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弟子,跟隨著家主,走入了石室。
他們走入了石室之后,定目一看,看到李七夜之時,不由為之一怔,再張望石室四周,也都不由為之面面相覷。
一時之間,武家弟子也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或者是因為失望。
因為,他們的想象中而言,若是在此真的是有古祖隱居,那么,古祖應該是一個年歲古稀,神威懾人的存在。
但是,眼前的人,看起來乃是年輕,相貌平平,再以天眼而觀,看他的道行,遠未達到老祖境界。
一時之間,不論是武家弟子,還是武家家主與老祖,也都不由相覷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這是古祖嗎?”好一會兒之后,有武家弟子不由低聲地輕問。
但是,這樣的話,又有誰能答上來,如果非要讓他們以直覺回到,那么,他們第一個反應,就不認為李七夜是一位古祖。
但是,在還沒有下斷論之前,他們也不敢胡說真的是古祖,那就真的是對古祖的大不敬了。
“家主,這——”有武家的強者也不由低聲地對武家家主說道。
在這個時候,大家都無法拿定眼前的情況,就算是武家家主也無法拿定眼前的情況。
“先生是否隱居于此呢?”回過神來之后,武家家主向李七夜鞠身,低聲地說道。
但是,李七夜盤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也未理會他們。
這讓武家家主他們一行人就不由面面相覷了,一時之間,進退兩難,而武家家主也無法去斷定眼前的這個人,是否是他們家族的古祖。
但,他們又不敢貿然相認,萬一,他們認錯了,擺了烏龍,這僅是鬧笑話好么簡單,這將會對他們家族而言,將會有極大的損失。
“該如何?”在這個時候,武家家主都不由低聲詢問身邊的明祖。
此時此刻,明祖不由沉吟了一聲,他也不是十分確定了,按道理而言,從眼前這個青年的各種情況看來,的的確確是不像是一位古祖,而且,在他的印象之中,在他們武家的記載之中,似乎也沒有哪一位古祖與眼前這位青年對得上。
理智而言,眼前這樣的一個青年,應該不是他們武家的古祖,但,在心里面,明祖又多多少少有些期盼,若真的能尋得一位古祖,對于他們武家而言,的確是非同小可之事。
“應該不是吧。”李七夜盤坐在那里,猶如是石雕,有弟子有些沉不住氣,忍不住嘀咕地說道:“可能,也就是恰巧在這里修練的道友。”
這樣的猜測,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任何修士強者也都可以在這里修練,這里并不屬于任何門派傳承的疆土。
“把家族古籍翻翻。”最后,有一位武家強者低聲地說道:“我們,有沒有這樣的一位古祖呢?”
這話也提醒了武家家主,立即低聲地說道:“也對,我帶來了。”
說著,這位武家家主掏出了一本古籍,這本古籍很厚,乃是以冰蠶玉絲所制,但已泛黃有缺,毫無疑問,這是已經流傳了千百萬年乃至是更久的歲月。
武家家主翻閱著這本古籍,這本古籍之上,記載著他們家族的種種過往,也記載著他們家族的諸位古祖以及事跡,而且還配有諸位古祖的畫像,雖然年代久遠,甚至有些古祖已經是模糊,但,依然是輪廓可辨。
“好,好像沒有。”簡略地翻了一遍之后,武家家主不由嘀咕地說道。
“那,那就不是我們的古祖了,或者,他僅僅是一位在此修練的同道罷了。”一位武家強者低聲地說道。
對于這樣的觀點,不少武家弟子都暗暗點頭,事實上,武家家主也覺得是如此,畢竟,這本家族古籍他們已經是看了好多遍了。
眼前的青年,與他們家族任何一位古祖都對不上,他拿出家族古籍來翻一翻,也只不過是怕自己錯過了什么。
“不一定。”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明祖沉吟了一下,把古籍翻到最后,在古籍最后面,還有不少空白的紙張,這就意味著,當年編撰的人沒有寫完這本古籍,或者是為后世留白。
在這泛黃的空白紙張中,翻到后面其中的一頁之時,這一頁竟然不是客白了,上面畫有一個畫像,這個畫像寥寥幾筆,看起來很模糊,但是,隱隱之間,還是能看得出一個輪廓,這是一個青年男子。
而在這樣的一個畫像旁邊,還有筆痕,這樣的筆痕看起來,當年編撰這本古籍的人,想對這個畫像寫點什么注釋或者文字,但是,極有可能是猶豫了,或者不確定還是有其他的因素,最后他沒有對這個畫像寫下任何注腳,也沒有說明這個畫像中的人是誰。
“就是這樣了,我以前翻到過。”明祖低聲,神態一下子凝重起來。作為武家老祖,明祖也曾經閱讀過這本古籍,而且是不止一次。
“這——”看到這一幅單獨留在后面的畫像,讓武家家主心神一震,這是單獨的留存,沒有任何標注。
在這個時候,武家家主不由舉起手中的古籍,與盤坐在前面的李七夜對照起來。
畫像只是寥寥幾筆,而且筆畫有些模糊,不知道是因為年代久遠,還是因為作畫的人下筆疑遲,總之,畫得不清晰,看起來是只是一個輪廓罷了,而且,這不是一個正臉畫像,是一個側臉的畫像。
也不知道是因為當年畫這幅畫像的人是因為什么考慮,或者是因為他并不清楚這個人的長相,只能是畫一個大致的輪廓,還是因為由于種種的原因,只留下一個側臉。
不管是怎么樣,古籍中的畫像的確是不清晰,看起來很模糊,但是,在這模糊之間,依然能看得出來一個人的輪廓。
所以,在這個時候,武家家主拿古籍之上的輪廓與眼前的李七夜對比起來。
“像不像。”武家家主對照的時候,都忍不信去側一下身體,身體側傾的時候,去對比李七夜與畫像之中的側臉。
而在這個時候,武家的弟子也都不由側傾自己的身體,仔細對比之下,也都發現,這的確是有些相似。
“是,是,是有些神似。”仔細對比之后,武家弟子也都不由低聲地說道。
“這,這,這或許僅僅是巧合呢?”有弟子也不由低聲質疑,畢竟,畫像之中,那也只是一個側臉的輪廓罷了,而且十分的模糊,看不清具體的線條。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單從一個側臉,是無法去確定眼前的這個青年,就是畫像中的這個人呀。
“萬一,不是呢?”有武家強者在心里面也不由猶豫了一下,畢竟,對于一個世家而言,若是認錯了自己的古祖,或者認了一個假貨當自己古祖,那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那,那該怎么辦?”有武家的弟子也都覺得不能貿然相認。
有位武家的老者,沉吟地說道:“這還是謹慎一點為好,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對于我們世家,可能是不小的打擊。”
在這個時候,不論是武家的強者還是普通弟子,在心里面多多少少也都有些擔心,怕認錯古祖。
“為什么會在最后幾頁留有這樣的一個畫像。”有一位武家的強者也有了這樣的一個疑問。
這本古籍,乃是記載著他們武家種種事跡,以及記載著他們武家諸位古祖,包括了畫像。
但是,這樣的一個畫像,卻單獨地留在了古籍的最后面,夾在了空白頁之中,這就讓武家后世弟子不明白了,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張模糊的畫像單獨留在這里?難道說,是當年撰編的人隨手所畫。
“不應該是隨手所畫。”明祖沉吟地說道:“這本古籍,乃是濟祖所畫,濟祖,在我們武家諸祖之中,一向以冶學嚴謹、博學廣聞而著名,他不可能隨便畫一個畫像留于后面空白。”明祖這樣的話,讓武家弟子也都不由相視了一眼。
特別是武家其他長輩,也覺得明祖這樣的話是有道理,畢竟,濟祖在他們武家歷史上,也的確是一位有名的老祖,而且學識極為廣博,冶學也是十分嚴謹。
“這只怕是有深意。”明祖不由低聲地說道。
濟祖在古籍最后幾頁,留了一個這樣的畫像,這絕對是不可能隨手而畫,或者,這一定是有其中的道理,只不過,濟祖最后什么都沒有去標注,至于是什么原因,這就讓人無法去探討了。
“那,那該怎么辦?”在這個時候,武家家主都不由為之猶豫了。
“認了。”明祖沉吟了一下,一咬牙,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真的認了?”武家家主也不由為之一怔,這樣的決定,頗為草率,畢竟,這是認古祖,萬一眼前的青年不是自己家族的古祖呢?
“對。”明祖神態鄭重。
武家家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其他的長老。
其他的長老也都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