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謝謝你們了,還不知道……”
董媛媛的父親從靈堂走了出來,本來是想開口對秦宇表示感謝的,可一看自家大廳又多出了三個人來,不禁滿臉的疑惑,這話也是說愣住了。
“是你。”
董媛媛的父母不認識肖家人,但是隨后出來的董媛媛自然是認識的,看到肖兵,董媛媛整個人一顫,縮到陪伴她一起出來的母親的懷里。
看到董媛媛的動作,董媛媛的父親一臉的疑惑,肖漢全見狀沖著肖兵呵斥道:“還不給我跪下,畜生。”
“砰!”
肖兵雙腿一彎,整個人膝蓋著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一股悔恨的淚水從雙眼流出,肖漢全雙手也是青筋暴漲,緊緊的在后面抓住張麗梅,他怕自己老婆會因為心疼兒子而沖上去。
“這是干什么?怎么回事?”
董媛媛的父母一臉的疑惑,這和自家女兒一樣大的男生怎么突然跪在了他們的面前,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畜生,還不把事情都說出來,自己做的孽,不敢說了嗎?”
肖漢全在后面繼續吼道,肖兵身體一哆嗦,臉色變得蒼白,“叔叔,阿姨,我對不起你們,還有董媛媛,一切都是我犯下的錯,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一邊說,肖兵還一邊用手煽自己的耳光,后面張麗梅已經是淚流滿面了,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看著自己最心疼的兒子在別人面前跪下,煽自己的耳光。這每一聲耳光幾乎就如同打在張麗梅自己的臉上,甚至比打到自己臉上還更疼。
“都怪我一時迷了心竅,才對董媛媛做出那樣的事情……”
肖兵一邊哽咽著,一邊將所有的事情都給坦白了,董媛媛的父親聽到自己女兒被眼前這男生給玷污的時候,氣的是雙眼噴火,原來女兒煤氣中毒不是意外,而是自殺。就是眼前這畜生差點讓自己家上演了一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想到這,董媛媛的父親拿起一旁的一根扁擔,狠狠的朝著肖兵身上打下去。
“啪!”
“我打死你這個畜生。”董媛媛的父親一邊吼著,一邊舉起扁擔朝下揮去,肖兵咬著牙,也不抵抗。默默承受著董媛媛父親的怒火。
“漢全!”張麗梅朝著肖漢全呼喚,她再也忍不住,就想要撲上去,哪怕替兒子來承受這扁擔也好,
肖漢全的雙手攥緊老婆的兩臂,將頭微微上仰。濕潤的眼眶,有著晶瑩的珠體在打轉,看著兒子被打,他心里也不好受,這心里也是猶如刀割。自己養大的兒子被別人拿著扁擔打,還只能在一旁看著。哪怕是肖漢全這樣城府極深的人,也是雙眼泛紅,只得將頭上仰,避免某些珠體從眼眶流出。
孟瑤此刻也是躲在秦宇的背后,不忍去看,隨著董媛媛父親的揮打,肖兵的背上已經變得紅通通的,背后的襯衫都深深的貼在肉里了,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塊塊扁擔的條印在上面。
肖兵畢竟才只是一個高中生,平時也沒吃過什么苦,這些扁擔下去,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滴落,要不是一口氣硬撐著,估計已經趴在地上了。
“爸,算了。”
躲在母親懷里的董媛媛看到父親的動作,還有肖兵的慘狀,終于是開口了,聽到女兒的話,董媛媛的父親才收住扁擔,撐在地上,人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一頓子扁擔,他也打得累啊。
“你們都走吧,這件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了,我爸媽也不會,你們以后不要來打擾我們一家人就可以了。”董媛媛幽幽的說道。
“媛媛?”董媛媛的父親,聽到女兒的話,回頭疑惑的看了眼自家女兒,難道就這么放過這畜生?
“爸,要不是那位哥哥,我這次是真的死了,經過這次自殺的事情,我也想通了,這件事情就這樣讓它過去,就當是這位哥哥救我一命的抵償,從此兩不相欠了。”
董媛媛的目光看向秦宇,董媛媛的父母對于女兒的話一直都是比較上心的,他們夫妻沒讀過多少書,從事的也都是力氣活,一直以來,聰明好學的女兒就是他們的希望,他們的主心骨,既然女兒都這么說了,兩人雖然還心有不甘,但還是忍住了。
“哥哥,能不能把它留下,讓我親手去埋葬它,好嗎?”董媛媛的目光看向秦宇手上的盆子,帶著懇求的眼神,秦宇想了下,點了點頭。
“謝謝哥哥。”
董媛媛的話讓眾人的目光轉移到秦宇的身上,除了董媛媛和孟瑤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秦宇盆中用布蓋著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董媛媛要說親手埋葬它?
“秦宇,這盆子里是什么東西?”孟方終究是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秦宇眼光掃了下大廳內所有的人,出了他和孟家兄妹,這盆子里的東西和在場的其他人都可以說得上有關系,既然這樣,那就告訴他們吧。
“這盆子里放的是董媛媛肚中死去的胎兒。”
秦宇的話很平淡,就好像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落在董媛媛的父母還有肖家一家三口的耳中不吝于一道驚雷,全部被秦宇的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董媛媛的魂魄離開體內三天,這嬰兒算是死了,既然事情都說開了,那我也就和你們直說了。”
秦宇的目光落在肖兵的身上,緩緩開口說道:“肖兵,這嬰兒也可以算是你的骨肉,不過已經是死了,但是這嬰兒的魂魄很難散去,很有可能就變成惡鬼來尋仇,目前唯一處理它的方法就是請法師來為他超度,不過這類未出生的嬰兒,如果想要超度成功是需要有父母名字的,表示不是孤兒野種,請地府接收,所以,如果要超度的話,你和董媛媛必須以父母的身份陪伴在這嬰兒旁邊,直到法師做完法事。”
“我愿意。”秦宇話一說完,肖兵就急忙答應道,說完,目光落在秦宇的盆子上,神情很是復雜。
“法事這種事情,你們可以去寺廟或者道觀找幾個和尚或者道士,這是他們的吃飯本領,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秦宇看的出,肖漢全肯定還有什么話要和董家人商量,他卻是不方便在旁,不過秦宇也沒有什么興趣知道,他心里很清楚,肖漢全肯定是和董家人商量賠償的問題。
“肖叔,那我們也走了。”孟方也跟著出聲告辭。
“小秦,感謝的話,肖叔我就不說了,以后和瑤瑤多來家里做客。”肖漢全的話,讓秦宇的眼睛一亮,肖漢全話里的意思是認可了他和孟瑤在一起,雖然在孟瑤的事情上,肖漢全可能沒有什么發言權,但這至少是一個好的開始,孟瑤的關系圈里已經有一位認同自己了,這就是進步,更何況肖漢全還可以算是孟瑤的長輩。
離開了董家,秦宇和孟瑤本來想返校,雖然是凌晨兩點多了,但大四的宿舍樓這幾天是不會關閉的,也不用去敲宿管的門,不過孟方卻是攔住了二人,一定要叫他們去酒店住一晚,明早再回校。
孟方心里想的什么,秦宇很清楚,孟方是怕他和孟瑤兩人回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太晚,加上又是互有愛慕的一男一女,要是一時那個上來,沒有把持住,跑去開個房間,沒有把持住,那他妹妹就吃虧大了。
孟方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雖然老頭子讓他不要插手妹妹和秦宇之間的事情,但這也僅限于平常事,那條雷線是絕對不能過的。
秦宇倒是無所謂,本來他就沒打算干嘛,只是孟方這種防賊的態度讓他很不爽,哥們會是那種人嗎?
孟方帶著秦宇和孟瑤來到一家賓館,開了三間房,連號的三間房,孟方住中間,秦宇和孟瑤分住兩邊,給孟瑤打了個招呼,秦宇只得在孟方監視的目光中和孟瑤的偷笑中走進自己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秦宇并沒有準備睡覺,將下午在香燭店買來的葫蘆擺在桌子上后,秦宇又打電話叫服務員送了一把水果刀。
先前在香燭店的時候,秦宇意外的發現這葫蘆有些奇特,那是一種直覺,就像當初第一眼見到尋龍盤的感覺一樣,隨即秦宇就運起辨器法,在他的眼中,這葫蘆內蘊一層黃芒,因此秦宇可以肯定這葫蘆絕對內有乾坤,應該是一件法器。
等他走進看了這葫蘆里面的那黑色東西,秦宇就心里有數了,那外面的一個葫蘆應該是障眼法,真正的法器是葫蘆內里的那個黑色東西。
心里有數后,秦宇又套了那老板的話,從老板的話里可以知道,這葫蘆是老板的父親放在那的,作用應該是正如老板所說,化煞招財。
秦宇猜想,應該是老板的那父親得到過高人的指點,或者說老板父親自己就懂點風水,把那法器放在了門口用來化煞招財的,當然要是把法器直接放在門外,可能被識貨的人給拿走了,用來鎮店招財的法器,一般情況下,擺放好是不能隨便動的,所以那老板的父親故意外面用了一個普通的葫蘆來當掩飾,這樣就不會被引人注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