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將被切除的腸管扔在銅盆中,讓周文舉拿開。然后利用吸引器吸除斷端內容物,再紗布擦拭清潔后,進行斷端腸粘膜消毒,最后采用端端吻合將兩截腸管縫合在一起。
胡小天的手法干凈利落,有條不紊,看著他行云流水的操作過程簡直是一種享受。
在腸吻合手術完成之后,胡小天又處理了慕容飛煙所留下的劍傷,進行清創縫合,最后才縫合患者的腹部。其間指導周文舉縫合了患者的肚皮,在一切完成之后,他讓周文舉先出去休息,說還有最后的步驟要由自己來完成。
周文舉以為胡小天肯定有一些獨門技藝不想讓自己看到,其實這也可以理解,又有哪個醫生不在外人面前留一手呢。
其實胡小天另有打算,周文舉離去之后,這貨將洞單撩起,望著這采/花賊的雙腿之間,不禁嗤!的笑出聲來,就這資源也敢采/花,老子雖然救了你的性命,可如果就這樣放任你離去,以后還不知要禍害多少良家婦女,必須要給你一個深刻的懲戒,最好讓你從今以后都不能再作惡。
最干脆利落的做法就是一刀將這廝的命根子給割了,可那樣太過明顯,自己也沒辦法向其他人解釋。胡小天才不會用這么簡單的方法,想要從根本上解決的辦法,還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從今以后不能行人事,利用手術讓他變成銀樣{槍頭以后這根東西只能成為一個擺設。
最高級隱秘的方法是直接切斷負責這一機能的骶髓副交感神經,讓他從此都沒有這方面的念想,最殘忍的辦法卻是截斷海綿體的供血,結扎內部的動脈分支,讓他以后再也無法行人道。胡小天可以在最小的切口完成這一系列的血管結扎手術,他迅速截斷了海綿體動脈以及尿道腹側的一條尿道球動脈,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已經將一切全都做完。
望著仍舊沉睡不醒的采/花賊,胡小天心中暗樂,以后你就給我乖乖當一個活太監,這輩子休想再做壞事。救人一命卻毀了這廝的終身性福,胡小天對此沒有絲毫的負罪感,他所面對的是一個死不足惜的罪犯,留他一條性命已經算是仁慈了。
手術已經全部完成,胡小天卻不得不考慮另外一個問題,這幫人全都是亡命之徒,即便是他救了這采/花賊這幫人也未必能夠放過他們幾個。
當前之計唯有盡可能拖延下去了,順手將胡金牛放出的那些鮮血全都倒進了廢物桶,倘若胡金牛看到此情此境,只怕要不顧一切地跟他拼命。
胡小天走出房門,摘下口罩,夜空中仍然是繁星滿天,外面響起更夫敲擊梆子的聲音,已是三更天了。
中年文士緩步向胡小天走來雖然在三人之中他表現的最為儒雅禮貌,可是胡小天憑直覺意識到此人也是最難對付的一個。
“我家少爺怎樣了?”
胡小天淡然笑道:“還活著!”
中年文士緩緩點了點頭,他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胡小天道:“什么時候放我們走?”
“等少爺醒過來。”中年文士向房內看了看:“我可不可以···…”
胡小天點了點頭。
中年文士走入房內之后,胡小天悄然觀察這院落中的動靜,梁大壯、周文舉、藥僮周興三人全都被關在了西邊的房間內,那里有矮胖子胡金牛和另外一名同伴看守,中年文士則去探望那采/花賊也就是說他現在正處于無人盯防的狀態,胡小天心中一動,這豈不是逃跑的大好機會,圍墻距離他只有不到三丈的距離,而且并不算高,自己輕易就能翻越過去。只是那中年文士為何會如此疏忽?以此人警惕的性格按說不會如此。
胡小天舉目向四周望去忽然看到東南方向的一顆香樟樹之上掠過一絲寒光,顯然是刀劍之類的反光,定睛一看,樹冠之中,影影綽綽,竟然還埋伏著一個人,胡小天暗自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除了他見過的三名歹徒之外,還另有其他人在。
轉身向后方望去,卻見屋脊的西北角也坐著一個黑衣人。
兩人全都居高臨下關注著這院落中的一切動靜胡小天想要逃走,只怕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兩人的眼睛。
胡小天暗叫晦氣雖然利用輸血的借口放了矮胖子不少鮮血出來,基本上解除了這廝的戰斗力,可是除了矮胖子之外還有四個,事情還真是麻煩呢。
中年文士進去不久就出來了,他向胡小天道:“少爺還在昏迷之中。”
胡小天道:“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血也止住了,醒來只是早晚的事情。”
中年文士點了點頭,他的手中拿著胡小天剛剛用來手術的柳葉刀,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那柄刀,低聲道:“好刀,鋒利的很呢。”
胡小天暗自心驚,倘若中年文士現在對他起了殺念,只怕自己難逃厄運,他笑道:“這刀是治病用的。”
中年文士望著胡小天道:“我過去只知道刀可以殺人,卻不知道刀也能夠救人。”
胡小天道:“這世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有些好事會變成壞事,而壞事在某些條件下也會變成好事。”
中年文士忽然將手中的柳葉刀刺向胡小天,他出手快如閃電,胡小天甚至沒來及眨眼就感覺冰冷的刀鋒已經貼在自己的頸部血管之上。
胡小天強作鎮定,微笑道:“現在殺我誰幫還能你救人?”
中年文士道:“你的使命似乎已經完成了,我即便是殺了你又有何妨。”
胡小天道:“我早知道你不會講信用,你以為我會一點后手都不留?”
中年文士充滿狐疑地望著胡小天,過了一會兒,方才呵呵大笑了起來:“留后手?”
胡小天不慌不忙道:“你現在若是殺了我,我敢保證你們的那位少爺一定會給我陪葬。
中年文士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周身彌散出一股強大的殺氣,有如一張無形的落網,鋪天蓋地向胡小天包繞而來,胡小天真切感受到對方給自己的強大壓力,可是在這種壓力下,他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懼色,越是這種時候,越是心理上的比拼,你如果示弱,就會被對方看出破綻,你表現出強大的氣魄和足夠的底氣,才能迫使對方讓步,胡小天看出那采/花賊的身份非常重要,他的生死存亡對這幾人至關重要,中年文士不敢輕易拿他的性命冒險。
果不其然,中年文士終于收回了柳葉刀,微笑點了點頭道:“有些膽色,比起許清廉那個膿包強上不少。”
胡小天打了個哈欠道:“時間不早了,你不睡,我也也要睡了。”他向西廂的方向走了幾步,習慣性地抬頭望去,卻發現原本坐在屋頂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失去了蹤影,胡小天心中暗自奇怪,剛才明明還在,難道那人又轉移了地方?
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胡小天循聲望去,只見那藏在香樟樹內的匪徒從樹冠之中一個倒栽蔥摔了下來。
中年文士也是在此時方才發現了異常,他揚起手中的柳葉刀照著胡小天的心口投擲過去,遇到突然狀況,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除掉胡小天,此人心腸真是歹毒。
胡小天也算反應及時,撲倒在地上緊接著一個懶驢打滾,雖然他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可動作仍然不夠快捷,根本躲不過這柳葉刀,關鍵時刻,一道寒光從樹冠中激悳射而出,后發先至,搶在柳葉刀射中胡小天身體之前,撞擊在柳葉刀之上,當啷一聲,兩柄利器在胡小天后方不到一尺的地方相撞,然后改變了方向,饒是如此,柳葉刀的利刃仍然擦著胡小天的屁股飛了出去,胡小天感到屁股上一涼,也顧不上檢查有沒有受傷,連滾帶爬地向前方逃去。
慕容飛煙的倩影從香樟樹上飛掠而出,她擲出一把飛刀為胡小天解圍之后,隨之又投擲出第二把,這第二把飛刀直奔中年文士的胸口而
中年文士冷哼一聲,自腰間抽出一柄軟劍,軟劍脫鞘之后,瞬間挺立筆直,右手向外一個順時針地撥動,當!的一聲,將飛刀磕飛,一縷寒光斜斜沒入草叢之中。
慕容飛煙抓住這一時機已經從香樟樹上飛掠而下,護在胡小天的面前,冷冷道:“大膽賊子,竟敢挾持我家大人!”
中年文士并無戀戰之心,轉身向那采/花賊所在的房間內奔去。
慕容飛煙抬腳欲追,中年文士反手扔出一枚煙霧彈,蓬!的一聲炸裂開來,瞬間院落之中布滿煙霧。慕容飛煙慌忙屏住呼吸,上次中了桃花瘴的事情仍然記憶猶新,倘若再次中招,只怕羞都要羞死了。
胡小天用袖口掩住口鼻,煙霧彌漫之中他辨不清方向,等到煙霧散去,卻發現自己仍然站在原地,慕容飛煙就在距離他三尺不到的地方,胡小天大喜過望,沖上前去試圖給慕容飛煙一個熱烈的擁抱,卻被她冷酷而充滿警惕的目光制止,這貨尷尬站在原地,呵呵笑道:“飛煙,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此時從西廂房內又有兩道人影沖出,卻是那矮胖子在另外一名同伴的攙扶下逃了出來。
慕容飛煙豈能讓他們再逃掉,揮劍沖了上去,那扶著矮胖子的匪徒看到勢頭不妙-,竟然將矮胖子胡金牛扔在那里,轉身就逃。
一整天,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