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護看著面前的這個熟人,也知道自己櫻滿不下去了,這個老實人就是我們的蜀王殿下麾下的吏部尚書魯肅魯子敬同學,魯肅和周瑜是好友,曾經在孫策的麾下做過軍師,自然見過孫二小姐,還有就是魯肅曾經和孫權可是時常來往的,這個孫權二公子雖然薄情了一點,可是對于自己的妹妹還是笑臉相迎的,也是疼愛妹妹的。
所以孫二小姐也常常去孫權的府邸,這樣一來也是知曉了魯肅這個人。
兩人一見面自然就沒有影藏得住的東西了。
“你就是孫尚香?”劉莽看著下面的孫長護不由的起了好奇的神色。
“恩?”劉莽這個話語一開頭,立刻邊上一眾揚州文武的全都掉頭看著劉莽,眼睛之中一眾榮榮的笑意在回蕩著。
“你怎么知道我的閨名!”孫尚香也是疑惑的看著坐在主位之上的蜀王劉莽。
劉莽這一開口才知道自己犯烏龍了,古代的時候女子之間基本上是沒有名字的,比如說大小喬,比如說貂蟬,蔡文姬,他們一個個都是以別稱稱呼的,女子有名,那也是閨名,閨名這個東西只有家人會知道只有至親會知道的,其他的時候都是稱呼別稱,可是劉莽卻一下子說出了孫二小姐的名字,這蜀王劉莽可不是孫二小姐的家人至親啊,那么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家的這個主公大人對人家孫二小姐早就有想法了,連閨名都打探好了。
“不不不,我沒有派人打探!”劉莽趕緊解釋,可是越解釋這個越描越黑啊,搞到了最后連劉莽自己都懷疑自己了。
“是有人告訴本王,江東有才女美而賢,堪奉箕帚;身雖女子,志勝男兒。”劉莽已經徹底洗脫不掉了。這一上來就夸人家,你這不對人家有想法鬼才相信。
“多謝王上夸贊!”孫尚香自己都有點臉紅了,他知道已經隱瞞不住自己的身份了。自然也不用遮蔽了,把頭上的發髻取了下來,把頭發落了下來,一頭飄逸的長發。還有那英氣的臉龐,身材也是不錯,當真是一個上天賜予的禮物啊。
“二小姐,如何,嫁給我們的主公。這樣可以讓我揚州和江東能夠秦晉之好!”諸葛亮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又開始幫助劉莽催婚了。
“嫁給蜀王殿下?是當正妻還是平妻呢?王上是要休掉呂夫人還是要休掉袁夫人呢!”孫二小姐對著上面的劉莽諷刺道。
休掉呂大小姐和袁芳?這怎么可能呢,看樣子這個孫二小姐是一個討厭男人三妻四妾的女強人啊。
“呂王妃自然還是王妃,袁夫人也自然還是袁夫人,雖然無法給予二小姐王妃封號,卻有夫人一職!”諸葛亮言語到,劉莽是諸侯,更是大漢的王爵,按著周禮來說王之妃百二十人:后一人、夫人三人、嬪九人、世婦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
王后王妃自然就是呂大小姐了,這是不可能改變的。后面就是三個夫人,九個嬪,還有就是世婦了。
袁芳就是三個夫人之人,喬玉也是,仟瑜雖然是蠻族的公主但是也不過才是嬪罷了。
“臣下,多謝王上諸葛尚書厚愛了,但臣下思鄉情切,在揚州時日已久,當是告辭之時了,還請王上準許臣下掛印而去。”孫尚香大小姐用他的心動來告訴揚州的一眾文武。人家不愿意。
“準了!”劉莽就要開口讓孫尚香離開了,劉莽的臉上也是有了慍色,他劉莽又不是非你孫尚香不娶,拽什么拽啊。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如此多謝王上,臣下女營事務,會盡數交待完畢,擇日即離。”孫尚香也沒想到劉莽這么爽快。
“恩?”諸葛亮看著上面的劉莽知道劉莽這是發怒了,諸葛亮也沒有去留孫尚香。孫尚香告辭而去。
“元直傳我軍令,讓陸遜的江夏水軍準備待命。再發一封書信送到廣陵之中讓陳登通知甘寧。讓他即可啟程,和遼東的交易暫且放下,江夏水軍走西面順流而下,甘寧的海軍給我從入海口逆流而上,等我軍令,兩路并進,水路夾攻。”劉莽有點羞怒了,一個區區的江東而已,沒有大義怎么了,沒有名分怎么了,他劉莽有錢有兵馬任性!如果你孫策識相降服還好,如果不識相,那么就橫推掉你。
“主公,不!”魯肅一聽就要上前勸阻劉莽了,孫策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魯肅會不知道嘛,好面子的人,而且為人本來就桀驁不遜,對付這種人只可以用軟的不可用硬的,你用硬的,那就等著孫策和你死戰把連談都沒得談了。
不過魯肅還沒有開口呢,就被邊上的諸葛亮給拉住了,現在的劉莽正處在羞怒之中,誰勸都不會聽下去的。
“散會!”這場會議在劉莽拂袖而去之中結束了。
護理女營,孫長護,不,應該說是孫二小姐了,孫二小姐,走入了護理女營之中,護理女營因為都是女子成軍所以他是單獨設立的營地,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有人巡查的,就是怕那些個男兵們,有什么不好的企圖,這些個當兵的,都是健壯小伙子,想女人那是很正常的。
孫二小姐進入了自己的營帳之中看著周圍的情景心中簡直就是復雜萬分。
“長護大人,長護大人,你讓做得短刀已經從工部著人送來了。”一個女官進入了孫二小姐的營帳對著孫二小姐抱拳匯報到,護士雖然是醫務人員,但是戰場之中難免不會有傷亡,還有一些個自己士卒可能一時沖動也會給這些個女護士帶來傷害,所以孫二小姐就打了報告,讓上面給女營配備武器,雖然不如男子那般的長兵戰刀,但是也要有有短兵保護自己,這樣的短兵不能太短,也不能太長影響救護,所以每一次工部都會送來打造好的兵器給孫尚香看看,讓他了解一番其中的功能,讓她體驗。再給出建議,這次工部又送來了打造好的武器。
“先放著吧!”孫尚香對著自己手下的這個女官輕笑了兩聲。
“放著?”
“長護大人,營中的白紗布要沒了,還有營中的炭火也不多了。”又一個女官走了進來。白紗布是包扎傷口用的,而炭火就是用來煮沸熱水來給白紗布消毒的。
“這些紅香你別管了,放下吧!”孫尚香對著這個女官言語到,這個女官不是別人以前正是孫尚香邊上的兩個婢女之一,和孫尚香一起來到揚州之中的。這對主仆三人很是了得啊,到了揚州之后不靠任何人竟然做到了女營之長,在揚州之中女營之長的官職可是堪比雜號將軍啊。
“啊啊啊?”這個叫做紅香的女子不明白怎么了還以為是自己惹了小姐生氣了“長護大人,這些可都是軍中急需的,這要是放下了?”
“讓你放下就放下,何須多言!”孫尚香有了慍色語氣也有點不客氣了。
“是!”
“你速速去營中收拾行李吧。”孫尚香語氣又文和了起來。
“大小姐,這,這?”
“我們要走了,回江東去。”孫尚香對著自己的婢女說道。
“回江東?那女營呢?”
“對,回去。我們已經出來好久了,哥哥他們應該擔心了。我們回去江東,這女營的事情自然有那個蜀王殿下重新找人負責吧,這一切都和我們無關了,我已經在大殿之上請辭了,那個蜀王劉莽也同意了。你去吧,趕緊收拾,趁著天亮我們還能早些出發。”孫尚香對著自己的婢女命令道。
“對了尚云呢?”孫尚香疑惑的問道。
“小姐,尚云現在應該在江夏陸將軍那吧。“紅香對著自己的小姐說道。語氣之中有著一絲的羨慕。
“在陸遜那?”孫尚香皺眉了,尚云對付那個陸遜的態度誰都看得出來不對勁。那個陸遜也是時常來到女營之中找尚云,這次外派出去江夏,這個尚云又毛遂自薦的前去了。
“哎!”孫尚香搖了搖頭“我們收拾完就走吧。”
“小姐,不等尚云姐了嘛?”紅香疑惑的問道。要知道他們來的時候那是主仆三人一起的,這走的時候變成兩個人?
“不等了,他要留下就留下吧,給他一封書信,如果他想回去就去江東找我們,不想回去就留在揚州吧。”孫尚香對著紅香說道。把尚云留在揚州也不是不好。那個陸遜十分得到蜀王劉莽的看中,以后封侯拜將自然不在話下,這也是一個好歸宿吧。
說著孫尚香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可是看到紅香還在原地不走,似乎在扭捏什么。
“怎么了?紅香?怎么還不去收拾?天色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呢!”
“那個,那個”紅香支支吾吾的不敢看孫尚香。
“說吧,怎么了?”孫尚香疑惑的問道“你我雖為主仆但是實則為姐妹,你有什么話直說便可。”孫尚香對著自己的女婢言語到。
“小姐,我,我,我不想回去江東了,我也想留在揚州。”紅香憋著氣把一句話說完了。
孫尚香聽著愣了一下,好長時間都沒有反應,紅香心中忐忑的看著自己的小姐,如果小姐不讓他留在揚州的話,他是留不下來的。
在揚州紅香可以做主自己的人生,在揚州紅香可以感受到尊重,感受到大家對他的歡迎,可是回到了江東呢,她不過就是一個婢女罷了,就像貨物一樣,有孫尚香在還好一點,但是如果哪一天小姐嫁人了,運氣好,和小姐一起陪嫁做一個陪嫁的丫頭,運氣不好,那就成為貨物給變賣掉了,所以紅香想要留在揚州。
看著自家小姐沒有反應,紅香直接就跪下了下去,跪在了孫尚香的面前“小姐,我在揚州已經有心上人了,我也答應了他做他的妻子為他生孩子”說著紅香的臉色都紅了“求小姐成全!”紅香對著孫尚香磕著頭。
“有了心上人?”孫尚香看著紅香問道“是何人?”
“是,是,是那個徐盛將軍。”紅香紅著臉對著孫尚香說道。
“徐盛?那個黑旗軍的統帥?”孫尚香在揚州軍之中自然也和這些個將軍們打交道,她看著紅香上次黑旗軍就是紅香負責的。
“也好,也好!”孫尚香嘆了一口氣“你也留下來吧”回到了江東只能等當做一婢女留在這揚州卻能夠做將軍夫人,看著紅香有個好歸宿,孫尚香也是很開心的。
“小姐我幫你收拾行李。”
“恩!”孫尚香點了點頭“紅香,小姐我走了。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去找吏部尚書魯肅魯子敬,他和我二兄有舊。應該會幫這個忙的”孫尚香要走了,還是在圍著自己的姐妹思考。
“小姐我會的,小姐我舍不得你,你就不能不走嘛!留在揚州。”紅香被孫尚香一番話語直接說得哭了出來,她撲倒了孫尚香的懷中對著孫尚香哭泣道。“蜀王殿下對面極好。小姐你不是喜歡武藝嘛,蜀王殿下讓您做女營之長,小姐您可以留下來啊,當您的女將軍啊。”
“傻丫頭,別哭了,我們又不是不見面了,如果你想小姐我了,你可以去江東啊,你也可以寫信給小姐我,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徐盛將軍也不會要你了!那么你就只能和小姐我會江東了哦!”孫尚香也是笑著抱著自己的婢女的頭,輕撫著安慰著他。
“噗!”紅香聽了自家小姐的話,不由破涕為笑“小姐你就知道笑話人家,小姐你真的不能留下嘛!”
“恩啊!我還是要走的,這里畢竟不是家啊。”孫尚香搖了搖頭以前的她野慣了,她和其他女孩子家不一樣,其他女孩子家喜歡女紅,可是他卻喜歡的是武功啊。舞刀弄劍,讓孫策頭疼不已。最后孫策只能禁足孫尚香,孫策越是不讓孫尚香出去,孫尚香就越要離開江東,最后聽到了揚州要組建女營這才逃了出來。
可是出來時間長了之后。孫尚香真的想家了,想她的兩個哥哥,想她的娘親。
“如果孫小姐愿意的話,這里也可以成為孫小姐的家啊!“就在孫尚香和他的婢女敘舊的時候一個外來的聲音插入了進來。
孫尚香抬頭看到這來人“是你!”孫尚香十分不喜歡來人。
“紅香見過諸葛尚書。”紅香對著來人行禮道,來人正是我們的刑部尚書諸葛孔明。
諸葛孔明點了點頭“紅女官,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們家大小姐有話要講。”
“是!“紅香直接就離開了。
“有什么話不能當面講嘛!”孫尚香對諸葛亮有一種厭惡了,因為此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還讓自己嫁給蜀王劉莽。
“也沒有什么話,我只是勸說孫二小姐不要離開揚州,一旦揚州的話,后果自負。”諸葛亮對著孫尚香言語到。
“怎么?諸葛尚書大人想要攔下小女子嘛?還是這個揚州蜀王殿下要為難小女子?”孫尚香對著諸葛亮冷笑道。
“呵呵,我們的主公絕對沒有攔截孫二小姐的意思,孫二小姐想走,隨時都可以!”諸葛亮擺了擺手。
“哼!那是最好了。”孫尚香胡亂拿了一點東西“紅香給我備馬,我要走了。”
“小姐,你就帶這么多東西嘛?”紅香聽到了孫尚香的話語走了進來,看到孫尚香就隨便拿了一些銀兩就要離開了,好多東西還沒有收拾呢。
“不必了,揚州有的,到了江東也會有。”孫尚香是不像看到諸葛亮因為任憑誰被人算計都不會開心的。
“走吧,走吧,走了也好,回去之后看到的是兩個兄長一死一傷互相殘殺,哎,凄慘噢,這個家就這么完了。”諸葛亮的聲音又在背后遠遠的傳來了。
孫尚香止住了腳步,轉過了身子對著諸葛亮怒言道“諸葛尚書,我敬重你,可是你別來侮辱人好嘛,再詛咒我的家人別怪我不客氣?”
“詛咒?呵呵,我諸葛孔明只是一介區區的凡人,可不會這些個神仙之法啊,我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你什么意思!”孫尚香怒了,她直接拔出了自己的長劍“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孫尚香哪怕是拼著姓名不要也要殺了你!”
“我只是想告訴孫大小姐,江東之中兄弟隔閡手足殘殺,如果孫小姐回去,那么必然看到一個場景,一個哥哥死了,一個個哥哥活著。”諸葛亮比劃道。
“你騙人!”
“有什么好騙人的,自古帝王之家無親情,江東吳候雖然不是帝王卻也是一方諸侯啊。”諸葛亮揮舞著他的羽扇說道。
“不可能,我二哥,我二哥怎么會,不可能,我二哥他不可能的!”孫尚香搖頭道。
“呵呵!”諸葛亮還沒有具體說哪一個呢,孫尚香就開始搖頭,說明他已經對號入座了。
“不可能是嘛!來子敬你來告訴我們的孫大小姐,我到底是不是再騙人!”原來諸葛亮把魯肅魯子敬這個老實人也給拉來了,魯肅也是苦笑得搖頭,這完全就是在被當做苦力啊,這個諸葛孔明真是的,好人都讓他做了,自己來做壞人。
魯肅瞪了諸葛亮一眼對著孫尚香抱拳道“大小姐,孔明所言都是事實,仲謀,不,二公子他的確是反了吳候。派許貢刺殺了吳候”
魯肅的話對于孫尚香還是有用的,因為以前魯肅的至交好友就是孫權啊。
“我大兄怎么樣了!”孫尚香有點慌亂了。
“放心了二小姐,吳候沒有什么事情,是公瑾幫助吳候襠下了一箭,現在重傷昏迷之中。”魯肅對著孫二小姐解釋道“而二公子也被吳候給關入了死牢之中。”揚州的情報三個情報機構,可以說這個天下能夠比得上揚州情報的基本上沒有。
“你騙人,你們都是騙人的,你們是一伙的,我知道我知道了你們都是一伙的!”所謂關心即亂,大概就是孫尚香現在的樣子吧。
“騙你?呵呵,騙你孫二小姐有什么好處?我和子敬兄兩人身為尚書,位極人臣,需要騙你一個黃毛丫頭,當真是笑話,你速度走吧省得我見到煩躁。”諸葛亮也便臉色了,變得厭惡了起來。
‘我,我!“孫尚香想要一走了之,可是又怕諸葛亮說得是真的,他一下子挪不動腳步了。
“子敬你來算算你那個好友還能活幾日!”諸葛亮又拿魯肅開涮了,魯肅早就和孫權割袍斷席了,哪里來的好友啊。
“公瑾活,二公子尚有一線生機,如果公瑾薨了,那么二公子必死無疑。”魯肅魯子敬說得十分的中坑。
“不會的,不會的!”
“走吧,子敬我們也回去吧!”諸葛亮說著就要帶著魯肅離開了。
“不許走!”孫尚香直接就把長劍橫在了諸葛亮和魯肅魯子敬的面前。
“二小姐,我魯肅自問和孔明沒有得罪你吧,路就在那邊,想走請便!”魯肅對著這個孫二小姐也不舒服了起來。
“救我二哥,救我江東。”孫尚香咬了咬牙齒突然直接朝著諸葛亮和魯肅跪倒了下去。
“二小姐你這是為何,救你大哥和二哥?我們是揚州兵馬如何救得你們江東啊。”諸葛亮故作驚訝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可以的!”孫尚香異常堅定的說道,她只認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諸葛亮和魯肅沒有辦法,那諸葛亮也不會告訴他的。
“好,既然二小姐都這么說了,那么我諸葛亮也不賣關子了,方法有,就看二小姐愿不愿意做了。”諸葛亮嘴角浮現出微笑他知道孫尚香上鉤了。
“只要尚香能夠做到的,粉身碎骨都可!”
“不用二小姐粉身碎骨,相反這還是一樁美事,一旦成了,孫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的、!”諸葛亮在邊上循循善誘的對著孫尚香說道,魯肅看著諸葛亮直翻白眼,要不是知道諸葛亮是誰,恐怕都認為此人是一個拐賣婦女的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