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罪劍,不用李七夜去手拿,它便緩緩浮現,慢慢地懸于李七夜的身旁,在這個時候,洗罪劍猶如有靈性一樣,根本就不需要李七夜去操控。
聽到“嗡”的一聲響起,此時洗罪劍不再是一把看起來普通的劍,整把洗罪劍吞吐著無窮的光芒,圣神無上,似乎單是它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便可以凈化一切黑暗,洗滌著一切的罪惡。
看著洗罪劍所散發出來的神圣無上的光芒,不論是吳柯,還是張丁煜,在心里面都顫了一下,因為洗罪劍的圣光照耀而來的時候,好像一下子照進了他們的心里面一樣,神圣的光明好像一下子沖涮著他們心中的惡念一樣,似乎可以瞬間讓他們一下子臣伏一樣。
在這剎那之間,吳柯他們都守住了心神,以免被這可怕的光明影響著自己的心智。
“好劍”守住自己的心神之后,吳柯都忍不住大贊一聲,一雙眼睛不由死死地盯著眼前這把洗罪劍。
吳柯是劍道高手,雖然不是最頂尖的高手,但是,他對于劍有著極為深刻的了解,所以,當洗罪劍緩緩懸浮的時候,他就一下子知道這把洗罪劍已經通靈了,劍就是神靈。
要知道,一把劍通靈,那不是容易之事,如果說,一把劍能通靈,劍即是神靈,那就意味著這把劍乃是絕世無雙的神劍,一般而言,只有始祖的配劍,而且經歷了始祖無數心血大道的蘊養之后,那才有著這樣的靈性,否則,那怕是始祖一般的配劍,都沒有這樣的靈性。
所以,此時盯著洗罪劍的時候,吳柯雙目變得熾熱,心里面的貪婪更加灼熱,他更加下定決心去奪到這把洗罪劍,如果擁有了這一把洗罪劍,這將會讓他如虎添翼,在劍道上有著更加強大的威力。
”當然是好劍。”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洗罪劍,乃是始祖所留下的佩劍,此劍,經始祖一生的大道蘊養,光明無上,它可普照眾生,可凈化黑暗,驅散邪念。此劍一遇惡念,無需催動掌御,可以自行斬殺有邪意惡念的任何生靈。”
“果真是通靈,不愧是始祖佩劍。”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吳柯雙目更熾,貪婪無雙,恨不得現在就立即擁有這把佩劍。
“就是它了,你識相的,就速速貢上來。”張丁煜也不由大叫了一聲。
如此一把祖器,誰人不想擁有?就算不是劍道強者,也一樣想擁有一把祖器,一旦擁有了一把祖器,那就意味著自己的實力提升了好幾個次層。
在山峰后旁觀的一些學生,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也不由暗暗吃驚,有學生覺得不可思議,低聲地說道:“這,這怎么可能,洗罪院怎么會擁有著這么一把始祖之劍呢?”
“這就是你不了解洗罪院了。”有年紀比較大的學生輕輕搖頭,說道:“雖然說,洗罪劍的聲名不怎么樣,實力也弱,沒出過什么了不起的學生,但是,洗罪院的歷史之久,可以與四大院的任何學院相提并論,甚至有人說,它的歷史甚至比北院還要久遠。它可是始祖親手所建的學院,能擁有驚人的底蘊也不足不奇,只不過是后人不爭氣而已,所以沒出過什么了不起的學生。”
“這把洗罪劍,我知道,它是始祖親手留于洗罪院的。”另一位年紀更大的學生徐徐地說道:“這把洗罪劍乃是洗罪院的鎮院之寶,但是,千百萬年以來,能拿得起這把劍的人是寥寥無幾,更別說是帶走它。在當世,我所知道的,唯一拿得起洗罪劍的,便是北院的圣霜真帝。”
“唯有圣霜真帝拿得起這把洗罪劍。”這讓其他的學生不由大吃一驚,不可思議,說道:“也唯有圣霜真帝拿得起這把洗罪劍,那么為何洗罪院這個學生竟然能拿得起它?而且還把它帶出了洗罪院,難道他比圣霜真帝更加強大不成?”
“不,洗罪院一個學生,怎么可能比圣霜真帝要強大呢。”這位年紀大的學生搖了搖頭,說道:“這只怕是一種緣,他得到了洗罪劍的認同,所以,他就能擁有洗罪劍,只能說,他是十分寺運。因緣這樣的東西,飄渺虛無,誰都說不準。”
“始祖之劍呀。”盡管是如此之說,這依然是讓所有的學生為之羨慕嫉妒,畢竟一把始祖之劍,這不是誰都能擁有的?能擁有這樣寶劍的人,一般而言,都是當世最杰出、天賦最高的人。
看著神態貪婪的吳柯他們,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說道:“這把劍,光明普照,驅散黑暗,斬斷惡念。你們敢對這把劍說一說你們心無惡念,正氣浩然嗎?”
“敢說又怎么樣?”吳柯冷哼了一聲,不是很相信。
“那我們就打個賭。”李七夜笑著說道:“如果說,你們敢面對這洗罪劍,而洗罪劍沒有斬你們,那就說明你們心里面浩然正氣,心無惡念,這就算你們贏。當然,你們心有惡念也沒問題,如果你們能擋得住這一劍,那也一樣算你們贏。”
“如果我們贏了呢?”張丁煜迫不及待地大叫了一聲。
“很簡單,如果你們贏了,這把劍就是你們的了。”李七夜笑吟吟地說道:“如果你們輸了,那也不關我什么事,畢竟,你們心有惡念,是洗罪劍斬了你們,凈化了你們心里面的惡念,這只能說你們是死在了始祖的裁決之下。”
“此話當真?”聽到這話,吳柯都不由雙目一亮,他來找李七夜的麻煩是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洗罪劍了,并非是真正的為張丁煜找回公道。
“比珍珠還真。”李七夜笑了笑,說道:“賭不賭?如果你們贏了,洗罪劍就是你們的了,這可是一把祖器,相信你們宗門都沒有這么一件祖器吧。”
李七夜這話頓時讓吳柯他們都不由為之一窒息,他們宗門的的確確是沒有祖器,如果說,他們能為宗門贏得這么一把祖器,那將會怎么樣?想到這里,他們都不敢多去想象,他們一定會得到宗門的重任,甚至成為宗門的宗主或族長。
在這個時候,吳柯和神獸天戎軍的其他成員相視了一眼,最后都重重點頭,他大喝一聲,說道:“賭,怎么不賭!”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李七夜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慢著,如果說,那怕我們擋下一劍,也算我們贏是吧。”吳柯再確定一次,說道:“那怕我們所有人聯手,擋下一劍,都行是吧。”
“沒錯,的確是如此,那怕你們心里面有惡念,但,只要你能擋下洗罪劍的一劍,那都算你們贏。”李七夜笑容十分的濃。
“好,一言為定。”吳柯他們相視了一眼,鄭重地說道:“未擋下這一劍,那就是我們學藝不精。”
雖然說,洗罪劍是一把祖器,但是,他們就不相信,就憑李七夜這么一個洗罪院的學生,道行如此的淺薄,他能發揮洗罪劍的幾成威力呢?只怕一成都發揮不了。
所以,這讓吳柯他們有著很大的信心,只要他們聯手,還是有信心擋得這一劍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七夜悠悠地說道。
“好,我們組陣。”吳柯他們相視了一眼,大喝一聲,緊接著,他們紛紛都跳上了自己的異獸坐騎。
在眨眼之間,吳柯他們以一個陣勢排列,動作極快,干脆利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而且,他們一成陣的瞬間,就是殺伐的氣息彌漫,讓人不由毛骨悚然。
這讓人一看便知道他們是久歷沙場的人,那可不是溫室里面的花朵,更不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學生。
畢竟,吳柯他們在拜入光明圣院之前,都來自于各大門派傳承,都曾經經過訓歷打磨,甚至可以說,他們在成為光明圣院的學生之前,就是他們本身宗門中優秀強大的弟子。
“鐺、鐺、鐺”在這個時候,吳柯他們所有人,包括了他們胯下的異獸坐騎,都紛紛地披上了鎧甲,一片片的金屬鱗片拼湊,在眨眼之間,堅硬的鎧甲穿在了他們的身上。
“吼”在這瞬間,他們一聲大吼,胯下的異獸坐騎也同時獸吼,只見陣光吞吐,在這剎那之間,他們各司其位,形成了一個大陣。
“吼”一聲咆哮響起,在這個時候,吳柯他們都消失了,出現在李七夜面前的那是一只巨大無比的鐵豹。
這只鐵釣真的很巨大,站在李七夜面前的時候,就像一座山峰那樣,而且它全身如同用精鐵所鑄造一樣,長長的尾巴就像是鐵鞭一樣。
它的牙齒、利爪,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可以瞬間把眼前的一切生靈撕得粉碎,可以瞬間撕裂大地。
讓人不寒而栗的是,這只巨大的鐵豹不僅僅散發出了冷厲的殺意,更是有著兇猛殘暴的獸息,讓人感受到這氣息的時候,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特別是這只鐵豹的一雙眼睛盯著的時候,那種殘忍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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