒已經注意到最近兩天,簫邁經常急匆匆的外出,似乎有很著急的事情,她卻不能繼續跟蹤下去。
“紛舞妖姬”的蕭邦的地盤,更是“南幫”的地盤,張媚兒相信,不管是什么人,絕對不會在這里弄出事來,如果真的有人那么做,那就等于是在跟“南幫”叫板。所以,金飛跟自己吩咐,要自己呆在里面,千萬不要輕易的出去,張媚兒答應的很快,她也知道金飛說有道理。
“鈴鈴——”
電話響了,張媚兒走到辦工桌前,一看竟然是總經理的電話,不由得有些奇怪,這總經理為什么要找自己呢?
張媚兒現在自然也已經知道了劉月跟金飛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可是金飛不說,乖巧精明的張媚兒自然不會傻到去問。
“喂,總經理,您有什么吩咐。”奇怪是奇怪,可是張媚兒還是很利索的接起了電話,客氣的問道。
“張總,你現在有時間的話,上來一下,我有些事要跟你交代一下。”劉月微微笑道,她也是知到這個張媚兒屬于金飛的后宮,而且還是那種很忠實的那一種,說這話的時候,劉月的眼睛隨意的看了看桌面上的文件夾,自己背負了十年的東西,也是時候應該推出去了。希望,這些能夠幫助金飛一點忙。
“好的。”張媚兒掛了電話。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身上依舊是那么一件連衣裙,襯托的張媚兒說不出來的清純,可是她的神態卻又能給人一種魅惑撩人的姿態,用金飛的話說,她就是專門用來勾引人的女妖精。
對著鏡子很滿意的笑了笑,張媚兒來到外面,緩緩的走到了電梯前,在等待電梯的時候,她的眼角余光,竟然看見了從門口走進來的簫邁,在他的身后還有兩個精瘦的男人,兩個很陌生的男人。
張媚兒確定,這兩個人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她正在奇怪,簫邁三人已經率先走到了后面去了,簫邁德辦公室在后面的后勤部,并不完全屬于這里。
張媚兒納悶,這簫邁后面明明有自己的門戶,進來也不需要經過大廳的,他來這里到底是因為什么,難道是故意給自己看的,還是向著自己示威?她一時間秀眉深鎖,縱使聰明如她,也想不明白,蕭邁到底在搞什么飛機。
而就在張媚兒沉思不解的時候,門口又是人影一閃,然后走進來兩個人,兩個嬌花一樣美麗的女人,或者是說兩個女孩。
一個嬌媚的像是小妖精,顯得靈氣十足,雖然不是那么十分的漂亮,但是身上那種清純的氣質足夠讓任何人都被她吸引。
而她的身邊跟著一個短頭發的女人,身材較小,一身黑色的緊身小衣,露出白生生的一雙小腿,蹬著一雙黑色的牛皮小靴子。這個女人跟先前那女人就氣質完全不同,他的身上是一種媚態,或者說是有一種成熟女人的媚惑,但是卻有些淡淡的冰冷,讓人不敢去招惹。
倆人進來之后,并沒有看見電梯門口處的張媚兒,竟然直接的向著張媚兒的辦公室走去。
“劉總,您找我?”張媚兒走進劉月的辦公室,很恭敬的看著劉月問道。不管怎么說,劉月總是自己的上司,這一點必備的尊敬還是要做出來的。
“媚兒,你不要跟我這么客氣,快坐下,我去給你泡茶。”劉月從書桌后面走出來,微微笑了一下,走到了一邊的茶水室。
張媚兒著實的愣了一下。
“媚兒?”劉月竟然這么親切的叫自己媚兒?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平時冷面妖嬈的女人,可是從來都沒有對誰表現過哪怕是一絲多余的好感。今天這是怎么了。
她正在愣愣的發呆,劉月手里端著兩杯茶水已經身影翩然的走了出來。對著她又是輕輕一笑,徑直走到了窗邊的沙發上坐下,招呼道:“媚兒,你怎么還是這么客氣,還不快過來坐下?”那手勢跟姿態,竟是自然的很。
張媚兒很是愣了一下才回神,面對著突然變得跟平時不一樣的劉月,心里充滿了疑問,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忐忑,乖乖的坐下,笑道:“劉總,您叫我來這里,到底有什么吩咐,您說吧,只要是我張媚兒能做到的,我一定萬死不辭。”
“哎,我就知道,你的心里還是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劉月見張媚兒說話這么客氣,又是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里有說不出來的一種落寞,看著要人心傷。
“劉總!”張媚兒還要說話,劉月卻是一把揮手,擋住了她下面要說的話,徑直的又站起身子,來到了書桌前,拿起了先前就預備好的那個文件夾,走回來放到跟張媚兒中間的茶幾上,微微笑了下。
張口道:“張總,我這次叫你來確實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一個小忙。”
張媚兒不由得又是愣了一下,這劉月的臉面倒是變化的真快,剛剛還那么親切的叫自己媚兒,可是隨機一轉就又叫自己張總,不過,她的眼睛看了看眼前茶幾行的文件夾,嘴里點頭道:“好的,劉總您吩咐吧。”
劉月呵呵一笑,眼睛也看了看張媚兒,又是微微一笑:“媚兒,我還是這么叫你吧,叫你張總總是覺得太見外了。你說好么?”她的一雙美目很專注的看著張媚兒,讓張媚兒不能夠拒絕。于是微微點頭。
“那好,媚兒,我問你,今天你可見過金飛?”劉月忽然問。
張媚兒愣住了,納悶的看著劉月,不明白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問自己這個問題。奇怪的問:“劉總,您問我老扳的事做什么?”眼神多出了一種警惕,像是一個守護獵物的狼,盯著劉月。
對于張媚兒的眼光,劉月并不奇怪,也不擔心,微微一笑:“我今天找他本是想要給他一點有用的東西,可是剛剛我無論如何打他的電話都打不通,也不知道這個老扳到底去做了什么?媚兒,難道你也不知道他的行蹤么?”
劉月很古怪的看著張媚兒,在劉月的心里,她其實是對金飛跟張媚兒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這么問。金飛可能會真的有事,也可能會沒有。劉月甚至能感覺的出來,現在的張媚兒在金飛心里的位置似乎早已經超越了自己,自己雖然不知道金飛的蹤跡,張媚兒卻不一定不知道。這個想法,讓她的心里很是傷心,可是卻必須要問一下。
張媚兒一皺眉,沒有馬上回答,金飛剛剛給了自己電話,可是后來他就掛了,也沒有多說什么。至于他現在在什么地方,張媚兒確實是不知道的。可是她又實在是琢磨不定金飛有危險的事有沒有也告訴劉月,所以她現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劉月的話,于是就愣住了。
“媚兒,可是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說嗎?”劉月是多么聰明的一個女人,如果說張媚兒是一只美麗的小狐貍精,那么劉月就至少是一個嬌媚的大狐貍精。
張媚兒深知自己的心機根本就不是劉月的對手,她抬起頭,輕輕的抿了一口劉月剛剛給自己倒得茶水,苦笑道:“有件事,我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跟你說。劉總,既然你現在都叫我媚兒了。那么我很想問您一件事,只是不知道您會不會跟我說?”
“什么事,您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全跟你說的,咱們又不是外人。”劉月絲毫不知道張媚兒說的什么,淡然而溫和的一笑。
“劉月,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跟金飛到底是什么關系了?你們以前的事他都跟我說過,可是后來的事,你們又發生了什么?他就沒有跟我說起了。我現在很奇怪,你能跟我說一句實話么?”既然劉月叫自己媚兒,張媚兒也就不再叫她劉總了,而是直接稱呼起了名字,這個叫劉月的女人,這個曾經是金飛初戀情人的女人,到底現在跟金飛成了什么樣的關系,關系到了哪一工階段,這是張媚兒很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