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平嚴巷,一個普普通通的院落內,積雪已經開始清掃,掃地的是一位身姿窈窕的女郎,布衣荊釵,寒風將她的俏臉吹得通紅,她眉目如畫,清麗動人,連周圍明媚的雪光在她的面前都顯得黯淡了下去,這女郎正是簡融心,胡小天前往劍宮之前,將她安置在這里,又派夏長明暗中守護。
簡融心曾經想過離開,可是為了完成父親的囑托,她又冒險夜入大學士府,危急關頭是胡小天救了她,說來奇怪,那晚之后,她的內心開始變得平和了許多,也許胡小天的那番胡說八道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簡融心的芳心深處開始萌生對未來的希望,人在冷靜之后方才能看清自己,簡融心發現自己竟開始對胡小天產生了異樣的情愫,這種情感甚至昔日對自己的丈夫都沒有產生過。
每當想起胡小天她就會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會感到胸口發熱,甚至會不由自主地夾緊一雙秀腿,她因為自己這樣的反應而感到羞愧,她隱隱猜到是什么緣故,她和胡小天雖然相識的時間不久,可是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已跨出了關鍵的一步,無論她接受與否,胡小天都已經成為了她的男人。
如果我當真有了他的骨肉怎么辦?簡融心很快就被自己突然產生的這個想法羞得俏臉通紅,她抬起頭看到天空中紅艷艷的太陽,感覺心底的悲傷似乎淡化了許多,這世界在她的眼中重新變得美麗可愛起來。
柴扉輕叩,卻是有人到了,簡融心單從敲門的聲音就已經知道是誰來了。趴在門縫中看了看外面,看到熟悉的身影,她馬上打開了院門。
胡小天走了進來,姬飛花走后,他和秦雨瞳悄然離開了劍宮,秦雨瞳并未選擇與他同行,而是在離開劍宮之后選擇分手,也并沒有向胡小天說明她的去處。
經過劍宮之戰,胡小天明白了一件事,無論秦雨瞳還是姬飛花都不需要自己去擔心,她們都有照顧好自己的能力,讓他真正放心不下的還是簡融心。最初他對簡融心只是出于同情,并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簡融心發生最親密的事情,然而大學士簡洗河的那壇子女兒紅卻造就了他和簡融心的這段孽緣。
或許簡洗河當初埋下那壇東西的時候沒想到過要便宜自己這個外人,可世事難料,他肯定想不到最后陪著簡融心過來挖壇子的那個人會是自己。
不過錯有錯著,無論從哪個方面自己也要比李沉舟那個偽君子好的多。
簡融心特地向胡小天身后看了看,她知道胡小天去救秦雨瞳,小聲問道:“為何沒見秦姑娘?”
胡小天道:“她沒事。”
簡融心掩上房門,和胡小天一起來到房內,胡小天的臉色有些蒼白,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飲盡之后方才道:“你準備一下,我讓長明先送你離開。”今天的事情之后,雍都的形勢必然會變得緊張起來,穩妥起見還是先將簡融心送走。
簡融心搖了搖頭道:“我不走。”
胡小天詫異道:“因何不走?”
簡融心咬了咬櫻唇終于下定決心道:“我還有事情沒有做。”
胡小天笑了起來:“任何事也不必急于一時,不如你說給我聽聽,或許我能夠幫你。”
簡融心搖了搖頭道:“不需要你幫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胡小天伸出手去,一把將簡融心的柔荑握住,簡融心想要逃的時候已經晚了,其實在胡小天的面前她只能做一個待宰羔羊,兩人的力量懸殊實在太大。簡融心雖然心中對胡小天的行為并不討厭,可仍然覺得十分不妥,雖然她和李沉舟恩斷義絕,可畢竟沒有正式解除關系,她在身份上仍然是李沉舟的夫人,她不能和胡小天再錯上加錯。
用力掙脫了一下道:“胡公子還請自重!”
胡小天道:“融心,難道你還不接受我?”
簡融心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胡小天拿捏出一臉痛苦道:“你這樣我好心痛!”
簡融心雖然跟他接觸的時間不長,卻知道他擅長玩花樣,輕聲道:“你我萍水相逢,你幾度救我,這番恩情融心永世不忘。”沒敢說回報的事情,其實都一身相報了,你胡小天還想怎樣。
胡小天卻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簡融心看到他表情不對,關切道:“你怎么了?”
胡小天嘆了口氣道:“我在劍宮遇到一位高手,生死相搏,險些命喪他手,迫不得已,我用虛空大堊法吸了他的內力。”
簡融心對武功的了解也只限于防堊身術這種皮毛,聽到這些覺得天方夜譚,小聲道:“還有吸取別人內力之說?”
胡小天道:“可這種功夫對身體的損害也是極大,我給你打個比方,就像是一個人突然吃了太多的東西,消化不良……哎呦,痛死我了……”
簡融心道:“哪里痛?”
胡小天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簡融心含羞解開他的衣襟,卻發現他胸前尺許長的傷痕,不由得緊張起來,眼圈也紅了,晶瑩的淚光在美眸中閃動:“是不是很痛?”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融心,我只怕要被異種真氣撐破丹田,經脈爆裂而死,你走吧,別管我。”
簡融心咬了咬櫻唇,就快流出淚來了:“那怎么辦?不如我去請秦姑娘。”她起身想要去找秦雨瞳卻被胡小天一把抓住。
胡小天道:“還是別麻煩她了……”
簡融心道:“秦姑娘醫術高明,她一定有辦法救你。”
胡小天道:“就算她來了也沒什么辦法,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救我,只是……”他嘆了口氣道:“還是不說了。”
簡融心道:“要說,你快說,只要我能夠做得到,我一定為你去做。”關心則亂,她連自己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
胡小天心中暗暗想笑,可表面上仍然一臉的痛苦:“你過來,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
簡融心湊近他的身邊將耳朵貼在他的唇邊,胡小天低聲耳語,簡融心聽完俏臉羞得通紅,一把就將這廝推到了一邊:“你無恥下流!”卻想不到這一把就將胡小天推得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簡融心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偽裝,猶豫了一下又回到他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胡小天慘然笑道:“我本不想說,是你非得逼著我說,融心,我很心痛,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竟然是這個樣子,我胡小天對天發誓,我所說的全都是真話,如果我故意編造謊言,騙你的話,讓我不……”簡融心伸出手去掩住他的嘴唇,美眸之中流露出錯綜復雜的表情,她移開纖手,忽然主動湊近,櫻唇吻上了胡小天的嘴唇。
胡小天假惺惺道:“融心,你走吧……不必為我……唔……唔……啊……”
胡小天披頭散發地從床上坐起,此時的感覺怎地一個爽字得了!簡融心背朝他,面對著墻角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羞得緊閉雙目,這無恥下流的家伙,一定騙了自己,裝死博同情,利用自己的善良和單純,可是明明知道被他騙色成功,可心中非但沒有一點憂傷,反而還充滿了喜悅,簡融心簡直是無地自容了,難道自己骨子里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她又下意識地夾緊了一雙秀腿。
胡小天從身后抱住了她,柔聲道:“融心,謝謝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簡融心難為情地閉上了美眸,只覺得渾身酥軟,攢了好半天的勁兒方才吐出一個字:“滾開!”
胡小天非但沒滾開,反而更加貼緊了她,低聲道:“我沒騙你,這是一門高深武功的,叫做射日真經!”
簡融心猛然轉過身去趴到他的懷中,照著他的肩頭狠狠就咬了下去,鬼才會相信他。
胡小天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融心,看來你還不理解這門功夫的奧妙,不如我從頭再教你一遍!”
胡小天發現張愛玲的話還是很有些道理的,征服女人原來果堊然可以通過某些特定的途徑來進行,原來通往心靈最短的距離果堊然是那里。
簡融心小心幫他包扎好肩頭的傷口,這傷口是她一口造成,有些歉疚道:“痛不痛?”
胡小天微笑搖了搖頭,目光向她身下看了一眼:“你痛不痛?”
簡融心的俏臉又紅了起來,揚起手來狠狠在他的腦門上來了個暴栗,才女也不是沒有一點脾氣的。
胡小天整理好衣服,來到坐在妝臺前對著銅鏡整理妝容的簡融心身后,雙手輕輕扶在她的香肩之上:“融心,剛才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簡融心一邊梳理著長發,一邊從銅鏡中觀察著胡小天的表情:“什么事情?”
胡小天道:“讓長明先送你去東梁郡。”
簡融心搖了搖頭,毅然決然道:“我不走。”
胡小天道:“聽話!”
簡融心搖了搖頭,她梳好頭發,站起身來,俏臉之上依然緋紅未退,不過在胡小天面前已經不再是過去那樣抬不起頭來的感覺,她輕聲道:“其實我在這世上還有一個哥哥。”
胡小天聞言一怔,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又多出來一個大舅子。
剛才把薛勝景寫成薛道銘了,老章魚寫完就發,沒顧上檢查,慚愧,慚愧,不過這也證明老章魚沒有存稿的事實。再來一更,老章魚臉都寫綠了,大聲吆喝一嗓子,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