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袁熙回到了議事大廳之中就直接把頭盔朝著地面之上摔了過去,整個戰損統計了出來。
許攸的前軍,曹操大軍的先鋒軍三萬兵馬袁家軍給他留下了一萬五千人,還有數千的俘虜,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大捷了,但是如果袁尚這個袁熙的三弟聽他袁熙的還好,那么這自然就是一個大勝利,可惜的是袁尚卻是被勝利蒙蔽了頭腦,該收的時候沒有收得回來,相反還打出了出去,這樣一來被那邊大戟士和徐晃的兵馬一夾擊,立刻原本的優勢的也沒有了。
曹操大軍被消滅了兩萬有余,他袁家軍也丟了一萬多的人馬,其中還有一千人的新式重甲步足啊,曹操可是有三十萬大軍,而他們袁家軍不過十萬而已,這樣的戰損下去,曹操還沒有被消滅呢,自己先完蛋了。
“呵呵!“袁尚沒有說話,他的臉上也是有一種叫做尷尬的東西在的,如果他聽自己二哥的話也不會變成這樣,現在本來的勝利打了折扣。
“哎,我說三弟啊,既然二弟他是整個大軍的統帥,你就應該挺二弟的話語嘛!你說現在這個樣子是吧!哎,哎!“袁譚又在一邊幸災樂禍的,反正損失的也不是他袁譚的兵馬。
袁熙的兵馬最少實力最小,而袁尚和袁譚不相上下,兩人自然都不愿意對方當統帥的,要是其中有一個人有了不好的想法,讓自己的兵馬在后方對方的兵馬去消耗,那不是虧了嘛!所以兩人折中了起來,讓實力最弱的袁熙當了統帥。
要是袁熙說他袁尚兩句,袁尚可能不會惱怒,因為的確就是他袁尚的錯,而且袁熙還是為了他好,讓他損失小一點的兵馬,而袁譚呢,卻是在冷嘲熱諷。要知道,他們在半月之前還是敵人,相互廝殺呢,被袁譚這么一說。袁尚立刻就跳了起來。
“袁譚,我承認是我錯了,但是損失的也是我的兵馬,你叫喚什么!”袁尚根本不給袁譚面子直呼其名。
“我是在提醒你要以大局為重,你要是再這樣下去。這仗也別打了,我們的盔甲和戰刀就被你丟光了,這個統帥還是讓你來當把!‘袁譚也是直接沖著袁尚說話
“損失的兵馬我自然會補上來,不就是一些個盔甲戰刀嘛,沒了再買就是了!“袁尚對著袁譚不服氣說道。
“買?你有錢嘛?”袁譚說道。
“誰說我沒有錢!不就是一千多具盔甲和武器嘛!我還是有的。”袁尚大手一揮立刻就有人送上了數百把的戰刀,袁尚一副大爺我不缺錢的樣子。
“好啊!袁尚,你竟然背著我和二弟私自去買武器盔甲,你到底意欲何為?”袁譚指責著袁尚。
“我私自買武器盔甲?那么我親愛的大哥,我想問你一下你營中的那些個換裝的武器盔甲又是哪里來的,難道是那個遼東公孫度腦子被驢踢了免費送給你的嘛?”袁尚也絲毫不退縮。他袁尚是偷著買了武器盔甲,難道你袁譚就沒有買嘛,反正都撕破臉了,不如都說出來。
“好了,夠了!”袁熙猛地大喝了起來,手中的長劍都拔了出來,直接一劍把案幾給他劈了。袁熙雙眼之中全都是怒火啊“你們的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統帥?”都什么時候,現在這兩個人還在相互的傾軋,袁熙心中真的是悲哀,父親啊父親。這就是你的一個嫡子,一個是你最疼愛的兒子,都是屬耗子的,窩里橫。
“大哥。你和三弟是不是私自買武器盔甲我不管!你們有錢你們就去買,三弟這次是你的過錯,所以這損失的盔甲和武器,你必須補充完整,還有一句,我要告訴你們此次除外。下不為例,如果再有第二次違背軍令發生,那么這個統帥你們誰愛當就當,我袁熙立刻退出!”袁熙是真的怒了這兩個兄弟根本就不把他這個統帥放在眼里,已然是我行我素,這都什么時候了,外面的曹操在虎視眈眈,這內部還相互的敵對,這都不用打了,光自己人就能夠把自己人殺死。
“二弟,你放心,你這個統帥的話,我可是一直聽著呢,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朝西面去,就是有些人啊,可能不會聽你的!”袁譚說著朝著那邊的袁尚嘲諷的笑了笑。
“哼,聽不聽也不用大哥你來操心,二哥你放心,下不為例!”袁尚也是對著袁熙抱拳說了兩句就準備離開了,他實在不想待在這里了。
袁譚看著袁尚不爽的神色,他自然心中就舒坦了,也是和袁熙告辭而去。
‘哎!“袁熙看著自己的這個大哥和三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能夠撐一天是一天吧。
冀州曹操大軍的大營之中。
曹操手中拿起了一把沾滿了鮮血的戰刀看著上面的寒芒不由喃喃自語到“這些就是那些個袁家軍用的新式戰刀嘛?”
“是的,主公!這些就是那些個袁家小兒軍用的戰刀,正是他們才打敗了攸的先鋒軍。”許攸這下子終于老實了許多,以前他狂傲,那是因為他有功勞啊,他居功自然自傲了,他可以看不起曹操麾下的任何人,可以不給曹操的面子,但是現在不行了,他吃了敗仗,他輸了,所以他也心虛了。不再叫阿瞞了,而是叫起了主公。
聽著許攸這般對著的叫法,曹操不由冷笑了兩聲,心中十分的舒爽啊,你許攸不是猖狂呢嘛!曹操還真的不喜歡這種狂生,以前曹操已經收拾掉一個人了,那個人就是禰衡,竟然敢當街罵曹操,曹操能忍啊,他曹操不能直接殺了你就借刀殺人送到了荊州去,果然荊州黃祖一刀斬殺了禰衡,讓曹操耳朵不再煩了。現在這個許攸又來了,曹操也不好殺了他,更不好和禰衡那樣把曹操打發掉,畢竟我們的許攸還是對曹操又很大的貢獻,烏巢獻策,可以說要不是許攸,曹操也不能這么快贏了袁紹,甚至可以說搞不好那就是大敗而回。
直接殺那更不可能。這會讓人寒心的,所以殺也不能殺,送也送不走,曹操只能忍受著。有好幾次曹操都忍不住要剁了許攸啊。許攸獻策了烏巢,許攸勸降了鄴城,許攸安撫了河北的士族,這一個個的功勞,讓許攸越發的猖狂了。而現在許攸敗了,他自然就慫了。曹操也開心了。
曹操心中舒服著最邊上卻很是淡然“是嘛!”曹操越平靜許攸越心驚。
“來人取刀來!”曹操和那袁家兄弟一樣對戰刀進行了評測,果然這測試的結果讓曹操麾下都是的大驚失色啊,這個戰刀出現之后,他們曹軍手中的武器就如同燒火棍一般了。根本就不是這種戰刀的對手啊。只有曹操的手上青虹劍和倚天劍能夠斷開他們。
曹操軍中可沒有那么多的青虹劍和倚天劍這般的神器啊。
“這仗還怎么打!”這是一眾的武將心中的想法。
“主公,何須擔憂呢!”郭嘉卻是上前來了,他不得不開口了,因為要是再不說話,可能會對士氣產生很大的影響的。
“主公,許攸先生雖然敗在了袁家兄弟手中。但是起碼徐榮將軍和張郃將軍贏了一場,斬殺了千余敵人。”郭嘉對著眾將言語道。“這說明敵人不是無敵的。”
被郭家這么一說,立刻下面的曹操的將軍們心里舒服多了,是啊,那許攸雖然敗了,但是呢,徐榮和張郃卻是勝了一場,有什么可以擔心的呢。這個許攸能夠輸這么慘,還不是因為自己被敵人給一口吞了進去,他想到敵人的肚子里面來個大鬧天宮。卻沒想到被人的胃酸給差一點的融化了。
“而且主公你有沒有發現,這些個拿著新式戰刀和盔甲的人只是少數,大概也就數千人馬罷了!他袁家兄弟還沒有能夠裝備到全軍。”郭嘉對著眾人說道,在許攸被包圍的時候。郭嘉就發現了,最倒霉的就是許攸了,被敵人如同切菜一般,一接觸就被打蒙了,而其他的不管是張郃的大戟士,還是虎豹騎。甚至徐榮的兵馬都沒有遇到這種拿著新式戰刀的敵人,這說明,敵人還沒能夠把這種新式的戰刀裝備到全軍去。
如果裝配到了全軍,那么曹操大軍也就別打了,他們也試驗過了,三倍的兵力才能壓制住敵人,要是少于這個數字只有被屠殺的份。
“可是就是現在沒有裝備到全軍,那么也會慢慢的裝備全軍啊!”一個武將站了出來對著郭嘉言語到。
眾人也是點了點頭,這個新式武器恐怕是才研發出來的,或者是才裝備的,要是耽誤下去的話,遲早會裝備到全軍的,到時候還怎么打呢。
“不會的!”郭嘉搖了搖頭“如果這些個新的武器是那袁家兄弟打造的話,恐怕早就拿出來和我們對決了,也不會到了這個地步,更何況如果這是他們袁家兄弟的武器,你認為以袁尚和袁譚的關系,他們會共享嘛?”郭嘉反問了起來,這個新式戰刀必然是用了新的鍛造之法,郭嘉不知道這個鍛造的法子是什么,但是有一點郭嘉卻是知道的,不管是袁譚還是袁尚這雙方都不是十足的相信對方的,甚至可能還在想著如果能夠打敗了曹操該怎么先弄死對方。
而這種鍛造的法子,如果一方知道,自然會到死不說的,告訴敵人你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
如果這不是袁家兄弟想出來的法子,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些個新式武器都是袁家兄弟買來的。
是誰有這么大的手筆,能夠賣出這樣的神兵利器?還一賣就是上千把。
“買來的?”曹操也是眼睛一亮,如果是買來的話,那么就說明他曹操也是能夠買到咯?
“主公放棄吧,恐怕那個買兵器的人誰都可以賣,最不可能賣的人就是您了。”郭嘉卻是一盆冷水潑到了曹操的頭上。
“這是為何?有錢他不賺嘛?”曹操現在可是財大氣粗的,手底下冀州并州青州兗州在加上直隸在手,可以說富可敵國了。商人圖謀利益,有錢賺他不要嘛?
“主公,商人雖然奸詐,但是你要知道,你給的利益根本不夠啊!”郭嘉卻是搖了搖頭,袁家兄弟現在已經被堵在了幽州之中,他和中原的聯系已經被切斷了,他不可能從曹操的地盤上買武器吧。如果這是曹操地盤上賣的,那么他曹操恐怕早就裝備了這些個新式戰刀和盔甲了,同樣曹操也不會讓這些個武器盔甲溜出去啊。
北方?北方是那些個外族?就烏丸鮮卑這樣的野蠻人怎么可打造出這樣的利器呢,他們之中的武器還是靠著中原地區賣給他們的。
那么就剩下一個地方了。那就是遼東的公孫度,公孫度自己制造這些個新式武器?郭嘉也不相信,這個遼東王,野心可是絲毫不小啊,要是他能夠有這樣的技術。恐怕早就擴展疆土了,也不會龜縮在遼東了。
那么就只有一個人了。
“揚州蜀王劉莽?”曹操和郭嘉對視了一眼兩人苦笑著說出了這個名字、
遼東的海路已經被打通了,這個曹操和郭嘉早就知道了,這也是為何曹操對那公孫度的拉絨從一開始的鄉侯和武威將軍變成了后來的遼東王了,為的就是讓這個遼東王放棄那揚州蜀王劉莽的好處啊。
現在揚州蜀王劉莽靠著海路運送了武器和糧食到了遼東,袁家兄弟從遼東買武器盔甲糧食,遼東公孫度說白了就是一個二道販子,只要袁家有錢,那么自然就可以從公孫度手中買到那些個揚州軍的武器了。
“這可如何是好!”曹操皺眉了,要是這個袁家兄弟一步步的從那遼東買來新式武器和盔甲。他曹操再想打敗袁家兄弟可不是一點半點的難了。
“主公放心吧!”郭嘉對著曹操說道“那些個武器雖然我們不能從蜀王劉莽的手中買到,但是起碼那袁家兄弟也不會有太多的,這樣的武器,不可能太便宜的。”郭嘉對著曹操解釋道。
要是這些個新式武器很便宜的話,以袁家兄弟現在的狀態必然財大氣粗的把全軍都裝備上了。要知道袁家兄弟雖然丟了并州青州冀州,但是這三地的搜刮的財富卻是被他們兄弟都給帶到了幽州去了。說著兩兄弟是暴發戶都不為過。
這樣的暴發戶見到了好東西自然有多少買多少了,可是就是這樣的暴發戶也只不過裝備了一支數千人的部隊罷了,就說明那些個武器盔甲價值不低。
被郭家這么一說,曹操的心情才舒服了一點,要是袁家兄弟十萬大軍全都是這樣的武器盔甲。他曹操就要哭了。下面的曹操軍的一眾武將也是舒了一口氣,就希望自己的部隊不要遇到那數千人的袁家軍精銳就好了。
“好了!”郭嘉對著眾人說道“許攸先生,這次能夠知道敵人的新式武器還是靠著許攸先生的功勞,主公有功之臣自然要賞賜一番。”郭嘉看向了那邊的曹操和許攸。
“不敢。不敢!”許攸低下了頭,不過心里還是很舒服的,他許攸自然知道拿回來了這些個新式武器可能就要把那先鋒軍的過錯給他丟了,功過抵消,只是沒想到這個郭嘉竟然還讓曹操賞賜他,這就超出許攸的期望的好處了。不過又好處誰不要呢,所以許攸雖然低下頭很是謙虛,可是這個臉上的自傲的神色有出現了、
看著許攸那自傲的樣子曹操下意識的皺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了厭惡的感覺,他疑惑的看著郭嘉,要不是郭嘉的話,曹操可能都不會派出援軍去救許攸,現在的許攸十有的就是死在了袁家兄弟的手中了,哪里還會站在他曹操的面前。
曹操沒有借著那邊袁家兄弟的手殺了許攸,那是因為怕先鋒軍全軍覆沒大將被斬殺會對士氣造成巨大的影響,但是這也不代表曹操會獎勵他許攸啊。這許攸本來就是自傲不已了,要是再賞賜一番還不條上天啊。
曹操看到郭嘉正朝著他眨了眨眼睛,想著郭嘉不會害自己,只好點了點頭“是啊,子遠這次把那袁家小兒的新式武器帶了回來,讓我等有了了解,不至于在后面的戰陣之中再吃虧,此乃功勞當賞賜,來啊,賞子遠百金,綢緞百匹,東珠一對!”曹操賞賜也不會賞賜許攸官職。許攸現在身上已經有了一個冀州牧的位置了,曹操再升許攸的官職,那就只有三公了。要是到了那個位置這個許攸還不條上天啊。
“攸多謝主公賞賜!”許攸眉開眼笑啊,這不但丟了這個三萬大軍還有賞賜。你們誰能夠有我許攸這般得到曹操的賞識,阿瞞啊,不愧是我的發小啊,許攸對著下面的曹操大軍的將校們得意洋洋啊,你們。能比得上我和主公的關系嘛?我們是發小,從小玩到大的,甚至我還當過曹操的二哥,當年曹操也是跟在我屁股后面混的。許攸得意洋洋。
另外一邊郭嘉看著許攸的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主公,自古以來成大事者都是賞罰分明的,主公更是明主!自然更重賞罰。”郭嘉對著眾人說道。那邊許攸還接話了“孟德的確是明主。”
許攸被曹操這么一賞賜立刻變了稱呼又得意了起來,從主公變成了孟德,雖然說古人之間,相互稱呼字這是表示一種親熱,但是你要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中軍大營啊,曹操是君,他們是臣子啊,就算郭嘉喝曹操關系莫逆,在這個地方也是稱呼曹操為主公就是給曹操面子,而不是公私不分的,但是許攸卻不一樣。
曹操的眼中厲色一閃而逝,邊上郭嘉也是露出了殺意。
你許攸羞辱他郭嘉,郭嘉根本就不在意,他是一個浪子。他游戲人間慣了,你罵就罵把,反正我就當做是狗叫了,可是許攸對曹操的態度卻是讓郭家怒了。郭嘉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他卻不能不在乎曹操,曹操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可是一心想著幫助曹操成就大業呢,所有擋在曹操大業面前的人都是他郭嘉的死地。
而現在許攸不給曹操面子,竟然直接叫猛地。這不是讓曹操丟人嘛。這曹操的尊嚴還怎么說呢。
“主公這個賞賜給了,那么就應該是罰過了!”郭嘉話鋒一轉立刻殺意凜然了起來,那邊的許攸心中一驚,他下意識的知道不好了,不過他的心中還算是鎮定,畢竟他許攸也是一個一流的謀士啊,要是沒有本事也不會被袁紹看上,只不過袁紹沒想到最后背叛他的竟然就是自己最信任的親信啊。
“罰過?如何個罰法!”曹操和郭嘉唱著雙簧。
“來人,把許攸給我拿下!”郭嘉突然變了臉色對著手下的將士們喊道。
“是!”郭嘉和曹操關系莫逆,所以曹操的親衛也是聽郭嘉的話的。
“我看誰敢?”許攸終于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是哪里來的了,原來這個郭嘉郭奉孝說到底就是想要對自己出手啊。許攸這么一喊之下,曹操的親衛還真的不敢對許攸動手了。
因為許攸這么說也是曹操的至交好友啊,這個地位也不低啊,要是真的能夠弄死他,還好說,要是弄不死,郭嘉可能沒有多大的關系的,但是他們這幫親衛可就倒霉了。
“郭嘉郭奉孝,你想如何?”許攸對著郭嘉厲聲道。
“不想如何!許攸先生,我們主公死明主,這你也說了,所以作為一個明主自然要賞罰分明了,你有功自然賞,你有過自然要罰了!”郭嘉笑瞇瞇的對著許攸說道。
“罰?哼!郭嘉郭奉孝,我許攸雖然有過,但是功過已經抵消了,我前軍先鋒營是敗了,那是我輕敵了,但是我也帶來了那袁家小兒的新式武器和盔甲!”許攸為自己辯駁道。
“是啊,功過是可以抵消的!”那邊曹操也開口了,他不是對著許攸說的,而是對著郭嘉說的,明面上是為許攸辯解的,但是實際上卻是在問著郭嘉,你有沒有把握弄死這個許攸。
“主公,這個功過是可以抵消,但是有異樣東西卻是抵消不了啊。”郭嘉對著曹操擠了擠眼睛,曹操立刻就明白郭嘉的意思,他是有十足的把握。
“什么東西!”曹操裝作疑惑的問道。
“來人把那樣東西帶過來!”郭嘉對著手下的人喊道。
“是!”
一聽到郭嘉這么說許攸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個郭嘉說得是什么了,是那個,他瞪大了眼睛,果然郭嘉讓手底下人帶上來的不是其他正是許攸最為擔心的東西“軍令狀!”
“不!”許攸心中在嘶吼了起來。
“子遠先生!立軍令狀,貴在自我加壓,不留后路。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立軍令狀是有極大風險的,因為軍中無戲言,立下軍令狀。白紙黑字,那是要兌現的。先生要是食言了,那可就不好了!“郭嘉笑瞇瞇的看著許攸在許攸的面前卻是如同惡魔一樣。
“郭嘉你陰我!”許攸指著郭嘉大聲的吼道。
“子遠先生此話如何說起啊!”郭嘉為自己叫冤著“這個大軍的首戰是子遠先生自己搶著要前去的,郭嘉可有絲毫的阻攔?”郭嘉不但沒有阻攔許攸。甚至其他的武將也一個個真強著要前去打首戰,不惜寫下軍令狀。
“甚至郭嘉還為子遠先生像主公推薦了!這如何是陰子遠先生的?”郭嘉無辜的問道“只不過子遠先生你辜負了主公所托,辜負了郭嘉和眾位將士所托罷了。”郭嘉面無表情道。
“郭嘉!”許攸終于知道了這個郭嘉定然是在找著機會想要弄死自己,立下軍令狀,如果他許攸贏了。那么無所謂,可是要是輸了,那就完蛋了,后路完全就被堵死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嫉妒的我的才華,你是嫉妒我和孟德的情誼!”
許攸這么一說,邊上的幾個武將都有點想笑,的確許攸以前和曹操的是有發小的關系,但是你要知道。那個時候曹操曹阿瞞,完全就是一個黑胖子,就是一個背黑鍋的,玩樂沒他分,背鍋就是他,人稱背鍋俠。
袁紹等人偷看寡婦洗澡,許攸望風,袁紹偷看,而我們的曹操就是一個半跪著給袁紹當椅子的。
袁紹等人搶親,袁紹調戲新娘子。許攸也可能有著好處,而曹操就是那個堵在后面被人追打的貨色,因為曹操胖跑不快啊。
你說好處都是你們的,他曹操就是一個背鍋俠。這樣的童年,他會和你許攸又很好的關系嘛?明顯不可能嘛。但是和郭嘉就不同了,曹操能夠取得現在的成就要歸結于兩個謀士,其一就是戲志才,這是一個大才,曹操平定兗州。能夠招兵買馬有了根基就是此人的功勞,可惜的是戲志才英年早逝,不然曹操的勢力恐怕更大。
而這第二個就是郭嘉了,戲志才臨死之前把郭嘉推薦給了曹操,郭嘉在戲志才的根基之上幫助曹操拿下徐州打敗袁術,拿下直隸,得到漢帝,甚至現在的這個河北的大局也有郭嘉的身影。你說曹操和郭嘉的關系會不好嘛!
兩人簡直簡直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了,曹操吃飯睡覺都會帶著郭嘉啊,說個不好聽的,郭嘉就是四陪五陪了。
看著許攸歇斯底里的樣子,曹操心中有些不忍了,畢竟這個許攸曾經還是自己的發小啊,那邊的郭嘉也是看到了曹操臉上的不忍,就想要提醒曹操,成大事者可不能仁慈,必須要很下心來。
可是很明顯郭嘉所作所為都是徒勞的,甚至都不用他郭嘉提醒曹操啊。
那邊許攸直接自己把自己給搞死了“阿瞞,阿瞞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阿瞞我幫你打贏了官渡,我幫你勸降了鄴城,我幫你拿下了冀州啊,阿瞞,救我,我還能幫你拿下那袁家兩小兒,沒有我,不行的,阿瞞!”許攸在那邊大聲的呼喊著希望能夠讓曹操不忍心讓自己活下去。
“呵呵!”郭嘉笑了起來,這個許攸當真是自己把自己給搞死了。
人啊,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啊,有一句俗話的叫做斗米恩袋米仇,說得就是你對一個人好太多了,那么這個情誼慢慢就變成仇恨了。
這不是說笑,就像欠債一樣,如果一個人總是借錢給你,越借越多,多到有一天你換不起了,你會怎么辦?如果你想活下去,那么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弄死這個借錢給你的。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夠無債一身空,他死了你才有活路,如果你不弄死他,那么你就準備一輩子還債吧。
而現在的許攸對曹操的這些個功勞就讓曹操有一種還不清的沖動了,烏巢之戰,沒有許攸,現在可能就是袁紹打到兗州去打到許都去了,他曹操只能了,這是一個大功勞。
要知道當初知道許攸從袁紹那里來了。曹操可是赤腳相迎啊,這里就可以知道當初有多緊急了。
后來鄴城之戰,雖然袁紹是輸在了官渡了,但是冀州的底蘊還是在的。要是袁紹稍微冷靜一點,重新振軍,完全可以把贏昏頭的曹操大軍迎頭痛擊,甚至全殲曹操都不是問題。
可惜的是袁紹卻是昏死了過去,就是這樣鄴城的防御也不是他曹操能夠打破的。當初曹操自己兗州軍的兵馬就只有兩萬不到啊,其他七八萬的兵馬都是降兵啊,要是有心人煽動一下,那就是兵變,所以鄴城必須速戰速決,一旦僵持下去,曹操還是死路一條。這幫才收復的兵馬不可能對曹操死忠的。一旦看著沒有可能拿下鄴城打敗袁紹這個老主公,可能怕袁紹醒來之后清算,十分有可能陣前反叛啊。
是他許攸,親自到了鄴城下方勸降了那鄴城的守將。讓那鄴城的守將放棄了抵擋,讓曹操大軍進城了,打了袁紹大軍一個措手不及,不給他絲毫的休整時間。
再之后就是鄴城被拿下了,曹操本來的打算就是依靠著鄴城,拖住袁紹的大軍就好了,在鄴城打生打死,哪怕是吧鄴城打爛了,那也是他袁紹的地盤起碼他的直隸徐州還有兗州是安全的,曹操就想著全力以赴的去治理自己的老地盤。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個許攸又大發神威了。他又去游說了,這次他游說的不是別人而是這個冀州之中最有勢力的一幫人那就是那些個冀州的士族,他勸說這些個冀州士族去依附曹操,起碼不要去幫袁家兄弟。這幫士族本來的打算是對曹操出手,加入袁尚的部隊,幫助蘇袁尚奪回冀州的,因為他們不知道曹操會怎么對付這冀州額本土士族啊,就像那江東小霸王孫策投降了揚州蜀王劉莽一樣,那幫江東士族立刻就慌了。生怕蜀王劉莽會清算啊,要知道,他們以前可沒少支持江東孫策對抗蜀王劉莽啊。
這些個冀州士族也是這個想法,他們也怕曹操對他們進行清算,與其擔驚受怕不如和袁尚聯合起來,先弄死曹操。
正在這個時候許攸出手了,他以冀州許家家主的身份,去拜訪了大大小小幾十家士族,把曹操都快要說成是天上地下的好人了,勸說那些個士族不要執迷不悟,連袁紹都不是曹操的對手,那個袁尚這個小兒子怎么可能玩的過曹操呢。
這幫士族有的答應了,更多的是不再支持袁尚,而是觀戰,看著那邊的曹操和袁尚誰能取勝,到時候再待價而沽。
正是因為少了這些個冀州本地士族的支持,所以袁尚才會越大越糾結,最后被曹操給趕出了冀州,順帶著丟了并州。
所以說許攸為曹操平定河北那簡直就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一個人物。
你讓他曹操拿什么去賞賜他,現在的許攸頭上已經有一個冀州牧了,要是再賞賜那就是三公了啊,他曹操不過才是司空的位置,難道讓他許攸和自己平起平坐嘛。
既然換不起了,索性那就不還了吧,一旦債主死了,那么就什么都不欠了不是嘛!
原本曹操還對許攸報有的同情頓時就變成了殺意了這個債主必須要弄死,更何況這個債主還一副黃世仁的樣子,一副你欠我錢你就是孫子。更是讓曹操又了弄死許攸的心思。
原本曹操還有顧忌,因為要是殺了這么一個大功臣的話,可能會讓天下人嘩然,讓其他人怎么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曹操有了借口了,那就是這個軍令狀,白紙黑字在那里啊,你抵賴不掉啊,弄死你,誰也說不出什么。
曹操的臉上已經有了猙獰的神色了,不過也是一閃而逝罷了,隨即曹操就哭了起來。
沒錯就是哭泣!每一個能夠坐上諸侯的人物都不是什么好像與的貨色,除了那些個繼承老爹家業的坑爹的二世祖之外,其他的哪一個不是從滾滾的人堆里爬出來的,所以一個個都是人精老狐貍,這個眼淚說出來就出來。
“子遠啊!你是我的總角之交,你是我最親密的人,操無能,操無能啊。”曹操趴在了許攸的身上對著許攸就是一陣的哭豪啊。
這明面之上是兄弟之情,曹操對著許攸的感情之深啊,但是許攸的心卻是徹底的涼了下去。當年曹操也是這么哭他老爹曹嵩的。最后的結局是什么!曹嵩掛了,曹操拿到了徐州。
“阿瞞!孟德,你不能!”許攸瞪大了眼睛對著曹操哀求道。
曹操靠近了許攸用一種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話語“子遠,你知道嘛!阿瞞這個稱呼太討厭了。當初我就發誓,誰要再叫我這個名字我就弄死誰。”
曹操的小名叫「阿瞞」,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呢?據說在毫州一帶,自古有一個奇怪的習俗,就是人貴名賤。很多人家的小孩。一直都長到十二歲才取名字,怕閻王從生死簿上看到小孩的名字,把小孩帶去另一個世界;也有的人給孩子取個賤名,想以此不引起閻王的注意。所以有的小孩小名叫「阿狗」、有的叫「阿貓」,就是希望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長大。曹操的父親曹嵩原本是夏侯家的人,因為曹家一直沒有后代,夏侯家又與曹家感情很好,所以夏侯家就將一個幼子給了曹家,就是日后的曹嵩。曹嵩后來長大又生下了曹操,曹家真是欣喜若狂。把曹操當成至寶一樣對待;同樣的,因為擔心閻王把曹操帶走,因此曹家便一直不替曹操取名字。不巧的是,這次換到夏侯家生不出男孩了,曹家很擔心夏侯家會把曹操給要回去,因此更是把曹操給藏了起來。只是再怎樣躲藏、欺瞞,還是應該給曹操一個稱呼吧!連隔壁老黃家母狗生的小狗都有「小黑」的名字了,難不成要叫曹操「小白」嗎?但只要提到曹操,曹家總是瞞呀瞞呀含糊的說,日子一久。就索性叫曹操「阿瞞」,這也就是曹操「阿瞞」小名的由來羅!
你說你許攸叫你老板曹操叫曹狗,你說曹操不弄死你弄死誰呢!
“不,不。你不能,曹操你不能!”許攸還想掙扎。“曹操你殺我,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曹操小時候的荒唐事情太多了,許攸要是把他宣傳出去,自然對曹操的名聲是一個損壞,就像曹操對陳宮一樣。
曹操想要得到陳宮。對陳宮十分的賞識,哪怕陳宮罵曹操曹操也能忍,可要是陳宮對著其他人宣傳呂伯奢的事情,那么曹操同樣不會放過陳宮的。
“子遠,如果今日你死了,那么你還是我的忠臣,你們許家同樣還是和我們曹家是世交是世家,可是如果你要是反抗呢,那么許家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流寇,又或者叛軍給滅了九族!”曹操輕輕的對著許攸言語道。
“呵呵,呵呵!”許攸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求生的了,他知道今天死定了“阿瞞,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我以前一直以為本初那樣的人才是明主才是有計謀的人是我們的頭可是我發現我錯了。你才是我們的頭,你才是那個有計謀的人!”許攸在臨死之前突然好多東西都想通了,比如說當年他們和袁紹一起去偷看寡婦洗澡,曹操是作為椅子的背著袁紹看寡婦洗澡的,許攸是望風的。
最后逃跑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因為曹操摔倒了導致袁紹也摔了下來,最后被寡婦發現了,被人追著打。袁紹當初沒說,可是現在許攸知道了,當日袁紹一定沒能看到寡婦洗澡,而且還倒霉異常,袁紹是從上面摔倒下來的,自然要更痛,曹操只是半蹲著倒下去,最后就是身上臟一點罷了。
這個曹操啊是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這個看寡婦洗澡的事情真正的背鍋的還是袁紹,因為他們這幫紈绔子弟是以袁紹為主啊,人們只會說那個紈绔子弟袁本初,而不會想到袁本初后面那個小黑胖子曹操。
搶新娘,更是曹操得利,袁紹和許攸跑得快再前面,哪里真的是曹操胖跑不動啊,完全就是曹操故意的,以袁紹許攸曹操的家事,哪一家敢真的打死曹操他們?敢送他們去官府?都是官二代,哪個衙門不給面子?
新娘子家只能打碎了牙齒朝著肚子里吞,新娘被人搶了,自然夫家就不要了,名聲也要毀掉了,那邊袁紹和許攸跑了就剩下這么一個死黑胖子了。
自然就只能讓黑胖子帶回家做小妾了。所以最后得意的還是曹操啊。
“阿瞞,還記得當初,你我還有本初三人嘛!好想回到那個時候啊,無憂無慮,你我是至交,也不用互相算計猜測!”許攸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可是這是曹操不想回憶的一個時光啊“想本初了,你就下去找他吧!”曹操站起了身子,擦干了臉上的眼淚對著許攸抱拳道“子遠,操無能不能救你,軍法無情,操只能忍痛割愛,不過子遠你放心,你的家人就是操的家人,你的子女就是操的子女,曹必然在子遠你的雙親之下盡孝,你去吧!來人把許攸許子遠拖下去力斬以正軍法!”
“是!”
“哈哈,哈哈!”許攸的笑聲從遠處傳來又突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