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尊大拜之后,請李七夜他們坐定,不由多看了李七夜一眼,在心里面也是十分納悶,很好奇為什么李七夜是一位古祖,因為不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李七夜都不像是一位古祖,甚至連身旁的明祖都不如。
雖然說,余尊在心里面納悶,但是,他還是能看得出來,那怕看起來更加強大的明祖,都是以李七夜為尊,這也就是讓余尊在心里面更為奇怪,李七夜這樣的一位古祖,究竟是有什么樣過人之處呢。
雖然說余尊在心里面納悶,但是,不敢說出口來。
“兩位老祖到來,不知道有何指教?”余尊抱了抱拳,說道。
明祖笑了笑,說道:“此次前來,乃是有一事麻煩賢侄。”
“老祖請說,只要我們余家力所能及的事情,余家上下,必定是全力以赴。”余尊十分熱情,毫不推卸地說道。
余尊如此的熱情,也是讓明祖有些意外。
在某各程度上來講,余家的確是與四大世家有著某一種聯系,這樣的聯系可謂是淵源流長,特別是后來余家與陸家聯姻,兩者的關系更加的緊密。
但是由于余家乃不是什么正常世家,也不是什么常規大教疆國,所以,使得四大世家與余家之間的這種聯系,乃是若即若離,雙方不表明,也不去明說,使得這樣的聯姻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說,是十分脆弱的。
這一次明祖前來討要道石,明祖在心里面已經準備好被余家為難的情況了,畢竟,若是讓余家知道這一塊道石對于四大家族而言,乃是無比重要之時,說不定以余家的強盜稟性,會敲詐他們一筆。
但是,現在余家上下招待,還是熱情,而且招待也算是周到,這也的確是出于明祖的意料,特別是此時余尊如此的客氣,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明祖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直說,不轉彎抹角,說道:“當年陸家的祖姑嫁于余家的時候,曾有一批嫁妝,其中有一物乃是我們四大家族所共有之物,所以,今日我們前來,乃是想取回這件東西的。”
“陸祖姑的嫁妝呀。”聽到明祖這樣一說,余尊也不由為之意外,他也沒有想到明祖他們到來,會為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說,余家與四大世家之間有著某樣的一種關系,但是,彼此之間,甚至往來,兩家的弟子不會往來,簡貨郎這個怪胎是一個例外。
現在四大家族兩位老祖親臨,那就是事情非同小可,一開始余尊還以為是發生什么驚天大事,沒有想到是為當年的嫁妝而來。
想到這里,余尊不由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這事,只怕有點難辦,老祖宗也應該明白,這一樁聯姻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祖姑這一脈,子孫早早凋零,若是需要找出當年所留的遺物,只怕是十分之難。”
“所以,今日就來麻煩賢侄。”明祖直說:“希望賢侄能鼎力相助。”
“不知道是何物呢?”余尊只好問道。
“一塊道石,不一般的東西,這對祖姑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簡貨郎立即說道:“你仔細想想,當年有沒有類似的情況,或者問問老人。”
“這個——”余尊不由沉吟了一下,不確定,說道:“這事年代已經很久遠了,雖然我也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很確定,當年祖姑的嫁妝也不少。”
說到這里,余尊干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余家的情況,你們也是應該了解的,往往很多時候,不論是族中的弟子,帶是族中的老祖,若是去逝,多數是就地為安。當年祖姑這事,去逝之后,已是族中諸位老祖操勞,我們作為子孫后代,已經不清楚了。”
余尊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余家作為在天空上飄蕩的世家,而且是一群強盜,他們是一群十分特別的群體。
如果說余家的某一個人,不論是無敵的老祖,還是普通弟子,若是不愿意火化,那么,他們去逝之后,往往就地安葬,所以,他們飄泊到哪里,哪里都有可能是安葬自己的弟子或老祖。
如此一來,時長月久,這就使得余家子孫后代,往往都不記得哪里安葬了自己先祖了,畢竟,在某種程度而言,余家弟子或先祖,在天下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安葬在那里。
“一定是有很特別的東西,祖姑既然會帶走它,那一定是有特別的情感。”簡貨郎立即說道:“大胖子,你可要好好想想了,這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情。”
“這——”被簡貨郎這樣一說,余尊就更不敢怠慢了。
簡貨郎這個怪胎與余家其實有著很深的交情,只不過四大世家不知道,簡貨郎也不敢告訴自己家族的人,否則,他會被他父親打斷雙腿的。
余尊也當然知道,畢竟,在這些年來,簡貨郎可是沒有少幫他們銷贓,這份交情,那的確是不小。
現在簡貨郎這樣提醒,那就意味著這事非同小可。
“若是有,那真的有一件東西。”余尊一番仔細思索之后,說道:“這不在祖姑身上,是在拓祖的身上。”
拓祖,乃是祖姑所嫁之人的余家老祖,也是余家對他的尊稱,他曾經余家一位叱咤風云的存在,曾經橫掃八荒,實力強悍得一塌糊涂。
“拓祖身上曾經帶著一件東西,一直都戴著,聽族里的老人說過,拓祖那怕是臨死下葬之時,身無他物,但是,這東西卻一直戴著。”余尊仔細想了之后,向李七夜他們說道:“從剛才所形容來看,很有可能就是你們所說的道石。”
“拓祖葬在哪里。”簡貨郎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這倒問對地方了。”余尊不由露出笑容,說道:“拓祖是我們諸多老祖之中,極為少數指定安葬地方的人。”
“指定安葬地方。”聽到余尊這樣一說,連明祖都不由為之驚訝。
余尊點頭,說道:“老祖宗也知道,我們余家歷代以來,乃是死于斯葬于斯,所以,當我們先祖也好,普通弟子也好,若是去逝,都是就地安葬,而且,世代以來都是如此,這也使得,我們很少能記得先祖是葬于哪里。但是,拓祖不一樣,他在生前,就已經指定了安葬之地。”
這一點,明祖他們也都明白和了解,作為像他們這樣的人,若是去逝之后,一定會葬在世家的祖地之中,那怕在外面去逝之后,或者慘死,子孫都會尋找尸骨,以帶回來安葬。
“葬在哪里?”明祖問道。
“陰陽渡。”余尊神態一收斂,說出了一個地方。
“陰陽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簡貨郎也不由吃驚地大叫了一聲。
算地道人也不由神態一震,吃驚地說道:“陰陽渡,你們老祖宗這是要干什么,想重活一世,還是想輪回轉世。”
“這個,我等弟子就不清楚了。”余尊苦笑了一下,輕輕搖頭,說道:“聽族中的老人說,拓祖不僅僅是少有指定安葬地方的人,更是唯一一個指定安葬在陰陽渡的人。”
“陰陽渡,那是死人的地方。”明祖聽了,也都變色,說道:“要進陰陽渡去挖墳,那就困難了。”
“這個,這的確。”余尊干笑了一聲,說道:“聽聞說,拓祖生前便已經設好死后進入陰陽渡的道路,所以,死后族中弟子只是把他送到陰陽渡的入口,也不敢進去。”
“那地方,非同小可,若僅僅是進去一趟,或者還不會發生什么問題都不一定。”算地道人搖頭晃腦,說道:“但是,若是要進去挖墳,那就性質不一樣了,這會驚動陰陽渡的死人,那地方,不知道葬了多少無敵之輩,一旦驚動了那里的死人,那有可能會引起尸變,一旦尸暴發生,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這些無敵之輩在生前已經是強大無匹了,一旦是尸暴的話,那就是一場災難,就算再強大之輩,也休想活著出來。”
“這地方,的確是邪門。”膽大包天的簡貨郎也不由苦笑了一下。
明祖不由沉吟了一下,想到了一件更為可怕事情,說道:“陰陽渡,每一個死人都有可能一渡,萬一,你們拓祖已經渡了呢?那,那豈不是不可能找到道石。”
“這倒還好。”余尊說道:“族里的老人說過,若是拓祖真的渡了,他留在族中的那一盞燈就會熄滅,他老人家有可能輪回轉世,但,到目前來說,這一盞燈還沒有熄滅,所以,以現在的情況來說,拓祖并沒有渡。”
“那還是要去一趟陰陽渡了,要進入這死人的地方挖墳了。”簡貨郎不由說道,想到在死人堆里挖墳,特別是陰陽渡這樣的詭異的地方,他心里面都有幾分發毛。
“只能是如此。”明祖也只好這樣說道。
算地道人就是十分感興趣,瞅著余尊,說道:“你們拓祖是得到了怎么樣的機緣或者知道什么東西不成?竟然把自己葬在陰陽渡,難道真的是想輪回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