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身中奇毒”森狼叫道:“侯公子會替你們想辦法的。他神通廣大,什么毒都能解。你們馬上棄暗投明,投奔侯公子,在我帶領下,一起殺死杜預,接管東部吧。”
他正是說的吐沫星子亂飛,突然一顆狙擊槍子彈,打在他的肩膀上,頓時血肉橫飛。
若非他警覺,及時躲避,這顆子彈原本可爆了頭,要了命。
麥雪拉冷冷放下狙擊槍,回頭輕蔑一笑:“你們告訴他,為何我們選擇老大,而不是那侯小白?”
她身后的大唐冒險者,群情激奮,瘋狂叫罵:
“麻痹!你們這群混蛋,拿了侯小白的重金懸賞,在這里搞風搞雨,弄得我們也過不去,要人送命!我豈能饒你!”
“侯小白厲害我們知道,但這混蛋不顧我們的生死,蓄意弄得這次大唐誰都別想過關,我們就跟他干到底!麻痹,連過關希望都沒有,我還怕他在外城區陷害?”
“你說那侯小白,肯為我們解毒?放屁!我現身說法告訴大家,我被侯小白坑慘了!他根本就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過河拆橋干多了!一旦用完了我們,解決了老大,他才不會費勁心力,給我們尋解毒藥!”
“大家千萬別上當,趕快屠殺了這森狼等攪屎棍,再去支援老大,抗擊惡魔。這次一定要過血色城門關!”
看到這萬眾一心,高聲怒罵的場面,不僅森狼面如土色,就連在監考官位置上,在眾多同僚揶揄的目光中,監考的侯小白。也面色鐵青!
他本來打算好好整死杜預,至于那些螻蟻般的平民窟試煉者,一開始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
杜預的人頭,是他唯一關心的東西。
但侯小白做夢都沒想到,這些本該老老實實陪杜預殉葬的賤民,竟然敢團結起來。反抗自己!
不僅如此,都無需杜預親自動手,這些賤民的聯軍,勢如破竹,已經拔掉了自己安插在大唐的30多冒險者,兵臨城下,眼看自己就要出局了。
他攥緊了拳頭。
“這群賤民!讓你們死,你們就給我去死!廢話什么?”侯小白被冒險者們的齊聲怒罵,弄得火冒三丈。
血色城門關。舉國關注,這些消息,他無法遮蔽,一定會傳到皇上的耳朵里。
他平素苦心營造的精明能干、溫文爾雅的形象,毀于一旦!
侯小白陰冷的眼神,在怒罵的人群中逡巡。
“你們等著”他恨恨道。
杜預的進軍,十分神速。
路過的城市,只要他覺得可以攻下。立即選擇攻城!
有儀琳,有杜預。有龐大的軍團,杜預軍隊,在短時間內席卷了南部惡魔領地。
惡魔們聞風而動,圍追堵截。
但杜預十分堅決,帶著軍隊,一路神速。橫沖直闖,沖入了沼澤族的領地。
英德拉在前方的沼澤城等著他們。
他是一名印度青年,才23歲,堪稱年少有為。
兩人一見,杜預和英德拉都覺得相見恨晚。相談甚歡。
“話說你們議會國,為何如此之面?”杜預直言不諱。
英德拉也不以為意。議會國的孱弱,是有目共睹,若是杜預一堆馬屁拍過來,只能說明他人很虛偽。
“我們其實很擅長防御”英德拉苦笑:“但民主制度,你知道的。”
“你干嘛不強勢一點,殺掉那些不服的反對派?”杜預聳聳肩,表示不解。
英德拉臉色一變:“民主是我們能建立松散聯盟的前提,就這樣,大家還在內訌,更不要說暴政。我能做的,是團結能團結的冒險者。好在還有40多冒險者,肯聽從我的命令,抱團抵抗地獄族。”
杜預聳聳肩。
南方冒險者活得怎么樣,跟他無光,他也就是看英德拉人還不錯,隨口一說。
“亡靈的蹤跡,有線索么?”杜預單刀直入。
“北方關口的左側山谷,貌似經常看到有人失蹤”英德拉一指地圖。
杜預一陣無語。
這山德魯,也確實會選擇地方。
這個南方,又是一盤散沙,又是戰爭頻繁,這里消失幾只部隊,簡直太正常不過了,幾乎無法引起重視。
它的亡靈大軍,在這一個月內,會成長到什么程度,杜預不敢想象。
杜預此時的手下,帶著燕子塢和云谷城,三周以來拼湊的全部主力。
當然,金精靈這支主力,被杜預安排寧中則和李莫愁統領,駐守在燕子塢,防備惡魔們的偷襲。
杜預共計有1200頭半人馬隊長、600頭戰斗矮人,800頭金精靈,200頭遠古樹妖,120頭戰爭獨角獸。
這支部隊的實力,確實不凡,但要對付聞名遐邇的亡靈巫師山德魯,絕非容易之事。
杜預帶著儀琳,走向戰爭邊界,山德魯可能藏身之地。
這南方沼澤族,與惡魔族戰事頻仍,在邊界的沼澤中,隨處可見被惡魔們肆虐的城鎮和村莊,還有大戰后的戰場。
這里,死人相藉,尸體成堆,怨氣沖天
“難怪亡靈巫師們,會選擇這里作為棲息之地”杜預喃喃道:“這里山德魯等人的亡靈巫術,可以發揮到極致啊。”
儀琳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
“我在前面左側的山谷中,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邪惡之氣。雖然它的主人在極力掩飾,但我的佛法,讓我知道,那里一定有問題。”
杜預轉頭看向英德拉:“下面戰斗,是我的任務。你還要參與么?”
英德拉點點頭:“這里是我的聯盟地盤,你可以放心去做。一切事情,我會協調。”
就在此時,突然閃出一只強大的部隊。
大狼人,蜥蜴勇士。龍蠅,石化蜥蜴,蠻牛,飛龍,混亂九頭蛇
一名神色桀驁的黑人,帶著幾個黑人冒險者。出現在杜預和英德拉面前,仰著鼻子看向杜預,向英德拉冷笑道:“英德拉,我們之前雖然有分歧,但一直以為你是忠誠于議會國的,沒想到,你居然勾結大唐冒險者,來掠奪我議會國的寶藏!”
英德拉一愣,隨即臉上有怒色道:“祖瑪。你別血口噴人!我何時勾結外人了?”
那祖瑪,厚厚的嘴唇露出嘲諷之意,回頭仰天大笑。
他的幾個小弟,也紛紛露出不屑笑容。
看向杜預的眼神,越發不善。
“英德拉,那你解釋一下,這位杜預,千里迢迢。穿越惡魔地盤,來我們這里干什么?”祖瑪冷笑完厲聲道。
英德拉一陣語塞。
他其實只是模模糊糊知道。杜預要來此地尋找亡靈巫師。但具體做什么,卻不太清楚。
“這位杜預,是來協助我們,對付邊界肆虐猖獗的亡靈巫師的。”英德拉總算是能言善辯,厲聲道:“我上次在議會,提出要集中兵力。對付邊界的亡靈巫師,結果被你和你的小弟們,聯合否決!”
“那是民主賦予我的權力”祖瑪冷冷道:“我們的議會制,讓我擁有否決任何危害南方冒險者集體利益的權力。倒是你,身為議會議長。卻與大唐冒險者勾勾搭搭。我不信他是來對付亡靈巫師的,倒像是”
他厚厚嘴唇邪笑道:“倒像是來尋找某種寶物的。”
杜預將英德拉攔在身后,前行兩步,他看出來了,英德拉的勢力雖然不弱,但對這些狂傲的黑人冒險者,似乎十分忌憚,且缺乏辦法。
這么吵下去,就算英德拉不煩,他也耽誤不起這時間!
此時的杜預,身上散發出強者才有的光芒。
唯有強者,才能體會到他的心情。
一個祖瑪,叨逼叨逼,煩死人了。
“我來這里做什么,不是你能管得了的。”杜預直截了當:“你只有兩條路,要么走開,要么,跟我打。”
杜預邪邪一笑:“當然,要對付我的下場,就是人頭落地。我殺了不少冒險者了,多你一個不多。”
狂傲的祖瑪被杜預一席話,激得暴跳如雷,回頭厲聲命令小弟們,準備戰斗。
英德拉急忙道:“這些人雖狂傲,卻是南方冒險者的寶貴戰力,下次惡魔敵人到來,沒有他們,我們很難抵御惡魔。”
杜預冷冷一笑:“別天真了。他們的軍力越強,掣肘你作戰的能力越強。不團結的勢力,別想生存。這些我不管,他攔住我的去路,要盤查我,那就只有開戰。”
祖瑪厲聲喝道:“英德拉!我警告過你幾次,大唐人,都是卑賤的黃皮猴子,他們根本無法抵敵惡魔的進攻。我們如今,只有聯系西方的阿納金,借助他的力量,才能度過難關。”
“阿納金么?”杜預微微一笑:“原來,你不是桀驁不馴,而是刻意找茬,想要帶著南方陣營,投入西方的懷抱。”
祖瑪桀桀一笑:“看起來,你在東方地位不低。殺了你,應該削弱大唐的勢力。你們大唐注定要成為惡魔的第一個犧牲品。上!”
英德拉怒喝:“大唐下一輪,要跟我們一起頂住惡魔進攻。杜預一死,我們也會唇亡齒寒。”
祖瑪不管不顧,發動了進攻。
他和幾個小弟手下,果然是兵力很強。
大狼人,蜥蜴勇士,龍蠅,石化蜥蜴,蠻牛,飛龍,混亂九頭蛇
杜預的兵力,是1200頭半人馬隊長、600頭戰斗矮人,800頭金精靈,200頭遠古樹妖,120頭戰爭獨角獸。
而這些黑人冒險者的兵力,卻足有2000頭大狼人、1300頭蜥蜴勇士、1000頭龍蠅、800石化蜥蜴、400強力蛇皮獸、200飛龍和20頭混亂九頭蛇。
“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祖瑪桀桀大笑:“殺了你,阿納金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
他的部隊,大手一揮,攻向了杜預。
在沼澤地形中,杜預的兵力速度,被減慢不少,而祖瑪卻相反。
一切天時地利與人和,都對杜預不利。
但杜預看向祖瑪的眼神中,卻帶有無限自信和戲謔。
“想要拿我人頭,去向阿納金賣好?”杜預一聲喝道。
“不僅教皇重金要你的人頭”祖瑪終于露出了真實面目:“你們的朝廷,貌似也想除掉你。小子,我祖瑪可是南方最負盛名的一個殺手。嘿嘿,貌似你這次很不走運。”
英德拉看著陷入爭斗的杜預和祖瑪,搖搖頭率軍離去。畢竟,惡魔大軍,征伐在即,他要利用不多的時間,拉攏更多的冒險者,加入他的聯盟,以確保這搖搖欲墜的南方陣營,不會在惡魔的猛攻中隕落。
杜預搖搖頭。
英德拉只能算個熟人,卻不是朋友,更不是他欣賞的領袖。
在亂世需用重典!
什么民主體制,在和平時期,也許是維護穩定,表達意見的最佳方式,但在這血色城門關中,惡魔們會跟你講民主么?
它們只會用屠刀和火焰,告訴你什么是效率和殘酷!
杜預易地而處,坐在英德拉的位置上,不管出于自保,還是公心,他都會用雷霆手段,掃蕩一切不服的勢力,就像他對森狼做到那樣。
看著瘋狂叫囂撲來的祖瑪,杜預嘆口氣,正要為英德拉除掉這混蛋。突然,杜預發現,不知何時,整個山谷,已經被尸骸填滿!
這原本是沼澤的地面,竟然漸漸變成了由各個種族的尸骸鋪就而成恐怖之路。其中最多的,是地獄族和沼澤族。
這山谷中,十分邪異,充滿了黑色之霧令人感到無比的冰冷。
仿佛觸摸死人冰冷而潮濕的臉蛋。
“這里,怨氣很重”儀琳悄悄道:“那亡靈巫師,應該就在身后。”
為了這次探索亡靈巫師之旅,杜預特意將儀琳,從別的隊伍中調出,加強這次的魔法力量。
畢竟,山德魯最強之處,就在他恐怖的魔力上。
正在準備攻擊的祖瑪等人,也發現了這一現象,眼神中出現一絲訝異。
他們經常巡視北方,怎么從未發現過這恐怖的山谷?
看起來,是用某種可怕的魔力,掩蓋了這里的真實地形。
“啪啪!”一雙枯萎的手掌,在拍著,一個身穿長袍的干瘦身影,緩緩走出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