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顯然被姬莉的大動作嚇了一跳：“……怎么了？讓他試試又不會死。小說”
“圣座你這是自尋死路！”姬莉叫道，“別答應他，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
她不這么說也就罷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剛好戳中了教皇的好奇心，圣座挑起了眉毛：“他打算干什么啊，把你嚇成這樣……”
姬莉氣得臉都紅了，但少女的臉皮通常都很薄，無法若無其事地喊出西格瑪要炸x之類的強大話語，于是她結結巴巴道：“他他他他他想把……”
被她按在桌子上的西格瑪喊道：“姬莉，勇敢大聲地說出來，說出來我的目的！我就是要看純情少女舍棄了矜持和羞恥心說出那些字眼時的樣子！”
氣得姬莉手下加力，越發用力地按著他的腦袋左右擰，但教皇聽到了“舍棄了矜持和羞恥心”的字眼后，狗眼瞬間熾亮起來，他興奮地大喊道：“難……難道你要在云中城四處大規模散布一種能把衣物漸漸溶解的藥劑嗎！太……太下流了！”
“圣座，請你體面一點！”姬莉忍不住大聲吐槽道，“這是你年輕時的愿望吧！”
“錯了！是我一直以來的愿望！”教皇昂首挺胸地叫道，“我年輕時曾經跟薩格拉斯打過賭，他說他總有一天要開發出能夠無視一切防御溶解衣物的煉金藥劑，而我，則是要開發出一種能夠令目光穿透衣物的圣術！男人至死都是少年，這就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夢想啊！”
西格瑪一聽，奮力直起了身子，眼中全是期待：“開發出來了嗎？教我！”
“然而并沒有。”教皇很可惜地攤了攤手，“經我數十年的不懈研究，發現圣光經過某種程度的加持變化后，確實能強化視線。足以令它透視物質……但效果實在太好。不僅能夠透視衣物，甚至能夠直接看到人體內部的結構——這樣的話，看到的可不是少女那青春靚麗的誘人，而是骨架內臟之類的東西啊……”
圣座嘆息道：“不過因禍得福，這種方法可以運用于醫療之中，檢查病人體內的狀況，算是意外之喜吧……唉。怎么會無法調整呢……”
這不就是x光嗎？西格瑪倒是很快就理解了這玩意在醫療和其他領域的廣泛用途，但姬莉顯然被震驚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
圣騎士一副三觀受到沖擊的樣子。結結巴巴道：“圣……圣座，被法師聯邦的《起源》雜志評價為近百年來最有價值的十大新圣術之一的‘醫者的凝視’。居然是您試圖研發偷窺圣術的失敗產物嗎！仁愛廳、圣療部和靈魂醫者們打算以這個圣術為核心建立起一套新的醫療體系的！沒想到這居然是……”
教皇老臉一紅，然后吹著口哨移開了視線：“反正我把這圣術改良后編纂成書后交給圣術部了，他們拿去做什么我又管不著。”
姬莉一副無力吐槽的模樣，圣騎士性格中認真嚴肅的一面讓她覺得無法接受這件事情——對醫療技術方面有著突出貢獻的偉大圣術，居然起源于一個色老頭齷齪的偷窺……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才是人類前進的動力啊，這個世界上超過百分之七十的魔導技術發展，其實只是源自于開發者那一顆不甘寂寞的紳士之心罷了！”西格瑪慷慨激昂道。“姬莉。走著瞧好了，總有一天。我研制的情趣按摩棒會變成絕地武士們的標配光劍，制造的仿真情趣娃娃將為人工智慧煉金傀儡奠定堅實的基礎！”
教皇雖然聽不懂西格瑪在說什么，但并不妨礙他那熊熊燃燒的紳士之心接收到西格瑪的變態電波，圣座的語氣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他拍著桌子大聲喊道：“媽的，憑什么死靈法師可以光明正大地變態，而我只能偷偷摸摸地悶騷啊！”
望著兩個突然又大吵大鬧起來的家伙，姬莉有些頭痛。
簡直就像是照顧小孩兒一樣……
這邊的西格瑪已經開始向教皇安利他的死亡騎士計劃了：“圣座我跟你講，我現在正著手組織我的亡靈仆從近侍！貴精而不貴多！核心是亡靈生物的靈魂火焰，身體結構也仿造高等亡靈生物，令她們能夠容納龐大的亡靈死氣，但是！她們的身體組織結構要追求真實的手感！以死亡國度和自然國度的生物工程學以及生命學的研究成果作為基礎，使用大量的珍貴材料，制作出與容貌和身體與真人無二的死亡騎士！”
“所以說！？”教皇幾乎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個死亡騎士計劃的最棒的一點。
“能艸啊！”西格瑪高高舉起雙手，就像托舉著世界的未來一樣，“死亡騎士的誕生將會改寫死靈生物的定義！從今以后，人們提起亡靈的時候，想到的再也不是那些冰冷猙獰的腐壞鬼類！首先浮現在人們腦海中的，是一身寒鋼重甲、長發及腰的冰山萌妹們！她們擁有死亡與寒冰的力量，更擁有性感御姐的美麗容貌和前凸后翹的好身材！最重要的是，她們還有騎士的忠誠和冰山的冷嬌啊！這樣的設定實在是太棒了！無論她們是叫我父親還是哥哥還是主人還是陛下，都有截然不同的萌點和爽點啊！”
教皇幾乎老淚縱橫。
他緊緊地握住了西格瑪的手，激動道：“西格瑪先生！我低估您了！您的這個計劃和想法會改變世界！您那紳士般的純潔心靈和偉大品格將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想想看，當人們對死靈生物再也沒有了偏見時，展現在我們面前的該是一個多么美麗的世界啊！”
“啊哈哈哈哈哈，圣座您過譽了！不過改變死靈法師在世俗社會中的糟糕評價，確實是我畢生的追求和努力的目標！”西格瑪義正言辭，瞬間化身高大上的正義伙伴，他語重心長道，“知道嗎，現在的阿特拉斯有多么危險。猙獰的骨雕藝術。亂跑的食尸鬼，偶爾還能從井里鉆出來一個剛剛蘇醒的幽靈……這一切的一切總是會給一些心靈脆弱的孩子造成嚴重的恐嚇和心理傷害，太不人道，太不好了。圣座，我要說的是，我并不是為了自己，我只是為了這些無辜的孩子們。我要讓他們在一個美麗安詳的環境下成長，不至于被阿特拉斯那糟糕恐怖的教育環境所嚇倒……”
他緊緊地握著圣座的雙手，說的跟真的似的：“所以。為了每年新入學的孩子們，也為了死靈法師這個團體在人類社會的風評。我要慢慢修改整個死靈法師的法術體系，將所有涉及到腐爛、鮮血、鬼魂之類嚇人元素的法術表現形式統統修改一遍，讓它們看起來不至于這么嚇人……”
“例如說白骨之魂這個法術，完全可以在確保威力的情況下，將張開血盆大口嚎叫啃咬的幽魂變成一個碩大的油庫里或者北方……”
“還有靈魂觸摸這個法術，完全可以把那個嚇人的鬼爪變成幼女的小手啊……”
“還有死亡擁抱這個法術……如果法術表征設計成一個要抱抱的小蘿莉，想必有更多的人會中招吧……”
“……照你這么個改法。最后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死靈法師們也必須穿著輕飄飄的魔法美少女裙裝拿著心形少女風法杖以可愛的動作和羞恥的施法咒語進行戰斗了。”一直在旁聽的姬莉終于忍不住吐槽的：“總覺得比起在人類社會的風評什么的。整個死靈法師派系會失去一些更重要的比如說尊嚴之類的東西啊……”
“你懂什么！”斥責姬莉的居然是教皇！圣職者們的領袖怒目圓睜，替死靈法師辯護道。“面癱男人這身打扮當然眼瞎，但從今以后只收萌妹子學員不就好了！穿著漂亮可愛華麗的魔法少女戰斗服、手持心形法杖以可笑的笑容和治愈的聲音戰斗著的死靈法師少女啊！她們的努力不僅會維系世界的和平，而且還會成為諾倫男人們共同的夢！”
“看看看看！這高瞻遠矚的想法！”西格瑪鼓著掌，對著姬莉說道，“這就是圣座之所以成為教皇，而你只能當貧乳的原因！”
言畢，西格瑪與教皇陛下擊掌而笑，就像看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
“朋友，死亡騎士計劃，只是一個開始！”西格瑪沉聲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完全沒有問題！”教皇拍著胸膛道，“我們教廷的生理與生命學世界第一，對生物學結構、附魔材料學和煉金技術也有獨特的心得，我幫你！”
“夠仗義！”西格瑪豎起了大拇指，“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跟愛麗絲通信，她依照我的設計和想法正在慢慢地進行試驗，不過在制作的過程中遇到了一些疑難……”
圣座傲然一笑：“那都不是事，若有疑難，盡管道來！”
于是兩人淫笑著開始討論一些很不良的話題。
“我已經跟愛麗絲聊過這事了，第一位死亡騎士要不要叫水銀燈？”
“關于有些部分的材料啊，我推薦黃昏琥珀凝膠和粉晶花提取液用圣焰加熱混合后得到的冷卻膠體……為什么？嘿嘿嘿嘿，水靈靈的，色澤鮮美，而且彈性絕妙，一定很緊……”
“胸部結締組織的構成一定要有一個專門的計劃，堅挺才是王道，對吧！”
就在這學術交流熱火朝天之際，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兩位，在以自己的紳士之心推動魔導技術發展之前，你們能不能回憶起一件事情？整個云中城被置于危機之中，威脅著全城生靈的生命安全的東西，就是你們口中的魔導技術啊……”
斯大林曾經說過，作死就要挨打。
在幾聲拳頭毆擊的悶響之后，西格瑪和教皇像死豬般趴回了桌子上。
兩人的話題中心猶如布朗運動般變化，轉眼之間，就從紳士話題轉回了正事。
“撤出全城人民是最保險的考量，想做的話一定會做到，但你們還有僥幸和顧慮，我也知道做這個決定很難，好在各位都是心地善良、有所堅持的圣職者們，在關鍵的時刻一定知道如何抉擇……”西格瑪豎起了一根手指，“然而教皇陛下，你是不是還有一些事情得告訴我們？”
教皇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然無辜的模樣：“什么事情呀？”
“是這樣的。”西格瑪笑了起來，輕聲道，“我們經歷了天象風暴事件，又與特斯拉進行過正面的交流和對決，從那些隨手寫下的筆記和精巧的魔導儀器中，我們對特斯拉那才華橫溢的魔導天賦有著最直觀的認識，所以在分析出特斯拉制作出了一顆能夠炸毀云中城的煉金炸彈后，我們選擇了相信……”
“而現在在大街上，隨便找個人來問，說有個東躲的魔道學者制作出了一顆能夠夷平云中城的煉金炸彈，一定會被認為是瘋子的吧……”
死靈法師抬起頭來，望著教皇，笑容漸漸地斂去：“那么教廷的各位，在沒有什么證據來源的情況下，為什么會如此堅信特斯拉擁有摧毀教廷的力量，為什么會如此如臨大敵，為什么會對一個小小的魔道學者如此深具信心？您能告訴我嗎？特斯拉到底與教廷有什么牽扯？他所持有的技術力量為什么會做到主流煉金兵科所做不到的事情？導致妮娜母親身死的那一場事故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的眼神漸漸沉了下去：“姬莉只提到了特斯拉與她妻子參與了一場對某個海外遺跡的考察，并且發生了意外……跟那遺跡有關，對嗎？”
教皇沉默了片刻，望了一眼同樣表情嚴肅的姬莉，然后輕輕地點頭：“你猜得不錯……特斯拉之所以會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一方面是由于他才華橫溢的天資，另一方面……”
“我們懷疑……”傳奇強者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也許他從那個遺跡里……得到了不屬于這個時代、這個世界的知識和啟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