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道君,出身八荒孔雀林,也是一位逆天的道君,有傳聞說,他在還未成道之前,便是擁有著神獸血統,也有傳聞說,孔雀道君,其實與神獸血統沒有什么關系,他自身并非是什么飛禽走獸,更不是一只孔雀。
有考研認為,孔雀道君,出身于孔雀林,其實,他的真身乃是由樹祖轉世,但是,后世之人,并不承認轉世之說,人世間,誰人能真正的轉世,只能說,孔雀道君,與孔雀林的某一樹祖,有著無上的淵源,但是,他并非是什么樹祖轉世。
不論如何說,孔雀道君,成道無敵,最終登臨九天,他的強大,乃是天下共認的事情。
今日,孔雀道君出現在了轉生惡土之中,張口便吃掉成千的如虎如豹的生靈,似乎,看起來,他不是一尊成道的道君,而是一只洪荒神獸——孔雀。
此時,孔雀道君恢復了自己的人身,乃是一個穿著羽衣的老者,這個老者看起來充滿有神獸,不鳴而響,似乎,他往那里一站,便是可以百鳥朝鳳,似乎是萬禽之祖,讓人一看,都不得不承認,孔雀道君,可能真的是擁有著神獸血統,或者是孔雀轉生,又或者是擁有鳳凰血統,畢竟,擁有著這樣的血統,才會百鳥朝鳳這樣的景象,才會有著萬禽之祖的道韻。
孔雀道君,只怕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被人一巴掌從天空上拍了下來,這樣的事情,對于他這位道君而言,那實在是太震撼了。
雖然說,孔雀道君進入六天洲之后,既未加入天盟一方,也未加入道盟一方,未站先民一方,也未支持古族,他獨自一人,悠然而自得,可謂是閑云野鶴,自由自在于一方天地之中。
就算是如此,天盟、道盟也都未招惹他,他作為一代逆天道君,也不怕與人為敵,對于他而言,放眼整個天下,雖然有著萬物道君、海劍道君他們這樣站在巔峰的絕世道君。
但是,不論是海道君,還是萬物道君又或者是太上他們,也都不可能一巴掌把他從天空上拍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這位道君,可不是浪得虛名。
但是,就在剛才之時,他一撲向李七夜之際,竟然被李七夜隨手一巴掌拍倒在地上,如同一只螻蟻一般,他從來未遇到過如此強大的存在,這對于孔雀道君而言,實在是過于震撼。
恢復人身,孔雀道君速速上前拜見,一見李七夜的時候,孔雀道君心神劇震,伏拜于地,恭恭敬敬,說道:「不知先生駕臨,剛才冒犯,罪該萬死。」說著再三大拜。
李七夜看了一眼孔雀道君,說道:「我們認識嗎?」
「先生當是不認識我這等晚輩。」孔雀道君忙是說道:「但是,在九界之時,先生曾扶救我們孔雀林一脈,先生大恩大德,孔雀林世世代代,也都是永銘于心,感恩戴德。」
「哦,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李七夜澹澹一笑,知道孔雀道君的出身與腳根了,也不放在心上。
盡管是如此,孔雀道君再拜之后,這才站了起來。
「道君,為何在這里吞噬生靈?」看著孔雀道君,李止天不由滴咕了一聲。
此時,孔雀道君一揮手,就好像是放牧一樣,那些瑟瑟發抖的如虎如豹的生靈,都一下子如同大赦一般,奔跑于平原之中,十分快活,似乎已經忘記了剛者被吞食的命運了。
「談不上吞噬生靈。」孔雀道君笑著輕搖頭,說道:「此峭虎,我遇之時,它們都將快要滅絕,我挖大地火脈,筑巢穴,以養之,讓它們繁衍生息,偶爾口饞之時,便是吃上幾口。我也未有多少的喜好,也僅僅是偶爾享受口福之樂罷了。」
孔雀道君這樣的話,讓李止天怔了怔,但是,仔細去想,好像又沒有什么問題。
孔雀道君豢養這些被稱之為峭虎的生靈
,那么,甚至還會去守護著它們,比如剛才有惡龍來食之時,孔雀道君,不也是出手屠了惡龍。
孔雀道君,也就是偶爾口饞之時,吃上幾口,雖然說,一吃就是上千頭的峭虎,但是,對于這上萬之多的峭虎而言,似乎又沒有什么不可以,十之一二都不到,更何況,若是沒有孔雀道君豢養,這些峭虎,只怕也是已經滅絕。
仔細一想,好像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又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李止天細細去想,好像這樣的事情,在人世間時時刻刻都發生著,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有什么高尚可言,這樣的事情,也一樣發生在他的身上。
畢竟,他們帝家也一樣豢養種植了大量的靈藥丹草,最后,還不是把這些靈藥丹草都拿來煉丹制藥了?這樣的事情,本質與孔雀道君豢養峭虎,偶爾之時,再來拿它們解饞,這又有什么區別呢。
「道友生了惻隱之心。」孔雀道君也不意外,笑著說道:「道友還是年少了,天地規則,莫是如此。」
「讓道君見笑,是我矯情了。」李止天不由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一開始,剛孔雀道君張口吃了上千頭的峭虎,他第一感覺,就是覺得此舉不妥,但是,仔細去想,自己也崇高不到哪里去,事實上,自己常常所做之事,自己帝家所做之事,與孔雀道君也沒有什么區別。
「也談不上矯情,年少之時,總有赤子童心。」孔雀道君搖頭,說道:「我年少之時,也是如此,不會任何事情都認為理所當然,更不會認為天道就是如此,大道昭昭,莫過于此罷了。這就是年輕的好處,滿腔熱血,依然為天地之事抱之不公。」
「我們,乃是天地靈長。」李七夜澹澹一笑,徐徐地說道:「那怕是時光打磨了赤子之心,但是,該堅守的,還是堅守。麻木也好,遵天地自然也罷,但是,不可自甘墮落。」
「公子警示,晚輩銘記于心。」孔雀道君聽李七夜這樣的話,心神一震,向李七夜深深大拜。
「公子和道君所言,都是在理。」李止天回過神來,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只是我太自以為是也。」
「這也沒有什么不對。」孔雀道君反而是贊賞,說道:「我如道友這般年輕之時,更是莽撞,更是不會反省自我,一腔熱血,莽干到底,雖然,自己成道之后,每每想起之時,都覺得自己魯莽,甚至也是干過許多可笑愚蠢之事,但是,今日再回首,也不后悔,年少真好,血未冷,心依狂。」
「血未冷,心依狂。」李止天細細去品味孔雀道君的話。
孔雀道君不由感慨地說道:「今日之時,天地諸事,也都認為天道昭昭,自有輪回,自有因果。年少之時,可不認天道昭昭,也不認自有因果,一切由心,熱血沸騰。」
「多謝道君指點。」聽到孔雀道君如此坦誠相告,李止天也是感激不盡,畢竟,他們不同一族,孔雀道君依然如此坦然,的確是一代道君風范。
孔雀道君受了李止天的大禮,隨之,向建奴鞠了鞠首,說道:「當年見道兄,一別乃是萬年之久,道兄風采依舊。」
「老矣。」建奴應了一聲,回了禮。
李止天也都不由為之吃驚,雖然說,他對建奴在心里面有了猜測,但是,初見之時,根本就不知道建奴的來歷。
然而,孔雀道君一見建奴,就知道他的來歷,這眼睛夠毒的,看來,孔雀道君的實力,依然在想象之上。
孔雀道君此時,向李七夜大拜,說道:「公子來此,可有需要晚輩效勞之處。」
李七夜笑笑,輕輕搖頭,說道:「我乃是為始冥而來,尋找其蹤跡罷了。」
「始冥——」孔雀道君,都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東西,也都不
由一怔,說道:「此是何等之物。」
李七夜未多說,只是說道:「在這轉生惡土之中,出現有凋像,此乃是天媚凋像,而你所筑的巢穴之下,在那巖漿之中,也是有一尊,你可知之?」
「天媚凋像。」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孔雀道君也不由為之吃驚,十分意外,說道:「為何在這轉生惡土之中,會出現天媚的凋像。」
「這就不知了。」李七夜輕輕搖頭。
孔雀道君不由苦笑,說道:「天媚,無雙也,多少人見之,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人世間,在這轉生惡土之中,卻有人遇其凋像,實在是說不通啊。」
「道君也見過天媚?」李止天也不由意外。
孔雀道君點頭,說道:「見過,無雙也,若非我早聞其名,見之時便守心神,否則,也會為之傾倒。人世間,不知有多少自信之輩,自認為自恃之力,無人能及,見天媚乃是敞懷不守,最終,都會為她而著迷。」
「天媚,真的是有著如此無雙的魅力。」聽到孔雀道君這樣一說,李止天不由為之心神一震。
亳無疑問,孔雀道君絕對是一位逆天的道君,他都如此贊嘆天媚,可想而知,天媚何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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