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青云看著院子里還帶著濕意的青石地板,非常滿意的點點頭,昨天夜里擦干凈幾點小血跡之后,又用水沖洗了好多遍。
雖然覺得仍不保險,但是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他覺得,想要讓一個人徹底消失又不留下一點點證據,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收進小空間,用靈體把對方虐死。
洗臉刷牙之后,路過被黑衣人拍碎的青石地磚處,咋看咋不順眼,于是從墻角剩下的磚堆里,找到一塊新地磚,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算換上。
拎過來兩桶水,把這一片重新清洗。邊洗邊嘆息,李青云覺得自己肯定有強迫癥,為了把殺人的痕跡減到最少,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沖洗完,也不拖地,自己跟自己生悶氣,跑到河邊,挖了幾十株各色小野花,扔進小空間。
他覺得殺幾個壞蛋之后,心里居然不平靜,有點丟人。只好不停的勞動,分散注意力。
兩只獵狗進入小院,疑惑的嗅了嗅,似乎聞到了血腥味。但是,昨天它們并沒有發現外來的陌生人,也一直被李青云隔離在別墅院外,并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
李青云在埋尸體的空地上,種滿了野花,這才拍拍手,返回現實世界。看兩只狗在那里嗅鼻子,沒好氣的扔給它們兩條空間活魚,讓魚腥味遮掩細微的血腥味。
吃了魚,兩只獵犬果然不再嗅鼻子,李青云帶著它們去跑步,不再練習擒拿術。昨天夜里一戰,他覺得擒拿術不好用,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練家子,根本拿不住人家的身體,瞎費勁,還不如用拳頭爽快。
沿著農場內的小路。緩緩慢跑,兩只獵犬跟在后面,只是時不時的會被草叢里的青蛙、野兔子吸引。
山坡和池塘之間的小路,有時寬,有時窄,布滿荒草,按照李青云的設想。應該鋪成一條水泥小路。只是賬戶上錢不多,還沒開始規劃這一塊。
跑了一圈,汗沒出氣沒喘,跑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看到爺爺正背著手,站在池塘邊觀魚。
“爺爺。你怎么來了?”李青云停下來,故作平靜的打招呼。
“我就過來看看,沒什么事,你該干嘛就去干嘛,不用管我。”李春秋頭也沒回,淡淡的說道。
“那好吧,您隨意……”李青云不知道爺爺是什么意思。只好繼續跑步。
還沒跑遠,就聽爺爺意味深遠的說道:“院子清掃得很干凈啊……”
李青云腳一軟,差點沒摔個跟頭。什么意思,難不成爺爺知道點什么?昨天打斗時,沒感覺到周圍有人啊?
再跑一圈回來的時候,爺爺已經離開了。李青云暗暗松了一口氣,關上別墅門,準備回老宅吃早飯。
李云聰賊兮兮的湊過來。神秘的笑道:“福娃哥,前幾天進城,你猜我看到了誰?”
“胡冇總還是習總?”李青云打趣道。
“去!別冇胡扯!我跟你說了吧,我看到了陳二狗和唐月蓮。你猜我在哪里看到他們的?”李云聰賤性不改,一句話不說完整,讓人猜來猜去的。
“對他們的事沒興趣,你說不拉倒。我還趕著回去吃飯呢。”李青云說著,就要離開。
李云聰忙拉住他,無力的說道:“和你說話真沒勁!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和我爹去縣醫院辦事的時候。看到他們兩個進了性病專科。嘿嘿,你懂的……他們才結婚幾天呀,就一起進性病專科,你猜是誰的問題?”
“你小子煩不煩啊,再讓我猜猜猜,我抽你。陳二狗和唐月蓮他們愛干什么干什么,你能不能別在我跟前說?別說他們得性病,就算得了艾滋,我也沒興趣知道。”李青云說著,已經走出鐵欄大門。
李云聰追了出去,笑嘻嘻的說道:“幸好當初你沒跟唐月蓮愿意,不然的話,中招的肯定是你。我媽那人吧,什么都不懂,居然就敢給你亂介紹。不過她把你和白妮撮合在一起,倒是辦了件好事。”
“那是我和表妹自己談的好不好?你沒事就去農場干活,別跟著我。”李青云心里正亂著呢,不想聽李云聰在自己耳邊胡扯。
李云聰嬉皮笑臉的,沒當回事,繼續跟著說道:“沒到上班時間呢,早飯也沒吃呢,剛好到你家混頓早飯。對了,我聽說你別墅里進賊了?警冇察破案沒有?丟了根百年人參,那損失可大啦。”
李青云拿他沒辦法,只好帶他回去。正往回走,卻聽身后有女人大喊:“小神醫,你等等我,我的病好啦,我能睡著啦,今天專門請假過來,求你再給我開副藥……”
李青云回頭一看,原來是謝莉,那個省城的會計師,天剛亮就從省城趕到青龍鎮,起的還真早。
第一次給她開的方子只不過是試驗用藥,如果病情真的好轉,和藥方關系也不大,李青云覺得應該是那些空間野棗的作用。不說里面蘊含的靈氣,野棗本身就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這女人挎著個包,氣喘吁吁的跑到李青云跟前,可能是累得,臉上紅撲撲的,比第一次見她時的憔悴強太多了,臉上的花斑也暗淡很多,涂了一層粉,幾乎看不到臉上的斑紋,居然也有幾分姿色。
“別喊我小神醫,喊名字就行了。你在鐵欄門口等著,我飯后就過來。就算真是神醫,也得吃飯填飽肚子吧?”李青云笑著回應道。
“哎哎,是我太心急了。那李神醫,你先去吃飯,別忘了給我開藥呀。”謝莉說著,又是點頭又是鞠躬,對他充滿了感激和信任。
李云聰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小聲嘀咕道:“你小子什么時候變成了神醫?你該不會打著爺爺的名頭行騙吧?這婆娘三十多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你該不會用雙修大法,幫她治愈了性.饑渴的頑疾吧?”
李青云在他腦袋上抽了一巴掌,讓他閉嘴。什么跟什么呀,這貨越來越不靠譜,腦袋這么大,整天也不知道他亂想什么。
回到老宅,家里一切正常,父母做好飯正等他回來。在飯桌上,陳秀芝說,明天就不回來做飯了,跟爺爺奶奶搭伙。李承文在旁邊解釋道,說這是你爺爺的意思,清晨回來的時候才說的,不知咋回事,說是最近幾天可能有些危險,讓大家都當心一些。
聽到這消息,李青云頭疼啊,爺爺肯定知道點什么,但不知道爺爺看到多少,如果看到兩條巨蟒和兩具尸體在眼前憑空消失,不知道他還有興趣練武嗎?人生觀世界觀會不會完全顛覆?
李青云故作平靜的說道:“唔,搭伙就搭伙吧,明天早晨我也去爺爺家吃飯。對了,毛毛上學我來接送,姐姐你就在店里吧,別亂跑,需要什么東西,讓人家送。”
“你跟爺爺到底打什么啞謎?都感覺到危險了?實在不行,毛毛這幾天不去上學了,我們再去報警?”李青荷有些焦慮的說道。
“呵呵,能有什么危險,只是一天沒抓到亂按手印的毛賊,大家就一天不安心。吃飯吃飯……靠,大頭,你別悶著頭光吃飯,給我留點菜。”李青云沒留神,發現最愛吃的香油拌蒜苗被李云聰吃光了,頓時大急,以閃電般的速度,從他筷子底下搶過冇最后一截蒜苗。
“切,就吃你點蒜苗,你急什么呀,不吃了,都給你吧。唔……苦瓜炒肉片真帶勁,大娘啊,你得教教我媽,這花椒和辣椒放不對比例,就是沒你做的好吃。”說著,幾筷子差點把盤底子撅翻。
毛毛不樂意的嚷嚷道:“這盤苦瓜肉片是我媽媽炒的!大頭叔叔,你別吃完了,苦瓜我也喜歡吃!”
好吧,有這個二貨在場,談論再危險的事冇件也緊張不起來。
飯后,李青云開著車,送毛毛去上學,順便把童童也捎帶著。路過鐵欄桿大門時,看到表妹楊玉奴正陪謝莉在那里說話,她手里還牽著匹白馬,正是白加黑。
嘎吱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
“玉奴,怎么站在這里?我要送兩個孩子上學,你要是上班,順便把他們送到幼兒園?”李青云下了車,晃了晃車鑰匙,準備把車交給表妹開。
“我見有人在大門口,就過來問問情況。原來是找你看病的,我以為是干嘛的呢。”楊玉奴笑著回答道。
白加黑見到李青云,激動的揚起前蹄,一聲嘶鳴。它太高興了,好幾天沒吃到小空間里的植物,嘴里都淡出個鳥來,再吃不到好吃的,它就準備從楊玉奴身邊逃跑。
李青云把車鑰匙給表妹,接過馬韁繩,親熱的拍了拍它的腦袋,讓它不要著急。轉身對表妹交待道:“最近有點不太平,你路上小心些。”
“我知道啦,爛陀寺的喇嘛又不是瘋狗,他們也會顧忌很多人。至少一向中立的陳家溝,他們不敢輕易招惹,你外公發起火來,那個大耳朵番僧都會退避三舍。”楊玉奴輕松的搖了搖車鑰匙,轉身離開。
李青云目送表妹開車離開,他牽著馬,請謝莉進入別墅治療。只是總感覺背后有人窺視自己,往后看時,也發現幾個路過的游客,但是以他的眼力,分辨不清哪些是潛在的敵人。
他心里暗暗發狠,要是這些喇嘛敢來傷害自己家人,來一個殺一個,殺一個埋一個,一直殺到對方不敢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