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督大人一怒,不知道讓多少人心里面一個哆嗦,很多學生都不由雙腿發軟。
圣督大人,這樣的一個職位在光明圣院是十分特別的存在,他并不干涉光明圣院的任何一個學院,也不干涉任何紛爭,但是,他卻一直都在,一直都在巡視著整個光明圣院,當他認為必須出面的時候,那他就將會出現。
在光明圣院來說,不論是對于哪個學院,一旦是圣督大人出面,那必將會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往往很多時候,連一些學生鬧事,甚至是叛校,圣督大人都不一定會出現。
當然,一旦圣督大人出面,那就真的是天大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是違背祖訓鐵律的大事。
現在圣督大人突然出現在了洗罪院,這怎么不把洗罪院的所有學生嚇得雙腿發軟,事實上,不少老師都心里面發毛,在他們印象中,圣督大人從來沒有在洗罪院出現過。
不過,想一想,那也天大的事情,始祖的雕象碎裂,洗罪劍這樣的鎮院之寶被一個普通弟子得去,這樣兩樁事情,擱在任何一個學院,那都是天大的事情。
不過,說來也奇怪,圣督大人只是過問了祖像碎裂,洗罪劍消失,這兩件事情,并沒有過問鄧壬森他們的死亡,這也讓不少學生心里面松了一口氣,如果這三件事加在一起,那就是大罪中的大罪了。
對于圣督大人的如此興師問罪,所有的學生都戰戰兢兢,但是,作為院長的杜文蕊倒是平靜很多。
“圣督大人,何非罪也。”杜文蕊笑了笑,徐徐地說道:“此乃是緣也,時機已到。當年始祖留洗罪劍于此,也曾留言,此劍留于有緣人。今日,我院學生得之,便是有緣,乃是承始祖之愿。”
“至于祖像碎裂,乃是因為洗罪劍已有主,無需再守,所以此像自碎。”杜文蕊說得頭頭是道:“既然洗罪劍乃是由我院弟子得之,洗罪劍消失,便無從說起。其中種種,還望圣督大人明察。”
圣督大人目光一凝,盯著杜文蕊,沒有立即發話。
在圣督大人盯著杜文蕊的時候,洗罪院的所有學生都心里面發毛,都不由顫顫栗栗,怕圣督大人一怒,遷怒于整個洗罪院。
“你說得到有幾分道理。”過了好一會兒,圣督大人這才徐徐開口,這才讓所有學生都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圣督大人沒有責怪下來。
“不過,我聽聞,你們的學生,乃是罪族!”圣督大人話鋒一轉,冷冷地說道:“此事得考驗,乃非同小可。”
圣督大人話鋒一轉,這頓時又讓洗罪院的學生不由一顆心高懸起來。
”圣督大人好快的消息。”杜文蕊一點都不見驚慌,笑著說道:“他人皆言,我學生是罪族,但,此事有待商榷。世間還有無罪族,還有待定論,現在下結論,為時早矣。”
“難道此事,你就想如此過去?”圣督大人不滿的模樣,冷哼一聲,說道:“或許,該讓他來見我!”
“回圣督大人,我們學生,未見過大世面,情性內向羞澀,只怕有諸多不便。”杜文蕊笑著說道:“不如這樣,他日,我們學生必入圣山,受洗禮,我相信,這是最好的證明,也能堵悠悠之口,圣督大人認為如何?”
圣督大人盯著杜文蕊,片刻,這才說道:“好,那就圣山見,好自為止。”
“圣督大人不如入我們學院稍坐,讓我煮茶以待。”杜文蕊十分熱情地招待。
“哼”圣督大人冷哼一聲,接著,“轟”的一聲響起,只見黃金雄獅一蹬腳,瞬間擊碎虛空,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恭送圣督大人。”杜文蕊向圣督大人遠去的背影拜了拜。
見圣督大人遠去之后,洗罪學院的學生都不由松了一口氣,都紛紛站了起來。圣督大人消失之后,他們這才如釋重負。
“你們都聽到了,用不了多久,都有機會去圣山,名額有限,你們都努力吧。”就在所有學生都如釋重負的時候,杜文蕊笑吟吟地說道。
“去圣山”聽到杜文蕊這樣的話,所有學生都愕了一下,回過神來,驚喜無比。
“院長大人萬歲,萬萬歲。”一時之間,不少學生都紛紛高聲大呼,十分的驚喜。
“現在高興還太早了。”杜文蕊笑瞇瞇地說道:“誰能選上,還要看你們的實力。”
盡管是如此,學生們依然興奮無比,高呼院長大人萬歲。
在洗罪院中,杜文蕊很得人心,或許因為他們洗罪院太弱的原因,也或許因為他們的院長大人道行也不強,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平易近人,從來都沒有作為院長的架子,不僅僅能與老師平輩相處,也能與學生平輩相處,很多學生都喜歡他。
送走了圣督大人之后,杜文蕊就找到了李七夜,李七夜盤坐在那里,未理會,而杜文蕊煮好了茶,給李七夜滿上了一杯。
“剛才的話,李同學也聽到了,我這個院長,不好做呀,不好做。”杜文蕊喝著茶,向李七夜吐口水。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這才睜開了雙眼,看了杜文蕊一眼,說道:“戲演得不錯,倒給自己爭取了一個去圣山的機會。”
“哪里,哪里。”杜文蕊干笑一聲,說道:“我這也是為了證明清白呀,只是圣督大人公正嚴明,明察秋毫。”
“是嗎?”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公正嚴明倒沒看到,你們是一唱一和吧,他倒給你送上了一樁大好處。”
“沒那回事,沒那回事。”杜文蕊干笑一聲。
雖然在剛才,圣督大人看起來高高在上的模樣,對于杜文蕊是種種的不滿,事實上,在以前圣督大人與杜文蕊早就相識。
只不過,別人并不知道而已。事實上,很多人也想不到,畢竟圣督大人是十分強大的存在,在光明圣院,不論是怎么樣強大的人,都對他敬之三分。
而杜文蕊,那只不過是洗罪院的一個院長而已。雖然說,名譽上而言,洗罪院并與其他四大院齊名,但,在所有人心目中,洗罪院這樣的一個學院,連小小的學院都比不上。
像杜文蕊這樣的一個小小院長,又怎么能認識圣督大人這樣的存在呢。
李七夜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喝了一杯茶而已。
“李同學也聽得一清二楚,李同學也該去一趟圣山,你說是不是呢?”杜文蕊很熱情地對李七夜說道。
“為什么要去?”李七夜喝了一口茶,風輕云淡,興趣缺缺的模樣。
“向天下人證明一下,而且,圣山乃是不可多得的地方,人人向往。”杜文蕊忙是說道。
“沒興趣。”李七夜隨意地說道:“我何需向天下人證明!”
“那是,那是。”杜文蕊忙是陪笑,說道:“李同學應該也知道,我們圣山,乃是盛產圣果,有瓊漿玉液,去了圣山,李同學摘上一堆仙果,何樂不為。再說,我們圣山有圣獸,李同學認領幾只鳳凰真龍什么的,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這也將會成為一樁美談。”
“沒興趣。”李七夜隨意地說道:“都是一些野果、山雞而已,不值得一提。”
杜文蕊聽到這話,不由苦笑不已。要知道,多少人想上圣山,而求之不得,外人更加沒有資格入圣山了,而且,他們圣山所盛產的圣果、圣獸,這也讓許多人垂涎三尺。
現在到了李七夜口中,竟然是成了野果、山雞,若是有光明圣院的弟子聽到,一定會斥喝他大言不慚。
“李同學,我這個院長就難做了,你拿了洗罪劍,上邊有很多人對你有所疑惑,你去圣山,作個交待也好。”杜文蕊苦著臉說道。
“一把破劍而已。”李七夜隨意,說道:“你們要,就拿回去。”
杜文蕊不由苦笑起來,無奈地說道:“問題是,這把劍,也就只有你能帶走,我們也用不上。”
“心正,自然能擁有。”李七夜笑了笑,說道:“我賜之,便可。”
杜文蕊無計可施,如果李七夜真的不去,他也沒辦法,他也沒那個能力強迫李七夜去圣山。
“算了,我去一趟。”就在杜文蕊耷拉著腦袋的時候,李七夜悠悠地說道。
“李同學真的去。”聽到李七夜的話,杜文蕊精神為之一振,大喜。
李七夜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不就是想帶著一群學生上圣山,想占點便宜,打我的旗號干什么,什么上圣山考驗,狗屁的借口,別跟我說圣督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無非是一唱一和而已。”
杜文蕊干笑一聲,神態尷尬,別人當然不知道他用心良苦,但李七夜卻一眼看破。
什么要讓李七夜去圣山考驗,那都是借口,杜文蕊就是要借這個機會帶著一幫學生去圣山占便宜。
畢竟,以他們洗罪院在光明圣院的地位,想排隊去圣山,那不知道是要排到何年何月,現在能搭上李七夜這樣的順風車,何樂不為。
他和圣督大人的一番對話,那也只不過是給外人聽聽而已。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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