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是路過還是本地出了什么事情,他們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上面要是責問下來那可怎么‘交’代?
不過接下來的對話就更讓他們‘摸’不著頭腦了,竟然讓他們查查羅店附近有沒有倭國人侵華時期修建的建筑,或者是一些特殊的地方。
幾位鎮領導苦思冥想的時候也感到萬分的慶幸,看來并不是地方上發生了什么惡‘性’案件,這比什么都強。至于能不能找到這幾位領導所說的地方那是能力問題,和他們腦袋上的官帽子沒有任何關系。
查了小半個小時,幾位鎮領導的回答讓南宮鵬飛等人很是沮喪,由于這些年羅店進行了13次大規模建設,城鎮面積擴大了五倍有余,以前的老建筑早就被拆的差不多了,就算還僥幸剩下幾座,但那都是幾百年前遺留下來的那種古遺址古建筑,根本就沒有倭國人侵華時期的建筑。
無奈之下只好讓鎮里的領導們看看有沒有那個時代還活著的老人,作為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或許他們的記憶里真有一些特別的線索也說不定。
對于南宮鵬飛等人的要求,鎮里的領導們自然不敢怠慢,不一會兒就有消息了。羅店地區人長壽,十歲的人真還不少,從戶籍民警那里一查竟然臉上百歲的老頭老太太都有。這么多人到底該給這幫大領導們推薦哪一個。這讓羅店鎮里的干部們犯難了,無奈之下只好讓徐應龍等人親自挑選。
將戶籍民警篩選出來的百十多名高齡老人的資料簡單的看了一遍之后。徐應龍點了三個老人的名字,他們這三個人之前分別當過兵。做過官以及世居羅店。
徐應龍的想法很簡單,當過兵的老人曾和倭國鬼子打過仗,而且戰場遍布大半個華夏,就包括老家羅店。而當過官的是負責城建這一塊的,對于五十年代后的羅店很了解,或許有線索也說不定。而世居羅店的那位老人一輩子出生在羅店,生長在羅店,基本上沒有長時間離開過這里,可以說他是羅店歷史的記錄者和見證者。
原本按照鎮領導的想法是派人到這三位老人的家里將他們接到鎮政fu。但是這個提議剛說出來就被南宮鵬飛婉拒了。老人們最年輕的都92歲了,雖然說戶籍上都備注著身體健康,但是人老了誰又能知道那些病痛什么時候來襲。或許今天還和你有說有笑的,明天就進了醫院,后天就去了殯儀館,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這次他們是來請人家幫忙的,理應親自去拜訪老人家們,而不是給老人們添麻煩。因此南宮鵬飛和徐應龍商量了一下,決定親自一一拜訪那些老人。
見他們如此堅持。羅店的大小官員也不敢多說什么,剛才市里的一位副市長已經打來電話了,讓他們全力配合徐應龍等人,千萬不要怠慢。
首先要去拜訪的是王光榮老人。他原本是西川人,15歲就參加了川軍,先是跟著那些軍閥打內戰。抗戰時期爆發后成為第一批出川打國仗的軍人,并且親自經歷了整個淞滬會戰。戰后因為受傷就留在了羅店。并且就在本地娶妻生子,后來又參加了新四軍。一直到六十年代才放下槍,那時他已經是一個團長了。
退伍后老人又回到了羅店當了一名國企干部,一直到八十年代才退休,沒想到這一晃眼三十多年就過去了。現在老人居住在大兒子家,由大兒子一家照顧。
在鎮里大小領導的陪同下,徐應龍等人很快就來到了這位老軍人的家里,令人驚詫的是,敲‘門’過后竟然是老人親自給他們開的‘門’。看老人‘精’神矍鑠,一頭銀發梳的整整齊齊,怎么也看不出已經是一百零二歲的高齡了。
看到徐應龍等人這么大一大幫子人,老人顯然是吃了一驚,好在領頭的鎮長見機的快,當即說道:“王老,我是咱們羅店的鎮長小張,今天有事兒想拜訪您老,不知您老有時間沒有?”
“哦,有有有屋里坐!”老人笑呵呵地說道。
老人的家很寬敞,坐北朝南南北通透,家里養滿了各種或樸素活‘艷’麗的‘花’草,整個家里顯得生機勃勃。
“同志們自己坐吧,老頭子我給你們倒水!”老人說著就要去廚房取水。
張鎮長哪敢勞煩他,當即說道:“王老,是這幾位市里的同志找您了解一點事情,您就不要忙活了!”
徐應龍笑了笑說道:“王老您好,聽說您老是抗戰老兵,所以我們冒昧來訪,還請您老不要見怪!”
“呵呵呵,看你這娃娃說的,你們來看我這老不死的是我的榮幸,怎么能怪罪呢!”老人笑著說道。
“家里就您老一個人嗎?您兒子兒媳呢,不在家嗎?”徐應龍沒有問老人的老伴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了解過了,老人的老伴兒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隨后老人就跟著大兒子一起居住,一年中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去‘女’兒家看看。
“他們啊出去旅游去了,我老頭子老胳膊老‘腿’了就不和他們湊熱鬧了,所以就一個人留在家里看家!”老人笑著說道。
“向您都一百零二歲了,他們就放心您老一個人在家里啊?”徐應龍驚訝地問道。
“哈哈,那是因為我老頭子很少生病,連老人們常見的老年病都沒有。再加上我那兒媳‘婦’上個月剛剛退休,憋屈了這么多年早就想出去玩兒玩兒了,這下好容易有時間了,當然要出去了。”
接著老人家繼續說道:“他們倒是也不放心我老頭子一個人在家,怕出現個什么意外,非要帶著我一起去看看。但是老漢我一聽要去小鬼子的地界兒,死活都不去,所以就他們兩口子去了。不過他們每天都要和我通三回電話,一有情況他們馬上回來!”
“說起小鬼子了,其實我們這次來找您就是想和您了解一些當年的事情,就是關于這些小鬼子的,不知您老方便嗎?”徐
應龍見縫‘插’針將自己的來意表明了出來。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是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說的!”老人爽快地說道。
“是這樣的,這段時間我們破譯了小鬼子當年遺留下的一批文件,里面提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想和您老聊聊,看能不能從您這里了解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徐應龍道。
“哦,什么奇怪的事情?”老人也被徐應龍的話勾起了興趣,當即問道。
“您老似乎全程都參與了淞滬會戰,那您能和我們說一說那段時間淞滬地區一共死了所少人嗎?”徐應龍沉聲說道。
“這個問題你可把老漢我給問住了,整個淞滬會戰死了多少人,恐怕沒有人能回答你!”老人嘆了口氣說道。
“為什么?”
“因為不可能統計的出來,不要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戰報統計,沒用的,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你們沒有打過仗,不知道戰場上到底是一種什么情形。這么給你形容吧,在戰斗最‘激’烈的時候,每一寸土地每一段戰壕都要反復爭奪,一批部隊上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全都變成死尸,接著又會有新的部隊上來,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死多少人。”老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