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天道:“我只想你陪我練功,一旦我的萬毒靈體修煉成功,我就跟你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胡小天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須彌天道:“如果你不答應,我也一樣不會殺你,其實我原本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實在不行我就在唐輕璇的身上施展種魔,毀掉現在的身體,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如果你不肯幫我,我就將魔胎種入龍曦月的體內,等以后她功成之后,再由她親手殺了你。”
胡小天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時總算是明白了她為何要將唐輕璇抓來,看來她的身體果然出了大問題,找自己過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如果問題得不到解決,自己肯定必死無疑,樂瑤的這具身體也會被她拋棄,為了謀求性命延續,她會將魔胎種入唐輕璇的體內。這女人果然歹毒,他低聲道:“為什么偏偏會找上我?”
須彌天道:“也許是命中注定。”她的目光變得極其復雜,輕聲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胡小天道:“你剛剛殺了我們好幾條人命。”
須彌天道:“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必須要吸取他們的內力來控制住體內魔胎的異動,倘若不能控制魔胎,我最后就要走火入魔而死。”
胡小天道:“只有我才能幫你鎮住魔胎?”
須彌天咬了咬嘴唇,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胡小天想不到自己居然還有這么大的本事。
須彌天道:“總之你幫我成就萬毒靈體,我也不會虧待你,這一路之上我會為你保駕護航。”
胡小天心中暗自盤算,假如須彌天能夠幫忙。那么自己可謂是如虎添翼,其實她的條件也算不上苛刻,無非是需要自己出賣一些色相。胡小天道:“你成就萬毒靈體之日,焉知我會不會精盡人亡?”
須彌天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采陽補陰的妖精。”
胡小天暗自冷笑。才怪!不過眼前的形勢下也只能先答應她,脫離險境再說。
須彌天道:“你體內赤陽焚陰丹的余毒也沒有完全肅清,我們合作不僅僅對我一個人有好處。”
胡小天道:“須彌天,你還得答應我,以后要無條件為我做三件事。”
須彌天搖了搖頭道:“沒可能,我最多答應你。等我神功大成之后,可以饒你三次不死。”
“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須彌天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從不和別人談條件,對你我已經是手下留情。”
胡小天心中暗罵,那是因為你拿我還有用。老子現在完全被你當成了療傷的靈丹妙藥。面對須彌天,胡小天還真是沒有什么辦法,要么死,要么爽死,傻子都知道自己應該怎么選,我靠,忍辱負重就忍辱負重,張愛玲不是說過。通往女人心靈的是那啥玩意兒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搞不好等我多解鎖你兩個姿勢,就會一直通到你的心靈呢。到時候你舍不舍得殺我還不一定呢。
須彌天看到這廝半天沒有說話,認定他又在想什么鬼主意,冷冷道:“你意下如何?”
當男女之間把這種事看成一種交換,就沒有任何的浪漫可言,胡小天從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淪落到出賣男色的地步。他低聲道:“有個問題,萬一你懷上了我的骨肉怎么辦?”
須彌天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她搖了搖頭道:“不可能!”
胡小天有些郁悶。怎么不可能?居然敢小看老子的繁殖能力?是可忍孰不可忍!
須彌天道:“我會用內功將你留在我體內的那些東西給逼出來,絕無后患。”
“呃……”
須彌天道:“我也有個條件。你陪我練功期間,不可以和其他女人發生這種事情。”
胡小天真是哭笑不得:“你是我老婆嗎?居然管我?你吃醋啊?”
須彌天道:“不是吃醋,而是要確保萬無一失,不可影響到我修煉的進程。”
胡小天道:“我從頭到尾只跟你一個人嘿咻過,還是被你強迫的。”
須彌天冷冷道:“你不吃虧,我也一樣。”她說完站起身來:“有人來了,應該是找你的。”臨行之前,她不忘叮囑胡小天道:“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對了,你把唐輕璇的解藥給我。”
須彌天倒是沒什么意見,隨手將一顆藥丸扔給了他。
胡小天道:“你什么時候再來找我?”
“等我需要你的時候……”須彌天的聲音漸行漸遠,很快就已經完全不見。
胡小天嘆了口氣:“你需要老子的時候,當我什么?自動飲料售賣機?隨用隨取?你想要也得我答應!”這貨轉身走向唐輕璇,卻踢在了一個盒子上,低頭一看,卻是剛才失落的暴雨梨花針,這可是他的必殺之器,趕緊從地上拾起來收好。
來到唐輕璇身邊,卻見唐輕璇仍然雙眸緊閉,胡小天捏住她的鼻子,等到她張開嘴巴,將解藥塞到她嘴里,此時方才聽到遠處傳來焦急的呼喊聲:“胡公公!胡公公!”
胡小天跟須彌天在地下之時,上頭早已亂成了一團。展鵬率領一幫武士好不容易才挖通了坍塌的地道,沿著地洞向下追趕,走了一段又遇到封閉鐵門的阻隔,眾人又是砸又是撬,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這才將通道打開,進入到這地底建筑之中。
胡小天抱著唐輕璇站起身來,循聲迎了上去,大聲道:“我在這里!”
聽到胡小天的回應聲,眾人大喜過望,一群人舉著火把圍攏上去,看到胡小天不但平安無事,而且還找到了業已失蹤的唐輕璇。一幫人圍著胡小天噓寒問暖,胡小天當然不會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將唐輕璇交給人群中的唐鐵漢。
展鵬道:“先上去再說!”
胡小天來到地面之上,卻想不到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地下伸手不見五指,再加上他被須彌天制住,翻來覆去地折騰了五次,想想這一夜的經歷真是悲慘之極,可惜又無法對外人提起,打落門牙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安平公主和大多數人都已經退出了魯家村,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依著她自己的意思,她肯定是要原地等待,是吳敬善和文博遠再三懇請,安平公主才無奈答應,這一夜她連一刻都未能合眼,因為胡小天的安危而牽腸掛肚,龍曦月甚至不敢去想胡小天發生了什么,她無法想象失去胡小天自己會怎樣生存下去,也許剩下的只有一死。
龍曦月的手顫抖著摸向梳妝盒內的發簪,發簪鋒利的尖端閃爍著寒光,這寒光灼痛了她的眼睛。
帳外傳來雪球的叫聲,龍曦月猛然合上梳妝盒,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胡小天生死未卜,她絕不可以就這樣放棄等待,擦去臉上的淚痕,對著銅鏡觀察了一下妝容,確信毫無異狀,這才走出帳外。
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濃重的憂色,只有雪球仍然在不知疲倦地嬉戲著。
遠處文博遠和吳敬善兩人并肩向她的方向走來,來到龍曦月面前,兩人同時施禮道:“屬下參見公主殿下!”
龍曦月迫不及待道:“可有胡公公的消息?”
吳敬善嘆了口氣道:“讓公主殿下失望了,到現在仍然沒有消息。”他向文博遠看了一眼,顯然是要文博遠說話。
文博遠道:“公主殿下,從昨晚到現在我們已經損失了五名武士,失蹤了三人,為了公主的安全起見,我看還是盡快離開魯家村。”
龍曦月用力搖了搖頭,極其堅決道:“我不會離開!”
文博遠道:“公主殿下,您不要忘了此行的主要任務,若是耽誤了三月十六的婚期,我等可擔待不起。”
龍曦月道:“還不到二月,你急什么?出了任何事情我自會擔待,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文博遠道:“陛下器重,對博遠委以重任,博遠不敢放松絲毫警惕,若是公主有任何差池,末將唯有以死謝罪了。”
龍曦月看都不向他看上一眼,心說你死你活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心中關心得那個人是胡小天。
吳敬善道:“公主殿下,文將軍說得不無道理,胡公公失蹤,其實我們和公主一樣著急,可事有輕重緩急,就算公主殿下堅持留在這里也于事無補,不如咱們還是兵分兩路,公主先行前往青龍灣渡江,留下一些人繼續負責營救胡公公,您意下如何?”
龍曦月搖了搖頭道:“找不到他,我不會走!”
吳敬善還想說什么,忽然聽到遠方傳來歡喜的通報聲:“回來了,回來了,找到胡公公了!”
他們同事舉目望去,卻見胡小天正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朝營地的方向而來,龍曦月看到胡小天平安返回,一時間百感交集,美眸之中淚水奪眶而出,向前邁出了一步,卻又硬生生停下腳步。
所有細微的舉動都沒有逃過文博遠的眼睛,文博遠心中又妒又恨,龍曦月啊龍曦月,你居然對一個太監如此關心?何嘗見你關心過我?文博遠暗戀安平公主早已多年,其實他現在也已經明白,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可即便是如此仍然管不住自己的嫉妒心,滿腔的妒火全都化成了仇恨,最終全都算在了胡小天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