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感覺自己被騙了,大聲喝道:“蕭大俠,我敬你是人人敬重的大俠,才與你做下如此約定,你豈可言而無信?”
蕭峰愕然道:“什么約定”
鳩摩智氣急敗壞,心想這蕭峰也是一個道貌岸然之徒,罵道:“我用了密宗一本秘籍,換你速速離開西夏,放棄與我王子爭奪銀川公主,難道不是如此?”
杜預哈哈大笑:“你昨日何曾找過我?我怎么不知?再說一本秘籍,如何能換一個公主?滑天下之大稽!”
鳩摩智被氣得肺炸了,正要動手,只聽得一聲太監叫:“皇帝陛下駕到。”
他狠狠瞪了一眼蕭峰,才坐回座位。
惡僧遇到了騙子。
段譽偷偷對蕭峰道:“大哥,你做了什么?把那番僧氣得要死要活?”
杜預微笑不答。
段譽自從看到自己,便每日邀請自己去和他同住,自己當然婉拒。
段譽還要再說,一名中年男子,龍行虎步,氣勢傲然,從側門登上龍椅,溫言道:“各位青年俊彥,不遠萬里,來我西夏,應征駙馬。朕心甚慰。開席,賜酒!”
正是西夏皇帝李仁孝。
酒過三巡,李仁孝道:“眾位,朕雖富有千里之地,帶甲百萬,但子息上甚是艱難,兒子不多,女兒更是只有一個銀川公主。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自然不愿女兒嫁出去受委屈。今日第二輪選拔,朕只聽各位俊彥,打算如何迎娶銀川,如何對待她?”
這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
原來,是老丈人要彩禮來了?
松贊王子得意環視。要說富有,他作為吐蕃王子,自然大占便宜。
李仁孝將目光先投向大理段譽,溫言道:“素聞大理王世子人才俊秀。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便請段世子先講。”
段譽對視李仁孝,不好意思道:“大理邊陲小國。國小民貧,拿不出太重的彩禮,但我父王有信函在此,托我轉交陛下。”
李仁孝想到大理攝政王段正淳必有表示。打開信函一看,果不其然,金銀珠寶,數以百萬級計,更有大理段式天龍寺珍藏數門武功,作為賀禮。這份禮物,放眼中原。也算豐厚了。
李仁孝笑容更加醇和,微微點頭嘆道:“攝政王父子,對銀川公主的苦心,我心領了。”
他轉向松贊王子:“不知松贊王子。如何表示?”
松贊王子大搖大擺道:“我吐蕃富有無比”
鳩摩智打斷這二百五王子,合十微笑道:“敝國雖然不甚富裕,但王子大婚,乃是國之大事。小僧這里有一份禮單,乃是國王臨行前,托我轉交皇帝陛下的。”
他遞過一份純金金箔制成的禮單。
李仁孝接過來,一掃心中暗暗吃驚。
吐蕃為了迎娶銀川公主,除了大批金銀珠寶外,竟然肯割讓山南、劍南兩道十二州四十余座城市,作為賀禮!
李仁孝笑容更燦爛,收下純金金箔,鄭重交給禮部尚書:“松贊王子如何能喝這等劣茶,將我書房中的貢茶拿來。”
鳩摩智不著痕跡得意瞥了一眼蕭峰。
你小子騙了我功法,不走?
沒關系,到了比拼實力的時候,我有吐蕃帝國做后盾,分分鐘碾壓你這沒房沒車,沒權沒錢的絲!
李仁孝一揮手:“除了大家來迎娶銀川之外,宋朝二皇子、遼國南院大王,也遣使,送來了迎親禮單。念!”
禮部尚書面有得色,搖頭晃腦念道:“宋朝愿意一千萬貫錢、一百萬匹絲綢,加割陜西道榆次城,求銀川公主婚配二皇子。”
“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涅骨碌,雖在比武被淘汰,但求親之意甚濃,愿意出”
李仁孝最后看向“蕭峰”:“蕭大俠,你乃天下聞名的高手,可有什么聘禮”
松贊王子、鳩摩智和西夏皇家大臣們,都以幸災樂禍的目光,投向杜預。
松贊王子嘀咕道:“一個白丁,窮酸武士,有什么好東西能拿出來?”
杜預搖搖頭道:“陛下,在下分文無有,窮困潦倒,除了一身功夫,別無長物。”
李仁孝倒也不輕視,點點頭:“好男兒空天下,才是真豪杰,我西夏列祖列宗建國時,也勢單力孤,全憑一股豪氣,奠定萬世不拔之基業。”
杜預笑笑道:“但我能給銀川公主的東西,卻遠非在座諸位和遼國大王、宋朝皇子!”
他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鳩摩智不忿出列道:“若你老兄說自己沒錢沒勢,我等都不來笑話你。明明一介窮酸,卻在這里胡吹大氣,簡直自取其辱!”
杜預哈哈一笑:“易得千金寶,難覓有情郎。若西夏皇帝陛下看彩禮豐厚定下銀川歸屬,不是將公主待價而沽?那樣只會被天下人恥笑。”
他如此一句,頓時讓鳩摩智啞口無言,李仁孝面色不悅,但這攪屎棍一句話,確實說得在理。
你西夏皇帝自稱富有四海,還把女兒嫁給彩禮最高之人,顯得貪圖富貴,并非為女兒終身考慮。
李仁孝搖頭道:“既然如此,我不好再多說。四十天后,大家來銀川宮,由銀川自己挑選夫婿吧。”
他拂袖而去。
鳩摩智幸災樂禍道:“蕭峰,你得罪了西夏皇帝陛下,哪里可能娶得到銀川公主?”
杜預聳聳肩,起身而去。
自從知道李仁孝的陰謀后,他便沒打算風平浪靜地得到銀川公主!
銀川公主的歸屬,不僅關系到迎娶西夏公主任務的完成,關系到最終大燕復國的進程,更關系到李清露這美麗溫柔的姑娘一生幸福!
杜預機緣巧合之下,與李清露有了親密接觸,豈可坐視她落入松贊王子這等粗人和耶律涅咕碌這等野心家之手?
他一閃身。消失在路途中,找到了李青蘿,并在李秋水外出時,進入了地洞。
童姥依舊在練功。她的唯我獨尊功漸漸接近大成。
還有四十多天。
杜預算算自己復興大燕的時限。只有2個月了,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不知蕭峰那里。到底如何?
自己之前作出的種種布置,是否生效。
他能做的,只有練功,幫助天山童姥。擊敗李秋水。
童姥雖然失去了一條腿,但仇恨之下,練功進度卻不斷加快,在隨后的日子中,她漸漸恢復了全盛時期的武功。
杜預的生死符,也在千年冰蠶的陰毒內力滋養下,進境極快。并突破了第七層。
李秋水找遍了西夏王國,幾乎掘地三尺,都再也找不到童姥和慕容復,急得脾氣暴躁。從地洞中聽到。她不斷發號施令,亂發脾氣,甚至無故殺人。
童姥冷笑道:“這賤人,知道我距離神功大成不遠,快沉不住氣了。”
杜預瞧了瞧丁春秋。
這星宿老仙在童姥和杜預手下,吃足了苦頭,逃走固然沒有希望,更被李莫愁這魔頭,折磨得奄奄一息。若非杜預還想將他星宿海珍藏的寶物搜羅走,他早已命喪黃泉。
童姥笑道:“我的神功,比預想中還要快些。再有12時辰,便要突破了。這關口兇險無比,你要為我護法。”
杜預點點頭。
吃過晚飯后,童姥便進行最后一次閉關。
閉關到了破曉,童姥的頭上,漸漸升起一道道白霧,練功即將突破。
杜預心中,長出一口氣。
帶著童姥東躲西藏,躲避李秋水這么久,總算是見到曙光了。
只要童姥練功大成,便不怕這李秋水。
李秋水站在占星臺上,凝望著天邊,陡然發現,一朵紫云,從東而來。
“紫云異象!”李秋水訝異失聲道:“那那賤人,竟然還在我西夏王宮里已經快要突破了?這比我預想還要提前!”
“她到底藏在何處?我將王宮翻了個遍,特別是銀川那孩子的宮殿,沒有發現慕容復和賤人的蹤跡啊?”
“她若是練成八荒唯我獨尊功,我我便再也不是她對手!必須壞她好事!”
童姥緊閉眼睛,闖關已經到了最終瓶頸。過去,便練成長生不死之體,殺那李秋水易如反掌。
90年修煉,放棄了愛情和一切,終于換來了這一天。
突然,一聲極低極媚的聲音,傳入童姥耳朵里。
“師哥,你不要這樣討厭“
“啊”
這聲音明明是男歡女愛,情動之時的聲音。
童姥忍不住,額頭青筋暴起,喝道:“不要臉的東西!”
杜預心叫不好。
李秋水的計策!
她用天下任何惡毒的叫罵、侮辱,都無法打動即將神功大成的童姥。
但唯有無崖子,是童姥一生致命的弱點!
果然,童姥忍不住李秋水與無崖子歡好的浪叫,大聲咒罵道:“無恥賤人!該死至極!”
她說著便要跳起來。
杜預暗叫不好,喝道:“這是李秋水的陰毒計策,發現你突破的異相,要騙你出去。還不速速清心靜氣,恢復神智!”
這一當頭棒喝,加上他內力渾厚,童姥緩緩坐了下去,神智漸漸清明。
但李秋水見這一招不管用,竟然換了更加無恥的招式:“師哥,你到底愛我還是師姐?”
無崖子渾厚聲音傳來“那個小矮子?可笑之至!只有6歲女童身高,如何能與我的師妹比擬?偏偏她還整日纏著我,令我心煩意亂,念在師姐弟情分上,又不好峻拒而已。”
童姥終于按捺不住,站起來破口大罵道:“賊婆娘!無崖子絕不會如此說我!你”
杜預一聲嘆息。
只聽得機關轟轟打開,李秋水盈盈滴滴的嬌聲從上傳來:“師姐!原來你一直在小妹的床下地道中啊。這可是小妹失禮,失算,失策了!”
她的聲音,甜膩溫柔中,帶有說不出的一絲狠毒。
一只繡花鞋,從上緩緩踩下,李秋水那絕世的容姿,展露在地洞口。
李秋水面色淡然如水:“沒想到你們膽大包天,還在我宮中盤桓,這次可走不脫了。師姐,你一口真氣叫破,便破了那八荒唯我獨尊神功了吧?可惜,可惜,90年芳華,彈指一揮間,你什么都沒得到。”
童姥面色慘然,她自然知道一旦功法被破,終生再也無望得窺大道。
她從六歲練習此功,90載芳華,轉眼成空。
放棄了無崖子,放棄了愛情,放棄了美麗,最終還是壞在這女人手中!
“我與你拼了!”童姥靠一只腿,射向李秋水。
杜預一揮手,7級生死符電射而出。
李秋水咯咯一笑:“師姐,你果然恢復了功力,可惜一條腿沒了,再強的功夫,也只能用出一半。”
她一招狠辣的腿功,專攻童姥下盤,招招陰狠卑鄙。
童姥武功雖然恢復,但右腿沒了,下盤不穩,頓時險象環生。
杜預知道這是最后的殺死李秋水的機會,生死符不要命的射出。
一片片如冰如玉的生死符,在渾厚陰毒內力催動下,威力大增,攢射而至。
小龍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李秋水的背后,君子淑女劍一起斬向李秋水。
李莫愁一掌拍向丁春秋,喝道:“李秋水,你相好的在此!接住!”
她一掌將丁春秋活生生抓死,制成腐尸毒,擲向李秋水!
丁春秋一代超級老怪,竟然被李莫愁活生生殺死,臨死前,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死后更是變成了腐尸毒,害人無數的老怪,最終輪回無常,報應不爽,也葬身在自己的陰毒武功之下。
李秋水看到丁春秋在眼前被殺,雖然她對丁春秋,并未太多感情,但畢竟相好了半生,心神激蕩,喝道:“賤人焉敢如此?”
她一掌白虹掌力,將丁春秋的身體托住,并不直接接觸。
但寧中則的全真長劍,已然劈到了背后,武功大進的寧中則,一劍灌注了超強真氣,虎嘯龍吟,聲震九天!
李秋水同時被童姥、杜預、小龍女、寧中則和李莫愁五名強者圍攻,頓時落入了下風!
她勉強以寒袖拂穴,格擋開寧中則的劈砍,那腐尸毒便如影隨形,打在她身上。
丁春秋的腐尸毒,最是陰毒,李莫愁身為赤練仙子,潛心研究之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