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廟,一向都是充滿著傳說,也充滿著誘惑,多少人來佛野,就是沖著黃金廟而來,多少人曾夢想能把黃金廟的所有仙珍、奇寶一搬而空。
第一眼看到黃金廟的時候,齊臨帝女的目光就一下子被黃金廟中堆滿到無處可堆的仙珍、奇寶所吸引了。
這也不怕齊臨帝女,任何人來到這里只怕都會被這些仙珍、奇寶所吸引,那閃動著六色光芒的六界佛盞、跳躍著殺伐劍芒的誅魔佛劍、還有彌漫著萬界生靈信仰的八寶神蓮……
在這堆滿了黃金廟的仙珍奇寶,每一件都是動人心魄,若能取其中一件,這將會讓一位普通修士一輩子受益無窮,可以說是一夜之間暴富。
看著黃金廟如此多的仙珍奇寶,齊臨帝女都不由感慨,眼前如此多的仙珍奇寶,那絕對不亞于任何一個帝統仙門的寶庫。
好不容易齊臨帝女才從黃金廟的無數仙珍奇寶中移開目光,再一次看黃金廟的時候,齊臨帝女的目光不再被黃金廟的仙珍奇寶所吸引。
她再一次看黃金廟,她發現每一座黃金廟之前都坐著一尊無上圣佛,這一尊尊坐于廟前的無上圣佛垂目席坐,坐前放著一只木魚,一手執棒,一手豎佛禮,似乎這一尊尊無上圣佛是一邊敲著木魚,一邊頌著佛經一樣。
只不過這一尊尊的圣佛已經死去,這一尊尊的無上圣佛已經是身如堅鐵,化作了一尊尊的雕像。
在黃金廟前除了有這一尊尊坐于廟前的無上圣佛之外,在黃金廟前的空地上還坐有不少修士強者,這些修士強者零零散散地坐于地上,他們都席地而坐,雙手結佛印,放于腹前,閉上了眼睛。
再看仔細一點,這才讓人發現坐于黃金廟前的這些修士強者都已經死了,而且他們不少是當世的修士強者。
“這是怎么回事?”看到這些席坐于黃金廟前的修士強者都已經死了,而且盤坐在那里,十分的平靜,十分的虔誠,這讓齊臨帝女不由奇怪地問道。
“貪念。”李七夜淡淡地說道:“黃金廟,可不是一座廟那么簡單,它可是皈依之地,如果你帶著貪念踏進去,就別想再出來了。”
說完,只見李七夜凌空一指,他的一指擊中了盤坐在廟前的一位修士強者的身上,這位修士強者已經死了很久了,他閉目而坐,死得十分安祥。
“啵——”的一聲響起,在李七夜一指擊中這位修士的時候,這位修士竟然一下子灰飛煙滅,真正的灰飛煙滅,只見他整個人化作了金粉,飄散而去,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并不是李七夜一指把他毀滅,而是他本身早就已經是灰飛煙滅了,只不過是保持著這個姿態而己,李七夜一指輕輕擊中他,他便飄散而去。
看到這個人灰飛煙滅,飄散而去,齊臨帝女不由大吃一驚。
“有人要去送死了。”就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看著黃金廟前攢動的人頭,不由淡淡地笑著說道。
事實上,不止只有李七夜與齊臨帝女來到了黃金廟前,在他們之前早就有很多修士強者來到這里了,甚至有上神在這里徘徊等待。
來黃金廟的人,都是為了黃金廟的仙珍奇寶而來,但卻沒聽說過有人成功過。
“我就不信邪!”此時,有一位穿著紫衣魔袍的修士大叫一聲,這個修士是天族的強者,他眉心處有著一個天權標識,天權標識已經是光芒閃閃了,這就意味著他已經是十分強大了。
看著黃金廟中有著無數的仙珍奇寶,這位強者終于忍不住了,大叫一聲,站了出來,邁出一步,踏入了黃金廟。
“嗡”的一聲響起,這位強者踏入黃金廟的時候,他身上的紫衣魔袍頓時騰起了魔光,一輪輪魔光轉動,像是一個個寶輪庇護著他一樣。
他身上的這一件紫衣魔袍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所以有了這一件紫衣魔袍庇護,他就安全多了。
這個強者踏入了黃金廟之后,完然無恙,沒有任何事,在他身上沒有任何不祥發生。
“黃金廟也只不過如此嘛,本座有魔袍護體,奈得了我何。”發現一點事都沒有,這位強者不由大笑一聲,不由得意地說道。
“無知。”看到這位強者得意的模樣,有曾經來過這里無數次的老一輩大人物不由冷笑一聲,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仙珍奇寶,都是本座的!”看到整整一廟的仙珍奇寶,這位強者不由狂喜,立即往廟舍奔去,欲去取這些仙珍奇寶。
就在他舉步奔去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動作一下子限的滯緩,好像是慢動作一樣,整個人都一下子受到隔離一樣。
“不——”就在這剎那之間,這位強者厲叫一聲,在這一聲的厲叫之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接著他全身顫抖起來。
聽到“嗡”的一聲響起,只見這位修士全身泛起了光芒,這光芒十分的清澈,十分的奪目,看起來就是萬物精華一樣。
“他完了。”有經驗的強者看到這一幕,淡淡地說道:“被奪去了因果,等于放棄了自己的一切業果,也就等于死亡了。”
只見這清澈的光芒被黃金廟一下子吸了過去,宛如它在滋潤著黃金廟一樣。被抽離了這一股光芒之后,這位修士竟然一下子平靜無比,一下子變得虔誠,只見他緩緩地坐了下來,席地而坐,結了個佛印,然后緩緩地閉上了雙目,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了。
“這,這也太恐怖了吧。”第一次來看到這樣一幕的人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沒有打斗,沒有鎮殺,一位強者就這樣無聲無息死亡,好像一雙無形的大手剝奪了他的性命一樣,這樣的一幕讓任何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為什么會這樣呢?”齊臨帝女還是沒有看明白,搞不懂為什么會奪去性命,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出手,為什么一個強者就這樣無聲無息死去了。
“這是一個講究因果的紀元,講的就是輪回,心生貪念,乃是因,皈依就是果。”李七夜淡淡地說道:“看到前面的恒河沒有?”齊臨帝女隨著李七夜一指,只見前面恒河在靜靜地流淌著,恒河水無聲無息,宛如是跨越亙古一樣,從古老的紀元一直流淌到現在,似乎它從來沒有變過一樣。
穿過恒河,看不到對岸,只能說對岸是影子隱隱,似乎是一個佛國,又似乎是一個長生之地,似乎是一個無垠的圣土……
“穿過恒河,得永生,跳出輪回。”在這個時候,齊臨帝女想到了一句傳說。
“這句話只是遙遠紀元傳下來的,對于我們這個紀元無效。”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在那個紀元,如果你想皈依,那么你就要放棄自己的一切業果,斬斷自己的因為,穿過恒河,渡得彼岸,立地成佛,跳脫一切的苦果,通往永樂眾生。”
說到這里,李七夜看了一眼黃金廟,說道:“所以這才有了黃金廟,當想穿過恒河,渡得彼岸的人,都必須在黃金廟前放棄自己的業果,不論是寶物還是財富,都在這里丟棄,最后是兩袖清風穿過恒河,只有你放棄心中的障業,才能渡得彼岸,才能通往永樂眾生,才能跳脫一切苦果。”
聽到了李七夜這樣的一席話,齊臨帝女不由吃驚地看著黃金廟,在這個時候她才明白為什么黃金廟的所有寶物隨地堆放,金幣更是散落得一地都是,原來這是當年那些欲渡恒河的人丟棄于此的。
“這是大因果,在這里是放下一切業果,而現在你卻想在這大因果之中奪到這些仙珍奇寶,那你是需要多么強大的力量去斬斷這個因果。”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齊臨帝女現在總算明白為什么這些進去取寶的人會如此死去。
此時李七夜沒有再看一眼黃金廟,舉步走到渡口,站在渡口邊遠眺恒河的對岸。
所有人停留在黃金廟前,因為大家都是為仙寶奇珍而來,很少人會去留意恒河,只有三五個人站在那里,好奇地打量著恒河。
對于很多人來說,渡得彼岸,這太不現實了,不如仙珍奇寶來得更現實一點。
站在恒河之前,看著靜靜流淌的恒河水,齊臨帝女也不由眺望彼岸,但是她無法看透彼岸,那怕她打開天眼,彼岸都是欲隱欲現,根本就看不清楚。
“恒河水真有這么神奇嗎?”看著靜靜流淌的恒河水,齊臨帝女不由說道:“有傳言說,恒河水可回生死。”
“那是遙遠的事情了,不屬于我們這個紀元。”李七夜笑了笑,輕輕地搖頭說道:“在那個紀元,恒河并非是如此,以記載而言,那是跨越時空的長河,它并不是一條河水,它是聚集了一個紀元的信仰,所以它靜靜地流淌于這個紀元之中……”李七夜看著齊臨帝女,笑著說道:“……如果你生在那個紀元,如果你道心足夠虔誠,那么就在飲這恒河之水吧,能洗滌你的疲倦,你治愈你的創傷,能讓你暖足知飽。”
說到這里,李七夜頓了了下,輕輕嘆息,說道:“這是一條擁有圣神力量的長河,可惜,依然庇護不了這個世界,最終一切都是枉然。不過,這個紀元還能留下這個佛野,可以說恒河起著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