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正在打斗的修士顯然也發現了寧城的飛行真器,不過兩人都好像沒有看見一般,打斗的更是激烈。
“天啊,難道這是化鼎修士?”楊弘厚震驚的叫了一句。在充足的丹藥和靈石下,他進步不小,此刻都是筑元境五層了。
寧城覺察到這兩個人的修為比他高,沒有用神識去查探。他想要盡快離開這里,修為遠遠高于他,不代表實力也遠遠的碾壓他。他越級斬殺過的修士多的很,這兩個人打到現在,真元肯定不是最強盛的時候,就算是他打不過,也可以走掉。
所以寧城并沒有多少害怕,當即控制飛行真器變了一個方向,同時對寧若蘭說道,“這里還沒有到天洲,這種是非之地早點離開為好。”
不用寧城說,紀洛妃等人都知道這里絕對不是久留之地。寧城再厲害,他的年齡在這里。修真界修士的修為都是歲月堆積起來的,寧城的年齡就算是再優秀,也比不過那些活了無數年的老東西。
就在寧城飛船轉向的同時,那名男子忽然哈哈大笑,“許安禎,就算是你偷偷來到奕星海強行恢復修為,那又如何?”
許安禎?寧城心里大驚,這個女人他可是太清楚了,和他有深仇大恨。之前在北依鎮的時候,他就聽李靈凡隱晦的提起過,許安禎因為發動禁術重傷了。不但重傷,還宣布了斬情道宗封山,怎么現在又出現在了這里?還如此強悍?
寧城聽到許安禎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不顧一切的要上前幫助那個男修,兩人聯手干掉許安禎。不過隨即他就明白過來,心里大恨,這些老東西果然是一個個奸猾無比,沒有一個好東西。
那個男子叫出許安禎的名字,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當炮灰。許安禎偷偷出來到奕星海,顯然是不想被人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許安禎在這里,那么肯定會說出去。許安禎為了保住這個秘密,必定要殺了他們幾個。
許安禎殺他們這里的幾個人,哪怕是動動指頭,也可以讓那個男修稍微多一點點優勢。就為了這一點點優勢,那個男修就無恥的要寧城等人當炮灰。
寧城不等許安禎動手就大聲說道,“我們在天洲得罪了人,要去樂洲。請兩位不要管我,繼續交流。”
說完,寧城的下品飛行真器瞬間就沖了出去。
原本要追上寧城滅口的許安禎忽然改變了注意,對那男子動手更是瘋狂。既然是去樂洲,她根本就用不著管。就算是有下品飛行真器,從這里去樂洲也有數年時間。而且還要祈禱中途不要遇見什么強大的妖獸,否則就是等死。一個辟海境修士想要穿過奕星海去樂洲,說實在的,和送死也沒有多少分別。
看見許安禎沒有追過來,寧城松了口氣。等會許安禎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
那男修冷哼一聲,“好奸猾的小子。”
“叔叔,我們不是剛剛從樂洲過來嗎?怎么又要去樂洲?”不明所以的太叔平皓連忙問道。
太叔平皓的靈根還不錯,在充足的修煉資源下,此時已經是聚氣五層,而且身體也健壯了許多。
“我剛才說錯了,應該是去天洲。”寧城笑了笑,心里卻是很苦惱。他還不知道這里距離天洲有多遠,也不知道應該走哪個方向。萬一真的走到樂洲方向去,那可是郁悶極了。
“每人五萬靈石入場費。”天道廣場修士交流殿門口的那名女修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么貴?”長孫妍震驚的叫了出來。
隨后她看了看燕霽說道,“燕霽姐姐,要不我們就不進去了吧?五萬上品靈石,這簡直……”
“果然是土包子。”盡管嵇曄走了,但是天洲看不起樂洲修士的還是大有人在。在天道門廣場,五萬靈石實在是算不上什么,能來這里的哪一個不是一擲千金。
“區區五萬靈石而已,我拿五十萬,霽師妹,你盡管進去。”別星津冷哼了一聲,毫不猶豫的站出來說道。
燕霽平靜的說道,“不用,幾萬靈石我還是有的。”
說著她取出十萬靈石交給了門口的修士,同時對長孫妍說道,長孫師妹,你的那一份我幫你出了。”
她知道長孫妍雖然也是八星宗門的,但是從樂洲過來,肯定沒有她富裕。
“燕霽姐姐,我還有靈石。”長孫妍連忙要自己取靈石,卻被燕霽攔住。
“我在血河底迷失后,你幫寧師兄說話,這恩情我一直沒有報答你,幾萬靈石算什么。”
長孫妍幫寧城說話,和納蘭茹雪猶如陌路,都是因為寧城而起的。
納蘭茹雪驚詫的看著燕霽,她一直以為燕霽對寧城另眼相看是寧城救了她。可是從這句話中,納蘭茹雪看出來了,燕霽根本就不是因為寧城救了她,而是對寧城有了情愫。
看見燕霽和長孫妍進去,別星津臉色很是不好看,不過他也沒有離開,交納了靈石后,跟著就走進了修士交流大殿。比燕霽還要富有的納蘭茹雪顯然不會錯過這種機會,立即也跟了進去。
那守衛的女修知道這些樂洲來的修士都互相認識,也不知道是因為燕霽的血河紅蓮還是因為殷空嬋的緣故,或者是因為寧城的緣故,她竟然沒有繼續要求別的修士拿出一件寶物。只要交納了五萬靈石門票,都可以進入修士交流大殿。
一些看中納蘭茹雪和燕霽容貌的修士,也迫不及待的進了大殿,想要趁著納蘭茹雪和燕霽沒有加入大宗門之前,和她們認識一下。免得以后,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名落虹劍宗的元魂境一層修士似乎知道燕霽等人不但認識寧城,而且和寧城也有些關系。他特意跟進來后,然后顯擺的指著大殿右邊空曠的高臺說道,“看見了吧,這個地方就是當年寧師兄和赤星劍派丁良戰斗的擂臺。那丁良修為比寧師兄高,可是在寧師兄手下,根本就沒有走過一個回合,就被寧師兄挖出金丹,然后……”
有人解說寧城當年的事情,進來的一些樂洲修士都暫時忘記了打量大殿中其余的東西,一起圍在這名修士旁邊聽著。
見燕霽等一眾樂洲修士果然都圍著自己聽的津津有味,落虹劍宗這名元魂修士說的更是起勁了,“然后寧師兄一不下心,一腳踩在了丁良的金丹上,可憐這個自稱自己是宗門大比玄丹境排名第三十七的家伙,金丹被人踩碎,嘿嘿……”
“手段有些狠辣了,竟然將修士的金丹挖出來踩碎了……”別星津輕聲嘆息了一句,微微搖了搖頭。
這名落虹劍宗的元魂境修士可不同意了,心里大怒,這家伙明明也是和寧師兄來自樂洲的,居然說寧師兄狠辣。
“哼……”這元魂修士冷哼一聲,“寧師兄所作所為許多人都有目共睹,許多宗門的天才弟子也都是寧城師兄所救,你憑什么說寧城師兄手段狠辣?”
別星津抱了抱拳說道,“這位師兄請了,我也只是感慨一下,在我心里也是站在寧城這邊的。只是我們修士修煉不易,要凝聚一個金丹,需要無數歲月堆積起來,這樣無緣無故的將別人的金丹拿掉踩碎,我心里有些感懷而已。”
“呸,感懷?那赤星劍派的丁良在這里強買強賣,要用低價強行購買一名修為差點修士的東西。結果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只有寧師兄站出來阻止,而且那丁良在挑戰之前,就說要將寧師兄的金丹挖出來。寧師兄從始至終都是謙和有禮,這也叫狠毒?”這元魂修士大罵。
別星津臉色難看之極,他比這名元魂修士修為要高,在這里,他可不敢動人家。
“這僅僅是風聞而已,誰知道這事情是真是假?”別星津說完,已經不想和這名元魂修士啰嗦了。
但是這名幫寧城說話的元魂修士卻沒有放過他,更是冷笑說道,“一看你就是和丁良一丘之貉的家伙,當初那個被欺負的修士就是我章謙。如果不是寧師兄,也沒有我章謙今天。寧師兄對我有恩,你想要暗下中傷寧師兄,哼。”
別星津猶如吞下一個大蒼蠅一般,他說寧城狠辣了一些,是間接的說給燕霽聽而已,沒想到事情恰恰相反。
“章師兄,當年寧師兄就在這里殺了一個丁良嗎?”乘一嘯以寧城為目標,當然想要知道寧城當初來到修士交流大殿后,干了些什么。
“哈哈,寧師兄當年做的事情你們根本不敢想象。好在我當年也是幫寧師兄打下手的,有幸參與這件事。”章謙說著來到了大殿中的一個攤位面前,其余的人下意識的都跟著他走了過來。
章謙指著這個攤位豪氣的說道,“你們知道當年寧師兄在這里干了什么嗎?我肯定沒有人能想象的到。不,不是血河紅蓮。寧師兄直接拿出了一桶洗靈真露拋售,沒錯,你們肯定沒有聽錯,就是一桶洗靈真露。就算是化鼎前輩,有幾個人能拿出一桶洗靈真露出售的?”
燕霽聽到寧城拋售洗靈真露,臉忽然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