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寫睡著了,吹了點涼風,今天昏睡了一天,大家理解下,不過每天保底更新是沒問題,欠的兩更等劍人稍微好點就補上。
靈蓮玉凈池南面的一片小樹林中,白小悠閉著眼,以拔刀式站立,一陣微風拂過,卷下了幾片葉子,從白小悠身周四處落下,眼見葉子落至與白小悠平齊高,就在這時,白小悠瞬間反手拔刀!
“呲!”
肋差出鞘,卻只是發出極度輕微的響動,可那刀光卻快的出奇,眨眼之間,刀光橫掃而過,幾片落葉幾乎不分先后的被一刀兩段,眼見著刀光就要切過最后一片落葉,那葉子卻是無聲無息的向上一拂,與此同時一顆細小的石頭從不遠處破空而來,一下擊在了白小悠腳邊不遠處,發出‘噠’的一聲輕響。
這突如其來的小石頭帶起的響動,登時讓白小悠全身一僵,握刀之手不由一滯,而就在這瞬間,那片落葉復又落下,卻是正正的落在她手中肋差的刀身上。
盡管落葉輕若無物,但白小悠還是瞬間睜開了眼睛,只是其眼中登時現出十分驚色,只因為她身前竟是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個人影,白小悠卻是半分都沒察覺到。
不過白小悠很快就看清了來人,連忙收刀歸鞘,朝身前之人躬身一禮,道:“師父。“
“習練武功追求盡善盡美是好事,但一味的去契合招式,甚至放棄自己的感官,在我看來卻是不智的,不過這也只是我個人見解而已。”
這來人自然就是張放,他去吐蕃之前給白小悠留下了第二道試煉,本來約定是十日,卻不想到如今二十來天都過去了,張放對這個白小悠這個弟子還是挺上心的,自然不會不聞不問,故而此番歸來,也是第一時間通知了白小悠前來。
只是張放之前在一旁看白小悠練刀,他雖只看白小悠出了一刀,但卻覺白小悠這般練下去很可能將自己的武道之路越練越窄,這才出手試圖指點下白小悠。不過效果如何,張放其實并不在意,畢竟他當初為了練降龍掌法,也練了諸般秘術,導致他雙手繭厚如石,刀劍之類的兵刃再難習練,從這一層來講,張放自己練武都是把路越練越窄的。
白小悠聽過張放所言,目光閃動了一番,方才道:“謝謝師父指點,只是小悠尚有些疑惑,可否請師父為我解惑?”
張放點了點頭,隨即他就見白小悠往后退了一步,重新站立為拔刀式,隨即以手握住刀柄,道:“請師父指點。”
話音一落,白小悠一步近前,猛地拔刀出鞘,刀光閃現之間,就是一記橫斬掃向張放。
這一刀刀速不慢,但明顯比不上剛才那一刀的速度,張放見之只是隨意的伸出一手,以中指和食指相合,捏出一個彈指神通的手勢,繼而迎著刀鋒就是輕輕一彈。
“鐺!”
只聽一聲輕響,就見彈指間帶出的勁風就是將白小悠這一刀崩開,白小悠整個人也是隨著向后退了一步。
張放這般隨手一擊,甚至都稱不上招式,就破了白小悠刀招,若是換成頗有心氣之人,只怕心緒會劇烈波動,甚至不再出招。可白小悠卻似乎完全沒受到影響,她只是將雙眼一閉,隨即借著退步之勢,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便是騰身而起,一躍至半空中,用出了東瀛刀術中最為常見,也是威力最大一記刀招,迎風一刀斬。
這一刀極有威勢,而且刀速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刀光一閃之間,肋差的細短鋒刃便是朝著張放的眉心而去。
然而張放看著這一招,卻是干脆將雙手負到了身后,只是稍微催動起氣血之力,眉心之處就鼓出了肉包。
“叮!”
下一瞬,就聽如同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肋差的刀鋒斬在張放眉心的肉包上,就如同擊在了堅鋼之上,張放整個人紋絲不動。只是等到刀上的勁力被沖消,張放眉心上的肉包就猛地一縮,繼而再向外鼓,這一縮一鼓之間,白小悠當即被震退出數步,持刀之手更是顫動不止,險些要拿不穩刀。
“明白了嗎?”
張放看著白小悠輕聲問道。其實關于白小悠的疑問,張放是明白的。白小悠所習的驚風刀是最上乘的東瀛刀術,當中收錄了幾乎所有東瀛各種刀法,并將之融入刀招之中,這當中就有盲刀之法。
所謂盲刀就是斬斷視覺,僅僅憑借聽覺和感知去應對敵人,這樣的練法看起來荒謬,但其實是有些道理的。斬斷視覺故而讓感官受限,可也摒棄了視覺的迷惑和被假象欺騙的可能。如此可專注于心和耳,讓自己的刀更為專一,刀速更快。甚至練到后面,可再斬斷聽覺,惟精惟一以心馭刀,將刀速提升到一個無可思議的地步。
白小悠所困惑的正是在于盲刀的速度與視覺之間的取舍,畢竟站在白小悠現在的立場上,盲刀可以提升刀法,而視覺未必不能被替代。
白小悠聽著張放所問,凝起眉頭思索了半刻,繼而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最后道:“師父,我曾聽人說過‘天下武功無所不破,唯快不破’,這句話對嗎?”
“對也不對。”
張放也聽過這句話,這是江湖上人對葵花寶典的形容,只是在張放看來,這更像是一種言過其實的贊譽。
張放伸出一手指了下天上的太陽道:“快代表著速度,就像這太陽放出來的光,它本身就代表速度的一種極致,這樣的極致是任何人都無法應對的,從這個層面來說,這句話是對的。
但實際上,這并不現實,在江湖上,你快有人比你更快,就算你能快到獨步天下,但你確定你的刀能傷著對手嗎?
更別說,你所練的驚風刀也并非最頂尖的刀法,就算你將盲刀練到極致,你的刀也難以快絕天下,為此斬斷視覺真的值得?“
“小悠明白了。”
白小悠說著就欲解下腰間的刀鞘,張放見此卻是眉頭微皺道:“我的武道乃是將天下諸般武功盡為我所用,我雖不習刀劍,但刀招劍式一樣融入自身的武功之中。
這江湖上只有極少的人能從一開始就接觸到無上級武功,我當年也是一步步走過來的,這中間你需自己去體悟取舍,得失。
武功是為人所用,而不是顛倒主次,為了一棵樹去放棄一片森林。“
張放說到這,揚手一翻拿出一把長刀,卻是他在九幽教那里換取的那把雁翎刀。
“剛才那幾刀還不錯,看的出來這段時間你沒有懈怠,這是你通過第二關試煉的獎勵。”
張放說著就是隨手將手中的雁翎刀拋給了白小悠,白小悠自是伸手接過,隨即一把握住刀柄,忍不住拔刀出鞘。
“噌。”
刀鳴聲中,一道幽冷的寒芒射出,白小悠見之臉頰上不由綻出兩個深深的小酒窩。
“謝謝師父!”
白小悠將雁翎刀系在腰間,與肋差一左一右,繼而就是對著張放一躬。
張放卻是笑了笑,道:“別高興太早,第三關試煉從現在就開始了。聽清楚,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在中秋的人榜單上,我要看到你位列前一百。”
白小悠聽到這道試煉內容,臉色登時變得凝重起來,她曉得以她自己的實力來說,要保住擊殺莫龍得到的人榜前三百的位置都很勉強,現在就沖擊前一百她根本沒把握。而且隨著一批批玩家的成長,如今人榜的競爭極為慘烈,可以說每天人榜排位都有大波動,十天之內白小悠想殺入前一百那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只是白小悠沒有猶豫,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師父。”
等到白小悠話音一落,張放再不說其他,腳下一點便是飄身而去。對于白小悠,他能夠做的就只有這些,無論白小悠能否通過他的試煉成為真正的弟子,張放至少會對得起白小悠那一百萬兩黃金的拜師禮,這是張放的原則。
從靈蓮玉凈池離開后,張放先是去了一趟南香園,拜訪了一下老大人,這也是張放養成的習慣,等到自南香園離開之后,張放卻是去了一趟外門執事堂。
自從前次遇到謝獅王一行人,看到了那毒龍山歐陽隆,張放便隱隱覺得十方訣秘笈會否和十方滅世有所聯系,他本是想著回鎮遠鏢局后就尋那陳長老,畢竟此人手中還有四分之一的十方訣,只是前次回來事情繁雜,張放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時間忘了這茬。
不過等到張放到了外門執事堂,卻是發現負責此處的長老早就換了人,所新來的長老所講,陳長老已于三個多月前就失蹤了。
得知此消息后,張放覺得陳長老未必是失蹤了,要知道陳長老為了躲避歐陽隆的追殺,在外門執事堂躲了十數年,他不可能輕易離開的。而三個多月前鎮遠鏢局遠沒有今日氣象,那時張放亦不在門中,加之巴蜀正邪大戰剛落,說不得就是歐陽隆甚至是其叔父悄然潛入門中,將陳長老擄走了。你正在閱讀,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