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距離圣域河邊緣十數里的地方,一名容貌一般,身材惹火的女子看見圣域河的狂濤卷來驚叫一聲,同時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當她就看見了那狂濤卷向了站在河邊的寧城時,更是驚聲道,“那是寧城,他竟然惹怒了圣域河的憤怒……”
同一時間,寧城也看見了飛遁過來的瑞絲。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和瑞絲根本就不熟。
寧城僅僅掃了瑞絲一眼就將目光轉向了那狂暴而來的浪濤,面對這種狂暴浪濤的攻擊,寧城不但沒有祭出造化神槍攻擊,連動都沒有動。他的身周同時升起了兩道規則護身領域,一道是原本天地規則領域構建的護身領域,還有一道是他自身成界規則融成的護身領域。
不進入圣域河底,無論如何猜測,也不會知道圣域河到底是什么情況。不知道圣域河的情況,他就永遠沒有辦法從圣域河離開光暗宇宙。
趁此機會,他要進入圣域河底看看。與其自己進去,還不如被這狂暴的浪濤卷進去。
圣域河上一道道浪濤席卷過來,站在圣域河邊的寧城猶如一粒塵埃,被圣域河的浪濤卷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卷走寧城后,圣域河的狂暴浪花迅疾的退走,轉眼就退的一干二凈。整個圣域河恢復了原來的平靜,河面又一次變成了鏡面般的毫無波紋。
“來晚了,他竟然惹到了圣域河,而且還被圣域河卷走。”瑞絲喃喃的說了一句。
“你確認是他?”在瑞絲身邊的另外一名女子問了一句,比起瑞絲的普通長相,這名女子容貌絕世,柳眉雪膚,眼神更是靈動。若是讓寧城品較一番,他肯定會說對方除了氣勢實力不如邢曦之外,論長相絲毫不比邢曦弱。
瑞絲似乎這才想起來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連忙回頭說道,“子苑姐姐,我肯定沒有看錯,那絕對是寧城。可惜我沒有錄下水晶影像,否則的話,拿給棠華姐看,棠華姐也肯定會認出那就是寧城。”
那容貌絕世的女子平靜的取出一個水晶球說道,“我剛才錄下來了。”
說完,她隨出了幾道手印,將水晶球上的影像放大。瑞絲這次看的更是清楚,“子苑姐姐,沒錯,就是他。沒想到他居然去惹圣域河,造成這種事情……”
被瑞絲叫子苑姐的絕美女子收起水晶球,秀美微微一蹙,“我怎么感覺他不像是被圣域河浪濤卷走的,好像是故意進入圣域河一般?”
瑞絲笑出聲來,“子苑姐姐,你閉關修煉時間太長了。圣域河的浪濤卷來,還有人能夠逃走嗎?那種浪濤過來,聽說當即就會束縛住整個天地間的規則。任何人在圣域河的浪花卷來之時,恐怕也只有等死一條路。否則的話,有誰愿意被圣域河卷走的?”
子苑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畢竟不是每一個冇人都有農前輩的實力。”
“農前輩也被圣域河的浪濤卷過?”瑞絲驚異的問出聲來。
子苑下意識的說道,“我聽說過有這么一回事,而且傳聞農前輩之所以重創,并不是因為和黑暗天的斗法,而是因為動了圣域河中的河水……”
說到這里,子苑似乎想起了什么,改口道,“這些畢竟是傳聞,我們去圣域河邊看看。”
“可是……”聽到子苑要去圣域河邊,瑞絲想到剛才圣域河的咆哮,語氣有些遲疑。
子苑平靜的說道,“那圣域河不去觸動它,是不會暴冇動的。我們只是在旁邊看看,沒有事情。”
“好吧。”瑞絲知道子苑說的沒錯,圣域河只要不主動去激怒,去動河水,或者用神識去窺探,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會暴冇動的。
兩人站在圣域河邊,圣域河邊干燥無比,就連一滴水珠都沒有濺落在地面上。就好像剛才那卷上岸邊的狂濤,不是在這個地方。
子苑低下頭四處尋找了一番,確認沒有尋找到一滴水珠后,這才嘆了一聲道,“果然是浪濤三萬里,迎面不濕衣……”
“子苑姐,還有兩句,人跡了無蹤,一如平鏡空。”瑞絲補充了一句。
子苑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只要圣域河的浪花被卷起,任何在浪濤下的人跡,都會無影無蹤。狂暴后的圣域河,會變得和一面平鏡一般空空的,沒有任何東西。
眼前她們看見的正是如此,圣域河浪濤暴起,在卷走了寧城后,再次化成了猶如鏡面一般平靜的圣域河。
狂暴的浪花卷來,將寧城猶如螻蟻一般捏住卷入圣域河底。
在被浪濤卷住的瞬息時間,寧城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這圣域河的浪濤完全是一道道道韻規則,整個圣域河就好像一個至尊強者一般,每一滴河水都是這個強者的道韻組成部分。
難怪他想要攝取一拳河水,是那么艱難。如果有人想要無緣無故的抓取他的一道道韻,他肯定不會允許對方動手的。
圣域河的道韻規則和光暗宇宙的天地規則截然不同,這顯然是一個和他一樣,融合了自身規則凝聚出一界的強者。只是他的一界還沒有完全凝實,而對方的一界已經成型,這一界就是圣域河。
天地間凝聚自身道則跨入第三步造界的,果然不是只有他寧城。
寧城心里在感嘆,戒備更是謹慎。他不小心闖入了別人的一界,對他來說并不是好事。
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何造就了自己的界,還將界放在光暗宇宙中。難道就是為了在光明天和黑暗天的修士大戰之時,吸收隕落修士的天地道則?
既然能用自己的規則凝聚出圣域河,為何要用這種落了下乘的手段來提升境界?
浪濤卷著寧城深入圣域河底,狂暴的道韻不斷的侵蝕寧城的護身領域。哪怕陷入了別人的界中,寧城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護身界域被人吞噬掉。
就算是外界宇宙天地的護身界域被吞噬掉,他還有自身規則的界域。
在寧城明白圣域河是一個至強者的道韻凝聚之時,寧城就想要沖出圣域河。無論如何,留在別人的界當中,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的事情。
當又一道狂濤席卷而來,強大的轟擊道韻被寧城擋住的同時,寧城心神一動。他忽然想到自己的想法也許有錯,如果圣域河真的是別人凝聚的一界,那在自己陷入圣域河后,應該早有更加厲害的吞噬力量卷來。
事實上眼前的吞噬力量雖然強,卻還奈何不了他。不但如此,這卷住他的圣域河浪濤還有一絲水氣氣息,這一絲水氣中蘊含著光暗宇宙的天地規則氣息。
會不會圣域河本來就存在于光暗宇宙之間,一個至強者來到了這里,他本來可以凝聚自己的道韻規則造界,可他偏偏脫褲子放屁,用自身的道韻規則煉化圣域河。將圣域河的天地規則強行化成他自己的規則道念,同時將圣域河變成他的一界?
這是這個念頭升起,寧城自己都覺得可笑。就好像他一樣,他都可以凝聚自己的規則造就一界了,為何還要用自己的道韻規則煉化圣域河造界?
這樣不但費事,造就的界域還遠不如自身規則凝聚的界潛力大。唯一的優點是只要有時間,就不存在失敗的可能。
想到這冇里,寧城已經沒有了要出去的心思。如果圣域河真的是后來者想要用自己規則去煉化融合的世界,他沒有必要擔心。
至少到現在,圣域河還沒有百分之百的化為對方的一界。他剛才就感受到了一絲水氣氣息,這一絲氣息不是獨一無二的,而是光暗宇宙中的水屬性規則氣息。
任憑圣域河浪濤卷走的寧城,抬手抓出,一拳圣域河水被他抓在了手中。
在這一拳圣域河水被寧城抓在手中之時,一道更為狂暴的撕裂卷來。寧城就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間就好像不斷的在炸裂,不斷的被撕碎。
一種憤怒的吼叫,在裹住他的浪濤之中狂嘯,各種各樣陌生的規則不斷拉扯。
在這種狂暴浪濤空間被規則拉扯的寧城平靜無波,他心里卻在暗自慶幸。幸好他跨入第三步后,才來圣域河底。若他還是合道境,這個時候,恐怕早就被圣域河底這種恐怖的規則咆哮撕裂了。
寧城并沒有出手,而是任憑這種規則將他卷走,他的神識落在手心攝來的一拳河水之上。
當寧城將這一拳河水完全分解后,更是確信他猜測的沒有錯誤。這一拳河水就是道韻組成,其中有一種不同于任何五行宇宙或者是光暗宇宙的規則充徹在這一拳河水當中。
因為這一拳河水還沒有完全變化成那種獨特的道韻規則,依然還有一絲光暗宇宙規則下的水氣氣息。
寧城的神識轟進了這一拳河水之中,其中一道道的規則氣息被他的神識爆轟碎,撕裂。在撕裂了這一拳河水中的獨特道韻規則之后,這一拳河水有了變化,一種最精純的光暗規則氣息在其中縈繞。寧城肯定,如果是修煉光暗功法的人在這種環境下修煉,那肯定是一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