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雙手飛快的結印,凌空一指,指向秦宇的前方位置,一縷氣刃從他的手指中射出,在地面上畫出了幾道刀痕。
秦宇抬頭看了眼許鶴,嘴角上揚,許鶴這是急了,已經開始違背規則了,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秦宇從第一步踏出,就已經給許鶴定下了結果。
第四步,秦宇毫不猶豫的踏出,面對著許鶴的氣刃,很是精妙的避過了去,一步兩步,秦宇走的很隨意,根本就看不出是有意躲著許鶴的氣刃走,更像是許鶴的氣刃故意避開秦宇。
五步,當秦宇第五步落下的時候,許鶴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冷汗,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氣刃根本就沒法阻攔對方,明明自己的氣刃是朝著對方的腳下射去的,可對方腳一踏出,自己的氣刃不是偏了就是遠了。
第六步,當秦宇踏出第六步的時候,全場一片寂靜,這一回連那些許家年輕人都看出了不對勁了,很明顯許鶴奈何不了對方,處于明顯的下風了。
許鶴的輸局已經是定了,現在所有人關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當秦宇七步踏出,許鶴還能否保持站在原地?
秦宇踏出第六步之后,許鶴臉上反而露出了喜色,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腳可以動了,不再像先前一樣被禁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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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恢復自由,許鶴連忙抬腳,想要向前邁出一步,在許鶴心里,已經不奢望能贏了,他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輸的不那么徹底,一步不邁和邁出幾步,那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只是,許鶴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失,便凝固住了,他發現當他抬腳時。一股巨大的壓力迎面撲來,直接將他整個人給往后推。
這股壓力很磅礴,加上又是意外襲來,許鶴沒有準備,直接是一個踉蹌,向后退了兩步,這才穩定。
看到許鶴退了兩步,在場的許家年輕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想起了先前比試之前,秦宇說過的話。“只要許鶴退出的范圍在一米之內,就算他輸。”
而現在,許鶴兩步退了大概五十公分的樣子,離一米還剩下五十公分,與此同時的,對方也就剩下最后一步了,這最后五十公分,許鶴肯定會拼盡全力守住的,結果到底是怎么樣。誰也不敢肯定了。
“師兄,少主果然厲害,看來還是師兄看的準,不過許鶴為了面子。肯定會死守住最后五十公分的。”
“守,他拿什么守?”許承微微搖了搖頭,許鶴和少主的差距太大了,連一步都沒有邁出去。至于守住最后五十公分,在許承眼里更是不可能的,除非少主故意放水。給許鶴留點面子。
另外一邊,許陸的神色也很是凝重,他沒有想到以許鶴的修為竟然會敗的這么的慘,毫無還手之力,他心里很清楚,許鶴輸了,少主的身份要坐實了。
想到這里,許陸心里充滿了不甘,目光瞟向另外一邊的許承,少主的身份坐實,許承將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我一定不能再往后退了,絕對不能。”
許鶴的神色很堅決,這兩步一退,他知道自己現在不用想邁步的問題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再往后退,只要沒退出一米的距離,那也算是挽回了一點點的面子。
秦宇淡淡看了眼許鶴,笑容不變,第七腳依然是輕描淡寫的踏出,許鶴想不往后退,但是,這可能嗎?
“來了!”
當秦宇踏出第七步,一直死死盯著秦宇腳步的許鶴心神提到最高,體內的念力瘋狂的運轉,開始吸收附近的天地之力,灌之于雙腳,要讓雙腳死死的扎根在地上。
然而,許鶴還是小覷了秦宇這第七步帶來的壓力,這是一股真正的天地威壓,從四面八方朝著他涌來,就好像一葉扁舟,面對著席卷而來的狂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給我定住。”
許鶴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他不允許自己敗的那么慘,面色變得猙獰起來,大聲吼道。
面對著來自四面而來的威壓,許鶴的五孔已經滲出血絲了,但卻依然頑強的硬撐著,自傲如他,寧愿這么被威壓給壓死,也不愿意后退半步。
“不好,許鶴的狀態不對勁?”許家二長老看到許鶴鼻孔中流出的一絲血絲,神情一變,說道。
許鶴這么硬撐,只會是給自己帶來更深的傷害,要是嚴重的話,沒準這一輩子還會留下后遺癥,修為再也不能精進。
不管怎么說,許鶴都是許家年輕一輩最杰出的人,雖然許鶴的表現讓他們很是懊惱,但要是就這么廢了,對許家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只是,現在是許鶴和少主之間的比試,如果他們強行插手的話,那就是對少主的不敬,許家的這些長老們,都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地步中。
“哎,許鶴公然違背咱們的決議,現在又不知好歹,如果真的就這么廢了,那也是他自己的命,真正的天才,不但要有一顆必勝的心,更要擁有謙遜的性格,自傲,只能是天才的墳墓。”許言嚴肅的說道,他這話,等于是做出了決定。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許鶴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為了不往后退,許鶴選擇了跪下,整個身軀都在顫抖……
不少許家的年輕人已經是不忍看了,曾經的許鶴是多么的意氣風發,雖然令他們討厭,但也同樣的讓他們羨慕。
而此刻,就是這樣的一位天才,為了不退后這最后的五十公分,此刻卻丟棄了天才的矜持,跪在了地上。
“哎。”
看到這一幕,秦宇也是嘆了一口氣,踏前的這一腳微微的挪了幾許,隨著秦宇這腳尖的移動,許鶴便感覺壓迫在身上的威壓消失了,整個人渾身一松,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許鶴頂住了,沒有退出一米的距離,但是許家的年輕一輩,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歡呼,整個現場一片寂靜,他們都不是傻子,都看的很明白,這是因為對方最后放水了。
“哎,許旭,將許鶴帶下去,等他清醒過來之后,押往思過室關禁閉。”許言一步站出,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許鶴,命令道。
“是族長。”許旭從人群中站出來,和另外一個年輕人,把許鶴從地上攙扶起,慢慢的退出了人群。
“現在,還有誰對少主的身份有質疑的沒?”
等許鶴被帶走之后,許言看向這些晚輩,目光從左到右的掃過去,所有和許言目光接觸的許家年輕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對視。
質疑,開什么玩笑,連境界最高的許鶴都敗的那么慘,就更別提他們了,而且等許鶴清醒過來,還得面對族規的懲罰,這樣不討好的事情,他們怎么會做。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了,那么我再重申一遍,誰要是以后敢對少主不敬,將遭受我許家最嚴厲的家規懲罰。”
許家后院大廳,此刻秦宇和許言兩人分別坐在上首的左右座位,除此之外還有許家的七位長老分別坐在兩側的位置上,而大門卻是關上的。
“少主,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大概聽許承說過了,控尸一族最近倒是不足為懼,少主出現在湘西的痕跡我已經安排人抹除掉了,控尸一族不可能發現。”
“多謝許族長了。”秦宇點頭感謝道。
“少主客氣了,這是老朽該做的。”許言笑著擺了擺手,不過隨即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至于三十六洞天福地,其實我們知道的也是有限,還是讓四長老告訴少主你吧。”
許言的話說完,一位長老站了起來,朝著秦宇說道:“少主,三十六洞天福地很神秘,就我所知道的,三十六洞天福地實際上也是發生過巨變。”
“巨變?什么意思?”秦宇追問道。
“少主想必也聽許承說過三十六洞天福地的來歷了,這個我就不再說了,我要告訴少主的是,三十六洞天福地再次出現的時候,按照第一批進去的人透露出來的消息,當初進去的三十六人,只剩下了七位,而且,這七位除了來到玄學界的那位,剩下的六位即使是在三十六洞天福地內,也只是集體露面過一次而已。”
“一開始,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三十六洞天福地再次對外開放,是為了補充新鮮的血液,但是經過兩批進去的人發現,也就是我的一位好友得出的結論,實際上三十六洞天福地并不是為了補充新鮮血液,而是在找尋某個人。”
“人?”秦宇眉頭皺的更緊了。
“嗯,按照我那位朋友說的,他們這批人進入三十六洞天福地后,被帶到了一個地方,那里有一種奇特的類似狗的生物,所有人都要被那生物給聞上幾分鐘,而有時候,那生物會對著某個人叫幾聲,我那朋友暗暗觀察了一下,他發現,凡是被那生物給叫了幾聲的人,后來都神秘的從三十六洞天福地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