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難熬的時代,直到十年前才結束。
所以說,在十年前,無數的天才止步于真人境界,能成為古圣的,那都是驚艷一界的天才,在這三萬年中,不知道有多少天才悔恨生不逢時!
“轟——轟——轟——”天際間,一陣轟鳴之聲響起,突然間,有一支鐵騎踏空而來,這支鐵騎踏碎虛空,胯下的神駿宛如閃電一樣,瞬間百里,在虛空中拉起了長長的虛影,這支鐵騎橫空而來,就好像是流光逝影一樣。
“咴——”隨著一聲長嘶之聲,如鋼鐵洪流一樣的鐵騎瞬間止步于斷崖上空,整支鐵騎近千人,然而,止步陣營,卻是整齊無比,動如行云流水。
這一支鐵騎的隊伍清一色的是神駒鐵甲,宛如是剛從沙場中回來的凱旋鐵旅,整支鐵騎的每一個弟子都是冷厲殺伐。如此整整一支隊伍,冰冷無情,殺意沖天,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見如此的鐵騎,所有人都抽了一口冷氣,能培養出如此的鐵旅,這可想而知是何等驚天的來歷,這是何等強大的門派疆國。
“江左世家——”見族徵,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之動容,這可是真正的古老傳承。
連紫霞觀的觀主都不由喃喃地說道:“江左世家這一世的確是咄咄逼人,但是,他們這一世也的確是人才輩出呀。”
見到如此古老的世家,那怕是飛蛟湖這一群舛驁不馴的大妖都不由臉色一變,不敢去招惹這等古老的存在。
“江左世家呀,比洗顏古派還古老的存在。”有飛蛟湖的一位蛇妖王都不由忌憚無比,喃喃地說道。
江左世家的鐵騎,乃是由一位青年所統領,只見這個青年乃是冷峻無情,他頎修的身軀包裹在神鎧之中,整個人宛如是鐵山玉柱一樣,但是,他從神駿上跳下來,卻輕盈無比。
“江左侯,此子了不得,二十出頭,便被人稱之為侯。”就算是混元侯這樣的正牌王侯,一見到此青年,也不由為之動容。
一見左江世家到來,就算是鎮威侯也不敢托大,親自相迎。
“江左世家,好古老的世家,它不單是比洗顏古派還要古老,甚至聽說,江左世家曾經出了一位了不得的賢王,曾經是明仁仙帝年少時的大敵,甚至聽說,明仁仙帝年少之時都曾經在他手中敗過。”飛蛟湖中的一位老龜王喃喃地說道。
“江左賢王。”飛蛟湖的老妖王也不由動容,說道:“聽說他曾經是明仁仙帝年少的大敵,可惜,最后還是敗在了明仁仙帝手中,未能承載天命!”
其他的修士聽到這樣的話,都不由臉色大變,此時才知道江左世家是多么的可怕。明仁仙帝年少之時可以說是罕逢敵手,雖然他出身平凡,但是,他年少之時曾經是橫掃無數強敵,甚至明仁仙帝還年少之時曾經入葬地,戰舊土,這是何等無敵的少年。
然而,江左世家的老祖竟然還敗過年少時的明仁仙帝,這是何等可怕的存在。江左賢王,在那個時代,的確是響亮人皇界的年輕天才。
“江左侯,其風采直追他的祖先江左賢王。”有紫霞觀的老道喃喃地說道:“聽聞江左世家對他寄于厚望,認為他必能超越他的祖先江左賢王!還未出道艱時代之時,江左侯就已經是頭角崢嶸了,現在有傳聞他已經是一腳踏入王侯。”
江左世家駕臨之后,來了不少的大教疆國的弟子,不過,他們的威風都不如江左侯,江左世家能屹立到現在,也的確是有著他們驚天的實力。
隨著一幫幫的大教疆國的弟子到來,這使得斷崖之上是人山人海,駐扎了不少的修士,有門派是寶閣懸空,門中弟子直接住入寶閣,也有的門派駛著一艘巨大的古船而來,這既是他們的飛行寶物,也是他們的臨時居所,也有修士是三三五五成群圍在一起,高談闊論……
然而,前來魔背嶺的修士遠遠不止這些,在天空之中,時不時有大教疆國的弟子駕臨,有踏劍而來,有坐飛鵬而來,也有坐著一座巨大飛山而來……五光十色,光怪陸離。
甚至可以說,從陸地上走著來的,已經是沒有資格進入魔背嶺了。畢竟,對于修士來說,達到了真命境界可以御寶物飛行,達到了天元境界可以遁天踏空!
一個修士連飛都不會,這足夠說明他的境界是何等的低,如此低層次的修士或門派,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魔背嶺。
“轟——轟——轟——”就在不少修士翹首以盼看還有什么大教疆國要來參加這一次魔背嶺盛宴的時候,突然山震地晃,好像是有地牛翻身一樣,不少修士被嚇得紛紛飛上天空。
“發生什么事了?難道魔背嶺要開了?”有修士不由大吃一驚地說道。
但是,很快,大家才發現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在這個時候,很多人看到前面有一只巨大的蝸牛慢慢爬上斷崖,這只蝸牛巨大得像一座山一樣。
看到這只巨大的蝸牛,很多人都傻眼了,只怕很多修士窮其一生都沒有見過這么巨大的蝸牛,更讓人傻眼的是,這只巨大的蝸牛背上,竟然坐著一大群的人,甚至是上千的人。
看到這只巨大的蝸牛慢吞吞地爬上斷崖,一時之間,斷崖上的無數修士都不由哄堂大笑,只怕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搞笑的事情。
“靠,你們有腳不會走呀,坐在蝸牛背上,這不是要壓死蝸牛嗎?”有修士感覺這一幕太搞笑了,忍不住笑著搖頭說道。
也有修士揚聲大笑地對蝸牛背上的人喊著說道:“你們的蝸牛爬得這么慢,要不要大家幫你們推一把,不然,你們何年何日才能爬上來。”
這樣的話又是引起了一浪的大笑,不少人看到騎蝸牛的這一幕,都覺得太離譜了。
當然,蝸牛背上的人正是李七夜他們,以牛奮的速度,瞬間也能爬上斷崖,而李七夜只不過是懷舊而已,慢慢欣賞四周的風景。
對于前面一陣陣的笑聲,像屠不語、古鐵守他們這樣的老修士倒是能安穩地坐在那里,至于臉皮薄的駱峰華他們這些年輕弟子,只好是干笑幾聲,也有些尷尬。
唯有李七夜是老神在在、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一派是游山玩水的閑情,根本就沒有把前面的嘲笑聲放在眼中,騎著蝸牛行走在山崗上,對于他來說就好像是騎著神駒慢步在自己的后花園那樣愜意輕松。
“是洗顏古派的人。”當蝸牛爬上斷崖之時,有寶圣上國的修士、門派認出了洗顏古派的旗幟,不由說道。
見是洗顏古派的人來了,這一時間引得有些人不由面面相覷,三萬年前,這里可是洗顏古派的地盤,在當年,誰敢像今天這樣聚集在這里?今天洗顏古派沒落了,不單是天下各派能聚集于此,連作為主人的洗顏古派,也早就失去了進入魔背嶺的資格。
三萬年以來,洗顏古派自從與圣天教大戰慘敗之后,就再也沒有進過魔背嶺,作為這片疆土的主人圣天教,也不會同意洗顏古派再染指魔背嶺,事實上,洗顏古派再也沒有實力染指魔背嶺。
然而,今天洗顏古派卻來了,這引得不少修士為之相覷,洗顏古派來了,這就意味著將與圣天教、寶圣上國沖突。
特別是寶圣上國內的一些門派傳承,更是暗暗吃了一驚,前不久,洗顏古派處決了董圣龍、烈戰侯,更是囂張到碾滅了人皇意志,這掀起了驚濤駭浪,大家都認為洗顏古派與寶圣上國撕破了臉。
但是,后來九圣妖門摻和了一腳,這才平息了這一件事情。然而,這件事情才過沒多久,現在洗顏古派又跑來魔背嶺了,這豈不是與圣天教過不去嗎?
李七夜高踞于牛奮的背上,望著斷崖邊上的那古老石門,心里面不由一陣感慨。
“止步——”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厲喝響起,鎮威侯帶著隊伍攔住了去路,厲喝道:“古鐵守,此路不通!”
此時,鎮威侯乃是怒氣沖天,毫不收斂自己的王侯氣息,滾滾沖了過來,根本就是想鎮壓洗顏古派的弟子。
“何來不通?”古鐵守站了起來,盯著鎮威侯,說道。
鎮威侯怒目相向,他與董圣龍可以說是私交甚好,然而,董圣龍卻被洗顏古派處決了,這怎么不讓他仇視洗顏古派,若是此時不是有人皇命令,只怕他都會為董圣龍討回公道。
“就憑你洗顏古派區區小派也敢來這里?”鎮威侯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們洗顏古派沒有資格入魔背嶺!”
“就是,現在魔背嶺早就不屬于你們洗顏古派,有多遠就滾多遠吧,別自找麻煩。”在座有寶圣上國的人馬冷笑著說道。
高踞于蝸牛背上的李七夜自始至終都沒有多看鎮威侯一眼,他閑定地說道:“我想去的地方,還沒有人能擋。古長老,讓他滾!”
三更完畢,累,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