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方運獨占血芒界時,眾多世家反對,而這一次,以宗家為的力量全面反擊,阻止方運成為十寒之主。Ωm
負岳晃頭晃腦,不斷打量圣院,同時等著方運。
方運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便猜透其中的原委,現在自己在十寒古地沒有名分,六大亞圣世家干脆請圣院冊封,把十寒之主的名分坐實,以免生變。
對于十寒古地,方運并沒有太在意,因為自己已經搬空十寒古地冰族歷年積蓄,自己能用的都留著,自己不用的一部分送到圣院換軍功,另一部分會與其他世家交換。
現在就算六大亞圣世家全力開采十寒古地的礦物神物,積累三百年后,也不如方運得到的十分之一。
可以說,冰族這成千上萬的努力,都為方運做了嫁衣裳。
唯一可惜的是十寒古地是典型的破碎古地,除了霧池,出產的神物品質已經不入方運的法眼,更適合文位較低或軍方使用。至于私兵所有的鎧甲兵器,直接用軍功從圣院兌換更方便。
對于人族來說,最大的意義是人族從此以后可以毫無限制開采十寒古地的所有寒鐵霜紋鐵等等礦物,從此以后,人族的許多機關都可以快量產,意義之大非比尋常。
十寒古地真正的寶物,是壽玉制作的十張寒冰王座,現如今,每一件壽玉王座都至少值一件半圣文寶!
這么珍貴的東西放在十寒古地如此多年,竟然無一人識得。
顏家人傳書,這十張壽玉王座已經送到方運的總督府,十寒古地的星妖蠻也已經被送到寧安縣,與其他私兵一起接受訓練,只有狐璃被楊玉環留在總督府,現在成了楊玉環的好友兼貼身護衛。
方運把重要的傳書一一回復,有些邀請他都婉拒,但有一個人的邀請卻不好回絕。
七天后是黃道吉日,也是兒時同窗好友葛小毛的大婚之日。
葛小毛從二月起就開始傳書,詢問方運有沒有時間參與他的大婚,并且說根據方運來的時間安排婚禮。
從三月到六月,每月一封,都沒注明婚期,但那時候方運不再圣元大6,根本無法回信。
最近一封傳書是七月的,已經寫明婚期。
六月的時候,當年的好友6展也傳書給方運,說了事情的經過。
葛小毛現如今實歲十七,虛歲十八,在圣元大6已經是晚婚,也的確到了婚嫁的時候。葛小毛不想成家,想要考中童生后再風風光光娶妻,但他的祖父臥床不起,他又一直沒能考中童生,父母便替他做主,結婚沖喜,若是能請到方運來,那便是家生大運,一切便會不一樣。
葛小毛的婚期原本暫定三月十五的童生試前,但因為方運一直沒有答復,一改再改,到七月后,娘家人撐不住了,說了一些閑言碎語,說葛小毛根本與方運不熟,要么七月結婚,要么就退了婚書別耽誤他家姑娘。而葛小毛祖父也已經行將就木,最終,葛家咬著牙定了婚禮時間。
6展直言,葛小毛原本因為與方運的關系備受各方關注,可至今科舉不利,一直沒有考中童生,濟縣的人也就逐漸冷落他。尤其是這幾個月,得知方運連傳書都不回復,葛家成了濟縣的笑柄,若不是與親家交換了婚書,親家人早就斷了這門親事。
這些年葛家供葛小毛讀書,用度都極好,但葛小毛遲遲不中,那些人就斷了資助,家道中落,此次大婚已經捉襟見肘,連傳書的花費都是從另一個兒時好友梁遠手里借的。
一次傳書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不過,6展最后表示理解,說方運不一定什么時候回圣元大6,就算回來,此刻身份不同,葛小毛連讀書人都不是,堂堂虛圣兼一界之主若是親自駕臨,這禮太重了。同時暗示方運,最好托人送一份賀禮,不然也不好。
方運輕嘆一聲。
“你做什么嘆息?”負岳問。
“七天之后是黃道吉日,咱們去蛟圣宮逛一逛。”方運道。
“好好好!”負岳十分高興。
方運伸手搭在直立的負岳肩膀,標記巴陵城的方位。
“簡單!”
負岳得意一笑,就見兩人周身星光灑落,隨后兩人與星光相融,瞬間飛臨巴陵城上空。
在圣元大6的上空,出現一條數萬里的星光軌跡。
一道道強大的圣念在天空盤旋。
圣元大6所有圣位力量的目光都落在巴陵城上空。
負岳抬頭天空,一臉傲氣,想雙臂抱胸,可兩條前腿撲騰半天也沒抱住,只得耷拉著,面帶不悅之色道:“本圣幫我哥來圣元大6報仇,不相干的離遠點,別濺你們一身血!以后誰欺負我哥,就是跟我負岳過不去!”
一身的匪氣。
方運笑著伸手拍了一下負岳,道:“別廢話,跟我回家。”
負岳小聲嘀咕:“別打我,我可是半圣。”
方運腳踏平步青云,帶著負岳直落總督府后院。
一道白光撲了上來,正是奴奴。
負岳嚇了一跳,呲牙咧嘴,等只小狐貍,松了口氣。
“老爺回來了!”一個家丁的大吼讓總督府瞬間沸騰。
楊玉環快步走出來,明明急得狠,可步子十分平穩,儼然豪門貴婦,只是眉間的喜色怎么也掩飾不住。
“我說奴奴方才為何咬我衣袖,只當她是玩鬧,不曾想是相公回來了。”楊玉環比之以前更顯端莊豐腴,只是衣衫還和以前一眼,平時以素色淡雅為主,剛一出現便讓院子明亮三分。
方運無奈道:“我這一走就是半年,委屈你了。”
楊玉環眼圈微紅,道:“不委屈,雖說是習慣了,但總是忍不住盼你平安歸來。”
方運上前擁住楊玉環。
負岳皺眉玉環,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方運與楊玉環分開,未等說話,就見負岳笨拙地一彎腰,大聲道:“嫂子好!”
“呀……”楊玉環嚇得躲進方運懷里。
一個一人多高的大烏龜站著,背后的龜殼猙獰,面相有些嚇人,像人一樣彎腰行禮,還一口濃重的口音,饒是楊玉環見多識廣也害怕。
小狐貍怒了,沖負岳呀呀亂叫,責怪負岳嚇到楊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