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士和楚飛的驚愕目光下,李青云打完鬼嬰之后,居然取出一個玉瓶,對著它的嘴巴倒出三滴空間泉水精華。
道士不懂玉瓶中的液體是什么,但楚飛明白啊,一想到如此珍貴的“玉髓液”居然用在鬼嬰身上,頓時心疼得直顫。
“師父,你怎么舍得”楚飛心想,我也是鬼啊,怎么沒有這個待遇?自己好久沒喝玉髓液了,仔細算一算,至少有七八天沒喝了。
“為師這么大方的人,有什么舍不得?”李青云笑瞇瞇的盯著的手中的鬼嬰看,根本不理徒弟的抗議。
“”再大方也不能浪費啊,楚飛心好累,難道師父不知道這個鬼嬰剛把自己的主人吃掉?一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喂它何用?
鬼嬰喝了三滴泉水精華,頹廢的小臉頓時精神起來,打了一個飽嗝,再次噴出一口淡薄的腐臭煙霧。
“嘻嘻,嘻嘻!”鬼嬰智商有限,典型的有奶便是娘,噬主之后,不受別人控制,感覺李青云對自己好,便開心的大笑起來,在他手掌心打滾。
至于剛才被打之事,似乎轉眼就忘了,三憶,屬金魚的。
“可憐的孩子,希望以后別再做惡,也別再受人控制。”李青云抖抖手,把鬼嬰扔到半空,像放飛鴿子一樣,還它自由。
剛才那幾巴掌,拍散了它體內的邪惡力量,又給它純正的泉水精華喂養,如果它還憑著本能害人,普通的三境修士也能把它滅殺。
這年頭,天地靈氣復蘇之后,妖魔鬼怪都不稀罕了,到處都能抓到,它們沒有降服價值。
這只鬼嬰卻不離開,跟在李青云屁股后面,飛來飛去,嘻嘻嘻嘻,笑個不停。
俗話說,不怕鬼哭,就怕鬼笑,這孩子笑得太陰森,在這烏漆嘛黑的山野,著實恐怖。
僵坐在地上的道士哀嘆道:“你驅除鬼嬰體內的毒瘴,相當于廢了它的功力,它這種沒有主人,沒有意識的鬼嬰,在山野間活不下去的。這里是酆都,每天都有上百只惡鬼從小鬼界鉆出來,哪個遇到純凈的鬼嬰,都會把它吞噬的。”
李青云捏著下巴,皺眉說道:“你們五鬼宗的修士真是廢物,煉制這么久,也沒給鬼嬰多幾個保命手段,除了噴一口毒霧,還會干什么?”
“”那道士被李青云罵得啞口無言,鬼嬰的攻擊力不弱,還能污蝕別人的法寶,被你幾巴掌打殘了,還反過來怪我們?
李青云不耐煩的擺擺手:“少啰嗦,帶我去參觀你們的祭壇,順便見見你師父紫陽道人。我想問問他,到底想在酆都鬼城搞什么?在小鬼界裂縫邊緣開祭壇,你們想搞事啊。”
“我們我們沒想搞事啊就是想招幾條惡鬼,供我們驅使而已。”那道士急忙解釋,一著急才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動彈,可以站起來了。
“招幾條惡鬼?呵呵,說得容易,不知你們準備了多少祭品?”李青云冷笑,自己對邪修手段又不是一無所知。
“沒、沒什么祭品,真的李老板,李掌門,你是大人物,平時日理萬機的,何必參觀我們這種下茅的養鬼手段?平白丟了您的身份。”那道士吱吱唔唔,目光閃爍,不想帶路。
“小飛,用飛劍捅他屁股!他只要不走,或者想逃,就用飛劍捅他。”李青云下了命令。
“是,師父。”楚飛有了主心骨,才不怕什么道士,什么鬼城,什么鬼界呢。
答應一聲,頓時放出赤紅的飛劍,快如閃電,刺在那道士的屁股上。
“哎喲!你們來真的啊”那道士后著屁股,慘叫一聲,跳起來半丈高,爬起來就跑。
這道士也是會飛的人,只是一身力量剛剛解封,飛起來極為費勁,跑一段路,才能飛一段路,嘴里還不停的求饒。
“李老板,求求你了,您大人有大量,饒我貧道吧。如果我帶你回去,我師父會殺掉我的,那些師兄弟也會拿我當叛徒。”
“不是我不帶你去,而那祭壇場面有些血腥,污了你的法眼,那就是我們五鬼宗的罪過了。招一些惡鬼上身,可不是鬧著玩的,有時候控制不住它們的兇性,往往會把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對了,前幾天,我們茅山派的掌門也參加洪荒學院的創建儀式了,你在那里見到我們茅山掌門了嗎?他老人家對你極為推崇呢,說你是咱們修煉界千年難見的天才!”
李青云聽得不耐煩,冷冷的回了一句:“見到茅山掌門了,好大的架子,在吃飯的時候,還當眾警告我,讓我收斂點,別在洪荒學院使用神識,別在國家相關部門面前丟江湖人的臉。如果不是有人勸我,我早就把你們掌門的滿嘴大牙打碎了。”
“啊哈哈,那是誤會啊,誤會。”那道士尷尬的道歉,再也不敢拉關系了,他似乎想起來,洪荒學院成立當天,似乎發生一點小插曲,蔣校長等人和李青云鬧得不是多愉快。
此時,離祭壇還有兩三里路,鬼氣繚繞,天空不見半顆星星,黑得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
站在一處小山坡,可以看到小鬼界裂縫的出口處,有一條羊腸小道,祭壇就設在羊腸小道正中。
一道道鬼影,從漆黑陰森的裂縫中鉆出,飄向祭壇。
祭壇的造型呈八角狀,也就是八卦形狀,每個角點了一引路盞燈,八名童男童女跪在燈前,綁得結結實實,額頭還貼了一張黃紙道符。
幾名道士,坐在祭壇下面,燃香點紙,默念咒語,有幾分莊嚴肅穆之狀。
那些鬼影路過祭壇,貪婪的瞅了一眼八卦陣中的童男童女,想要靠近,吸食他們的新鮮血肉,卻被陣邊的光芒所阻,嚇得尖叫幾聲,紛紛逃散,躲在遠處觀望,并不離開。
“不是真正的厲鬼惡鬼,根本不敢硬闖祭壇。今天本該我師兄主持祭壇,在陣中作法,但師兄已死,被鬼嬰反噬,只剩下一堆骨頭。以我的功力,或許也可以主持,但現在被你囚禁,估計只有我師父紫陽道人親自上陣了。”
這道士故意大聲說話,想要驚動兩三里外的本門修士,卻不知李青云早在四周設了防御結界,就算他叫破喉嚨,也傳不出一絲聲音。
那只鬼嬰也一直跟在他們身邊,嘻嘻嘻嘻的笑個不停,盯著幾里外的小鬼界裂縫,充滿好奇。
李青云掃了一眼祭壇,由于角度的關系,剛好看到斜對著自己的那個被綁童男,居然有些面熟,十四五歲的年紀,在幾個小孩子當中,年紀算是最大的一個。
“那個號稱私奔失戀被甩的少年離九歌?不是在云荒城嗎?怎么被捉到這里當祭品了?這貨都和女友私奔了,還是童男之身?”李青云笑得很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