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付了二千萬之后,老掌柜把雕像包好,拿了李七夜,說道:“是金羊帝君把這雕像賣到這里來的。”
李七夜一張手,大道演化,雕像傳出了靡靡之音,滲出了黑汁一樣的粘稠液體,毫無疑問,始冥是來過了,而且曾經是附在這雕像之上。
“始冥來云泥界了嗎?”看著這樣的一幕,李止天不由喃喃地說道。
“金羊帝君呢?”李七夜沒有收下雕像,隨手放在那里。
老掌柜不由看著李七夜,建奴就知道了,一下子給老掌柜付了一千萬。
不過,老掌柜沒有收建奴的這一千萬,推還給建奴,對李七夜說道:“這條信息免費,金羊帝君應該就在無邊海,他們正在賭命呢。”
李七夜點了點頭,轉身便走。
“財神爺要帶個口信嗎?”在李七夜走到門口的時候,老掌柜在身后叫了一聲。
李七夜在這個時候停下了身體,轉過頭,看了老掌柜一眼,淡淡一笑,最后說道:“如果非要帶個口信的話,那我就收拾收拾他。”說著,一笑,離開了。
“老頭,慢走。”李七夜走出小鋪之時,身后的老掌柜笑著揮了揮手,目送李七夜他們離開了。
“我們去無邊海嗎?”出了小鋪之后,李止天問道。
“無邊海,就在云泥界。”建奴徐徐地說道。
“會不會是金羊帝君留下的雕像?轉生惡土之中的所有雕像,都是他留下的?”李止天也不由猜測地說道。
金羊帝君,乃是出身于散人道,也是一倜威名赫赫的道君,只不過,在上兩洲之時,金羊道君并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傳承,不站古族,也不站先民,就是一介散人,漂泊自在。
而李止天他們都知道的,在轉生惡土之中留下雕像,引誘始冥的,那一定是一位帝君道君的存在,現在金羊帝君把雕像賣到了云泥小鋪,或者,轉生惡土之中所有雕像,都是金羊帝君所留下的。
李七夜笑了一下,看著天邊,淡淡地說道:“去無邊海。”
然而,李七夜他們剛出云泥城,卻遇到了一個熟人,另一位絕世天才一一葉凡天。
“公子。”見到李七夜,葉凡天恭恭敬敬地向李七夜一鞠身。
李七夜看了葉凡天一眼,淡淡地說道:“有什么事呢?”
葉凡天看了一眼李七夜身后的李止天和建奴,打了一聲招呼,然后說道:“我想與公子說說話。”
不用李七夜開口,李止天他們就一下子退走了。
李七夜與葉凡天行走在云泥城外,慢慢而行,欣賞著四周的異象。
“凡天即將登臨帝位,欲證道果。”葉凡天最終對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看了一眼葉凡天,淡淡一笑,說道:“一口氣證十二顆道果。”
“公子法眼如炬。”葉凡天點頭,說道:“凡天只是想嘗試一下未必能成功。”
“你已胸有成竹,必會成功。”李七夜很平靜,意料之中的事情。
若是有外人聽到這樣的話,那也是心神劇震,葉凡天,乃是上兩洲三大天之一,當然,現在只剩下兩大天了,蕭青天已經慘死在了李七夜手中。
而上兩洲三大天之中,唯有葉凡天道行一直停滯在外,一直未登龍君,也未讓道果,一直都停留在門坎之外。
作為絕世無雙的天才,葉凡天的天賦之高,乃是當世無人能比,與她同為三大天的李止天和蕭青天都已經擁有了十二顆無雙圣果,而葉凡天一直在門坎之外,這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現在,葉凡天卻要一口氣證得十二顆道果,這樣的壯觀,這樣的消息,傳導出去,那一定是震撼著整個六天洲。
遙想當年,一口氣證得十二顆無上道果的人,便是大光明天龍帝君,一代橫霸無比的帝君,霸道無敵,笑傲萬古。
現在,葉凡天作為后輩,也有著如此的野心壯舉,要一口氣證得十二顆無上道果,如此的天賦,如此的壯舉,在上兩洲而言,當然是震撼天下之事,就算是在這上兩洲之中,有著不少的大帝仙王、帝君道君,也一樣會被這樣的壯觀所震撼。
畢竟,千百萬年以來,真正做到一口氣證得十二顆無上道果的人帝君道君,乃是寥寥無幾,若是葉凡天做到了,那么未來絕對是一位可以站在巔峰之上,能與大光明天龍帝君、葬天帝君、千均帝君比高下的存在了。
“多謝公子,承公子吉言。”葉凡天向李七夜鞠了鞠身,恭敬地說道。
李七夜看了葉凡天一眼,淡淡一笑,說道:“你并非是要向我來送喜訊的。”
葉凡天望著李七夜,真誠地說道:“凡天,不自量力,想開一窗。”
“想開天窗?”李七夜不由雙目一凝。
葉凡天一拜,說道:“是的,公子了如指掌,凡天也是想試一試而已。”
聽到葉凡天這樣的話,李七夜就不由露出笑容了,淡淡地笑著說道:“你這是在為自己呢,還是提醒我呢?”
“凡天淺薄,道行不足一提,只不過是心比天高罷了,欲效仿公子。”葉凡天說道:“凡天有自己的立場,但是,凡天尊敬公子,并不與公子為敵。”
李七夜看著葉凡天,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我這個人呀,喜歡聰明人,特別是你這樣的聰明人。你都特別來給我送個信,我也總不能搶你的風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作壁上觀便是了。”
“公子大恩,凡天感激不盡。”葉凡天向李七夜行大禮,恭敬地說道。
李七夜淡淡一笑,徐徐地說道:“不要忘了,你可是出身于神盟。”
“凡天,只不過是螻蟻罷了。”葉凡天真誠地說道:“在公子眼中,螻蟻出身于何,并不重要,凡天有自知之明,并不敢有忤逆于公子。”
李七夜不由笑了,說道:“不過,我看,你是膽大包天,不然,也不會來試探我。”
“凡天不敢,凡天只是小小奢求,僅僅自保而已。”葉凡天說道。
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你自保,又有何難,我惜才,你若愿意,就留于我座前。”
葉凡天怔了怔,回過神來,輕輕搖頭,向李七夜鞠首,說道:“公子抬愛,凡天感激不盡,并非是凡天不識抬舉,只是,凡天自幼生于神盟,神盟撫養我長大,諸帝眾神,對我恩重如生,凡天不敢忘也。凡天成道,皆有長輩功勞,凡天當是報之,有恩不報,與禽獸又有何區別。”
“嗯,你這話,說得有道理。”李七夜淡淡一笑,徐徐地說道:“我也不勉強你,你想留于神盟,那就留于神盟。”
“多謝公子。”葉凡天說道:“公子體諒,凡天感激不盡。”
“你是聰明人,知道路該如何走。”李七夜淡淡一笑。
葉凡天忙是說道:“凡天淺薄道行,僅僅是想守一方而已,并無野望,更不敢與天爭高,在公子無垠心胸之中,也不會介意我這一個小小的螻蟻。”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倒聰明了,我都沒說,你先給我戴高帽子了。”
“凡天此言乃是出自于肺腑。”葉凡天說道:“否則,公子身邊,也不會留下李兄,李兄的出身,比凡天更是根正苗經,李兄出身帝家,更是天盟之才。”
“也罷,容得下你。”李七夜笑笑,說道:“既然是聰明人,也不至于自尋死路。”
“凡天銘記公子今日之話。”葉凡天恭敬地說道。
李七夜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也提醒了,那就可以了,那就愿你馬到功成,必證十二顆道果。”,
“公子吉言,凡天必定全力以赴。”葉凡天恭恭敬敬一拜。
一拜之后,葉凡天輕聲問道:“開一窗之舉,公子可能指點一二。”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說道:“你既然已經胸有成竹,我也沒有什么好指點了。”
“此等之舉,公子才是真正的胸有成竹,凡天只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只怕是讓公子見笑。”葉凡天十分謙遜地說道。
李七夜看著葉凡天,最后淡淡地說道:“此舉,難也沒有什么好難,既然你琢磨過,那也應該知道該怎么樣做,只要你能承受得住,那么,一切都不成問題。最終,無非是堅守道心罷了,道心堅定,就算是身死道消,也必是重塑。”
“修道,從始至終,都是在于道心。”最終,李七夜緩緩地說道。
“凡天受教,公子指點,凡天感激不盡。”最終,葉凡天向李七夜恭恭敬敬行大禮,再三磕首,這才離去。
葉凡天離去之后,李止天、建奴這才歸來。
“必是證無上大道。”看著葉凡天離去,建奴不由說道。
李止天也不由感慨,說道:“凡天道友的堅定穩沉,是我所不能及也,未來,她必在我之上。”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李七夜笑著說道:“你又能與她相差多少,未來,你所堅定,也一樣能走得更遠,只不過,你是前面走快了而已,后面再走穩了,一切皆有可能。”
“多謝公子指點。”李止天不由為之一喜,心里面更是看到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