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流劍?
六人部千尋疑惑地看著相馬多軌子,詢問道:“公主知道這把劍。”
“沒有錯的,祖上所記載的一把平定亂世之劍,皇室之人歷來皆知,當年神武天皇,得授建御雷之男神的神劍,神代時期有三支靈劍,即十拳劍、天從云劍和布流劍。
十拳劍就是天羽羽斬,是斬殺八岐大蛇的須佐之男的配劍;天叢云劍,是須佐之男殺死八岐大蛇時,從大蛇尾巴內發現的神劍,也名草薙劍,此劍和八尺瓊勾玉、八咫鏡并為日本皇室三寶;布流劍又稱布都御魂,幫助神武天皇平定了熊野的荒神,這把劍是殺神之刃,是一切妖邪怪異之物的克星!
但是自從神武天皇之后,聽說這把劍被收回神界,因為有握之人,現世存于石上神宮與鹿島神宮的布流劍只是復制品。
即使是真品,普通人也無法握及,只有正統的天照大神之血統后裔才能夠持握。”
相馬多軌子回憶著幼時所看到了皇室秘典中的記錄說道。
殺神之劍。
六人部千尋不禁露出了一絲動容,這樣強大的道具,竟然存在于世?
拔刀式——一文字急突!
風雨辰擺出居合斬的姿式,身體瞬間消失在空間之中,緊接著,便看到瘴樹一瞬間被破裂成了兩半的存在,其中的瘴氣被布都御魂劍吸入了劍身之中消失不見。
“禹步?怎么可能?禹步是泛式陰陽術中沒有采納的帝國式陰陽術的一式,陰陽塾應該沒有講解到的,而且。在帝式陰陽術中的禹步,是和等如仙術的縮地術組合起來的超高的咒術,在帝式中排除禁咒之外,是難度屈指可數的絕技,就算是十二神將。也……”
六人部千尋看著突然間消失的風雨辰不禁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難道他的實力擁有與十二神將等同的級別?
“切,夜光的帝式禹步是中國道教的奇門步法和神道教的星辰信仰相結合的產物,將星辰的排列與腳步的軌跡融合,在念誦咒言時所采用的步法,最早來源于大禹。大禹是中國夏朝之人,禹有龍之形,龍脈之中行走,正如禹之穿行,我只是學習了大禹的步法。我可沒有看夜光的帝式陰陽術,所謂的帝式陰陽術不過是神道本身而已……”
風雨辰松開手,將布都御魂劍收攝到身體之中,淡淡地說道。
“你!!明明就是北(辰王)……夜光開發的禹步……”
六人部千尋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作為夜光的信徒,怎么能夠允許自己的偶像被侮辱呢?
“笑話,陰陽術也是我神道中的分支,夜光算什么。不過是簡化了繁雜的陰陽咒術,弄成普通人能夠看懂的簡單術式,而且追求實用性。要知道咒術的博大精深可不他可以隨便刪減的,我家少爺一定會超越夜光的!”
伊勢千雪頓時冷冷地和六人部千尋較量了起來,她可看不上夜光這種人。
“好了……”
相馬多軌子阻止欲怒言的六人部千尋,看著風雨辰和伊勢千雪說道,“雖然禹步確實是夜光簡化的帝式陰陽術,但是夜光也確實是將神道、陰陽道、真言宗、修驗道等等咒術歸納總結在一起。而且將落寞的陰陽界發展成現在被人們廣泛熟悉的陰陽界。
半個世紀前,陰陽界可是只有著傳說與少數人熟知的真相組織。現今卻得到了這樣廣泛的傳播,咒術界的中興正是夜光所開創的……”
“嗯。爭辯無義,夜光確實有著可取之處,現在的陰陽師幾乎沒有人能夠脫離夜光的影響,不過夜光也造成了東京的頻發靈災,帝式泰山府君祭吧?其實土御門神道是在中國的陰陽五行說的基礎上,以天文研究、編制歷法、占卜方位、吉兇為歸納而形成的本土式陰陽道。
因此,后人完全沒有必要去遵循土御門夜光的研究,只要研究中國的五行之道就可以,那才是一切的本源,加上外來的天竺佛教與本土的神道教,這才是我研究的項目,我這個人,可不喜歡平淡地去追求別人所留下的東西呢。”
風雨辰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你!”
六人部千尋不禁有些惱怒了,但是想及這樣的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抑止了沖動。
“嘛,如果伊勢祭主殿下能夠超越夜光,那么也可以讓這個咒術界有新的發展,不過,天才畢竟是天才,您能夠超越土御門夜光么?”
相馬多軌子期待地看著風雨辰,當年相馬與倉橋輔佐夜光的原因是因為能夠跟隨他開創真正的陰陽道的大時代,這是相馬家真正的目標,因此,只要是以發揚陰陽道為目標的話,所有人都是朋友,如果伊勢內宮的繼承人能夠超越土御門夜光的話,那么更加好了。
“嘛,嘛,我現在還是個學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風雨辰甩甩手走下了山。
第一次隱秘性的靈災修祓成功,也讓風雨辰在御靈部站住了腳跟,不過此刻的御靈部卻是醞釀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這讓風雨辰有些擔心,不過仍然沉溺在對于咒術的學習之中,本身對于道化之術的理解,以及先天八卦圖的開悟,咒術對于他來說并不算得上難題,雖然大連寺至道隔三差五地讓他修祓靈災,但是風雨辰仍然坦然接受——
因為布都御魂劍吸收的靈災都儲存成了靈力供他使用,擁有無比強大的靈力,輔以道化師的理解,他的實力已經觸及到了十二神將的級別,完全能夠通過陰陽1種的考核了。
就在這時候,陰陽廳轉入了一名陰陽廳咒術搜查部的成員——比良多篤禰,這名咒搜官秘密與他進行了接觸。
“啊,你好……伊勢神宮的祭主殿下吧,早有耳聞您在皇室的靈災修祓方法有著突出的貢獻,可否請您喝一杯呢?”
比良多篤禰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哦……咒搜部也對我有興趣么?”
風雨辰疑惑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