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珊氣得牙癢癢的,她這位鐵樹門的大弟子竟然給一個乞丐般的凡人趕馬車,就算她不是一位公主,但在鐵樹門也被寵得如公主一般,現在倒好,竟然給一個凡人做起這般下人的苦活來。
雖然沈曉珊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狠揍眼前這個凡人,但她師父有令,她不敢不從,她師父如此鄭重的神態,她也不敢放肆。
比起自己兩個徒弟不以為然的徒弟來,鐵樹翁是恭敬很多,他是有求于李七夜,在他看來李七夜這樣的一個凡人有可能讓他們鐵樹門飛騰黃達。
所以鐵樹翁對于李七夜寄于厚望,雖然鐵樹門不敢渴望自己能把鐵樹門如何的壯大起來,但他至少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為鐵樹門積累下資本,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對李七夜如此恭敬的原因。
在鐵樹翁看來,李七夜這個凡人或者能成為他們鐵樹門魚躍龍門的獨木橋。
鐵樹門是青洲西陲的一個小門小派,可以說鐵樹門這樣的小門小派小到可以忽略,整個鐵樹門上下也就幾千弟子而己,而且整個鐵樹門道行最高的也就是鐵樹翁了。
作為道王境界的鐵樹翁既是鐵樹門的掌門,也是鐵樹門的第一高手。雖然說鐵樹翁作為鐵樹門的第一高手,他在鐵樹門一帶這一帶的郡府也算是頗有名氣。
但是區區道王境界這樣的實力,不要說是十三洲,就算是放眼整個青洲,那也是算不了什么人物,在青洲的帝統仙門,道王境界的弟子說不定那只不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弟子。
在青洲西陲一帶乃是齊臨帝家的地盤,而鐵樹門只不過是西陲一帶的小門派而己,這樣的小門派在這里多如牛毛。
而且西陲一帶雖然說是齊臨帝家的地盤,而鐵樹門小到連依附齊臨帝家的資格都沒有,鐵樹門只能是臨附在齊臨帝家下面的一個疆國,這個疆國叫西陀國。
而像西陀國這種依附在齊臨帝家之下的這樣疆國有三百多個,這可想而知鐵樹門在這片疆土上是有多么渺小了,這也可以看得出齊臨帝家是多么的龐大了。
馬車由神駒拉著,速度很快,出了火燒壁之后沒有半天時間就抵達了鐵樹門。
到了鐵樹門之后,鐵樹翁恭恭敬敬地把李七夜請入了鐵樹門,把他安頓于貴賓居住的小院之中。
鐵樹門上下都十分奇怪,為什么掌門會對一個形同乞丐的凡人是如此的恭敬呢?有門下弟子十分的好奇,甚至有弟子想問大師姐沈曉珊,此時沈曉珊一肚子氣,哪里愿意多說呢。
到了大廳內之后,李七夜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大手一揮,對鐵樹翁說道:“你需要我幫忙的,就拿出來吧。”
“這個”鐵樹翁怔了一下,說道:“先生車舟勞頓,不妨休息一番,待先生養好精神再談此事也不遲,并不急于一時。”
李七夜乜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怎么,你覺得我沒有那個能耐嗎?”
“呵,呵,呵,不,不,不是。”鐵樹翁忙是說道:“老朽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先生勞累,不妨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拿來吧,若是不是什么難題,我三五下就給你解決,也別浪費我的時間。”李七夜擺手說道。
見李七夜如此的堅持,鐵樹翁也不再說什么,立即就去取,過了好一會兒之后,鐵樹翁抱來了一個小盒子,這個小盒子鎖得緊緊的,而且還加持了小小的封印。
鐵樹翁神態很謹慎,也是十分的凝重,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從鐵樹翁這樣的神態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小盒子之中的東西絕對不凡。
鐵樹翁打開了小盒子的銅鎖和封印,然后鄭重地從里面取出了一幅絲卷,他小心翼翼地放在李七夜面前,然后輕輕地攤開,說道:“先生,此絲卷上記錄有古老難懂的符文,請先生過目,一解其中的奧妙。”
只見絲卷上拓印有一些離奇古怪的符文,這些符文錯亂無章,根本就讓人看不懂它的玄妙,仔細一看,這些符文或者與天坑的烙印有相通之處,但是不是如此也讓人無法看懂。
李七夜一看到這絲卷上的符文,頓時雙目一厲,瞬間抬頭盯著鐵樹翁,緩緩地說道:“這東西你是從哪里抄來的!”
此時李七夜是一個凡人,但是當他目光一厲的時候,被他盯上的鐵樹翁頓時心驚肉跳。眼前的男子明明是一個凡人,手無縛雞之力,但此時被他厲目盯上,頓時讓人膽寒,雙腿都發軟,這種感覺讓鐵樹翁都不敢相信,自己道王境界會被一個凡人嚇住。
“這個,這個”鐵樹翁干笑一聲,不好回答李七夜的問題。
“這種東西不是你應該有的!也不是你鐵樹門這樣的門派所能擁有的!”李七夜冷聲地說道。
在李七夜冷厲的目光之下,鐵樹翁心里面都發毛,他只好如實地說道:“不瞞先生,此物的確不屬于我們鐵樹門,它只是從別的地方抄來的。我在西陀國有好友,我,我這符文正是從西陀國那邊抄拓下來的。”
“西陀國,這樣的疆國也沒有資格擁有這樣的東西!”李七夜冷冷地說道。
李七夜這話真的把鐵樹翁嚇得一大跳,他駭然地說道:“先生,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你為什么會找上我?”李七夜冷淡地說道:“無非你是看到我在琢磨天坑中的那些烙印,而為什么終南神帝這樣的巔峰大帝會去天坑?這里面的東西,都不是你們鐵樹門或者西陀國有資格所能探討窺視的!所以這絲卷上拓下來的東西,既不是你們鐵樹門的,也不是西陀國所能擁有的!”
李七夜的這一席話說得鐵樹翁目瞪口呆,李七夜這一番話就已經足夠說明他有著淵博無雙的知識,就算他不是一個修士,那怕他也是胸懷浩瀚知識的奇士,一個絕世不凡的凡人!
“先生胸有經緯,讓我等修士汗顏,無與倫比,與先生廣博的學識一比,我輩修士只不過是井底之蛙。”此時鐵樹翁對李七夜拜了拜,心服口服地說道。
此時鐵樹翁擺了擺手,讓賀塵和沈曉珊退下,連他的親傳弟子都不能知道這件事。
當賀塵和沈曉珊退下之后,鐵樹翁不由猶豫起來。
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說,我可就幫不了你了,我看得出來,你是想有一番作為的掌門人,這只怕是你鐵樹門飛騰黃達的唯一機會。”
鐵樹翁猶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輕聲地說道:“先生莫向外人說出去,絲卷上的符文乃是出自于齊臨帝家。齊臨帝家每隔一段歲月都會在境內招一批有學識的修士或精于天文的凡人去考核應試,每次考核都不得外泄,這絲卷上的符文是得他人之手傳出來的。”
說到這里鐵樹翁十分的謹慎,因為這件事傳出去,一不小心有可能會給他們鐵樹門招來滅門之災,不過鐵樹翁還是有求于李七夜,所以索性賭一把。
聽到鐵樹翁的話,李七夜一下子站了起來,他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一時之間,李七夜站在窗邊,看著天空,久久不說話。
一時之間鐵樹翁有些心驚肉跳,眼前的男子明明是一個凡人,但是此時的他有著一股懾人心魂的神威,讓人不敢冒犯。
過了許久之后,李七夜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他神態才緩和下來,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看著鐵樹翁,緩緩地說道:“第六次終極征戰,齊臨帝家是哪一位仙王參加了?”“先生不知道?”李七夜這樣一問,鐵樹翁呆了一下。
“我是做學識的人,懶得去過問打打殺殺的事情。”李七夜反應平淡,徐徐地說道。
鐵樹翁搔了搔頭,說道:“傳說第六次終極征戰齊臨帝家有夜臨仙王參加!這只是傳聞,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也不敢多問。”
關于第六次終極征戰在十三洲早就傳開的事情,只不過這里面的細節外人是無法知道的,只有大帝仙王他們才知道。
至于后世之人,所聽到的那也只不過是傳聞而己,至于是真是假,后世之人就難于考究了。
特別是像鐵樹門這樣的小門小派,像鐵樹翁這樣的小人物,更不敢去多問這種事情,只能是偷偷聽那些大教門的強者在談論這件事情而己。
所以對于這件事情,鐵樹翁也只是聽到別人說過而己,具體是怎么樣的,他也根本不知道。
就像齊臨世家有夜臨仙王參加了第六次終極征戰,而這件事情也是傳了一代又一代人的事情,后人根本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沒有人敢去齊臨帝家問這件事。
“夜臨仙王!”聽到這個名字,李七夜不由沉默了一下。
仙王乃是百族的大帝承載了天命之后的叫法,本來人族、石人、魅靈……等等的帝儲承載天命之后應該被稱為仙帝,但是為了區分開九界的仙帝,所以被稱之為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