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厲勝男還從西門牧野的懷里搜出了不少的毒藥,甄別了一下之后,也一股腦灌入他的嘴中。
這些毒藥大多都不是劇毒之物,服下不會立即死亡,而且功能各異,這一下子全部灌進去,其痛苦可想而知。
幸而西門牧野之前被吳明用生死符狠狠折磨了一通,此時渾身酥軟,那種痛苦反倒是無形中減弱了幾分,但依然渾身抽搐,在地上打滾嘶叫,那幾乎沙啞的慘厲之聲,讓聽到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厲勝男聽到這股慘叫,卻沒有感覺到想象中那種報仇的喜悅,回想為了報仇這些年所受的苦楚,反倒有著一種心酸和茫然。
吳明理解厲勝男的心境,當即抱住她道:“厲姐姐,夠了,就讓他去吧。”
厲勝男心中一暖,點頭道:“也好,這老頭叫聲難聽死了。”
說著,她當即抽出得自海外荒島的裁云寶劍,砍向了西門牧野的脖頸。
裁云寶劍削鐵如泥,西門牧野的頭顱應聲而落,一代梟雄,便就此終結了他的生命。
吳明笑道:“厲姐姐,恭喜你大仇得報。”
厲勝男嫵媚一笑:“這還不是多虧有你,不然姐姐這仇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報得了呢,夫君,真的謝謝你。”
吳明抱住厲勝男道:“我們夫妻本是一體,還說謝謝干嘛。”
兩人視眾人如無物,當眾表現出那種親密讓向來注重禮教之防的邙山派眾人心中都有些不適應,但他們那種真情流露,卻是如此自然,讓他們也不禁暗自點頭。
由于心系李沁梅的身體,吳明緊接著就輕聲向厲勝男詢問了李沁梅和馮琳的所在。
厲勝男此前已經想通了,再加上自己大仇得報,大抵也都是對方的功勞,心中更加覺得自己的主意沒錯,當然不會吃醋,當即便跟吳明說明了她們母女的所在。
原來,馮琳把女兒安置到了玄女觀旁邊的一個房間中,而她此時正運功護著女兒,以防毒素侵入心脈。
吳明正想跑過去查看李沁梅的時候,翼仲牟等人終于來到了山頂。
想到葉野逸乃是一代神醫,于是吳明趕緊將他也請了過去。
馮琳額頭上全是汗水,而李沁梅臉色發黑,奄奄一息,中毒的情況不容樂觀,就連知道可以挽救的吳明心中都不由有些暗怕,擔心佳人發生意外,就此香消玉殞,要真是那樣,那就追悔莫及了。
葉野逸替李沁梅把脈之后,輕舒了口氣道:“幸好點穴及時,劇毒并未完全侵入心脈,還有一口氣在。”
馮琳愁容不展,瞥了吳明一眼,知道這是他的功勞,然后問道:“葉神醫,可有治愈良方?”
葉野逸嘆聲道:“唉,這毒實在是厲害得緊,老朽也是愛莫能助。對了,你可有帶天山雪蓮?”
馮琳連忙點頭道:“這次出門正好帶了一朵,還煩請神醫救我女兒一命。”
葉野逸又嘆了口氣道:“快拿出來吧,不過老朽也不能保證有效,事到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馮琳趕緊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打開后,里面果然是一朵雪蓮。
葉野逸將那朵雪蓮取了出來,在碗中搗爛,用參酒調勻,嘆道:“看這癥狀,李姑娘所中之毒,似乎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邪派毒藥,而且據我所知,這毒藥應該早已無人懂得使用了的。”
吳明點頭道:“沒錯,這種毒藥叫五毒散,乃是出自當年的七陰教,這七陰教有一本百毒真經,西門牧野便是從百毒真經上學得了這種毒藥的配方。”
這時,馮琳忽然問道:“吳明,你不是去抓西門牧野了嗎?怎么樣,抓到了沒,他有沒有解藥?”
吳明嘆聲道:“抓到了,可惜解藥只有一份,當時已經被他自己給服了。”
馮琳惋惜道:“怎么會這樣……”
吳明趕緊說道:“伯母,您別著急,雖然沒有解藥,但我卻有解藥的配方,但就是配置十分麻煩,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還有其中的藥材也是非常難尋,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先延續沁梅姐的生命,時間越久越好。”
葉野逸在吳明和馮琳說話的時候已經把天山雪蓮搗爛與參酒調勻。
吳明飛快接了過來,撬開李沁梅的牙關,喂給她吃。
馮琳雖然有些不想讓吳明沾手,但想到女兒此番全賴他救援及時,加上以后還得他來配藥,便沒有出聲阻止。
其實,女兒這段時間的心思,她這個做母親的都看在眼里,女兒就像得了魔障一般,心中始終念著這個吳明。
現在想想,若是女兒能夠醒來,那便是最大的幸運,至于其它的,全部都可以暫時放開。
李沁梅這時只剩下一絲氣息,肌肉也差不多僵硬了,雪蓮塞進了她的口中,她已是不能咀嚼,連吞下去也十分困難。
吳明毫不猶豫,忽然低頭封住了李沁梅的嘴巴,用舌頭頂開她的牙齒,將雪蓮糊一點點引入她的喉嚨。
葉野逸十分驚訝,但知道這不失為一種好辦法,而且他早已看出吳明跟李沁梅之間的關系絕不簡單。
“啊?”馮琳看得一驚,想要阻止的時候,厲勝男卻是瞪著她搖頭,意思不言而喻,讓她不要阻止。
馮琳十分驚訝,不知道厲勝男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這時厲勝男忽然用天遁傳音道:“你現在阻止已經太晚了,你女兒跟我夫君早在島上就已經有了肌膚相親。”
馮琳臉色大變,用傳音入密道:“你胡說。”
厲勝男咯咯笑道:“我胡說不胡說,等你女兒醒了之后,你自己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馮琳當即問道:“你是說我女兒肯定能醒過來?”
厲勝男道:“這是肯定的,但若想要痊愈,那就一定要配置出五毒散的解藥,而配置這種解藥并非那么簡單,恐怕除了我之外,別人就算得到了配方,恐怕也配不出來。”
馮琳聽出了厲勝男的話外之音,當即問道:“厲姑娘,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厲勝男咯咯笑道:“沒什么意思,其實我就是想跟你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