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老放聲狂笑,引得現場的人紛紛疑惑的看著秦宇和伯老,因為秦宇先前和伯老的對話聲音很輕,其他人并沒有能聽到具體的談話內容,是以,都十分好奇,這秦宇到底對伯老說了什么,會讓伯老這么放聲大笑起來。
“好了,三招已過,按照我先前和你們的約定,團體賽可以暫停,先進行個人賽。”伯老笑容收斂,朗聲說道。
伯老說完這話,便徑直朝著莊園的后院方向走去,這一次,背影再也沒有了蹣跚,就好像枯樹逢春一般,帶著一股活力。
三大協會的人,見狀趕忙跟著伯老朝后院走去,沒多久,所有人就走到了莊園的后院門口處。
“除了要參加個人賽的選手,其他人都站在外面,不得踏入門檻。”伯老回過頭,犀利的目光掃遍所有的人,沉聲說道。
其實,不用伯老說,那些看過幾屆三會大比的老人,也都知道規矩,這莊園的后院,是個人賽的場地,除了參賽的選手之外,其他人是只能站在門口觀望的。
連云子看了秦宇和佛子一眼,第一個踏入這莊園后門之內,不過,道協的其他四位選手,卻并沒有進去。
“秦大師,我們四人商量了一下,這個人賽就不參加了。”徐華走到秦宇的身≈長≈風≈文≈學,w+ww.cf∞wx.n■et邊小聲的說道。
“不參加?”秦宇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徐華,不過看到后者臉上的尷尬之色,他便明白原因了。
個人賽不像團體賽一樣有積分可拿,說實話,個人賽更多的是和各自有關系,和協會沒有了聯系,可以說,以往每屆的個人賽,除了少數幾位之外。其他選手都是抱著很輕松的心態去參加的。
但是這一年的情況又不同,秦宇、連云子、佛子三人實力比徐華他們高出太多了,說白了,就算是參加,也最多只是充當炮灰的作用。
不止是徐華,還有道協和佛協的其他選手,也都是同樣的想法,怎么說,他們也都是各自協會的精英吧,都是年輕有為的一輩。有幾個甘心給人家做炮灰的,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選擇不參加的好。
個人賽不同團體賽,協會也沒有要求選手必須要參加,一切都是自愿,徐華一行人選擇退出,雖然讓其他人覺得有些意外,可一想,卻又是在合理之中。
不少人開始噓唏。只能說,徐華他們這些人運氣不好,碰到了秦宇這三位巨頭,差距大的讓人都絕望。
“阿彌陀佛。秦大師,請!”佛子一撩袈裟,也沒再拖延,跟著走進后院之內。
秦宇一踏入后院。臉上就露出古怪之色,先前站在外面還沒覺得,現在身在后院。才發現,這后院竟然別有洞天。
“秦大師,這莊園的后院,是咱們三大協會歷屆的高人花費大心思打造出來的,實際上另成一個空間。”佛子看到秦宇臉上的驚訝之色,笑著解釋道。
“類似于次空間是吧。”秦宇瞇著眼睛看著這后院,半響后說道。
“差不多吧,這后院里面的規則和現實世界還是有些區別的。”
“別墨跡了,開始吧。”連云子走到一塊石臺面前,朝著秦宇和佛子喊道。
這是一塊長形石臺,上面,有著一個個手指印記,連云子將自己的右手覆在其中的一個手指印記上面,佛子和秦宇兩人走過去,也照做著。
三人將手都覆在石臺上后,連云子另外一只手,按下了石臺最左邊的,一個小型太極圖案的按鈕。
轟隆隆!
石臺開始下沉,尤其是那三個手指印的地方,出現了三個精致的小盒子,連云子一把拿起自己的那個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枚戒指。
“這是判斷輸贏的戒指,本來,個人賽是有六輪的,但是我覺得,對我們來說,前面三輪可以放棄,直接是從第四輪開始。”連云子解釋了一句。
“秦大師,戴上這戒指,每過一輪比試,都會有相應的積分顯示在這戒指上面,你看這戒指上面的那個數字,此刻顯示的是零。”
聽了佛子的話,秦宇也拿起屬于自己的那枚戒指,這戒指很古樸,唯一的特點就是有一塊打磨平滑的玉面,上面顯示著一個0,看起來倒更像一個縮小版的計算器。
“選擇一條通道吧。”連云子目光落在面前的三條石板小道上面,這三條小道,彼此相鄰,中間都用種植了花草隔開,不過,每一條石板小道的最前面,是三個不同的偏院。
“阿彌陀佛,小僧就選中間這一條道吧。”佛子站的位置,剛好是秦宇和連云子的中間,當下說道。
“那我就左邊這條通道。”連云子直接是踏上石板,很快就走到了石板路的盡頭,即將要消失在偏院內的時候,卻是停下了腳步,回過頭,說道:“忘了提醒你們一句,這比試,不是比誰先快速通過,而是比誰能戒指上的分數多。”
“阿彌陀佛,連云子道兄說的沒錯,秦大師,小僧也先走一步了。”佛子朝著自己招呼了一聲,也踏上了屬于他的那道石板路,很快也就消失不見。
“咱也該上路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這個人賽都有些什么東西。”秦宇臉上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也邁步走上了最右邊的那條石板路……
后院門口,看著秦宇三人的身影消失,所有人都收回了目光,這個人賽和團體賽不同,團體賽他們可以全程觀看,但是個人賽,卻只能是等待最后的結果出現。
而且,這個過程還比較漫長,有經驗的老人都知道,沒有幾個時辰,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不少人倒是提前找了一個可以乘涼的位置,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去了。
至于伯老,則是一個人靠在后院的拱形門上,目光仰視著上方的石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嘖嘖,這空間還真是不賴啊!”
靠在一顆老樹下面,一道年輕身影頗有興趣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不時有三五成群的鳥類在青年的頭頂飛過,前面,是一道清澈見底的小溪,淙淙流水聲不時響起,樹木青幽,鳥鳴嚶嚶,倒是一個絕佳的山水度假場所。
青年嘴里叼著一道狗尾巴草,雙手把玩著手上的一枚戒指,良久,一道悠揚動聽的歌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月高高,星寥寥拂微風云飄遙孤江邊,心邈邈兩世牽誰人曉回首間,幾多歡笑昨夜天殘憶追舊年,而如今,人事早飛遠”
聽到這道悠揚中又帶著一絲凄涼的女子歌聲,青年站直了身體,目光凝視小溪上游的某個方向,那里,有著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正緩慢朝著這邊走來。
只是,當青年看清這白衣女子的身影后,表情卻是變得十分的古怪,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真是有夠扯淡的啊。”
“這位公子,小女子今日春游,無奈和家人走散,敢問公子,這里是哪里?”白衣女子走在了小溪對面停了下來,朝著青年男子問道。
“呃,這是要上演現實版的聊齋嗎?”秦宇看著白衣女子,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就算是上演新版聊齋,也不用這么整他吧。
“公子,公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白女女子看到秦宇沒有回答他,反而一個人在那里小聲的嘀咕,再次喊道。
“莫……呃,姑娘,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你還是去找其他人問一下吧。”秦宇抬頭看著白衣女子,答道。
“可是,這山里就公子一人,而且我也已經迷路了,不知道該如何走出這里,公子是不是知道如何下山呢,能不能帶小女子一起離開。”白衣女子嬌艷的臉上露出懇求之色,那如水的眼瞳輕眨,叫人不忍拒絕。
“姑娘,真是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山里,不過依我看,姑娘可以順著這小溪一直往下走,也許就能下山了。”秦宇答道。
“可是……這小溪在前面就斷流了。”白衣女子說道。
“斷流,不可能。”秦宇搖了搖頭,他先前看過,這小溪起碼從這里流下去還有好幾里的長度,怎么可能就斷流了。
“公子,你可以自己看。”
白衣女子有些委屈的看了眼秦宇,然后小指指了指小溪的前面,秦宇狐疑的看了眼白衣女子,順著對方的手往下面看,這一看,整個人卻是呆住了。
先前明明還在的小溪,這一刻,竟然真的斷流了,而且,還是斷的很無厘頭的那種,上面的溪水潺潺流下,但到了前方,就突然沒了,這些溪水也不知道去哪了,完全就是不符合邏輯。
秦宇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看向這白衣女子的目光變得更加的怪異,半響過后,直接開口說道:“姑娘,有什么要求你就直接說,用不著讓這小溪斷流吧。”
“公子,我不知道你說什么,這小溪斷流又不是我弄出來的。”白女女子一臉的委屈,那如水的眼瞳立刻就染上一層水霧,沒一會,連眼眶都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的天,這反差也太大了點吧。”
秦宇無語的仰頭望向蒼穹,這白衣女子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配上那精致無暇的臉蛋,確實是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望,但問題是……
這白衣女子長的和莫詠欣一模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