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更新不怎么樣,沒臉開單章,但是還是不要臉地在這里求一下吧……
“右舷的彈幕來了da☆ze!”西格瑪踩著法杖如狂風般呼嘯而過。
幾枚大火球呼嘯而下,緊接著在空中炸響,熾烈的火焰球體化作百十道火箭豪雨灑落而下,炸得地上土層紛飛,打得三位白銀劍士狼狽不堪地四下躲避,但凡戰士打法師,基本戰術就是逼近后連擊之,一是因為法爺相對皮脆血薄,二來就是,這群驢日的大掛逼在取得距離優勢后,簡直只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他們的表現了……
此時五人的小隊被對方的法術割裂成兩個部分,敵方法師在空中來回突進,不惜消耗大量法力居高臨下進行火力壓制,就是為了牽制三位戰士,好讓那位圣騎士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干掉己方的盾士法師組合。
三位白銀戰士毫不懷疑那位冷艷圣騎士的戰斗力,畢竟因為剛剛就險些在對方手里吃了大虧。如今的戰局與他們推演的計劃大相徑庭,在他們在行動前所制定的主攻計劃中,作戰的第一步就是想辦法令對方的圣騎士和法師分開,由三位白銀戰士全力壓制對方的圣騎士,以三打一。快速取勝,而己方的法師則在擅長防守的盾士的掩護下,與對方的法師較量較量手段。以二打一,雖然不至于取勝,但至少可以將對方牢牢拖住……而現在,這他媽叫什么事兒?作為主攻手的三人居然被對方的法師死死壓制,而比想象中要能打許多的圣騎士則去收拾盾士和法師去了……想到對方變幻莫測靈巧與力量兼得的武技,以及將重劍士一擊撞飛的可怕盾術,白銀戰士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馬上打開局面!雙劍客帶著折疊弓。重劍士腰間掛了一串飛斧,就連那使單手劍的白銀劍士都在地上摸起幾塊碎石,紛紛以遠程手段對西格瑪做出回擊。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對敵經驗豐富,與法師作戰并不是一次兩次,以高速飛行狀態進行空對地法術攻擊的法師雖然比平時要難纏三倍。但也比平時要脆弱三倍。因為他們不僅要維持飛行術的方向控制,還要構建攻擊法術,幾乎已經沒有余力維持法力護盾的主動防御控制!
重劍士將大劍插在地上,兩手從腰間解下兩柄飛斧,腳底用力,三百六十度回旋,兩道飛斧化作凜冽的弧形破空而出,在大氣中扯出兩道尖銳的爆鳴。與此同時,使用單手劍的劍手將手中的碎石捏成了最容易破空飛行的形狀。暴喝一聲,經由斗氣加持的雙臂青筋隆起,向空中猛然一擲,十幾塊碎石如天女散花般向空中點點激射,籠罩住西格瑪的必經之路!
飛斧封鎖躲避方向,碎石大面積打擊,那么對方的躲避區域就被限定在很小的地方了!雙劍客早已將折疊弓展開,平靜心神,緩緩拉開弓弦,以洞察之心尋覓狙擊時機,斗氣是人類的瑰寶,是幫助孱弱身體突破極限的神奇力量,白銀階戰士的斗氣不像黃金級那樣可以附加奇異屬性,更不像圣域強者那樣外放成劍芒拳罡甚至斗氣鎧甲,但已經可以用來游走周身強化身體器官,比如說,強化動態視覺!
斗氣匯聚雙眼,一瞬間,周圍的一切仿佛慢了下來,雙劍客能夠感受到風兒輕輕吹拂臉頰的奇妙觸感,能夠看到戰友大聲呼喊吸引法師注意力的掩護動作,能夠看到天空中那個可惡的法師的飛行軌跡,看到他法杖所噴射出的長長焰尾,能夠看到懸浮在他手邊化為實質的元素力量,時間仿佛變慢了,但他知道,是自己變快了,感官是如此得膚淺,世界是如此得多變,唯一能夠相信的,是自己的雙手,正如他那熾熱的右手燃燒如鮮紅烈火,它雄叫著要我抓緊勝利,它在怒吼在咆哮,它在說——我好想射點什么!
雙劍客在這種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如果他能夠順順利利地活到晚年,以黃金級戰士的體面身份帶著極高的榮譽退役,并作為上流人士為自己的一生撰寫回憶錄,那么他一定會記得這明月清冷但霧氣深然的夜晚,他會記住這場戰斗,并寫入回憶錄中,連這一小節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那一天,我射了……
箭矢如流星趕月,剎那間,時間的流速回復,周圍的一切恢復正常,而雙劍客的眼中唯有那道箭矢,自下而上,釘向那法師的肩膀,而他的兩位同伴此時正展現出身為百戰傭兵所應有的戰斗素養與心理素質,毫不關心這道箭矢是否命中,反而在箭矢破空的一剎那不約而同地轉頭就跑,要趁著法師應對箭矢的時機突破他的火力封鎖,前去增援另外兩位同伴!
只剩下射出這一箭的雙劍客緊盯著自己的杰作,想要見證那一箭的風情。
然后他看到,正踩著法杖昂然而過的西格瑪身軀陡然一震,向后猛然仰去,這法師明明站在這樣細又在高速突進的一根法杖上,卻穩定得如同腳踏著最厚實的土地,他雙膝猛然一彎,連帶著整個上半身向后彎轉,身體靈活柔韌得如同技藝高深的刺客——他只是個法師!
那支箭矢呼嘯而過,雙劍客甚至沒有看到箭矢碰撞到奧術護盾所濺起的星芒,他還沒想清楚此刻應該大驚失色還是為這位法師的高難度回避動作喝彩,就已經看到對方從左到右順勢后仰的同時,右手卻趁勢伸出。一道灼熱的紅芒驟然綻放,火球轟鳴!
雙劍客心中大罵一聲,合身向左翻滾。同時彎弓搭箭,再次疾風突射,在火球墜地的轟鳴聲中,他再次看到對方以一個完全不像是法師所能做到的姿勢閃過箭矢,那姿勢雖然怪異,但是看起來,卻莫名的帶感……而且他還隱隱在風中聽到對方的一聲斷喝。語言的內容同樣讓人摸不著頭腦:“元素法師波紋疾走,閃避!”
……這是什么?法師某個增加身體反應能力和回避率的法術的咒語嗎?
回敬了他一發大火球之后,天空的法師沒理會自己。駕馭腳下法杖,向準備突破增援的重劍士和長劍手降下爆炎與冰霜,打得兩人灰頭土臉罵罵咧咧地向后退去,雙劍客再射兩箭。眉頭緊緊皺起。這才發現問題的關鍵:姿勢!姿勢不對!
以他多年與法師交戰和交流所沉淀下的經驗來看,使用飛行術高速突進的最佳姿態是頭前腳后如同游魚,法力護盾拉成梭型,因為受力面越大,空氣的阻力就越大——這一點并不難懂,世界上很多的道理是相通的,就連戰士在高速沖鋒時也有著最佳的沖刺姿態,他雖然不懂法師們一大堆令人頭痛的術語。但是這個常識卻能從經年累月的戰斗經驗中輕易總結出來——以游魚姿態高速飛行的法師雖然有著令人難以捕捉的機動力,但是因為飛行姿態的固定。攻擊范圍以及視角有所限制,雖然在追尾戰中無往而不利,但是敵人如果從上方或者下方發動攻擊,他們不僅要先調整飛行角度然后才能做出反擊,還容易露出致命的破綻,再者,高速飛行還會讓他們的精神處于緊繃狀態,精神力鎖定時間大大延長,換句話說,在高速飛行狀態,法師空對地打擊的精確度大打折扣,因為他們平時習慣于站立施法,而懸停住身形重新恢復頭上腳下的浮空站立姿態再進行法術打擊,不僅消耗時間,而且會讓他們成為活靶子,所以,有著這樣那樣的原因,高階以下法師的空中優勢就稍微有些雞肋了。
以上是雙劍客這些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也是大多數普通戰士的共識。
但是這共識在今夜被打破了。
飛行術是風系法術,而這法師充其量只用了風系飛行術來保持平衡、輔助浮空和調整慣性,使他在空中來回突進上下翻飛的動力來源,其實是那個噴射著火焰焰尾的法杖,而他僅僅是依靠雙腿的力量就完成了方向上的操縱掌控,以至于解放出了雙手和精神力,得以更快速和精準地進行元素打擊!
雙劍客甚至看到那法師穩穩當當地抬起腳,輕輕一提法杖,然后調整身體重心,就完成了一次急轉彎,在對方哈哈的狂笑聲中,耀目的元素光輝和隨之而來的法術打擊伴隨著越來越奇怪的臺詞咆哮而來:“我的狂怒,你駕馭不住!”
冰雪之息橫掃劃過,濃郁于之前數十倍的冰霧炸起,一片白茫茫中,西格瑪猛然一躍,飛行術隨之發動,死靈法師從百米高空滑翔而下,兩團深藍的冰尖柱嗡嗡長鳴,在冰霧的掩護和引導之下飆射而出,襲向重劍士和長劍手的后背,死靈法師幾乎是貼著地面超低空飛行,身體反轉,如同大海中最靈敏的游魚,躲過了雙劍客近乎本能地連珠箭掃射,伸手向后一招,魔力牽引,焰流滾滾的法杖從另一側呼嘯飛來,將西格瑪再度帶上高空,天空之上,早已有十數顆金色的雷光電芒猛然墜落:“碧池們,吃我的大金色飛賊啦!”
閃過冰尖柱攻勢的長劍手劍光連閃,劈開封住重劍士雙腿的冰結,重劍士那門板似的闊劍猛然一揮,掀起的烈風吹散濃郁的冰霧,兩人與雙劍客再度匯合,面對天空落雷,手持金屬兵器的三人不敢硬接,只好翻滾閃避,好不容易熬過一輪,忍無可忍之下再度發動反擊,飛斧、碎石與弓矢的配合依舊精妙,但是還是會被對方那令人懷疑會不會肌肉拉傷但也看到之后不由自主也想擺擺看的帶感姿勢一一避過,天空中灑下了依然讓人摸不著頭腦但相當欠扁的狂笑聲:“貧弱!貧弱!無駄(沒用)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無駄!”
這笑聲是如此得鬼畜,這姿勢是如此得神經病。但是搭檔十數年自視甚高的三人確實被這樣的家伙弄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三位白銀級傭兵那苦笑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那圣騎士難纏,這個法師更難纏。取得距離優勢的法師可以稱得上是可怕之極,那么高速飆行空中又可以精密施法的法師又算什么?這種居高臨下的法術時而大范圍轟炸,時而精確制導,多變的攻擊方式配合著如同雜技般不可捉摸的飛行技術,就如同娜迦進了大海,精靈深處森林,刺客游走黑暗。令他們覺得無比棘手,搞不好,今晚要吃敗仗啊……
遠處也傳來了元素爆炸的轟鳴聲。以及不斷閃耀的圣輝,三人再度郁悶地對視了一眼,覺得之前的作戰計劃真是扯淡。別說他們三個人就算并肩而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勝得了那冷艷的圣騎士。畢竟圣職者都以擅長防御和持久戰著稱。如果對方一味龜縮防御,那么先累倒的一定是這邊,而且……
光看這法師這一手天馬行空的飛行技巧,自家法師引以為傲天天得瑟的飛行術簡直跟屎一樣,就算再添一個盾士助拳,結果也不用多想……
“我們都是師,一枚飛彈消滅一個敵人……”天空中又傳來語調奇怪類似于歌曲的破鑼嗓子瞎叫喚,抬頭一看。那法師踩著法杖俯沖而下,負手而立。神色淡然,衣袍隨風飛舞,突出一個高貴冷艷,看起來又像是在扮演某種奇怪的角色,又有至少三十枚奧術飛彈隨他一起,鋪天蓋地砸了下來,“揮劍決浮云,諸侯盡西來,十字坡劍神之萬劍術!”
看著底下狼狽躲藏的白銀劍士們,西格瑪雖然還在裝劍仙,但心中的愉悅之情簡直不能自已。他不知道前世戰爭時期的飛行員們在駕駛座機穿梭于敵方的陣地或者基地肆意掃射轟炸時會不會產生一種身為頂尖獵食者的愉悅感,仿佛自己是遨游于天空的雄鷹,而敵方則是縮在草堆里的小兔子,這種心態與西格瑪此時的感覺非常相像,他只是對陣三名白銀劍士,以居高臨下的姿態重復著從學院中學到的空擊技巧和自己琢磨編演的獨有戰術,竟然能取得如此戰果和壓倒性的火力優勢,而且自己遠遠未出全力。
畢竟他令傳奇強者都為之動容的,是死靈法術方面的天賦啊。
他又在想,以中階法師之身,對戰三名同級戰士,就有如此規模與戰果,那么晉級高階甚至圣域,又是什么樣的光景呢?他早已見識過圣域級的力量,圣域法師執行空對地法術覆蓋攻擊時,其效果大概比b2轟炸機耍酒瘋還要生猛,真是令人期待呢……
西格瑪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故意看了一眼遠方,釋放的法術依然力道十足,但卻悄悄做了一些手腳在里面,果然,在以雙劍擋開一記奧術飛彈之后,雙劍客臉色一怔,隨即大喜道:“他的法術強度在下降!他的法力快要告罄了!”
三位傭兵同樣一臉喜色,或者說本能地忽略了可疑的地方和陰謀的氣息——他們下意識地不愿意思考這一點,因為他們認為一位法師能將同階的他們三人壓制得灰頭土臉,一定是毫不吝惜法力地全力以赴……
于是三人當機立斷,重劍士和長劍手齊齊對視一眼,再度向遠方的戰場跑去,西格瑪看起來想要追擊,但雙劍客一箭射來,逼他停住動作。
法師深深地望了跑掉的兩人一眼,突然催動法杖,向雙劍客俯沖襲來。
傭兵拔出雙劍,擺出防御的姿勢,雖然如臨大敵,但心中卻松了一口氣——看來他確實沒了法力,剛才的裝瘋賣傻只是在掩飾自己飛速的法力消耗……
真是太好了呢……也是,世界上哪里會有那種無所不精的怪物……
另一處戰場。
大地驟然裂開,一道道亂石尖刺破空攢射,姬莉游走于步步殺機之中,不斷地向她的目標迫近,盾士豎起鳶盾,將身后的同伴牢牢護住,他能夠聽到法師同伴那極有韻律的吟唱,這是令他安心的聲音。
他緊張地看了一眼那面無表情冷漠到極點的圣騎士,心中不由得一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剛剛背后的隊友以土墻配合雷光電弧擋住一身鎧甲的圣騎士的去路,在逼得對方疲于應對之后。出其不意地以火球術突襲,眼見就要將對方打成重傷,然而驚悚的一幕出現了——那圣騎士只是橫盾于胸,不進反退,向那顆火球徑直撞去,他看的清清楚楚,光盾與火球相撞的瞬間。盾面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震顫了數十次,疊加往復的圣光順著戰盾不斷地破壞著火球術的法術結構,其結果就是。在短短的一瞬間,那熾熱的火焰球體就被撞成了漫天的火星,這可怕的防御盾術讓盾士大驚失色,這是他拼盡全力也無法掌握的破法技巧……
盾士將手中的短弩扔到了一邊。數次圣騎士逼近身邊。是他舉弩勁射,身后的法師趁機發出強大的法術攻擊,才將對方暫時逼退,但如今弩箭已經告罄,以他對身后隊友的了解,隊友的法力也降到了百分之四十左右吧,而可怕的對手依舊可怕,法術襲來。能避則避,不能避則一盾撞開。他甚至沒看到對手揮動一下右手的戰劍——那肯定不是擺設。
除了圣盾防御時所用到的少量圣光,他也沒見過對方使用圣力。
是想耗死我們嗎?他有些明悟,對方大概只在等待時機,只要法師疲態一顯,就輪到她勢如破竹地發動不可阻擋的攻勢了……盾士心中有些苦澀,他看了看鳶盾背面,內側插著十柄飛刀和三根短矛,遲疑了一下之后,他放棄了拔出飛刀的想法,反手提起了插在手邊的戰矛,低聲道:“還欠你一頓酒呢……那邊也一直沒動靜,看起來情況不妙,要不然你用飛行術離開,回去求援吧,再這樣下去,別管我了。”
“怎么可能不管!”因為不斷地吟唱咒語,他身后的法師有些口干舌燥,潤了潤嗓子之后,法師否決道,“別傻了,你一個人是拖不住她的。”
“對方是圣騎士,不會殺人的,我頂多挨一頓打……”盾士遲疑了一下,嘆息道,“唉,真是丟臉,沒想到五打二都贏不了,反而可能會吃敗仗……不好!”
他心中閃過一絲警兆,向后猛然一撞,將身后的同伴遠遠撞開,右手的戰矛向前猛然戳刺,長矛戳了個空——不,沒有!他抬眼一看,圣騎士戰盾上的圣輝不知何時已經消失,戰矛從戰盾的框架中戳了進去,然后被一扭一咬,直接卡住,他剛想用力回抽,就聽到圣騎士一聲斷喝:“撒手!”
蘊含著恢宏力量的聲音直接在耳邊震響,戰盾隨即一轉,帶動著被卡住的戰矛猛然旋轉,盾士手腕一痛,差點挫傷,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戰矛矛桿,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到持盾的左手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力道猛然襲來,他駭然發現,那圣騎士將左手的戰盾連帶著卡住的戰矛丟在一旁,右手也將戰劍拋在一邊,雙手驟然前伸按住了按住了自己所持的鳶盾的盾面,直接發動了盾擊的高級技巧,用直接使用盾士的盾牌對其造成震擊傷害!
盾士左手劇痛,腳下連退幾步,連人帶盾被姬莉一擊擊退,圣騎士順手抄起地上的戰矛,雙足連踏,力由地起,矛尖螺旋突刺,疾風般向鳶盾的一點轟去,退退退退退退退,在這種龐大的力道和怒濤般的連擊中,盾士來不及擎出短矛也擲不出飛刀,只能陷入對方的節奏,一步步地向后退卻!
視野中,那冷若冰霜的圣騎士一躍而起,在半空中猶如陀螺般轉動兩圈,雙手握住沉重的戰矛,自上而下狠狠地砸來。
堅固的鳶盾轟然破碎,盾士噴出一口鮮血,如炮彈般向后撞去,剛巧撞在了法師的身上,兩人同時痛叫一聲,如同滾地葫蘆般倒在地上。
姬莉面無表情,持矛走近,作勢欲刺,盾士和法師此刻摔了個七暈八素,苦笑一聲,只能閉目等死,突然聽到耳邊風聲炸響,睜眼一看,只見圣騎士將戰矛向后一擋,將一柄呼嘯而來的飛斧磕飛,遠方戰吼連連,重劍士雙足用力,借著巨大的彈跳力沖天而起,高高舉起巨劍,向圣騎士的方向狠狠落去。
姬莉不愿硬接,手中戰矛輪舞,破空擲去,重劍士狂叫一聲,舉劍將飛矛打落,而圣騎士早已趁機將扔在地上的劍盾抄在手中,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這邊法師和盾士互相扶持著站了起來,長劍手與重劍士各自就位,如今是四打一。
眼見第二次戰斗即將爆發,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四人臉色同時一變,這是雙劍客的聲音——但隨即響起的是西格瑪的怒罵狂喝,月光之下,一道黑影背著萎靡不振的雙劍客,向他們呼哨一聲,然后隱入了深沉的夜幕之中。
四人會意,不約而同地暴起,同時向姬莉發動最強的攻擊,將圣騎士短暫逼退之后,重劍士扛起盾士,長劍手背起法師,斗氣灌注雙腿,又有法師加持飛行術,如風般向遠處跑去。
“想跑?”背后傳來西格瑪氣急敗壞的叫聲,長劍手百忙之中回頭一看,那法師駕著法杖搖搖晃晃飛來,面色惱怒,向這邊一指,“給我爆!”
一股心悸的感覺驟然從心底傳來,長劍手心中一驚,背上的法師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開始猛烈咳嗽起來,長劍手用斗氣強行壓下身體的不適,就聽到那可惡的法師狂笑道:“都跟你們講了,霧霾吸多了會死人,就是不信!瓜娃子!”
長劍手心中怒發如狂,但是還是沒做停留,與重劍士一起背著負傷的同伴隱入了夜色之中。
“艸,終于完整地給放走了,要不是那突然攪局的人出現,我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呢。”西格瑪收起了氣急敗壞的神色,伸了個懶腰,“差點沒收住手啊……”
姬莉確認了一下敵人已經全部撤走,就將戰盾收起,盾面圣十字上的光芒緩緩消散,凱達林圣輝水晶也宣告休眠,由機關和杠桿擴張的骨架層層收縮,重新化作劍鞘,劍花一閃,長劍歸鞘,圣騎士來到西格瑪的身邊,疑惑道:“打那個法師有什么講究?”
死靈法師云淡風輕道:“我說花雙倍買他們回去弒主時,這驢日的笑了。”
“……你的報復心還真是強烈啊。”姬莉惡寒,然后又笑了起來,“還真是出乎意料呢,我還以為你至少要殺一兩個,怎么,今天心情好?”
“我像是那么嗜殺的人嗎?”。西格瑪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再說他們修煉不易,何苦那這些小嘍羅來置氣。況且,此時殺一個人,將來投放到救災中的人力資源就少一個人,我雖然不知道洪災到底有多可怕,但一個白銀劍士說不定能救一些人吧。”
他與姬莉一起并肩回到了馬車那邊,囑托車夫通知基德連夜將這里的打斗痕跡抹去。
艾森緊張地滿頭大汗,而雅典娜則是睡眼朦朧,一臉百無聊賴:“結束了嗎?”。
這一場戰斗也許在車夫和艾森眼中足夠驚心動魄,但是在天使少女的眼中,實在是無聊到爆了……西格瑪摸了摸天使的腦袋,然后從車廂中拿出了碧藍怒火圣劍背在背后,笑道:“還沒,你們先回家,來而不往非禮也,雖然不打算殺那些小嘍羅,但對于背后主謀,招呼還是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