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鎖的,果真沒有回來!”
“我都說了,阿翁姐姐天黑才會回來,她現在可忙了,我每一次過來,都要為她按摩。”囡囡皺著小眉頭,前幾次還很新鮮,現在她最怕的就是找翁美鈴,訥訥的補充道:“像個小仆人一樣,被阿翁姐姐使喚使喚去。”
“幸虧你了。”王子川又是慚愧又是感激。
囡囡覺得自己像個小大人,心里那點抱怨不翼而飛,雙手插腰道:“阿翁姐姐可喜歡我了!”
李霞見王子川回來,問道:“阿翁還沒回來?”
“家里沒人。”
“阿翁最近很忙,你有空多關心她,省的每天都是愁眉苦臉的。”
“哦,我知道了,那個……我今天晚上住在這里。”
“隨你!”李霞收拾一番,躲進臥室不敢出來。
過了一會,臥室房門開了一條縫隙,“囡囡,進來做作業。”
“我想陪大哥哥再玩一會!”
“不行,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
“大哥哥……”
“囡囡聽話,做完作業大哥哥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那你可不許偷偷離開!”囡囡小嘴唇敲得老高,最后不情愿的進入臥室。
王子川一個人無聊,干脆去了翁美鈴房門前等待,趴在樓梯拐角處,聽見腳步聲就朝下面望幾眼,直到看見來人長相,次次失望,引來不少人的白眼。
“又不是!”
聽見腳步聲,王子川朝下面看了兩眼。微微嘆息,來人應該是個妙齡女郎,上身穿著黑白交替的薄絲襯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半透明斗篷,頭戴一頂上流社會的禮帽。白色禮帽前沿凸出,罩著一層紗網,下身被透明斗篷遮住,白皙的小腿影影綽綽,難掩春光。
佳人還沒近前,一股幽香已經撲鼻而來。王子川并沒有抬眼想看,這位女子打扮的太過艷麗,與他心目中的翁美鈴決然不同。
“阿川,是你嗎?”
“阿翁!”
這一驚非同小可,王子川差點一頭栽進樓梯縫隙。最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發生了,這個嫵媚聲音的主人竟然是翁美鈴!
“你……你怎么打扮成這樣?”
翁美鈴羞澀道:“是不是很難看?”
王子川打量了兩眼,自嘲道:“我還從來沒看過你打扮的這么美!”
這副打扮的翁美鈴比黃蓉裝扮還俏三分,少了黃蓉的清純,多了幾分嫵媚,加上身上誘人的著裝,性感的紅色高跟鞋,判若兩人。
翁美鈴難為情道:“今天有個宴會。沒辦法,才打扮成這樣的。”
王子川不悅道:“什么宴會?打扮個像個交際花一樣。”
翁美鈴碎道:“什么交際花,你以為我是什么人!”
打開房門。翁美鈴皺了皺眉,想把手上的絲質長筒手套脫下來。
“不要摘!”王子川鬼使神差的攔住翁美鈴。
“干嘛?好難受的。”翁美鈴氣鼓鼓的瞪著眼睛。
王子川心跳異常,“很好看,我是說你戴的手套很特別。”
“喜歡嗎?”翁美鈴低頭羞澀問了一句。
“喜歡,手感很好。”王子川握著翁美鈴玉手,來回摩擦幾下。
“討厭!”翁美鈴俏臉更紅。把摘了半截的手套從新戴好,因為穿著巴掌寬的高跟鞋。身材與王子川的相差無幾。
氣氛,翁美鈴伸出米分舌舔了一下干澀的紅唇。不經意的動作,風情萬種,性感至極。
“你還看這些書?”王子川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在翁美鈴面前晃了晃。
翁美鈴立即變了一副神色,興奮道:“這是李先生借給我的,我想參加立法局議員選舉。”
香港的行政、立法兩局是委任議員,成員來自商界及專業界別的精英,是港英政府有效管治的招數,
立法會議員多會被英國加爵,獲得最多的是大英帝國嘉德勛爵,賢爵和男爵,議員中大部人都是畢業于英國和美國的名校,華人議員大部分成員也都是畢業于英國的大學。
王子川沉吟片刻,點頭道:“香港是名副其實的貴族政治,你的身份倒是很符合英國人的胃口,在英國本土念大學,又被英女王授勛,還和政界來往密切,再加上我在商界的影響力,想落選都難啊!”
“阿川,你是不是不高興?”
聽著濃濃的諷刺意味,翁美鈴忐忑不安,她本想選上之后再給王子川一個驚喜,現在似乎有點弄巧成拙。
“不是,反正都要有人當這個議員。”王子川把翁美鈴抱在懷里,安慰道:“你當這個議員,也許更好,我很高興。”
立法委選舉始于港英政府后統治時期,自從中英談判之后,香港改變了選舉制度,1984年7月18日,香港政府發表有關香港政治制度的咨詢文件《代議政制綠皮書》,制定了立法會議員的選舉模式,即24名議員分別由選舉團和功能組別選出,每類各選12名。
既然翁美鈴參加議員選舉,王子川對立法委議員職責感興趣,這也是一個助力。
“阿翁,你當選議員后有什么職責?”
翁美鈴已經溫習了好幾個月,對這些基本知識張口就能說出來。
“根據政府的提案,審核、通過財政預算;批準稅收和公共開支;聽取司級長官的施政報告并進行辯論;對政府的工作提出質詢;就任何有關公共利益問題進行辯論;同意終審法院法官和高等法院首席法官的任免;接受香港居民申訴并作出處理。”
“基本上就是這些。”
翁美鈴補充道:“立法會在會期內通常每星期三上午在立法會大樓會議廳舉行會議,處理立法會事務,包括:提交附屬法例及其他文件;匯報及發言;發表聲明;提出質詢;審議法案,以及進行議案辯論。港督亦會不時出席立法會的特別會議,向議員簡述有關政策的事宜及解答議員提出的質詢。立法會所有會議均公開進行,讓市民旁聽。會議過程內容亦以中英文逐字記錄。”
“這么厲害,那你豈不是常常可以見到港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