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笑了笑道:“天機不可泄漏,這里涉及到一些人的秘密,其中更是跟貴寺的方丈有關,等以后揭曉了你們自會知道。”
慕容博假死的消息吳明之所以不說,一則是因為沒有證據,二則是現在沒必要說出來,畢竟他知道蕭峰的脾氣,報仇之事他肯定是不想假人之手的,那便不如等以后再說。
眾人聽了之后都不禁越發好奇,玄難大師也同樣如此,忍不住便問道:“吳施主是有什么顧慮嗎?”
吳明淡淡笑道:“不是因為有什么顧慮,只是因為就算我說出來,依然無法證明他便是兇手,說跟不說都是一樣,那便不如不說,不然就是打草驚蛇了。”
薛神醫道:“吳莊主,你若是不說,那便將蕭峰請出來如何,我們當面問個清楚,豈不明明白白。”
吳明啞然失笑道:“薛神醫,我大哥若是在莊里,以他那種義氣為先的性格,豈會躲在里面不出來?實話跟你們說吧,一個月前,我大哥便已經回到了契丹,他人都沒在大宋,又怎么可能殺人呢?”
若是從前,眾人對吳明的話是萬萬不會相信的,但經歷了前后兩次困境,眾人早就被吳明那高深莫測的神功所折服,若非礙于面子和立場,此時說不定早就跟吳明稱兄道弟了,哪里還會質疑他的話。
宋奚陳吳四位長老平時最是敬服蕭峰,再加上上次在杏林中蕭峰流血替他們贖罪更是讓他們心中一直感恩戴德,此時當即忍不住便紛紛附和道:“吳公子說的沒錯,我們相信蕭峰的為人,也深知他的脾氣,若是他在莊里,此時絕對早就出來了。”
蕭峰在丐幫眾人心中早就深入人心,除了這四位長老之外,多位舵主也仗義執言,直接表明相信蕭峰的人品,絕不會當縮頭烏龜。
吳明笑了笑道:“多謝大家替我大哥說話,說實在話,我并不想解釋太多,信的人自然會信,不信的人我解釋再多他也不會信。別人是先禮后兵,這次我便反其道而行之,先兵后禮,無非是想告訴大家一個事實,若是我吳明真想包庇大哥蕭峰,你們這次自問又有誰能跑得了呢?”
說到末了的時候,吳明身上便慢慢顯現出了一種睥睨天下的雄姿。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不默然喟嘆,雖然對方看似說得狂妄,但卻絕對是實話實說,若非對方手下留情,大家早就全軍覆沒,又何談信與不信呢?
武林中便是這樣,向來以武功說話,強者才有話語權。
就像這次,若是吳明沒有徹底降服群雄,直接說這些話的話,肯定會被眾人嗤之以鼻,而現在,卻是人人敬服,就算不敬服的,此時也不敢妄言一句,不然若是吳明發飆,恐怕誰也救不了自己。己。
對于群雄的表現,吳明心里很是滿意,一切都朝著他所希望的樣子前進,掃視了眾人一眼,當即又道:“丐幫很多人想必知道,譚公譚婆對我曾有贈藥之義,趙錢孫前輩曾傳我縮骨功。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我吳明在此發誓,一定會查明真相,替他們報仇,不管兇手是誰,哪怕走遍天下海角,也必定會將他繩之以法。若違誓言,天誅地滅。”
眾人聽聞之后先是驚訝,緊接著無不嘆服,而丐幫眾人更是心服口服。
“阿彌陀佛!”玄難大師朗聲道:“吳施主高義,老衲佩服萬分,以后若是有用的到老衲的地方,盡管隨時到少林寺找老衲。”
聽了玄難大師的話,吳明忽然想到身在少林寺的虛竹,自己的出現勢必會改變天龍的很多進程,那么他以后會走上什么樣的道路呢?吳明真的是不知道,不過作為結義兄弟,他當然要多照顧一下他,于是當即便笑著說道:“大師謬贊了,我有一結拜兄弟,法號虛竹,乃是少林弟子,還請大師以后多多代為照顧一二。”
天下無雙高手的結拜兄弟,在眾人看來,絕對不是普通人,心中頓時都記住了這虛竹的名字,而玄難大師則當即點頭道:“吳施主盡管放心,這事包在老衲身上,必定不會辜負所托。”
“那就多謝大師了。”吳明微微一笑,當即轉身對薛神醫道:“薛神醫,我馬上給大家解穴,等下麻煩你給大家治療一下傷勢。”
由于吳明故意手下留情,大部分人的傷勢都只是表面上的,只要擦些金創藥包扎一下便可無妨。
薛神醫點頭道:“多謝吳莊主,這個薛某義不容辭。”
于是吳明笑了笑,當即展開凌波微步,閃電般出手,只見他如同一陣風般在人群中穿梭,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幾百人被封的穴道一一解開。
“多謝吳莊主。”眾人穴道解開后,紛紛出言感謝,而對吳明解穴之神速更是由衷的敬服。
游氏兄弟兩人最是剛愎自用,再加上自尊心極強,解開穴道后,趁眾人不注意,忽然撿起地上的鋼刀,便雙雙割喉自殺。
由于場中人數眾多,加上吳明并未注意,待要挽救之時卻已然不及。
想到原來天龍一書中游氏雙雄乃是被蕭峰奪下手中鋼盾而自殺。
吳明心中不禁搖頭暗自一嘆,歷史的車輪在這兩位難兄難弟身上重演了,果然是性格決定命運,若是這兩人能想開一些,豈會自殺?
緊接著吳明又想到了天龍中比較悲催的游坦之,不知道這位仁兄以后又會有如何的變化呢?
不作死就不會死,吳明心中笑了笑,卻是絲毫不在意。
“唉,你們這又是何必呢……”薛神醫過去緊急搶救,但卻回天乏術,搶救不回來了。
眾人心中此時卻是心情各異,此前的英雄大會乃是游家兄弟和薛神醫召集的,而數落蕭峰罪狀最狠,堅持要來討伐逍遙山莊的卻是他們兄弟兩人。
如果沒有游氏兄弟的英雄帖,眾人也不會千里迢迢來到這里飽受吳明的蹂躪,只是現在見這兩兄弟落得這種田地,不禁對兩兄弟又感到可憐復可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