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洛妃一站起來,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紀洛妃的身上。\.\
這個洞府早已保持了一個平衡,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有人隨便亂動的。紀洛妃劫變七層,在這里面算是高手。這樣一個高手突兀的站來,所有的人都警惕起來。很多人都在想,是不是這個女人覺得自己修為進步很大,所以要重新劃分地盤?
因為在這里面紀洛妃的地盤和她的修為不相稱,劫變七層的修為,在這里面絕對是占據最好地盤的一部分人,而不是呆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處。如果紀洛妃搶地盤,那這里面馬上就會再次形成混戰。
這里每次來一個新人就會引起一場混戰,相對來說,這個叫紀洛妃的女修來這里,引起的混亂是最小的了。
紀洛妃并沒有對周圍的鄰居動手,而是緩緩走向了洞口。當她經過一名中年男修的地盤之時,這名男修立即就站了起來,“這位道友是什么意思?這是我的地方.”
紀洛妃就好像沒有聽到這個修士的話一般,依然自顧走了過去。
哪怕不是紀洛妃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下,這名修士也不能忍了。否則,以后他在這個洞府中,再無立足之地。
這名修士抬手就祭出了自己的法寶,轟向紀洛妃。他并沒有下殺手,僅僅是想要通過出手,將紀洛妃迫回去。不是他不想下殺手,而是他怕紀洛妃怒火上來。他才劫變三層,紀洛妃都劫變七層了。
所有的人都盯著紀洛妃。想要知道紀洛妃將如何處理這件事。紀洛妃修為雖然高。卻很少挑釁這里面的修士。也從不起爭端。如現在主動挑起事情,還是第一次。
也正因為如此,這里的修士對紀洛妃的身手到底有多厲害,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當初紀洛妃來到這里的時候,雖然引起了混亂,不過在一名化鼎修士被殺掉后,紀洛妃占據了對方的地盤,也沒有繼續擴大自己的地盤。所以別人雖然忌憚她。卻沒有直觀印象。
如紀洛妃這樣一個絕色女子,沒有人主動找她。不是因為這里面的人認為大家要同舟共濟,而是因為紀洛妃的修為是劫變七層,別的修士不敢找。
紀洛妃有一種感覺,寧城的氣息就在外面,她無法阻止自己沖出洞府去看寧城。而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要阻攔她,她豈能容忍?她的星元完全鼓動起來,一道七彩琉璃光芒轟出,這名阻攔紀洛妃修士的法寶立即就被轟飛。強大的星元讓這名修士站都沒有辦法站住,直接被星元力量帶飛了起來。撞擊在洞壁之上。
而紀洛妃就好像什么感覺都沒有,依然走向洞口。甚至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出手,爆發力量甚至超出了她的修為范圍。
周圍一片寂靜,就連唯一的一名劫生八層修士,都震驚的看著紀洛妃。他沒有動紀洛妃,是因為他一心全部撲在了修煉之上,對女人沒有興趣。可是此時他才明白,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厲害。如果自己和她打起來,多半會不敵。
此時地盤在紀洛妃行走線路上的修士紛紛讓開,一個大家都看出來了紀洛妃不是為了搶奪地盤,第二紀洛妃的修為徹底鎮住了周圍的修士。
“嘭……”一道被暴風之橋卷過來的身影沖了進來,原本怔怔盯著洞口的紀洛妃,忽然瘋了一般沖上去,一把將這個身影抱在懷中。
“寧城……老公……真的是你……”紀洛妃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的手,她的腿甚至是她的聲音。
她看的清楚,落在自己懷里的就是寧城。不,就算是她閉上眼睛,也能知道在她懷里的就是她想要找的人。
寧城傷勢不重,消耗卻太大。哪怕他是星橋境修為了,在這種暴風之橋中,順流而走還可以。一旦強行施展黃昏神通,想要讓暴風之橋有瞬息的停滯,甚至還要逆行沖上來,就算是寧城的修為也不夠。
他在施展出黃昏神通的瞬間,狂暴無比的暴風之橋,就將他的星元和神識消耗一空。若不是他堅強無比的意志,還有黃昏神通的逆天,他恐怕還沒有沖出暴風之橋,就再次被卷的更遠了。
盡管如此,他依然被暴風之橋邊緣的風暴撕出道道血口,看起來身上血跡斑斑甚是嚇人。
不過寧城心里很清楚,他并沒有受多大的傷,僅僅是一些皮膚傷害而已。以他的身體,哪怕失去了星元,這暴風之橋想要將他撕裂,還差了一些。只要他的星元和神識恢復,他將在短短時間恢復如常。
此時他被紀洛妃抱在懷里,心神激動之下,竟然忘記了取出丹藥送入口中。
“洛妃……”寧城終于緩過神來,這種真實的感覺讓他幸福的差點呻吟出聲。
紀洛妃一樣看不出來寧城的修為,她不知道寧城是靠著自己的力量硬生生的在暴風之橋中逆流而上的。她以為寧城是為了尋找她,最后和她一樣被暴風之橋卷進了這個洞中。
看著洛妃抱著寧城一步步走回她自己的地盤,其余的修士松了口氣的同時,都是有些羨慕的看著寧城。寧城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的小白臉,怎么有這么漂亮,而且修為又如此之高的女修對他死心塌地?
“洛妃,我沒事了。”寧城已經取出一枚丹藥放入口中。在四級星丹的幫助下,他的星元和神識在急劇的恢復。
“嗯……”紀洛妃依然沒有從激動中回過神來,寧城已經從她懷里落在地上站了起來。
兩人凝望良久,都忘記了說話,似乎這里只有他們兩人,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
時間似乎靜止了,整個空間只有寧城和紀洛妃兩人。
這個時候沒有任何語言可以形容紀洛妃和寧城心里的激動,干脆都不說話。
“洛妃,對不起,我沒有遵守諾言很快回來,讓你受苦了。”寧城伸手撫了撫紀洛妃的頭發,然后手落在紀洛妃的肩膀上,心里感慨萬千。
紀洛妃一身粗布衣服,只有寧城明白其中的原因。這衣服還是當初紀洛妃在蒼秦國的,現在穿在身上除了不想讓她的容顏引起別人注意之外,更重要的是在思念他。
紀洛妃搖了搖頭,“不,我知道你回來的,你肯定會來的。”
說話間,她更是凝視著寧城,“曾經你說過,讓我聽你的就行。所以我聽你的,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紀洛妃腦海中浮現出當初在蒼秦國二星學院,她心里彷徨不已,不知道應該怎么辦的時候,寧城拉著她的手對她說,“……聽我的就行。”
從那以后,她一直相信這句話。寧城說過讓她在無根黑城等他,哪怕有很多機會離開無根黑城,她都沒有走,一直在這里等寧城。因為她相信寧城,相信聽我的就行這句話。
如果不是那個水晶球,她也不會來暴風之橋這里。
寧城心里有些激動和火熱,手一張,就將紀洛妃摟在了懷里。
“老公,以后我們就在這里吧。以前我一個人在這里有些孤單,你來了我就不孤單了。”紀洛妃顫抖的說道,說話間,抬手幫寧城將撕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寧城手緊了緊,“洛妃,我不想留在這里,我們走吧。”
紀洛妃連問都沒有問,就點點頭,“好,那我們就走。”
洞府中其余的修士都震驚的看著寧城和紀洛妃再次走向洞口,這是要找死嗎?說心里話,在恐怖的暴風之橋下,能被卷入這個洞府的修士,都算是幸運中的幸運者。
但是要從暴風之橋沖出去,那是百分之百的死定了。在這里面的修士看來,在暴風之橋的狂暴力量下,就算是再強大的修為,也會被撕成粉碎。
“兩位朋友,請等一等……”一個突兀的聲音叫住了寧城和紀洛妃。
紀洛妃依在寧城身邊,平靜無波。寧城回頭看著這個叫他等一等的修士,這是一名劫生境中期的修士,下巴胡須有些厚,頭發凌亂。可見這個修士在這里面,很少整理自己的形象。
“什么事情?”寧城隨口問道。
“兩位朋友,我也想離開這個暴風巖洞,愿意和兩位聯手。”這修士對寧城拱了拱手。
“你不怕死”寧城淡聲說道,“從暴風巖洞沖出去,生存的機會可謂是少之又少。”
“賢伉儷都不怕死,我孟枯孤身一人何懼之有?這個鳥地方,我早就呆膩了。可惜的是,沒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沖出去,我一個人實力太薄弱了一些。”胡須修士看了看其余的修士,很是干脆的說道。
寧城點點頭,忽然看著其余的修士問道,“還有哪位朋友愿意和我一起沖出去的?正如剛才這位朋友所說,人多力量大。”
對于從這里出去,寧城是根本就不用費半分心。以他的修為,如果還不能從這里出去,那也太惹笑了一些。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念在大家都不容易,如果有愿意一起出去的,他順手幫一個忙。
沒有人回答,跟隨寧城這個剛剛進來還傷痕累累的修士一起出去?又沒有傻。
寧城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孟朋友我們走吧。”說話間,寧城已經摟著紀洛妃跨出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