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道:“相互取暖,彼此慰藉,你好像并不吃虧呢。”
葆葆道:“我有正經事,今晚我看到那個馬良芃和秋燕鬼鬼祟祟地來往。”
胡小天笑道:“咱們兩人不也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葆葆附在他耳邊吹氣若蘭道:“秋燕乃是皇后身邊的人。”
“那又如何?”
葆葆道:“他們和梧桐應該是不認識的,我今兒還看到梧桐偷偷放飛了一只鳥兒。”
胡小天道:“那又代表了什么?”
葆葆道:“笨蛋,代表了她在和宮外聯絡消息。”
胡小天嘿嘿笑了起來。
葆葆因為他的笑而變得有些惱羞成怒,雙手被他抓住,只能張開櫻唇朝他的下巴上咬了過來,怎奈胡小天過于狡猾,一低頭,將她的櫻唇捉了個正著,葆葆剛剛醞釀起來的戰斗力卻因為他的熱吻而潰不成軍。
從被動承受到默默配合是一個過程,這其中蘊含著復雜的心理變化,葆葆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掙脫開這廝的糾纏,嘴上惡狠狠說了一句:“終有一天我會殺了你。”這句話非但沒有半分的殺氣,反而蘊藏著只有她自己才能夠懂得的甜蜜,更何況說完之后,就將發熱的俏臉藏在胡小天的肩膀上。
胡小天道:“我信,不如現在。”
葆葆感到這廝似乎正在蠢蠢欲動,猛然將手掙脫開來,雙手抵在胡小天的胸前,用力撐住他,以這樣的方式和他保持足夠的距離。
胡小天禁看到葆葆負隅頑抗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她羞澀旖旎的神態,自然也有些心曳神搖,低聲道:“以后乖乖聽我話,咱們一條心好不好?”
葆葆抿了抿嘴唇,閉上眼睛。這種時候她居然還在想,考慮了好一會兒方才道:“你太狡詐,我擔心你騙我。”
胡小天道:“拜托你用腳趾頭想一想,咱們認識這么久,我可曾主動坑過你害過你?”
葆葆睜開美眸,唇角浮現出一絲嫵媚的笑意。胡小天看得心猿意馬,抓住她的手腕,整個人壓了上去,黑暗中葆葆的胸膛在劇烈起伏著,美眸用力閉緊。有些惶恐又有些羞澀。可忽然葆葆抱住了他,附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有人!”
胡小天正在心曳神搖之時,哪里還顧得上關注周圍的情況,聽到葆葆這么說,沸騰的血液頃刻間冷卻了下來,雙目瞪得滾圓,望向格窗的方向,想不到葆葆的耳目如此敏銳。
葆葆低聲道:“窗外!”
胡小天向她噓了一聲。然后低聲道:“你回去,我將這個人揪出來。”
葆葆點了點頭,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看到長裙已經被掀到了大腿處,雖然還穿著內衣,俏臉卻羞得就要燃燒起來,低下螓首不敢再看胡小天,黑暗中迅速整理好衣裙,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胡小天側耳傾聽,這動靜果然來自后窗。他跟著葆葆的腳步走了出去,示意葆葆繼續向明月宮的方向走去。此舉是為了吸引那個潛伏者的注意。
葆葆反手關上房門。然后不緊不慢地在雪中走著。
胡小天騰空一躍,雙手抓住屋檐,一個倒掛金鉤就已經翻上了屋頂,站在屋頂之上,居高臨下向下望去,葆葆走到明月宮前方的時候,果然有一道黑影從自己居處后方繞了過來,那人弓腰躡步,落腳極輕,踩在雪地上聲息極其細微,倘若不用心傾聽根本聽不到他的動靜。
胡小天看到那人來到自己正下方的時候,悄悄揭下一片瓦片,猛然向那人后心射去,與此同時足尖在屋頂一點,從高處俯沖而下。
瓦片呼嘯而至,被潛伏者及時覺察,他一轉身,順勢一腳踢在瓦片之上,蓬!的一聲悶響,瓦片四分五裂,此人的腳力竟然極強,不等他站穩腳跟,胡小天已經神兵天降,下手絕不容情玄冥陰風爪連續三抓朝著對方的面門抓去。
潛伏者并沒有硬撼其峰,雙膝微屈,猛然繃直,腳掌如同滑雪板一般在雪地上倒滑而行,轉瞬之間已經滑出三丈的距離,胡小天的連續三抓全部落空,向前跨出一大步,化爪為拳,轟向對方的前胸。
潛伏者右腿橫掃,席卷起地面上大片雪花,宛如一道幕墻擋在胡小天的面前,拳風擊打在雪花幕墻之上,發出蓬蓬!兩聲炸響,權德安傳給胡小天的十年內力聲勢已經相當駭人。
潛伏者身穿宮廷太監服飾,半邊面孔用黑布遮擋,一雙眼睛流露出驚駭莫名的光芒,他似乎對胡小天的實力缺乏充分的估計。
此時葆葆已經追風逐電般向這邊而來,未到面前,雙手連續揮出,袖箭破空發出尖銳的嘶嘯。潛伏者左右騰挪,雖然成功躲過袖箭的射殺,卻拖慢了逃離的步伐。胡小天已經沖了上去,攻勢如潮,玄冥陰風爪,一爪接著一爪,那潛伏者終于沒能逃過,被他一把抓住肩頭,指尖摳入肩頭肌肉之中,用力一扯,五道血痕即可見骨,鮮血沿著那名潛伏者的手臂滴落,他強忍疼痛,右手抽出一柄短刀照著胡小天的胸膛刺去,又被胡小天抓住手腕,用力一擰,喀嚓一聲腕骨被胡小天硬生生折斷,刀也落在了地上。
葆葆此時也已經趕到,揮掌擊中那人的后心。在兩人的前后夾擊之下,那名潛伏者哪還承受得住,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坐倒在雪地之上,胡小天迎上去一腳踹中他的胸口,將他踹倒。葆葆湊上去扯下蒙在他臉上的黑布,雪光映照之下,將此人的面孔輪廓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和他們一起被派來伺候文雅的小太監馬良芃。
馬良芃嘴上滿是鮮血,慘叫道:“胡公公饒命……剛剛我只是出來小解,看到葆葆進入你的房間所以一時好奇……”
葆葆拾起地上的尖刀,一雙美眸充滿殺機,慢慢向馬良芃逼迫而去,她顯然興起了滅口的心思,此時明月宮忽然有燈光亮起,卻是梧桐和另外兩名宮女太監出來,馬良芃看到有人慌忙叫道:“救命……”
胡小天原本還沒有下定狠心,聽到這廝不分好歹地叫了起來,心中一橫,抓住這廝的腦袋用力一擰,喀嚓一聲脆響,馬良芃便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息了。
梧桐最先趕到現場,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一怔,旋即一雙目光惡狠狠盯住胡小天:“你居然殺了他!”
胡小天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了他?是他自己跌倒摔斷了脖子。”
葆葆此時的演技表現得淋漓盡致,嬌軀軟癱在雪地之上,雙拳堵住櫻唇,一副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大聲尖叫起來,總之她要裝出被嚇壞的樣子,接下來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交給胡小天去應付,胡小天說什么就是什么,她對胡小天充滿百分百的信心,以他的聰明智慧,這點小風小浪根本難不住他。
梧桐怒道:“我親眼看到你扭斷了他的脖子。”
這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文雅也被驚醒,剛剛離去的那幫大內侍衛聽到動靜又在陳成強的引領下去而復返。
馬良芃被胡小天殺死無疑,不過胡小天給出的理由很充分:“雜家剛剛就寢,忽然聽到有女人尖叫,于是雜家便出來查看情況,結果看到此人正拖著葆葆往花園里走,雜家看到他蒙住面孔料想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就沖上來救人,他先是向我投擲袖箭,然后又扔下瓦片,最后還掏出匕首想要奪了我們的性命,于是雜家奮起反擊,最后終于成功將他制服,只可惜手重了一些。”
陳成強望著已經氣絕身亡的馬良芃心中暗自苦笑,何止是手重,簡直就是殺人滅口,卻不知馬良芃看到了什么?胡小天非要將之置于死地。他的目光轉向仍然瑟瑟發抖的葆葆:“你看到了什么?”
葆葆抽泣不已道:“我……我剛剛出來如廁,可還沒有走到地方,便被一人從后面抱住,捂住我的嘴巴,將我往后拖,我嚇得魂飛魄散,只以為自己要死了……幸虧……胡公公這時候沖了出來……后來他們便廝打在一起……我一個女流之輩又幫不上忙……”
陳成強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居然信了八成,女人說謊天生就有優勢,再加上胡小天將所有的事情都攬了過去,葆葆說得情況和他的描述基本符合。
梧桐他們是后來出來的,雖然梧桐說親眼看到胡小天折斷了馬良芃的脖子,其他人卻沒有她那么好的目力。所以王仁和秋燕都沒看清什么。梧桐顯然沒有放過胡小天的意思,仍然堅持道:“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們趕出來的時候,馬良芃的手腳仍然還在動彈,是他覺察到我們出來,所以才一把扭斷了馬良芃的脖子,根本是要殺人滅口。”
胡小天聽到殺人滅口四個字不禁有些惱火,怒視梧桐道:“賤婢!你說雜家要殺人滅口?雜家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做事堂堂正正,皇宮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馬良芃跟我無怨無仇,我因何要殺人滅口?根本是你想坑害雜家,所以血口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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