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飛云尊者如此一說,曹國藥都不由為之怦然心動,他是一個純粹的藥師,不在修行上爭雄,一定要在藥道上一決高下。
論藥道而言,他眼中的敵人是白發藥神。雖然說在石藥界有四大天才藥師之說,不過,袁采荷養藥種草,不與塵世爭鋒,而藥國的木樵,只熬體膏,而且,還是低調示弱,所以,在曹國藥看來,唯有白發藥神才是他的真正勁敵。
他煉丹無雙,而白發藥神乃是壽藥無敵,而且一直受到諸多大教老祖護道,如此的待遇,曹國藥雖然口上高傲,但是,心里面依然羨慕。
“你所說,可真是如此?”曹國藥沉吟了一下,看著飛云尊者說道。毫無疑問,此時曹國藥也的確是被飛云尊者說得怦然心動。
正如飛云尊者所說的那樣,如果他真的能得到無雙的壽藥之術,那么,以他在藥道上的天賦,以他今天在藥道上的造詣,他所箐出來的壽藥絕對不會比白發藥神差。
一旦他真的是藥丹兩精的話,那么,白發藥神在他面前就從此沒有出頭之日,想到白發藥神被自己鎮壓的模樣,曹國藥在心里面也不由為之暗爽。
“難道我會騙曹兄不成?”飛云尊者忙是認真地說道:“我是干什么的,曹兄應該清楚,我收集情—長—風—文學ww.{c}{f}{w}{x}.net報的手段,在石藥界可以稱得上一流!我的情報絕對可靠,這一點曹兄你放心吧。”
曹國藥肯定是心動了,他依然有所猶豫,看著飛云尊者說道:“如果飛云兄所說屬實。那我就奇怪了。如此無雙的藥帝之術擺在面前。傾城兄就不心動?”
飛云尊者忙是說道:“我們的公子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但是,曹兄,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公子醉心于修道,對于藥道,知之甚少,而且。石鋒國也并非是以藥道見長。”
“而曹兄不同。”說到這里,飛云尊者神態莊然,說道:“曹兄這樣的煉丹天才就擺在面前,若是曹兄得到了這樣的無雙之術,多少也就三五年,少則也就一二年,那一定是能煉出極好的壽藥來!”
“呵,呵,呵。”飛云尊者搓了搓手,笑呵呵地說道:“當然了。在奪無雙藥術之上,我們可以在暗中助曹兄一臂之力。不過。我們公子也有條件,希望曹兄以后能每一段時間給我們公子煉一爐好的壽藥命丹。藥材乃是我們公子出,報酬也絕不少曹兄的。”
“嘿,說了大半天,葉傾城還是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還是想讓我給他煉丹!”曹國藥冷笑了一下,冷冷地說道。
飛云尊者干笑一聲,神態有些尷尬,說道:“曹兄,俗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還。再說了,這樣的事情是你我雙贏,曹兄你說,又何樂不為呢?”
曹國藥冷笑了一下,說道:“你們一定是在白發小子那里碰墻了吧,白發小子不賣葉傾城的帳,所以,你們想找一個能給他煉壽藥的人來。我所知道,葉傾城身邊的一群老頭子,都需要壽藥吧。”
“曹兄慧如炬,果然了不起。”飛云尊者忙是笑著說道:“但是,換一句話說,難道曹兄你就不想壓白發藥神一頭嗎?難道說,曹兄你就不想成為真正的藥帝嗎?若是曹兄能彌補壽藥之短,白發藥神拿什么來與曹兄爭藥帝呢?”
曹國藥沉默起來,一時之間不說話。
飛云尊者對曹國藥說道:“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說吧。”曹國藥說道:“你我也不算是外人,有什么話不該講的呢?”
“下手要趁快。”飛云尊者說道:“雖然說,我已經把這消息告訴曹兄你了,但是,我能想得到,別人也能想得到。若是別人先下手了,到時候煮熟的鴨子也就飛了。以我之見,最好在這藥國下手。”
“在這藥國下手?”曹國藥沉聲地說道:“飛云兄,你這不會是給我下圈套吧,誰不知道,在藥國下手,那可是很冒險的事情。”
“冒險,這只是對于別人而言。”飛云尊者胸有成竹地說道:“對于曹兄而言,這根本不成問題。我可以向曹兄保證,這絕對不會出什么問題,絕對不會有人追問這事。”
“飛云兄這話未免說得太滿了吧。”曹國藥說道:“藥國的可怕,這是誰人不知的事情,藥國跺一跺腳,那是整個石藥界都會顫抖!”
飛云尊者笑著說道:“一,曹兄,這不需要你親自動手,曹兄的御蟲之術,已經是爐火純青,活捉一個李七夜,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第二嘛。”說到這里,飛云尊者神秘一笑,說道:“有藥國給你撐腰,曹兄還擔心什么。”
聽到這話,曹國藥頓時神態一凝,看著飛云尊者,緩過神來,然后說道:“我總算明白了,飛云兄說了大半天,原來是為藥國做跑腿,在為藥國拉皮條。”
“拉皮條,這樣的事情說得太難聽了。”飛云尊者也不生氣,說道:“這叫互利。也不怕把話說明給曹兄聽,其他東西,藥國不要,藥國只需要煉丹之術,其他的都屬于曹兄的!”
“藥國是拿我做刀使。”曹國藥也不是個笨蛋,他冷笑地說道:“藥國他們不出面,卻讓我來做這樣的事情,讓我背名罵名。”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飛云尊者說道:“沒有付出,又怎么有回報呢,曹兄你說是不是?再說,藥國乃是龐然大物,被人說是強奪他人的藥術,這終究是壞了名聲,壞了清譽。曹兄你不覺得,有藥國撐腰,在藥國出手那再好不過嗎?就算有人想插一手,只怕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曹國藥不由沉默起來,如果真的是有藥國撐腰,那么,這件事就真的是水到渠成,就算李七夜有什么能耐,最終也依然逃不過他與藥國的手掌心。
“讓我怎么才相信藥國愿意盡力支持我?”最終,曹國藥沉聲地說道。毫無疑曹國藥是心動了,有藥國撐腰,這樣的事情那簡直就是十拿九穩,他能不心動才怪。
飛云尊者笑著說道:“曹兄這太多疑了,當然,這也沒有什么難的。藥國的拓世王,曹兄總算知道吧。”
“知道,藥國的后起之輩,可謂是人杰。”曹國藥點頭說道。
飛云尊者說道:“關于拓世王鮮家的祖先,我想曹兄也知道一二吧?”
“鮮家藥祖,有所耳聞。”曹國藥點了點頭,說道:“聽聞他是藥國的老祖之一,被塵封在藥國的祖地之中。”
飛云尊者笑著說道:“曹兄的消息已經落后了,鮮家藥祖已經出世了。只要曹兄你一句話,鮮家藥祖隨時都愿助你一臂之力!”
飛云尊者這樣的話讓曹國藥都不由為之動容,藥國的老祖,那可不一樣。雖然說,各傳承都有底蘊,祖地之中都會埋有一二個老祖!但是,藥國一門三帝,像這樣的老祖,是何等的可怕!
有這樣的人物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世間還有什么可以擋得住藥國老祖的步伐!
“容我再考慮一二天。”最后,曹國藥沉聲地說道。
“行。”飛云尊者也爽快,但是,他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地說道:“曹兄,機會可不等人,你可要快快作決定,這樣的事情你不干,依然有大把人樂意來干。”
曹國藥沉默不語,讓人送走飛云尊者。
飛云尊者離開之后,回到了他所居住的地方,一直跟著他的白云觀主這個時候才開口問道:“尊者,曹國藥會出手嗎?”
“放心吧,如此肥的誘餌,他能不上鉤嗎?”飛云尊者信心十足地說道:“待會,去一趟鮮府,拜見拜見皇甫世家的古圣祖。”
“尊者還未得到鮮家藥祖的同意?”飛云尊者這樣一說,白云觀主都不由失聲地說道。
他還以為飛云尊者聯合曹國藥乃是鮮家藥祖的意思。
“放心,鮮家藥祖會同意的。”飛云尊者信心十足,說道:“藥國不見得愿意蹚這樣的一淌渾水,如果在藥國行兇,鮮家老祖也好,皇甫世家也好,都需要一個捉刀之人。曹國藥,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尊者算計無雙,智慧如海。”白云觀主都不由驚嘆地說道。
飛云尊者輕輕地搖頭,說道:“這樣的構想,在來此行之前,公子提出來的,只不過是我來豐滿細節,執行此計而己。”
聽到這話,白云觀主都不由動容,如此的運籌帷幄,如此的算計千里,也唯有葉傾城這樣的絕世天才做得到。
“曹國、皇甫家、藥國、百煉世家乃至是晶海教,這都會卷入這一場風暴之中,到時候,千松山,巨竹國,都逃不了!當藥國的眾多老祖與千松樹祖、巨竹國的守護神靈撕殺之時,石藥界是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說到這里,飛云尊者目光一厲,說道:“到了那個時候,那些埋在地下的老祖神皇都戰死的話,剩下的不朽存在,絕世神王,都是公子座下的戰將,到那時候,我們公子何人能敵?”
聽到如此龐大的計謀,白云觀主不由毛骨悚然,他在心里面慶幸自己投奔了葉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