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吳明跟王語嫣和王夫人打過招呼之后,又交代了張大力幾句,便乘坐金金出門打探群雄的消息。
果然跟預料的差不多,此時群雄正在幾十里開外的小鎮上集結,準備向逍遙山莊方向而來。
吳明從空中俯瞰,很容易便大致掌握了他們的人數。
當然,人數雖然多,但其中真正能夠入吳明法眼的高手卻是不多,只有區區十余人而已,剩下的都是各門各派所謂的精英,可在吳明眼里,這些人就不夠看了。
其實,吳明若是真想對付他們的話,此時直接一人一鳥下去廝殺,定能將他們殺得四下潰散,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煩。
不過,若然如此,恐怕這個仇就結深了,而且這似乎也正合了慕容博的心意,這不是吳明想看到的。
于是吳明心中冷冷一笑,吩咐金金回到逍遙山莊,然后開啟了陣,等待著群雄自投羅網。
張大力早就Zhīdào師父在莊外弄了個陣法,他對師父敬若神明,絲毫都不會懷疑這個陣法的威力。
而王語嫣對郎君的本事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自然也不會懷疑。
唯有王夫人卻是有些不屑,冷冷說道:“吳明,你說就這么個陣法,就能將那么多人都困住?這不太現實吧?”
吳明也不解釋,笑了笑道:“若是不信,乘著現在他們人還沒到,大可以進去試試。”
王夫人自詡身份,自然不會去試,但她卻吩咐手下的侍女道:“小茶、小君,你們去試一下。”
小茶和小君雖然心中不愿,但夫人有命,哪敢不聽,當即雙雙點頭應聲道:“是,夫人。”
莊外,這一片空曠之地,看起來絲毫沒有異樣,但其實不然。
小茶和小君進入之后,沒一會的工夫便在原地附近不斷打轉,神情駭然,好像迷失了方向,王夫人大驚,急忙喊道:“回來。”
然而,兩人卻是充耳不聞,仿佛根本就聽不到王夫人的話。
王夫人大駭道:“這是怎么回事?”
吳明微微一笑道:“岳母大人,小婿這個陣法名叫天罡北斗陣,里面有七個不斷變化的方位,一般不懂陣法的人進入其中,當即便會迷失方向,并且耳目失聰,看不清、聽不到,只能在里面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瞎轉。”
聽了吳明的介紹,王夫人這才明白自己低估了這個女婿的本事,也看輕了這個陣法的作用,于是當即有些不好意思道:“如此看來,這陣法還真能困住他們。好了,別讓她們再轉了。”
“好嘞。”吳明當即笑了笑,施展,幾下便進入陣中,一手一個,將小茶和小君給提了出來。
“多謝姑爺。”小茶和小君羞紅著臉道,剛才在陣中,她們什么都看不到,那種迷茫無助的感覺真的是讓人六神無主。
王夫人見吳明在陣中卻是一點事沒有,越發明白這陣法的玄妙之處,心里不禁暗嘆自己這個女婿實在是了得。
經過小茶和小君的這番演示,眾人都對吳明布置的這個陣法充滿了信心,只待群雄前來。
這一次,群雄聯袂而來討伐逍遙山莊,乃是由聚賢莊的“游氏雙雄”和“閻王敵”薛慕華聯名邀請發起來的。
游氏雙雄游驥和游駒兩人家財豪富,交游廣闊,武功了得,名頭響亮,但在武林中既沒什么了不起的勢力,也算不上如何德高望重,原本請不到這許多英雄豪杰。
不過,這“閻王敵”薛慕華卻是非同一般,乃是武林中公認的圣手神醫。
大凡武林中人,常年在刀口上討生活,受傷乃是家常便飯,這神醫自然是要極力結交的。
因而響應者甚多。
除了少林和丐幫這兩個大門派中的來人外,中小門派和江湖游俠更是數不勝數。
這其中就有之前吳明見到過的譚公和譚婆,就連那趙錢孫也照例沒有拉下。
這群人人數眾多,武功參差不齊,加上到逍遙山莊這幾十里路都是崇山峻嶺,路小坡陡,Sùdù自然極慢。
吳明等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半時辰,他們才來到地勢險要的黑風崖。
群雄自然擔心逍遙山莊會在此設伏,遂派了一名輕功高的人在前頭探路,負責探路的乃是武林中有名的神偷“沒本錢”鮑千靈。
鮑千靈劫富濟貧,在武林中頗有俠名,他的輕功自不用說,那是相當高明。
只見鮑千靈邁開步子,一溜煙的功夫便穿過了黑風崖,并且躍上崖口親自探視一番,發現沒什么狀況,這才原路快速返回,告知群雄可以放心上路。
待得眾人穿過地勢險要的黑風崖,便來到了一塊空曠之地,不遠處有一個莊園,眾人便知這就是他們這次要討伐的逍遙山莊。
對于地勢險要的地方,群雄自然會比較謹慎,但對于這么大塊的空曠之地,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的地方,他們哪里會有防備之心。
眾人當即便氣勢洶洶朝逍遙山莊邁進。
吳明早就考慮到這一次的人數會比較多,因而觸動陣法的陣眼乃是在靠近山莊的地方,但一旦觸動,便會延伸至遠處,也就是說,一旦啟動,這群人基本上都會被陣法所波及。
“殺人兇手蕭峰給我滾出來……”
“逍遙山莊的人聽著,速速交出契丹狗賊蕭峰,不然我們便踏平你們山莊……”
“吳明,莫忘了你乃是漢人,怎可跟契丹人混在一起,速速將蕭峰交出來,不然你就是通奸賣國……”
群雄向逍遙山莊大門靠近,有些人還不忘了叫嚷,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顯得他們是多么的正義凜然。
吳明心中不由冷笑,叫吧,叫吧,等會保準讓你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沒一會的工夫,群雄前頭領路的游氏雙雄和丐幫幾位長老便踩到了陣眼,整個陣法頓時一下子就發動了。
隨著他們眼前景物的變幻,頓時出現了七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然后,緊接著,他們的視線開始模糊,聽力也開始變弱,很快便各自為政,在陣中亂竄起來。
只有少數走在最后的人,見到前頭似乎不對,這才慌忙退后,堪堪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