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殿下要用市價收購糧食?這個消息放出去了之后,下面的一群客商們開始盤算了起來。糧食本來就是薄利多銷。
劉莽的揚州糧價那都是控制在官府的手中的,分為幾個檔次,粗米,細米以及那些個糟糠之米。
價格自然也是不一樣了。不過總結出來,那就是糧價還是十分適應行情的,不至于老百姓買不起糧食吃不起飯。這個糧食的價格自然也不會高的。
不過這些個客商能夠從那扶南和林扈能夠以多少的價格買入糧食那可就看著他們商人自己的了。
打個比方,簡單一點說,那就是劉莽的揚州糧價粗米在一石三百文到四百文之間,那么如果我在林扈和扶南之處,買到的糧食價格一石是兩百文,那么我就賺一百文,要是一石一百文,我就賺兩百文,要是收購的價格更低的話賺得就更多。
“糜尚書!”還是剛才那個孫姓的商人走了出來對著糜竺恭謹道,他這是運氣好,以往來說糜竺都是不會出現在商務局的,除非一些個重大的事情,
而這次就是劉莽特意吩咐下去的,就是遇到重大事情,前排的位置也沒有他的份,他什么玩意,一個交州鄉下僻壤不知道哪來的小商人,能夠進商業局這已經算是你的福分了,你還想站在前排?這不是白日做夢嘛?
而這次因為他是交州人,和那林扈熟悉,這才有了發言的機會,難后才能夠順勢走到前排來。
這個孫姓商人走到了糜竺的面前這是膽戰心驚的啊,本來就是,這個糜竺原本就是商業界的奇才,同樣也是先輩人物,徐半州不是說著玩的。
現在糜竺更是高居了揚州的戶部尚書的位置,這個位置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甚至比之他們交州的州牧都絲毫不差。
他一個小商人見到了能不膽戰心驚嘛。
“你叫孫文是吧!”糜竺笑瞇瞇的看著這個孫姓商人。
“啊啊啊!”孫姓名商人愣了一下,糜竺糜大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竟然認識自己?一下子孫姓商人就蒙了,隨后就是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啊。
“是,是,是!在下孫文,在下就是孫文!‘好在邊上有戶部的官員隨同糜竺一起的人提醒了那邊的孫文,不然這下子孫文的洋相可就要出境了。
就是這樣孫文的心中還是大喜啊,這個糜竺糜尚書竟然認識自己。
下面的人群也一個個涌動了起來,這個孫文原本就是一個無名鼠輩,這個糜竺大人竟然認識他!一個個的妒火中燒了起來,那孫文算個什么玩意。
不過隨即一個個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這個糜竺糜尚書連孫文這么一個小商人都記得,沒道理記不得他們這些個大商人不是嘛?
要是糜竺大人對自己影響深刻了,這還愁沒錢賺啊。
“都免禮吧!“糜竺對著下面的那些個商人說道,他知道孫文,可不代表著他知道這里的所有人啊。
孫文之所以糜竺知道,那還是因為孫文這個人是來自于交州的,劉莽雖然拿下了江東,但是交州還沒有徹底的歸附,那交州的士家,還在觀望之中,不過對著劉莽卻還是很禮貌的,劉莽也就沒有道理直接出兵打人家。
因為劉莽知道,如果他贏了中原之戰,這個士家必然全力歸附,要是輸了,那還考慮各毛線,直接洗干凈了脖子等死就是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也不著急拿下交州,交州本來也不富裕,留著就留著了,甚至從交州來的商人之類的劉莽還給予有待,來給交州的傳遞出一個友好的信息。
這個孫文自然會被糜竺注意到,甚至孫文能夠憑借著一個小商人的身份混到商業局里面也是糜竺的原因。
“糜尚書,那個,那個小人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孫文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里是商業局,一切的只要和商業有關的,盡可言語,在這里沒有什么糜尚書,你把我當成是一介商人就是了!“糜竺笑瞇瞇的說道,糜竺不愧是混跡在商場之中的,再在官場之上磨練之后,為人更加會說話了,這一席話語讓大家的關系拉近了許多。
孫文聽著糜竺的話語也是定了定神,這才言語了起來“糜尚書,小人是從交州而來,這個交州的交通已經困頓了,這個林扈一地,本原屬于南越國之南,先為當地土著和南越遺族所有,不是小人看不起林扈,那些個蠻夷之地,比之我交州,就如同交州比之揚州一般,這個糧食如何能夠運得出來啊!”孫文對著那邊的糜竺疑惑的問道。
孫文的話語一出口,在場的眾人也是點頭了起來,這個交通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啊。
自古一句話就叫做要致富先修路,古人行善積德最大的貢獻是什么,那就是修路搭橋。
這個揚州的交通現在可謂是整個大漢之中最為繁華的一個交通路線了,因為許多管道,都被劉莽給他打通了,他們也不再是以前的那種直接泥土地給他平平就好了,。一到下雨天難后泥濘不堪的那種。
而是現在都是在用那些個水泥來鋪蓋的,所以那些個水泥商人都快賺大了,整個揚州的地帶有多少路途就可想而知了,現在江東徐州,這些個地方也是在鋪筑水泥路。
而交州呢還都是泥土地,那邊的地里也不好,都是深山密林,還有瘴氣。
交州都這么破敗不堪了,那個什么林扈比之交州更破爛,這不是說笑嗎!
以前大漢的最南邊是有個南越國就是現在的交州,而交州的最南邊就是這個林扈了,可以說是邊緣的邊緣啊。
要是有道路好走,那交州的世家們早就出兵林扈了,把哪里的糧食給他拿來,賣到中原去,這糧食可是硬通貨,那還不是賺翻了啊。
正是因為道路難走,或者根本就沒有路,這才斷了這個聯想的。
“沒錯!”聽著孫文言語的話語糜竺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這個林扈之地比之交州還要破碎,陸地難以通行,但是這次我們不是用陸路而走,而是走另外一條路!”
“另外一條路?”
“尚書大人您的意思是說?”有些個商人似乎想到了。
“恩,我們走海路,順著交州的沿岸,我們就可以直接到達林扈和扶南,只要到了這兩個國家,你們盡可以把貨物賣出去,再用糧食裝滿船只回來便是!”糜竺把那邊劉能探訪到的消息告訴了眾人。甚至還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林扈和扶南雖然窮了一點,但是這么說,一個國家再窮,他的那幫統治者還是富裕的,所以又一句話說得好,只要你是當官的,在哪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孫文也是點頭,的確林扈一代是有好些個富人的,那些個土著部落的族長,不但不窮,甚至富可敵國,因為他們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個金礦的所在,那些個可是深山密林啊,沒有人開采的,金子都是露天的狗頭金。曾經有人帶出來過。
不過因為林扈那些個部落比較迷信,這漢人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去換,所以那些個狗頭金就一直帶不出來,那些個深山老林,你進去了,別說敵人,就是一只小蚊子一個小蜘蛛都能夠要你的命。
或許你前一秒吸了一口氣,后一秒就中毒身亡了。
這個收貨和付出明顯不成比例,所以很多人這才沒有了聯想。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走海路去,我們走海路到了對方的港口就行了,至于那些個狗頭金,由他們那些個小部落的人給拿出來到了港口之上我們再去交易,這樣一來安全性可謂是大大的提高了起來。
這些個商人可都輸屬狗的,這個鼻子靈敏得一塌糊涂,自然聞得出這里面的商機了。
這第一波去的可能會有點風險,但是同樣也有著巨大的機遇啊,那邊糜竺大人都說了,隨同他們一起前行的還有八千大漢的海軍呢,還有那個龐大的軍權級戰艦呢這個安全自然有了保障。
至于大海之上可能遇到的風暴,那邊揚州海軍已經去過一次扶南和林扈了,這第二次自然不在話下,其他的風險直接就被忽視不堪了,要是做什么都沒有風險,那么所有人都是腰纏萬貫的老板了。
不過隨即一幫商人就哭了,因為他們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這個大餅畫得很好啊,但是你總的有船把,這可是走海路啊,可不是那些個小船就能夠用的,必須是千料的大船才能入海啊。
沒有船你用什么運輸啊。
似乎我們的漢王殿下也是知道了啊這個弊端。
一個戶部官員直接站了出來給那些個商人們帶來的福音,那就是第一批前去的商人們,漢王殿下負責租借給你們海船。
這些個海船自然就是那些個蓋倫船改造而來的,還有一些就是一些個樓船了,前前后后平湊的話能夠拿出上百艘來。
這一下子好多商人就坐不住了啊,有船只了,又有商路,為什么不去一次呢。
商人的冒險精神還是很高的,絲綢之路的開辟就是從商人開始的。
不過冒險精神歸冒險精神,但是警惕心還是越的,多的商人要了三艘四艘船,一些個小的商人就只要一艘,甚至有兩家合著要了一艘,就是以防萬一,大海之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明白。
“主公,這些個就是那些個商業局的人批示的船只!“糜竺這個戶部尚書走到了劉莽的面前遞交上了申請書。
“哦!”劉莽點了點頭看著這個早已經寫滿的申請書。
劉莽一共拿出了上百艘的船只,可是卻還是有空余的,足足有二十艘的空船沒有人要。
劉莽皺了皺眉頭“這二十艘,無人租用是吧!”
“是的,主公,那些個商人還是抱著觀望的態度!”糜竺有點尷尬,當時可是他糜竺親自出馬了,可是最后還是有二十艘蓋倫船沒有人租用。讓糜竺有點不好意思。
“算了!”劉莽擺了擺手,他冷哼了一聲“把那些個租用船只的商家給記下來,下一次再出行,這些個商家優先租用船只,至于剩下的那些個,哼,商業局的也一一記下來,同等條件之下,他們最后租!”劉莽也是發火了。
他劉莽是支持商業不錯,但是卻不代表讓這些個商人們蹬鼻子上臉的,給你發財機會,你還不相信我,這次的出行,可不單單是劉莽支持商業,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劉莽想要那些個商人們們幫助他劉莽從扶南和林扈兩地買來糧食帶回揚州來,這樣一來要保持揚州糧草的充足,他劉莽才能夠和中原的曹操對決。
現在這些個商人們光想到利益了,在要幫助劉莽的關頭之上還在觀望,這不是找不自在嘛。
“是,我知道了!”糜竺點了點頭,就算主公劉莽不說,他也會這么做的,這個權利和義務那永遠都是相輔相成的,不可能你全部享受權利而不去執行義務,現在那些個觀望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糜家四艘?”劉莽看著這個申請書之上,出現了糜家的字眼,不由看著那邊的糜竺笑了笑,糜竺自家自然要了四艘蓋倫船,一艘有兩百多噸,滿載能夠到三百五十噸左右。
這個糜竺會賺錢啊,如果真的這次是買賣成功的話,那么這四艘船只,就算全都撞上糧草,那也是千金的規格,如果是第一波去,那些個土著用得是狗頭金交易的話,那么就更加賺大發了。
“呵呵!”糜竺看著劉莽玩味的笑容不由老臉一紅,不過隨即就正常了起來,他糜竺本就是商人,唯利是圖又怎么了,更何況他糜竺不偷也不搶的,可以說名正言順啊。
劉莽搖了搖頭也沒有去計較多少,他的這些個手下適當給點利益還是可以的,你總不能讓一個宰相家里,窮得連肉都吃不起吧。
“這個孫氏商行?”劉莽疑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