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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進入幻境圈子,姜元辰看到三元鼎中的勝負也終于定了。≥頂≥點≥小≥說,金色光波轟向四方,兩道光輝先后腳從內里逃離。
張真人被率先送出三元鼎,自身道袍損毀不說,肉身化作黑炭昏迷不醒,傷勢嚴重。林子軒比他好點,但身上紫金道袍也損毀一半,幸好還有紫霞靈衣護體,算是沒有出丑。
重回座位,服用丹藥后林子軒重新打起精神:“現在情況如何?”
“斗法二十二場,我等十二勝,他們十勝。”
“道友,如今勝負可以定了吧?”靈虛真人笑道:“你等說我道宗道法神通不精,可如今看來,不管是赤陽一脈的生機造化,還是其他什么辟火弄水,我等都不見得遜色你輩。那么五陽合流,對我等又有什么好處?”
“不急,道成五五,接下來還有三場比試!”金羅真人起身:“誠然,若五陽合流貴派所得不比我等,但貧道一心為公,此舉乃是為了我等天陽一脈考慮。別的不說,單單雷州那位天神諸位想要怎么辦?”
居延?提及這位天神,太虛道宗幾位真人心中凜然。
“而且你我二脈糾纏千年,也是時候徹底斷了因果,也好從容度過殺劫。”金羅真人目光看得很遠。他不認為太虛道宗會輕易折損在殺劫之中,那么與其到時候兩派再度撕一場,還不如真正斷開因果。能融合自然最好,不能融合也能斷了因果,并且偷偷學他們的功法。
“諸位道友。”金羅真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接下來這一場貧道跟你們比心!讓諸位看看貧道融合五陽道脈的決心吧。”
“你想要怎么比?”姜元辰問道。
“我輩中人臨空青冥逍遙天地。那么若不以任何法門護持自身,徑自從天域墜落人間,會如何?”
在場眾人臉色大變:“不用任何手段從天域墜落?”即便是他們道體堅固,也受不得這份沖擊啊!
姜元辰道:“若從天域青冥墜落大地。單單這份沖擊力我等道體便扛不住。金羅掌門的意思莫非是……”
“不錯,我等飛臨虛空,然后從上空墜落而下,在即將觸及地面的時候施法逃離沖飛云海。至于勝負標準,就看施法逃離時距離大地的尺寸。”
姜元辰聞言,心中震撼。捫心自問。這種手段完全憑借大智大勇。一般真人,恐怕在墜落地面五丈之外就開始施法逃離。但為了勝負,需要更接近于大地,這對分寸的把握要求極高。但同時也面臨極大風險,若一個把握不好,撞在地面立刻就是一灘血花肉泥,當場身死。
這是徹底拼了啊!
姜元辰咂舌,八位真人暗中商議起來。“看樣子,這金羅夠狠的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作為一派掌門居然敢這么拼?”
“梟雄之資啊!”
“關于這次斗法,你們怎么看?”
“風險太大,弟子認為還是直接認輸算了。大劫將起,不值當在此刻冒著折損一位真人的代價。”
“是啊,不值得。”元清附和道。她面前有一個花籃,正從內里取出蓮花對林子軒療傷。一位精通造化手段的修士,在這時候可以派上大用場。
“但士氣很重要。”寧真人指出太虛道宗這些年行事的一個弊端。“我們太虛道宗不需要外露什么名聲,一切行事基石都已經打好。只需等待仙天開辟。自然謀取無上大氣運,大功德。但是在下面人眼里。如今道門最強門派可還是景陽道派。”因為太虛道宗不去爭風頭,加上很多計劃不能擺在明面上,因此聲勢要弱一頭。
“這次幾位外門弟子背叛,雖然是他們心思不純,但若是我道宗是道門魁首,等閑弟子誰會背叛?因此。我們需要借助這場勝利,來打擊景陽道派的氣勢,讓天下人看到太虛道宗的力量。”
“那么我等誰上?”林子軒問出一個很直白的問題。金羅真人的這個提議太危險,人選可不好定啊。
商議一陣,靜元真人走出來:“道友。方才你我以劍法應對,貧道小勝一場。這時還是貧道來陪你玩搏命之術,給你一個勝利的機會。”
“本座還以為貴派會讓靈虛道友或者玄皓道友來。”
嘿嘿,靜元真人笑而不語,你們玉陽真人不出面,靈虛老爺子自然不能下場。至于長明,依照那小子的謹慎性子,絕對沒有你果敢,這里玩命手段拼不過你。而且那小子這段時間不斷研究天象道術,走的是堂皇正道,大勢壓人,才不會跟你玩什么搏命把戲。
兩人緩緩升空,直到出現在臨近月星水平線的時候方才停止。
“玄玥,你來喊開始。”靜元真人對遠處一喝,隨后俯視人間。人間蒼茫,從云中俯瞰,下界渺渺,只有白云舒卷天風蕩漾。
“開始!”女聲朗朗響起,兩人不約而同撤了法力,仿若凡人般從青冥墜落。
狂風呼嘯而來,撕裂道體,割傷皮膚。兩人完全不抵御罡風傷害,頂著阻力沖入下界。“速度并不算很快。”靜元真人擅長的劍遁速度比這快多了。只是毫不防御,自身頂著壓力很是難受。臟腑惡心翻滾,看著自己距離大地越來越近,更有股惶恐之念。
看著人間大地,山川河流逐漸清晰起來。連綿山巒起伏,細長的川河在大地散落,還有無數湖泊如明珠點綴。
死亡越發逼迫,山川景象越發清晰。靜元真人強行鎮定,算計自己何時施法飛天逃離。
“距離大地越近越好!”靜元真人衡量下自己的手段:“在三丈距離內應該可以反應過來,在一瞬間抵消沖擊力轉移方向飛天而走。”
“不過想要贏的話,需要更接近地面一點。”這是超越自己生死極限的游戲,靜元真人瞇著眼看不遠處金羅真人。
金羅真人面色沉靜,盯著逐漸靠近的地面,雙手握拳。壓制自己本能施法逃離的沖動,面龐通紅。
十里!
九里!
八里!
七里!
不斷墜落而下,地面的景物由小到大。
三里!
二里!
最后在一里之力兩人心神狂跳。
自身靈感都已察覺死亡的逼近,這是真人們的本能!忍著身體本能施法的舉動默默算計距離。
氣流竄起,靜元真人雙目血絲浮出:“十丈,九丈。八丈……”
五丈!
四丈!
三丈!
兩丈!
就是現在!在距離地面一丈五尺的時候忽然身形一動。身化劍光轉折方向平行劃過地面,地面被劍意劃出長長鴻溝。劍光卸去力道后沖天而起重歸云海。
至于金羅真人動作比他晚些,在一丈之內,距離地面六尺的時候化作云氣飄飄然升騰,云氣減緩沖力,在半空化作金光飛入云海。
靜元真人心有余悸,回到云海中直接落在云臺,久久不吭聲。太玄了,剛剛那一刻的的確確感覺到生死界限。“這法子跟超拔之道類似。你家姚離不也是劍修,他可以試試。”靜元真人對姜元辰說話,恢復神情。
旁邊姜元辰看靜元真人在距離一丈五尺的時候才施法逃離,心中早就嚇死了。姜元辰道:“按照弟子的演算,真人的極限應該在兩丈左右。那五尺的死亡距離,也虧您忍得下來。”
“所以你不適合玩這種生死極限。只是我這么拼,也不及那位啊。這位殺伐狠厲的性子不愧是景陽之主,能夠穩穩壓玉陽一脈的存在。”
當金羅真人歸來。對面景陽道派一方傳來歡呼聲后,靜元真人大大方方道:“貧道輸了。”
“無妨。接下來還有兩場,只要我們勝了一場,就算贏了。”靈虛真人老神在在:“也罷,接下來這場就由老道親自出手吧!玉陽真人,這一場該你下場了!”
“好,你要比什么?”玉陽真人率先下場。
靈虛真人正要說話。忽然有感看向山門。對姜元辰道:“緋龍這小子倒是立功了,這五個外門弟子被抓住,且看好了。但貧道勝利歸來再作計較。”
走下場,靈虛真人笑道:“既然剛剛比了膽氣,那我們接下來就比力氣!搬山挪岳之法。看看誰人能夠扛起更多的山岳!”
搬山?此法門更貼近大地之道,正是我這些年來研究的方向。玉陽真人心中暗喜,面色不動:“好,就比搬山之法。不過山岳精魄重力不一,你我二人需要一桿天秤測量重力。”
姜元辰聞言,伸手一指。虛空北斗七星在云海化作玉桿,兩側各有一個金盤。
“你我二人站在金盤之內。施法搬來山魄壓身,看看誰能移來更多的山魄。”玉陽真人道;“你太虛道宗通役鬼神,不可借山神之力。”
“這是自然,你我二人就從南疆挪移山魄。”靈虛真人負手走上金盤,寧真人一臉擔憂:“真人且小心啊!”
“放心,貧道這杯茶剛剛沏好,回來之時正好喝上。”靈虛真人道:“而且搬山之法雖然反噬巨大,難道你們還真以為貧道會被山岳壓身,化作齏粉不成?”
看著熱茶冒著白氣,靈虛真人感慨道:“貧道和玉陽交手無數次,哪次讓他占到便宜了?這次應該是最后一次交手了吧?正好了卻我們兩方千年以來的因果。”
姜元辰眼皮子猛跳,這位真人這說的什么話,怎么聽起來那么不對勁呢?
“開始吧!貧道先來!”靈虛真人率先出手,神游天地,從南疆挪移過來一座山魄,正巧是林子軒不久前去的平頂山。
玉桿傾斜,靈虛真人所在金盤不斷下沉。
見狀,玉陽真人也挪移過來一座山岳,以“玉靈藏身之法”將自身玉化,和山魄法力同生同息。
“貧道玉陽一脈這些年研究玉化手段,如今正好讓你看看成就!”
玉靈藏身之法,駕馭大地之力,取玉華精氣煉就不滅真身。伸手右手,托著山魄毫無壓力。
這一邊的金盤下沉,對面靈虛真人的金盤開始上升。
見狀,兩人不斷添加山魄,靈虛真人一口氣搬來四座山岳,聯合平頂山共計五山之力。伸手一撮,元氣化作黑白陰陽籃子,五個山魄放在內里以左手提起。
輕松寫意,挑眉對玉靈真人示威:“這場,我們再加一個賭注。我若勝了,五陽旗歸還我道。”
“好!”玉陽真人本就擅長搬山挪移之術,自問勝算頗高,點頭應下。(
ps:玄辰的小劇場。
玄辰:在北斗星域沉眠的我,正文出不來,但是在小劇場還是可以刷下臉的嘛!這次特意請來靈虛老爺子跟我一起支持。
“老爺子,您認為這次論道勝算如何”
“自然是大勝了!”靈虛真人自信滿滿:“第二十四場,直接打翻他們!根本不需要第二十五場打斗!”
忽然,靈虛想起一件事:“說起來,再過幾天就是老道的壽辰了。”靈虛真人很是感嘆,自己又老了一歲。
“等這次論道結束,老道可要清閑些日子,好好應對大劫。”
“況且,這次有五陽旗這種賭注,怎么也不能輸啊。”
玄辰捂著臉不忍直視:“真人,別說了,這全都是死亡旗子啊!在決斗之前說什么回來,說什么年齡,這是找死啊!說什么第二十四場必贏。難道您不知道什么叫做劇情殺嗎?根據作者劇透,第三卷要死好幾個重要角色,您這是上趕著代替‘嘩——’和‘滴——’領便當嗎?”
“怎么會?老道還沒看到太虛道宗大興的那一天,怎么會死!這場比斗怎么會輸?”靈虛真人連連搖頭:“老道放心不下你們,怎么會在這時候離去?”
“夠了!老爺子趕緊比試吧!”玄辰不敢讓靈虛真人再說下去:“這次小劇場到此結束!預知結局如何,晚上九點半準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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