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深深,繞了不少圈子,經過許多道檢查之后,葉澤濤來到一處別致的院落,其上寫著“洞天苑”三個字。
院落面積不大,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皇家所有,倒像是一般家族的普通院落。
進入之后,葉澤濤卻是覺得眼前一亮,原來這里邊是真的別有洞天。
入眼便能夠看到一座高聳入云的大山,大山之上一條銀色瀑布傾盆而下,轟隆隆地水流聲音遮擋住了一切。
瀑布之下是一方水潭,鵝卵石鋪就的岸邊有一個精致的小亭子,內里圓桌石凳樣樣俱全,只是看起來少了一份奢靡,多了一抹古樸簡單。
這個時候,小亭子里坐著一位黃袍加身的主兒,不用想也猜測出來他就是昊天國當今的皇帝昊君!
“葉澤濤,你來了。”
輕柔中帶著些許威嚴的聲音傳來,昊君開口了。
“拜見吾皇!”
昊君微微點頭,道:“坐下吧,我們隨便聊聊。”
接下來,便是許久的沉默,兩人仿佛都入定了一般地看著瀑布,愣是沒有一個人當先開口。
葉澤濤開始還不解這地方為什么要放一個瀑布,可看著看著他就察覺出來不對頭的地方了。這瀑布可是大有講究啊!
瀑布所在的山是真山,水是真水,而且這座大山之上蘊含著的能量十分充沛,甚至還帶著一股滄桑感,仿佛是存在了無數年。
“這座山,名為天道山,是我昊天國建國先zu留下來的。只要這天道山正常,我昊天國的氣運便不會有任何問題,能夠長久的存在下去。”昊君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專門給葉澤濤講述一般,輕聲地說道。
葉澤濤沉默不語,雙眼緊緊地盯著天道山,他感覺到了些許不同,但沒有想到這座天道山的來頭竟然這般大,竟然跟那所謂的傳國玉璽一般,有著背負大國氣運的作用。
“葉澤濤,你看這天道山,是否正常?”昊君腦袋一歪,看向了葉澤濤,那英俊的面龐上帶著些許笑容。
看這那笑容,葉澤濤只覺得其中似乎包含了許許多多的信息,各種各樣的情緒都在里邊,一時間倒是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昊君微微搖頭,擺擺手,說道:“有話直說就行,不要考慮你我之間的身冇份。我在這皇城如此多年,已經有些厭倦了。基本上也沒有什么人像你一樣,在我面前能夠保持自我,不卑不亢。”
嘿!這家伙有點意思啊。
葉澤濤立馬就樂呵了,忽然有種感覺,如果這家伙的身冇份不是昊天國的皇帝,而是隨便一個什么人的話,他們兩個人肯定有機會成為不錯的朋友,甚至是摯友。
葉澤濤目光回轉到天道山上道,“天道山看似正常,卻隱隱之中有些斷流的痕跡。”
“斷流?繼續說!”昊君的雙眼瞬間亮了,雖然很快就隱藏了下來,可還是被葉澤濤給抓住冇了。
“水中有雜質,應該是天道山的基礎溶解了。如果這天道山真的與昊天國的國運相關聯的話,那就是在告訴我們,有些事情必須要改變了。”
“哈哈哈……”
昊君猛然站起身來,仰天長笑,久久未曾停歇。
“朕果然沒有看錯人!藍星族,依然是人才輩出的地方啊!即便這些年被人帶著走了不少的歪路,可根源上的東西還是沒有變化。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出現一個像你這樣的人物。”昊君笑呵呵地說道,深邃的眼神中閃爍著無數的智慧,這是專屬于皇室的光芒,他們修煉的功法不同,學習的東西不同。
“皇帝過獎了,葉澤濤不過是凡人一個,還無法扛起來藍星族的命運。”葉澤濤不卑不亢道。
用力地點了點頭,昊君竟然伸手拍了拍葉澤濤的肩膀,說道:“葉澤濤,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是一個最大的變數。”
“皇帝胸有天地,心有慧珠。”葉澤濤不冷不熱地說了那么一句話,雖然聽起來像是在拍馬屁,可兩人都明白,這是說的實話。
“吾縱有萬千豪情,卻只得困于皇城啊!”昊君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在葉澤濤的面前并沒有隱藏什么。
葉澤濤閉上眼睛,心中萬千思索,忽然沉聲道:“皇帝缺少的是一把利劍,一把能夠斬斷萬千阻礙的寶劍。”
“葉澤濤,你愿意成為這把利劍嗎?”昊君猛然轉頭,目光犀利的如同一把利劍。
“藍星族,一直都是一把利劍,不過是把雙刃劍。”
雙刃劍?
昊君有些詫異地看著葉澤濤,開口問道:“為什是雙刃劍?”
“藍星族傳承久遠,經歷了無數的興衰,每當她達到巔峰的時候,便會有重大的事情出現,從而跌落低估,難以翻身。”葉澤濤淡淡地說道,其實是在用言語來反抗。
藍星族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不過藍星族一直都沒有想過反叛,或者直接奪了皇位,心甘情愿做一把皇族的利劍,指向哪里就殺向哪里。
可結果呢?
每過一段時間,或長或短,總是會有一場大災難降臨藍星族,之前的年代久遠也就不用說了,如今呢,藍星族被宰相一脈各種打壓,這里邊的原因太多。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藍星族的強橫,藍星族的強大!
一個種族太過強大了是種優勢,可同時也是一種悲哀,因為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打成篩子。
“可朕能給藍星族的幫助并不多。”昊君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
“藍星族從來不需要別人給予太多,她只懂得付出!”葉澤濤平靜地說道,藍星族是懂得付出不錯,這種付出的背后,還有著一種付出,就做血債血償!
沉默再次降臨,昊君一雙眸子緊盯著葉澤濤,臉上的表情如同冰山封凍了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許久之后,兩人竟是同時笑了。
昊君點點頭,說道:“葉澤濤,你沒有讓我失望。”
“皇帝也同樣讓臣很吃驚,這天道山會越來越穩固的。當然,我們需要先把那些雜質都給去掉。”葉澤濤笑瞇瞇地說道,兩人就這樣像是打啞謎一般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昊君一擺手,亭中石桌之上出現了一套古樸的茶具,接著竟然親自開始燒水泡茶了。
“不勝榮幸,臣沒有想到能夠喝到皇帝親手泡的仙茶。”葉澤濤微微施禮,該有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誰承想,昊君哈哈一笑,道:“行了,別裝了,咱們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