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宗,仙塔,怎么都往這里跑了。”看著執劍宗和仙塔的出現,翦云韻也不由為之吃驚。
天神道,本就是離書院很遠,一個在白石洲,一個在亂洲,彼此之間,有著遙遠無比的距離。
更何況,天神道作為天庭的代表,更是直轄于上兩洲的天盟與神盟,在很多關系上,與書院是有著沖突的。
雖然說,今日的書院,乃是向天下開放,不論是古族還是先民,就算是天神道的弟子,也一樣是可以成為書院的學子。
在當下的游學宮之中,就有著許許多多的天神道弟子,但是,作為天神道最強大的兩大傳承,執劍宗和仙塔,在一般情況之下,出現在書院的地盤,都會相對比較收斂與低調。
這也是下三洲的各無上大道在書院之中的一個不成文的約定。
畢竟,對于下三洲的所有無上大道而言,對于許許多多的大教疆國而言,不僅僅是他們的弟子,他們的子孫,都在書院之中就讀,或者是在書院游學。
就是他們的祖先,他們的始祖,那些絕世無敵的帝君、萬古無雙的天尊,都是曾在書院游學過,甚至是出身于書院。
所以,不論是著眼于過去,還是著眼于未來,在下三洲的任何一個無上大道,任何一個門派傳承,都會給書院三分情面,不愿意在書院鬧事,或者太過于張揚,這是下三洲所有無上大道、所有門派傳承的默認規矩。
不然的話,有可能會讓人笑話。
但是,在眼前,執劍宗、仙塔突然如此高調地出現在了書院的地盤之中,這的的確確讓許多人為之意外,讓許多的學子為之奇怪。
在游學宮之中,也有成千的天神道弟子,他們都在心里面奇怪,為什么自己大道內的執劍宗和仙塔突然冒出來呢。
在這個時候,也有一些敏鎖的弟子學生一下子捕捉到了什么了。
“只怕是有什么大事發要生了。”翦云韻低聲地說道。
雖然翦云韻剛回來,不知道發生什么,但是,隱隱也覺得,仙塔和執劍宗突然之間如此高調闖了進來,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使得仙塔、執劍宗顧不上默守的成規了。
“我們進游學宮吧。”翦云韻把李七夜帶入游學宮。
他們剛踏入游學宮的時候,一個學生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差點撞在李七夜的身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個學生差點撞在李七夜身上的時候,忙是向李七夜道歉。
這是一個男學生,年齡與翦云韻相彷,初看這個學生不算是出眾,但是,仔細去看,他整個人有一種金石之質,用手去叩的話,就好像能叩出清脆的響聲一樣,這樣的學生再仔細去看,在他的身上,隱隱之間有著一種貴氣,這種貴氣沉淀在了自己身體最深處。
貴如金石,或者用來形容眼前這個學生再適合不過。
“白兄——”這個學生急急忙忙向李七夜道歉的時候,翦云韻一下子認出他來了,打了一聲招呼。
“翦姑娘,不,翦盟主。”這個學生回過神來,也認出了翦云韻,也忙是打招呼。
翦云韻輕輕搖頭,說道:“白兄莫笑我,我只是青盟的一個弟子罷了。”
“抱歉,我并非是這個意思,只是聽聞翦姑娘要繼承大位了。”這個學生忙是向翦云韻抱歉,說道:“青衣前輩之事,請節哀。”說著,深深一鞠身。
“多謝白兄。”說著,翦云韻向李七夜介紹,說道:“這位是我們游學宮的學長,白少金,白兄可謂是我們游學宮的俊彥。”
“翦姑娘這就笑話我了,我這點本事,算得了什么。”這位白少金不由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比起小明王他們這樣的絕世天才來,我也只不過是螢火之光罷了。”
“這位是——”此時,白少金也仔細看了一下李七夜,普普通通,并沒有出眾之處。
但是,白少金也見怪不怪,在游學宮之中,什么樣的學子都有,有著絕世無雙的天才,也有普普通通之輩,更是有入門的凡人。
只不過,讓他有點奇怪的是,翦云韻就不是絕世無雙的天才,但是,也是成就不俗,稱之為天之驕女,也不為之過,更何況,她是繼承青盟大統的人,未來可能會掌執三元道,一代道魁,位高權重。
而李七夜這樣平平無奇的學子,和翦云韻走在一起,的確是讓人有些意外。
翦云韻忙是把李七夜介紹給白少金。
李七夜看了白少金一下,笑著說道:“你是出身哪里?”
“說來怕李兄見笑,我白家,只不過是小門小派,不值得一提,就算是祖上闊過,子孫也不敢提他們的威名。”白少金十分謙遜地說道。
李七夜不由笑了笑,徐徐地說道:“這也是,不過,記住一句話,懷璧其罪。”
白少金一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如同見鬼一樣,臉色大變,向李七夜和翦云韻說道:“兩位,我去向書院匯報,仙塔和執劍宗有人來了,不陪了。”說著,匆匆離去。
白少金匆匆離去,讓翦云韻也不由為之輕輕蹙了一下眉頭,此時,她也好奇,說道:“什么是懷璧其罪——”
李七夜不回答,看了翦云韻一眼,澹澹地說道:“他姓什么?”
“姓白呀。”翦云韻想都不想,這不是廢話嗎?他的名字就是白少金,不是姓白,還是能姓什么。
“他不姓白。”李七夜隨口說了一句,舉步而行。
翦云韻不由為之呆了一下,回過神來,追了上去,說道:“不姓白,那姓什么?”
李七夜沒有回答,而走入游學宮,漫步于其中。
游學宮很大很大,在這里,宮殿樓宇成千上萬,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居住過幾十萬的學子,只怕不是什么問題。
這也難怪,在這千百萬年之間,會有那么多的無雙之輩曾經在游學宮游學過,畢竟,游學宮實在是太大了,可以招收龐大的學生。
在這游學宮之中,無比的熱鬧,就像是一個城池一樣,無數的學子來來往往,在這無數的學子之中,有古族,有先民,再仔細到每一個種族的話,有神族、妖族、人族……等等。
在這游學宮之中,沒有種族貴賤之分,在這里的身份,都是書院的學子,在這里游學求道。
當然,也可以不受書院的任何約束,那就是離開游學宮。畢竟,游學宮沒有任何強制,來去自由,但是,在游學宮之中,多多少少還是受到書院的約束。
在這龐大的游學宮之中,形形色色的東西皆有,甚至有不少學生,在游學宮的路上擺起了攤位,做起了小買賣,有的學生,把自己的寶物拿出來賣,或者是求換某一件東西,也有學生在那里掛了一個攤位,要求購某一件寶物或者某一件丹藥。
當看到游學宮路上擺有這樣的攤位之時,也一下子讓人覺得,游學宮充滿了生活氣息,不僅僅是求學之地。
翦云韻與李七夜進入游學宮之后,有不少的學生向翦云韻打招呼,畢竟,在游學宮的眾多學生之中,翦云韻絕對是屬于頂尖的存在。
這不僅僅翦云韻自己的修行造化的的確確是傲視年少一輩,可以稱之為天才,更重要的是,她作為大統的繼承人,身份也的確是高貴。
雖然說,游學宮之中,也有著不少身份高貴無比的學生,但,這都已經是頂尖的群體了,在游學宮的許許多多學生之中,只是占了極少數罷了。
也有不少學生,看到翦云韻這樣絕世美女,又是高貴無比的身份,現在竟然與一個普普通通的李七夜走在一起,也不由為之奇怪,有一些學生不由低聲議論幾聲。
這樣的事情,翦云韻也不放在心上,畢竟,在游學宮,學生之多,常有是非之事,那是十分常見。
“云韻姐,你可回來了。”還沒有回到翦云韻居住之處的時候,一個女子蹦蹦跳跳地出現在了翦云韻的面前,十分熱情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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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子,看起來比翦云韻還要年輕,穿著一身荷衣,看起來清新脫塵,而整個人身上流淌著一股靈氣,十分的活潑,明眸皓齒,一雙眼睛又圓又大,十分清澈豐盈,讓人看得都不由為之眼前一亮。
“公主。”看到這個少女,翦云韻打了一聲招呼。
“又叫我公主了,那我不是要叫你一聲盟主?”這個少女一都嘴,不高興,說道:“都說了,你叫我明視,明視。”
這少女,說話又快又急,但是,聽著可愛。
“好,好,明視。”翦云韻也只好改口。
在這個時候,這個少女看著李七夜,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你就是云韻姐的男朋友嗎?”
“什么男朋友,不要胡說八道。”聽到這個少女這樣一說,翦云韻哭笑不得。
這個明視公主覺得冤枉,說道:“這話可不是我胡說八道的,我遠遠就聽有同學說,你帶男朋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