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連續數聲悶響,只見阿澤羅掌影翻飛,連續數掌擊向張放,張放腰身一沉,雙手左右一分,然后雙臂一震,雙掌頓如狂風卷云般,在身前轟出無數掌影,虛虛實實之間,形同一道掌墻。只是阿澤羅掌法精妙,眼力更是不凡,卻是在張放的虛實掌影中連連尋到張放的真掌所在,一連數掌與張放的手掌相對,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阿澤羅的掌法不僅精妙,而且每一掌都是勢大力沉,雖然張放運使這招捕風捉影,掌勢極為靈活,每每被阿澤羅掌法對上,都是急急回招,不讓阿澤羅掌中真勁噴吐,但饒是如此,一連數掌之下,張放也被阿澤羅本身的掌力震得氣血浮動,運行于經脈中的內力竟是隱隱有失控的征兆。
阿澤羅看著張放苦苦支撐的張放,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輕笑,而他眼中更是現出一種如同貓戲老鼠般的眼色。
人級武者再強,也無法與阿澤羅這種身負頂尖傳承類比中原地級中品強者的存在正面硬碰硬的相對,要知道下克上,多是以奇招秘法,又或是仗著精妙絕倫的輕功身法游斗,又怎可能與地級中品一般的強者對拼掌力,互耗內力?
然而張放此時卻是別無他法,阿澤羅雖是單獨與他相對,然而兩人交手的地方,左右前后不到十米處皆有密教強者圍守,張放稍有異動,這些密教強者便會一擁而上。故而張放根本沒有閃轉騰挪的可能,只能拼死硬抗。
阿澤羅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并未一經交手就用出絕招,反倒是以自身修為步步壓制張放,他要讓張放一點點陷入絕境,在絕望中被折磨,這是阿澤羅要泄憤!
“砰!”
張放連番被阿澤羅對掌,氣血浮動,內力不暢之下,用出的捕風捉影這一招的掌勢卻是漸漸弱了下來。阿澤羅卻窺準時機。再度一掌直進,正中張放手掌,又是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張放由于身有異樣,掌力也受影響。而阿澤羅這一掌比之前的掌力更重三分。雙掌方一相對。張放只感一股沛然巨力正中掌心,他手臂頓時一軟,收招不及。阿澤羅掌中真勁趁機一吐而出!
“踏踏踏!”
阿澤羅掌中真勁猶如入海蛟龍,一沖入張放掌中,便以無可匹敵之勢朝著張放的手臂鉆去,一路所過,張放手臂經脈之中的內力全部被沖散,整個人直被這真勁的力道震的要倒飛出去!
關鍵時刻,張放運轉千斤墜的門道,穩住下盤,然后腳下一轉,身子一個側動,隨后其腳下連連橫踏,猶若螃蟹橫移,就這般連退出數米之后,方才以千斤墜的門道配合靈鰲步卸去了勁道穩住了身形。
同時他狂催內力,用出了海枯石爛的門道,將綿密的勁道匯于被阿澤羅真勁入體的手臂之中,幾番勁道對沖,才以綿密的勁道冇抵消了侵入體冇內的真勁,只是他的手臂依然有些發麻,卻是因為阿澤羅的真勁極為霸道,他這只手臂中的經脈有些受損。
要知道張放的經脈先是因為修煉照元返真功得到過拓寬,后又是因為陰陽倒轉丹經脈再度得到增強,饒是如此,手臂中的經脈依然受損,由此可見阿澤羅掌中真勁之強,其所用掌法實乃密教極為上乘的武學,若是換做平常人級武者的經脈,這只手臂就算是廢了。
張放捂著右臂重重的喘了口氣,然后環視了一眼場中,他曉得再這般下去,他今天決難有生還的機會。而金剛寺大殿門前的形勢也更加惡劣,吐蕃密教人數眾多,金剛寺門下弟子終究難以抵擋,此時寺中弟子已是被逼到大殿門前,再過不久就是要被吐蕃人侵入大殿之中。而金光上師也是無計可施,他修為本不甚高,而且他經歷過重創,如今連一般的地級下品強者還有不如,這種局面下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只能靠自己!張放目光一凝,再度看向阿澤羅,心中禁不住殺意翻涌,這一局只能一步步殺出去!想到這,張放再不壓制住自己的殺性,眼睛漸漸變得赤紅如血,這卻是心魔再度入侵的表象,只是張放的右手一翻卻是拿出了一株七色葉瓣的怪草,從中揭下一瓣七色葉瓣放入嘴中。
眼見張放的神色變化,又服用下什么靈草,阿澤羅臉上笑意的卻是更甚,他只當張放是要垂死掙扎,要做困獸之斗,只是這等局面下,他可不認為張放一個區區人級武者能折騰出什么來,而張放越發掙扎,他就越開心,也越能發泄冇出他對張放之前舉動的憤恨。
“殺!殺!殺!”
張放將那七色葉瓣放入嘴中含住后,口中卻是一連吐出數個‘殺’字,而每隨著一個‘殺’字吐出,他的神色就越發兇惡起來,到最后張放雙眼赤紅如血,面現大兇之色,與此同時,他的雙腳冇交相一錯,雙膝彎曲,身子下壓成半蹲之狀,雙手各自捏出鷹爪,雙臂平舉而起,爪指隱與手背之后。
張放卻是做出了金剛擒龍爪的盤御之勢,渾如一只打紅了眼,兇性大發的鵬鳥,而做出這番架勢后,張放口中發出低沉的吼叫聲,卻是好像兇獸在向對手挑釁一般。
阿澤羅看著張放擺出的架勢依舊十分不屑,口中只道:“禽獸之人就只會打禽獸之拳,如此武學也配冠以‘金剛’二字,實乃辱我佛門。”
不過阿澤羅自然能聽懂張放低沉吼叫聲中的挑釁意味,說完這番話后,他也不再耽擱,腳下一動便即欺身而前,對于他來說,張放已是在行最后一搏,這場貓戲老鼠般的打斗是時候該結束了!
阿澤羅速度極快,轉瞬之間便欺身到張放身前,其人剛至,雙手便是運掌而出,分至左右,一前一后的朝著張放身上拍去。
張放見此,隨即膝蓋再彎,腰身壓得更低,緊接著他雙腳各自一扭,環向發力,他整個人頓如陀螺,周身一旋,貼地轉動,而他上揚的雙臂借著身體旋轉之力一左一右,分作前后的抓向阿澤羅的雙膝。
張放用出這等專攻下盤的招法讓阿澤羅微微有些驚異,不過隨即他雙掌往下一壓,卻是分從左右朝張放的腦袋拍去。
面對阿澤羅迅若驚雷般拍來的雙掌,張放卻是脖子一縮,身子再往下壓,肩胛緊緊一夾,他的上半身幾與地面平行,已是將身子壓到最低,阿澤羅乃是長身而立,雙掌垂不過膝自然是根本擊不到張放。
不過阿澤羅也并非雛兒,眼見于此,他雙腳左右一分,膝蓋一曲,雙掌就欲借身形下壓之勢再擊張放頭部,然而就在他做出這一番應對的瞬間,張放原本分作前后探向阿澤羅的雙膝的一對鷹爪,卻是借著身子下壓之力,雙臂一震,雙爪從上至下挾著無比剛猛的勢頭抓向阿澤羅的雙足腳踝處!
阿澤羅見此面上厲色一現,體冇內真氣狂催,雙掌速度陡增,幾乎是快至難見蹤影,猛地擊向張放。
然而阿澤羅卻看不到張放伏低的臉上現出了一抹冷笑,就在阿澤羅如此應對的同時,張放旋轉之勢剛好停下,就在這瞬間,他身上銀光連閃,而與此同時,他雙腳十指緊緊摳住地面,身上筋肉更是前所未冇有的膨脹起來,張放卻是在這時用出了十三太保橫練功!
就在阿澤羅雙掌臨身的瞬間,張放身子向前一聳,卻是好像將自己的背部送到了阿澤羅的掌下,但是他的脖子一昂,頭如鐵錘般砸向了阿澤羅的會陰部位,而隨著他上身的變化,他雙手卻是猛地捏指成拳,借著的頭部向前之力,雙拳往上一提,卻是齊齊搗向了阿澤羅的雙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