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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的時候,一個輕佻的男人左擁右抱,摟著兩個名媛,走了過來。
“約安兄長……”蕾拉臉色輕微地變了一下,有些退縮,但是由于某種原因而不得不面對。
蕾拉是瑪露卡爾家的養女,同時還是這個名叫約安的義兄的未婚妻。
約安一臉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模樣,盡管身材高大——賀晨目測有一米九,可是看那步履虛浮的模樣,怕也就跟魯魯修這種營養都供了腦子的先天身體素質低下的人,身體素質不相上下。
“非常幸會,尊貴的魯魯修殿下,蕾拉,你跟魯魯修殿下看起來交談甚歡,為什么不來介紹介紹呢?”約安輕佻的說著,居高臨下得逼視著蕾拉和魯魯修。
蕾拉移開目光,有些尷尬,臉色變得很難看:“魯魯修,這位是我的兄長,瑪露卡爾家的三男,約安瑪露卡爾……”
話音剛落,約安就弓著身子,伸手捏住了蕾拉的下巴,身為合氣道高手的蕾拉卻不反抗,只能憤怒地盯著約安。
“為什么不說你還是我的未婚妻呢?盡管這是老爸決定的,我可沒想和你這種人結婚……如果當我小妾,我會勉為其難的收留下你。”約安發出張揚的笑聲,“看起來魯魯修殿下似乎對你很有興趣啊,如果你能給魯魯修殿下侍奉枕席,想必老爸會非常高興。”
賀晨本來沒想參合蕾拉自己的事情,不過約安卻將這事情非得往賀晨身上引。
賀晨沉思著,總感覺畫風有點不對,為什么在魯魯修的世界能遇到這種狗血都市言情劇里才會出現的這種“送臉上門”服務?
這一看就是家族里對蕾拉器重。畢竟恐怕他們家族現在的地位跟蕾拉在戰場上的活躍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可是蕾拉是一個女人,還是養女,如果蕾拉嫁出去的話,他們的地位恐怕就難說了。
為了鞏固地位,于是才讓蕾拉嫁給約安。然而約安是一個廢柴。在家里處處被壓,不受家族重視,就連婚姻,自己都只是為了讓蕾拉留在家族的一個附屬品。這樣的壓力下,于是內心扭曲了,自暴自棄。怨天尤人,將所有的錯誤都歸咎在了蕾拉身上。
這是一個失敗者的典型模版,在各種作品戲劇中,常作為主角打臉的龍套出場——人生已經失敗到連配角都混不上。
之所以湊過來,可能是看到蕾拉跟賀晨聊天。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吧?這種人的嫉妒之心,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也就只能在別人面前不停作踐蕾拉,以滿足他那渺小而可憐的虛榮心。
對于這種家伙,賀晨絲毫不想搭理,這是蕾拉自己家的事情,賀晨更沒興趣插手,蕾拉都不反抗,他湊什么熱鬧?
于是對蕾拉說:“他喝醉了。”
賀晨如此說。也是給蕾拉一個臺階,讓她趕緊把這蒼蠅帶走。
蕾拉聽明了賀晨的意思,低著頭。說了句:“抱歉。”說完,就準備帶蕾拉離開,然而總有些人喜歡用自己去驗證“不做死就不會死”這句話。
他的目光落在了卡蓮的身上,卡蓮這樣跟蕾拉的默默忍受與名媛們恭維奉承的完全不同的風格,似乎激起了他的興趣。
或者說,他以為賀晨他們只是一群“國破家亡”、“流離失所”的難民。根本不敢對“eu貴族”怎么樣,于是他竟然輕佻得對卡蓮伸出了他那骯臟的手。
卡蓮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約安的賊爪雖然讓她錯愕了一下,但是還是立刻反應過來。本能地使用出了對付此刻的擒拿術。
約安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臉朝下,種種的摔在了地板上,同時右手還失去了知覺。
腦袋懵了一會,隨后才感覺到隨之而來的劇痛,頓時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將宴會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熱鬧的宴會,頓時落針可聞。
吉恩將軍趕忙走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先向賀晨賠罪,隨后才問發生了什么事情。身為一名政客,雖然眼光淺了點,可是基本的外交手段還是有的。現在能開宴會全靠魯魯修,哪怕是魯魯修有錯,他也得把錯說到自己的身上。
“沒什么,這個人貌似有點喝醉了。”賀晨笑著回答,看起來似乎沒放在心上。
吉恩的心略微安定,然后想立刻吩咐守衛,把約安帶走。
然而賀晨卻直接吩咐佐山流,讓他先把約安的胳膊按上——因為條件反射,將對手以此刻來對待,卡蓮下手很重,直接把約安的胳膊弄脫臼了。之后才想起這是eu貴族,唯恐給賀晨帶來麻煩,賀晨卻對她笑笑,什么都沒說。
佐山流對這個人渣也不爽,在接骨的過程中,故意接錯了兩次,讓約安又發出一陣鬼哭狼嚎,才給他接上。期間對他其他地方也下了一點暗手,誰讓這家伙竟然敢對大姐頭動手?
卡蓮作為賀晨手中的頂級王牌機師,跟他們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上,輕易就贏得了這一批桀騖不馴的新人的崇拜。
弄好一切之后,約安就要被扶著離開,賀晨卻輕輕地道:“等等。”
說著讓把約安扶到自己的身邊,似乎是因為吉恩將軍在旁,覺得有人可以給自己撐腰,依舊罵罵咧咧。如果不是賀晨沒有表示,恐怕當成就得被大家給打死。
不過當他跟賀晨的目光對上之后,終于發覺不對勁,卻已經為時已晚。此時如果給他選擇的話,恐怕他寧愿去戰場,也不想站在賀晨的面前。
他的身體都仿佛已經不再屬于自己,賀晨讓他抬起手,他不由自主地將自己顫抖的手抬起來。
“這兩只戒指,成色不錯啊。”賀晨端詳著他手上的兩只奢華的戒指。輕聲道。
“……殿,殿下,您,您若想要,我。可以給您!”約安想要將戒指拿下來,可是卻因為慌亂,雙手無力,拿了半天才從自己手指上拿下來。甚至手指都被他自己扣出了兩條血痕,自己都恍然未覺。
“吃了它。”賀晨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
“這,這……”約安想說這是戒指。不是糖,可是看著賀晨的眼睛,卻說不出來,嘴唇哆嗦了幾下,然后顫抖著講戒指一個一個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并吞了下去。
好在戒指不大,雖然很痛苦,卻也能吞下去。
“把右手放桌子上。”他對卡蓮伸出的正是右手,賀晨對他說。
“殿,殿下,我,我有很多錢,我可以給你。蕾拉,蕾拉也可以給你……”約安惶恐得對賀晨說,然而身體還是依照賀晨的話。將手放在了桌子上。
“香坂,把你旁邊那些酒都拿過來。”在賀晨的吩咐下,香坂彩乃將旁邊對著的那幾瓶還未打開的酒抱了過來。
酒瓶還未打開,里邊裝滿了紅酒,很有分量,賀晨很滿意。
然后賀晨將裝滿了酒的就憑遞給約安。說:“好了,可以砸了。”
“魯魯修殿下……”
“魯魯修……”
吉恩和蕾拉都出聲想要說情。然而被賀晨一瞥,兩人都閉上了嘴巴。
約安的眼中是深深的恐懼。語無倫次:“魯魯修殿下……對,對不起……”
賀晨根本不搭理他,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是你自己砸,還是我來幫你砸?”
“我,我……”約安畏畏縮縮,拿起酒瓶輕輕地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卻聽到賀晨那仿佛從九幽之中飄來的聲音:“你是女人嗎?如果沒力氣了,就說一聲,我很愿意助人為樂。”
哀求的目光得到的是賀晨冰冷的回應,約安咬緊了亞冠,閉上眼睛,右手用力按在桌子上,他的顫抖都已經帶著桌子一起震動。左手高舉酒瓶,悶哼一聲,用力砸下,緊接著變聽到了他撕心裂肺的慘嚎。
所有人的都不僅眼皮一跳,一些貴婦、名媛甚至扭過頭去,幾欲作嘔,其他人也紛紛移開目光,低著頭,不敢再朝這邊看一眼。
“右手有幾根手指?”
約安握緊了自己的手腕,他的手掌扭曲、紅腫,恐怕手掌骨頭都已經斷掉了。然而賀晨又問了一句。
約安仿佛看惡魔一樣,驚恐得看著賀晨,痛哭流涕,賀晨無動于衷,又拿了四個酒瓶,擺在他的面前,然后就靜靜的看著他。
“啊——”
“啊——”
“啊——”
親自砸著自己的手掌,不論是對,還是精神,都是一種極大的摧殘。
當最后一瓶終于砸完,約安精神一松,直接兩眼一黑,昏了過去。而他的手掌已經血肉模糊。
直到終于聽到賀晨的許可,吉恩才慌忙讓人將約安帶下去治療。
“好了,大家也別傻站著里,這是宴會,好好去吃吧!明天還有戰斗在等著你們,反正即使不吃,這里的菜肴終究還是會被浪費。這樣倒不如被大家吃掉,然后化為大家手中的力量,去戰斗!”賀晨跟著自己的同志們說道。
“對了,要記住,禁止喝酒!否則軍法處置。”最后賀晨補充了一句。
隨后大家一哄而散,三兩成群,仿佛一群餓狼一樣,好無氣質得殺向了餐桌。然而此時所有的貴族,都不敢對他們多說半句話。
“哇!嚇死了!剛才首長太恐怖了,我的心臟都不敢跳了。”成瀨幸也仿佛劫后余生地跟同伴低聲聊著。
“扯淡,心臟不跳不就死了嗎?”香坂彩乃諷刺了一句,能讓她諷刺成瀨的機會可不多。
“原本看到首長的樣子,微微有些失望,剛才太恐怖了……首長以前也是這個樣子嗎?”佐山流偷偷瞄了眼賀晨,向組織里的老同志打聽八卦。
“首長啊,他以前……”于是吹逼的時刻又到了。
“沒事別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卡蓮語氣復雜的嘀咕了一句,“那么近的距離,如果把酒瓶砸你腦袋上,我怕也不一定能穩穩攔截。”
要說卡蓮攔截不住,賀晨可不信,這位的反射神經可是可以跟人形高達朱雀相提并論的。
賀晨卻不戳破,聳聳肩,端起果汁潤了潤口:“如果他敢這么做,說不定我還會高看他一眼。”
蕾拉向賀晨告辭,在她離去之前,賀晨說了一句:“看吧,這就是你們所要守護的人……”
蕾拉腳步頓了頓,隨后走開,可是卻仿佛灌了鉛一樣沉重。
對于賀晨疑似勾搭的問題,卡蓮閉口不語。
“還在想戰爭?”看到賀晨沉思,卡蓮問賀晨。身為賀晨的王牌,在戰場上肩負著賀晨賦予的最重要的任務,她比旁人更清楚如今陷入僵局,他們所面臨的嚴峻問題。
賀晨將剩下的半杯果汁一口喝完,才長嘆一聲:“他.媽.的,eu這邊怎么有四個圓桌騎士!”
總是泰然處之的賀晨,也禁不住冒出一句粗口。
eu為何慘敗如此之快的原因,賀晨也終于明白——面對四個戰場ace,eu不如此潰敗那就真沒天理了。
賀晨猜測,可能是柯內莉亞想盡快攻陷eu,向查爾斯申請的圓桌騎士——eu一敗,基本上天下就盡在布里塔尼亞掌握。
卡蓮似乎并不習慣的系統,無法完全發揮,1v1她完勝,1v2就只能逃跑了。因為卡蓮突然殺出來,對方并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王牌機師,卡蓮也極為警惕,再加上賀晨調控兵力從旁策應,于是戰場陷入僵局。
然而一旦對手摸清賀晨這邊若是只有一個卡蓮的話,剛剛穩定下來的僵局,立刻又將回到潰敗。
“扇要傳來消息,朱雀已經加入了我們,協同玉城運送一批are前來支援,其中由跟同一級別的向導兵器紅蓮二式。”
賀晨點點頭,嘴角掛起一絲微笑,看來還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