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看來你們都是一個德行!”
王子川這么一說,非但沒有收到效果,反而讓陳虹認為他和王金是一丘之貉,色味相投,連累自己,不由無奈苦笑道:“咱們不說這個了。”
陳虹彎腰收拾一下辦公桌面,冷不丁道:“今天有個導演找我拍戲。”
“哦!你答應了嗎?”
王子川并不驚奇,陳虹的容貌太美,誰見了都會心動。
陳虹笑道:“我沒有答應。”
“為什么?”
“我不相信他。”
陳虹低著腦袋,兩只小手繞在一起,偌大一個香港,她只認識幾個人,王子川不再的時候,一天也說不出三句話,突然有個導演鬼鬼祟祟來找她拍戲,光是眼神就讓她警惕。
王子川問道:“是誰?”
陳虹搖了搖頭,回道:“他沒說,我也沒問。”
王子川沉默一會,拍著陳虹香肩安慰道:“以后再有這種人找你,你直接告訴我,我估計他不是公司的人。”
騰飛娛樂誰有那么大膽子挖他墻角?沒有人敢這么做!此舉倒有點像永盛娛樂的風格,當年張勄就是被這樣挖走的,后來有求于他,向家兄弟又忙不迭的把張勄送回來。
陳虹從秘書辦公室抱來一疊文件,提醒道:“如果你不急著離開,還是看看這些資料、文件,我覺得挺重要的。”
“拿來我瞧瞧。”王子川從陳虹懷里接過厚厚的文件堆,隨意翻看一下,笑道:“我說怎么辦公室沒有東西,原來都在你那里。”
陳虹驚訝道:“這些大都是亞洲電視臺、紅星唱片提交文件。已經被處理過了,我還以為你不用看呢?”
王子川提點道:“這些文件并不重要,交給兩位副總裁批閱也可以,不過我總要做到心里有數才行,比如這一份文件!”
從中取出一個文件夾。王子川遞給陳虹,解釋道:“這是紅星唱片上一個季度財務匯報,這份資料要存檔,開會的時候會用到。”
“哦!還有做哪些工作?”陳虹小心的吸取經驗,這些規則張勄還沒來得及跟她說。
“我那里還有一些。”
“全都拿過來。”
陳虹來回三趟,才把文件找齊。辦公桌是滿滿的文件夾,大約有五六十份。
王子川驚訝道:“這么多?我才離開一個星期!集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忙了。”
陳虹道:“大多是施副總送來的。”
“原來是這樣!”王子川有點明白了,一定是施楠生剛剛升級,還不適應副總裁地位,遇到事情總想著請示。這才送來這么多文件。
陳虹試探道:“要不要我收起來?”
“算了,反正我也沒事。”王子川把文件分類,豎起三堆高高的文件墻,批閱文件可不是簡單的工作,必須非常了解文件內容,前因后果都要搞清楚,有時一份文件要打十幾次電話詢問。
陳虹在一旁協助王子川工作,每當王子川遇到問題。或批閱一份文件都是她忙前忙后,紀錄資料,或是打電話問清楚王子川疑問。
王子川把手中文件遞給陳虹。頭也不抬道:“問問這是怎么回事?我讓宣傳部制定新的宣傳方案在哪里,為什么工作報告上面沒有?”
“喂你好,這里是總裁辦公室,我是秘書陳虹,讓你們經理接電話。”
“好的,好的……請稍等!”
陳虹聽著電話里解釋,捂著話筒對王子川道:“宣傳部經理說還在研究。”
王子川皺了皺眉。接過電話,直接責問道:“怎么回事?都已經過去半年了。還在研究,每次宣傳都是老一套。你這個經理能不能干!”
話筒里傳來傳來誠惶誠恐的聲音:“王總,這個……我這里也難辦啊,香港就那么多大,好多宣傳方案不合適。”
王子川不悅道:“我剛才看了東方院線上座率統計,我們院線上座率增長很緩慢!周博,你在好萊塢電影公司任職,我知道你首先想的是參照美國宣傳那一套,這也是我用你的初衷,但你要結合香港實際情況,半個月之后再沒有效果,你就去臺灣吧,那里適合你的思想!”
“是,王總您放心,我這里已經有了腹案。”
“嗯,就這樣了!”
宣傳部,周博滿頭冷汗掛掉電話,自語道:“怎么搞的?文件都遞上去一個星期了,今天才出事?我還以為又躲過一劫呢,唉!看來又得加班了。”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一個上午,王子川幾乎給每個部門掛過電話,該褒獎的褒獎,語氣前所未有的威嚴,該問責的問責,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無形中騰飛娛樂工作效率提升一個檔次。
陳虹一直溫柔笑著,她很喜歡這樣氛圍,投入工作的王子川好像變了一個人,目不斜視的模樣充滿魅力。
“如果天天都這樣就好了!”陳虹在心里念了一句。
處理完大部分文件,王子川揉了揉右肩,腦海里不禁冒出和關之林推油的經歷,吩咐道:“下午讓王金過來一下。”
“我記下了!”
陳虹要是知道王子川想的是什么,估計不會這么溫柔了。
王子川感到一點羞愧,補償道:“過兩天可能去劇組巡視,你要不要跟著?”
陳虹問道:“去哪里?”
王子川道:“內地西北,也就是《新龍門客棧》片場所在地。”
陳虹臉色浮現喜色,又漸漸隱去,神色有些緊張。
王子川道:“怎么了?”
“阿川,我想回家看看。”
“回家啊?”
“我來香港這么久,他們一定挺掛念的。”
“嗯,這樣也好。要不要我陪你?”
“那……你有時間嗎?”
“去見未來岳父,當然要抽出時間。”
陳虹羞的滿臉通紅,吶吶道:“誰是你未來岳父?不知羞!”
王子川調笑道:“說真的,現在香港還沒回歸,在內地注冊結婚。和香港好像并不沖突,我們要不要把喜事先辦了。”
“我……我還不到年齡!”陳虹聲音顫抖,看來是把王子川話當真了。
王子川干笑道:“那就再等等吧。”
“嗯!”
陳虹柔聲答應,放下一件老難的心事。
兩人一時無言,王子川看我剩下的文件已經下午一點,陳虹一直相陪。見王子川疲憊樣子,又心疼起來,來到身后為王子川揉著雙肩。
“肚子有點餓了。”王子川握著陳虹雙手道:“我們去吃飯吧!”
陳虹羞赧道:“都快兩點了!”
王子川、陳虹來到公司餐館時,這里已經空無一人,普通員工一定會失望返回。不過王子川不會受到這樣待遇。
餐館經理親自迎來,面上都是討好的笑容:“哎呦,這不是王總,您好久沒來了!這位是陳秘書吧,歡迎歡迎,以后您就餐就來貴賓區,不用再到大廳食堂排隊!”
“謝謝!”陳虹笑著回應。
進入包間,王子川馬上吩咐道:“老規矩。三菜一湯!”
“好的,王總你稍等,我親自給你下廚。”
王子川點了點頭。這個經理也是大廚出身,當初騰飛娛樂剛成立時候,只有他一人做飯,后來公司擴大,人員越來越多,餐館也跟著沾光。不到五年功夫,幾萬塊成本的小餐館就發展為價值上千萬的高級就餐場所。
經理給王子川、陳虹倒了茶水才出去。
王子川道:“以后吃飯可以來包間。這里安靜。”
陳虹道:“你不是也經常在大廳用餐?”
“那是因為我不喜歡安靜。”王子川笑著打量陳虹,開口道:“你穿這樣服裝在大廳吃飯。一定有很多男人搭訕吧。”
陳虹羞道:“你胡說什么!”
“我經常在大廳吃飯,當然知道他們是什么德性。”王子川歪著腦袋,靠近陳虹那只手已經摸上了不該摸的地方。
“你正經點好不好,這里是吃飯場所!”陳虹無奈,再一次拿開大腿上的手掌。
王子川笑道:“這里沒人看你!”
陳虹白了王子川一眼,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在大廳用餐,與王子川說的截然相反,頂著總裁秘書名頭,很少有男人找她搭話,反而默默盯著她看,這比找她說話還難受,每次用餐,都會受到特別照顧,盤子里都會剩下一半食物。
王子川問道:“你上次回去,伯父伯母有沒有問你什么?”
陳虹羞澀道:“你問這個干嘛?”
王子川掩飾道:“隨便問問。”
陳虹猶豫一會,最終說出來:“媽媽想搬到香港。”
還真是這樣!王子川覺得陳虹剛回來那幾天怪怪的。
王子川喝了杯水,沉吟道:“搬來是沒問題的……”
陳虹緊接著說道:“可是我爸爸不同意!”
“咳咳!”王子川差點把水噴出去,沒好氣道:“大美女,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陳虹低頭道:“你要嫌麻煩,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好了。”
王子川斟酌道:“我不是覺得麻煩,你來香港這么久,理應清楚,這里也沒那么好!”
“咚咚咚!”
房門敲了三響,經理帶領兩個女服員把飯菜端上來,笑道:“王總,陳小姐,你們慢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你忙去吧,這里不用你!”王子川對經理擺了擺手,又對陳虹道:“我們先吃,這次回去你好好問問伯父伯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