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已經將手中佩劍舞動起來,也是舞劍為盾,試圖擋住這毒針。
但杜預十分狡猾,毒針一陣陣刺出,有了對付寧中則的成功經驗,他已經很有戰法。
那便是速度取勝。
曲洋教導過他,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他能發揮28點巔峰速度,那邊沒有什么不能攻破的防御。
他的內力,已經達到了30點之多。
杜預將內力灌注到雙腿上,巔峰速度可以達到極值,一點內力值可以換取一點移動速度,當然時間只有短短數秒!
內力值一旦耗完,恢復速度很慢,戰斗中基本是一次性的。
他還要留下內力值,用來驅動銀針,攻破岳不群防御!
“黑血銀針?”岳不群吃了一驚,他自然知道這是魔教長老曲洋的絕技。
“原來你早就勾結了曲洋魔教,真是一日縱敵,萬世之患。我在華山初見你,就該將你殺了!”岳不群咬牙切齒。
杜預展開萬里獨行,并灌注了5點內力值在其中,他的速度,陡然提升到33點。
他在測試,岳不群的極限速度。
岳不群追殺而來,但速度比杜預稍快。
杜預心中暗嘆,這已經是功力大降的岳不群了,若非岳不群鬼迷心竅,練了他給的假劍譜,現在要殺他,真是易如反掌!
杜預提升加注內力幅度,提到10點,才堪堪甩開岳不群。
岳不群也是心中焦躁,這小賊不斷擲出黑血銀針,打在自己身上,雖然毒素并非傳說中那樣見血封喉,但依舊麻癢無比,黑血汩汩。
杜預也在計算。
一串串信息掠過他的腦海。
自己的毒素優先級20,岳不群看起來解不了。
每根銀針可以造成持續10秒,每秒1點的毒素傷害,最多疊加三次,那么就要保證岳不群身上,時刻有三枚銀針在發揮作用。
每顆銀針最大傷害,是11點(1點破防+10點毒素)。
自己的81枚銀針,最多能打中岳不群20顆,其他都會被他的劍撥開。
那么可以造成220點傷害。
岳不群跟費彬打了一天一夜,多處受創,又跟寧中則拼死拼活,生命值應該最多一半。
不知能否擊殺岳不群?
岳不群追擊不上,生命值又在穩步減少,當真是焦躁不已,看得寧中則大搖其頭。
這岳不群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小賊的速度,明顯比他要高,這樣追殺下去,只能壞事。
一股內力用光后,杜預一邊發針,一邊觀察。直到岳不群沖到身邊,他才再次用三次內力灌注,逃開去。
如此一波波打打逃逃后,岳不群的生命,終于被耗得差不多了。
就在此時,岳靈珊叮嚀一聲,痛呼掙扎起來。
杜預苦笑。
岳不群突然立住,嚎叫著拔劍沖向岳靈珊!
他要攻敵必救!
果然,寧中則關心則亂,沖向岳靈珊。
岳不群獰笑一聲,一招劍法使出!
洞穿了寧中則的腹部!
寧中則死死盯著岳不群,終于流下了漣漣淚水。
她倒在地上。
岳不群狂笑一聲,拔劍便要砍殺!
杜預心中閃過一絲狠辣!
這華山寧中則,已經是老子的人!
他啟動了萬里獨行,將所剩無幾的內力全部灌注進去,手中的大刀,劃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風聲,狂風刀法,一路奔襲直突岳不群的面前!
他胸口的那頭惡狼,眼冒精光,直欲擇人而噬!
岳不群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用岳靈珊,誘來寧中則,再用寧中則,誘來小賊奸夫!
一劍刺出,便要殺死杜預!
誰想到,杜預在關鍵時刻,居然將岳不群被寧中則追砍灑落的辟邪劍譜,捂在胸口!
若岳不群執意要殺他,光是抵擋縱橫的劍氣,就足以將這遠圖公傳下來的破舊袈裟,撕得粉碎!
岳不群急忙撤劍!
他對自己被挾持的女兒,不撤劍,對自己受傷的妻子,不撤劍,但涉及到辟邪劍譜,便要撤劍!
杜預瘋狂的一刀,兇惡無比地橫斬而過!
岳不群的胸口,出現一個橫橫大洞,深可見骨!
他的生命值,也快到極限。
岳不群跪倒在地。
突然,他發出一聲狼嚎!
他的手中,赫然攥著一半的辟邪劍譜!
那是杜預在重創他時,被他奪下的劍譜!
岳不群仇恨無比地看了一眼重傷的女兒,瀕死的妻子,還有站在一旁的杜預,哈哈一笑:“等我練成劍譜,再找你們算賬。”
他飄然離去。
杜預頹然倒地。
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岳不群的佩劍!
若非有空間的瀕死保護機制,他已經死掉了。
岳靈珊看都寧中則被岳不群砍殺,已經再次昏厥過去。
杜預掙扎起來,若不處理寧中則的傷勢,她將香消玉殞。
他抱起寧中則,背著岳靈珊,一步步走向竹林深處的山洞。
為了防止岳不群銜尾追殺,他偷偷將洞口封閉。
其實杜預過慮了。岳不群此刻臭名遠揚,人人齒冷,他又跟費彬、寧中則和自己三次車輪大戰,也已經筋疲力盡,否則哪里會舍棄三人,逃遁離去?
杜預將岳靈珊抱起,解開衣衫,觀察了一下傷口,發現天香斷續膠和白云熊膽丸果然對付劍傷有奇效。岳靈珊只是驚嚇過度,傷勢則沒有大礙。
寧中則則是傷重瀕死。
但杜預身上,已經沒有任何藥物,儀琳只給了他一點藥物。他自己都舍不得用,用來救岳靈珊。
寧中則睜開美眸,看了一眼岳靈珊的傷勢,已經結痂,美眸中對杜預,第一次生出感激之意。
女兒得救了,便好。
她戀戀不舍又看了一眼岳靈珊,只覺眼皮沉重,便昏昏欲睡。
杜預知道,若這美麗俠女閉上美眸,便再也睜不開了。
他突然想起:“那華山玉女仿佛說過,那龜騰之法,可以讓人進入龜息狀態,減少傷勢出血,是保命絕技。既然我已沒有藥物,何不死馬當活馬醫?與寧女俠試驗一番?”
他跳到寧中則身邊,對著寧中則的粉瑩小耳,便細細一說。
寧中則原本自知大限將至,卻聽杜預如此胡鬧,剜了一眼,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般。
寧中則困倦至極,便要昏昏睡去。
寧中則真是又羞又氣。
杜預看寧中則的出血漸漸減少,神智也不那么昏睡,便哈哈一笑。
她心中卻是大奇:“難道我昨夜做得那個怪夢,他也做了?”
杜預頓時點頭哈腰,雙手托起華山女俠,一溜煙抱了出去。
外面蟬叫林愈靜,鳥鳴山更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