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少師,一代無敵天才,卻向李七夜這樣的人求救,這的確是讓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逃了嗎?”在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沉冷的聲音響起,人未到,聲于至,這沉冷的聲音充滿了肅殺氣息,讓人聽得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在此時,只見金杵劍豪踏空而來,他每走一步,腳下便浮出神劍,隨著“鐺、鐺、鐺”的劍鳴之聲不絕于耳的時候,只見一把把神劍在金杵劍豪腳下鋪成了一條橫跨于天地的劍道,這一條劍道從小圣山為起步,一直抵于云泥學院的萬爐峰。
劍道橫跨天地,劍氣縱橫,使得天地之間的千萬寶劍都為之共鳴,在這一刻,不論是在哪里的修士強者,只需要稍稍一抬頭,就能看到這條橫跨于天地之間的劍道,同時,不知道多少人在這縱橫肆意的劍氣之下,感覺是寒冷刺骨,劍氣就像是鋒刃一般刮過大家的身體,讓人百般不舒服,讓人心生畏懼。
金杵劍豪緩緩而來,安步當車,不急不慢,似乎他也并不怕正一少師逃走一般,那怕正一少師逃到天涯海角,他都能追得上。
金杵劍豪跨空而至,劍道橫跨天地,劍氣肆意縱橫,如此氣勢,猶如是一尊無上劍神,凌駕九天,可斬日落,可斷九幽。
在這一刻,不論是氣勢,還是殺伐,金杵劍豪都淋漓無盡地表現出來了,讓不少人看了,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在劍氣刮骨的情況之下,也有許多人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好強大。”此時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認金杵劍豪的實力恐怖,這不愧是可以比肩四大宗師的人物,實力之強大,莫說是年輕一輩,就是老一輩的大教老祖也難于項背。
金杵劍豪雖然是緩緩而來,但是,在眨眼之間,金杵劍豪那已經登上了萬爐峰的峰頂了,貯立在高空之上,他冷眸一掃,如千劍瞬間橫掃而過,被他目光掃中的人,那都是不由全身隱隱作痛。
在這個時候,金杵劍豪站在那里,有著俯視眾生之勢,似乎在他眼中,眾生如同蟻螻一般,所有修士強者,在他眼中,那都是不值一提。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座也要好好教訓你一番。”金杵劍豪冷眸懾魂,他冷冷地看著正一少師。
正一少師不由劍眉一挑,大笑一聲,他正欲開口說話,但,卻被許翠眉攔住了。
許翠眉盈盈一笑,說道:“劍豪要為佛陀圣地的晚輩出頭,心情我了解,不過,我們正一教弟子,不與劍豪一般見識。”
“好一個嘴舌伶俐的丫頭。”金杵劍豪目光一掃,冷冷地說道:“你是何人!”
面對金杵劍豪這樣的強大存在,許翠眉也不驚不懼,含笑地說道:“我只是正一教普通弟子而已。不過,此刻劍豪無需在小女子身上白費功夫,若是劍豪要為難我們,那就先要問一問少爺同不同意了。”
在金杵劍豪如此可怕的劍氣之下,年輕一輩的修士,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屏住呼吸,也有不少人被如此可怕的劍氣壓得雙腿發抖,哪里還有勇氣和金杵劍豪直懟,但是,許翠眉卻是神態自若。
這也引得在場不少人為之側目,特別是老一輩的強者、大人物,都紛紛一下子覺得許翠眉不簡單。
“這個丫頭,究竟是何身份?”有大人物也都奇怪,在此時他們都覺得,許翠眉真的不像是正一教的普通弟子。
也有曾熟悉正一教,不止一次在正一教作客的大教老祖,此時看著許翠眉,他都不由沉吟了一下,說道:“正一教之中,好像未聽聞過這么一個弟子。”
如果說,是正一教杰出的弟子,或者是天才弟子,按道理來說,在正一教不可能默默無名,一定會得到正一教的老祖栽培、或者早就已經闖出名頭來了。
但是,說來也奇怪,許翠眉這樣的一個名字,莫說是對于佛陀圣地的普修修士,就是熟悉正一教的大人物,那怕是許多的正一教弟子,對于她,都顯得陌生,似乎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許翠眉這么一個人。
現在許翠眉這么一個普通弟子,就似乎這樣冒了出來。
對于許翠眉這樣的話,金杵劍豪不由雙眉一挑,目光一冷,殺氣瞬間高漲,他冷厲的目光在李七夜身上掃過。
“佛陀圣地的弟子,什么時候開始庇護外敵了。”金杵劍豪冷森森的話在所有人耳中回蕩著。
這樣的話,頓時聽得年長一輩,特別是大教老祖,他們都不由相視了一眼。
作為老一輩的修士強者,他們心里面很清楚,雖然金杵劍豪看起來年紀和正一少師相若,但是,金杵劍豪貨真假實的老一輩人物,乃是老祖級別的人物,是和四大宗師同一輩人。
作為老一輩的大人物,威名赫赫,又是金杵王朝的皇太弟,他這么突然之間跳出來,向正一少師動手,不論怎么說都不適合。
雖然說,正一少師駕臨佛陀圣地,睥睨八方,囂張不可一世,但是,行止方面,正一少師卻拿捏得恰到好處,并不見得有污辱、瀆褻佛陀圣地的地方。
更何況,這一次正一少師駕臨佛陀圣地,乃是挑戰年輕一輩,這可以說是年輕人的事情,老一輩根本就不適合插手。
所以,于情于理,金杵劍豪都不適合向正一少師出手,但,現在金杵劍豪卻是一副非要教訓正一少師不可的模樣,這也讓大家為之奇怪了。
“一肚子火氣。”在這個時候,熟悉金杵劍豪的老一輩大人物不由嘀咕一聲,說道:“看來,在皇宮中憋了一肚子氣了。”
這樣的猜測,也讓不少熟悉金杵劍豪的老一輩覺得很有可能。
在剛不久,金杵劍豪本是要找李七夜麻煩,卻被葉明師擋回去了,被古陽皇召回皇宮。
看來,金杵劍豪在古陽皇那里受了不小的氣,有可能是受了憋屈。
知道恩怨的人,細細想,也覺得大有可能。在外人看來,古陽皇是處處不如金杵劍豪,但是古陽皇卻偏偏手握權柄,是金杵王朝的皇帝,這使得金杵劍豪處處受制于古陽皇。
而且,只怕古陽皇這個皇帝,對于金杵劍豪這么一個優秀無比的弟弟,那是處處刁難他吧。
也正是因為有這個可能,被古陽皇召回皇宮的金杵劍豪,乃是受了一肚子氣,一出來,見正一少師囂張無比,目中無人,邈視佛陀圣地,這就讓金杵劍豪想教訓教訓正一少師吧,讓他見識見識佛陀圣地的強大。
當然,年輕一輩就不這樣認為了,他們被正一少師壓得抬不起頭來,一肚子的憋屈,一肚子的怒氣,而正一少師又是那么的強大,他們沒處發泄。
而在此之前,李七夜與正一教勾結,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現在有金杵劍豪這么一個強大無比的存在站了出來,不僅是要教訓正一少師,甚至還要收拾李七夜,這就頓時讓年輕一輩的修士強者瞬間與金杵劍豪同仇敵愾了。
“姓李的,在佛陀圣地就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好事。”有年輕修士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殘殺同道,勾結外敵,就是一個人渣!”
“這種叛徒,留在他在世上干什么,殺了他。”早就對李七夜有怨氣的年輕修士趁著這個機會,立即大叫地說道。
一時之間,不少人紛紛附和了,不少年輕修士大聲叫道:“親王殿下,這種吃里扒外的東西,罪該萬死,該斬殺他。”
“請親王殿下出手,為佛陀圣地清理門戶。”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一輩紛紛叫囂,他們都想看到金杵劍豪出手,斬了李七夜。
雖然在人群之中也有一些年輕修士支持李七夜的,想站在李七夜這一邊,但是,看到群情憤涌,他們也都不敢吭聲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出聲為李七夜說話的話,很有可能被其他憤怒的修士強者打上叛徒的標簽,被扣上勾結正一教的罪名。
“這太離譜了。”也有年輕天才忍不住嘀咕一聲,說道:“明明是打不過人家,卻想借刀殺人。”
明白的人都看得出來,正一少師不用說了,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年輕一輩不論是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李七夜的妖孽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佛陀圣地,只要有李七夜在的那么一天,年輕一輩對他都有所忌憚,畢竟,李七夜是打敗了金杵虎賁、神影圣子的人,如果其他年輕一輩想出頭,李七夜就將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在這個時候,聰明的人也都看不出來,不少年輕修士,不僅僅是想發泄心里面的怒火,同時,也想借金杵劍豪之手,鏟除正一少師和李七夜。
如果正一少師和李七夜都被鏟出了,一些年少天才也有出頭之日,也該是他們揚眉吐氣、名震天下之時。
見群情如此涌動,金杵劍豪挑了一下眉毛,冷視地看著李七夜,冷冷地說道:“看來,你名聲不是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