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屬于黑域的。
無數進化者,在夜幕下醒來,進行著不可告人的活動。
四海市一處高級干部小區中,守門的都是荷槍實彈的在職軍人,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小區了,所有監控都沒有發現這道影子,就連紅外線熱像探測儀聲波感應器等等安保設備,一個都沒有發覺他的存在。
廢話,他在末世都能在地下基地中來去自如,末世的科學神教比地球厲害得太多了,才會玩脫掉的,把整個世界都給炸毀掉了,形成了天空中數百年不散的輻射云,無數的喪尸、生化獸、變異植物、新人類,說起來都是人類的科學神教搞出來的。
那末日世界的進化者們,是如何跟科學神教斗智斗勇的,就是不斷的開發念力真力的用途,尤其是念力的,針對科學神教的各種探測器,念力的頻率波段等等發生改變,就能讓科學神教成為睜眼瞎。
牛叉的念力進化者,甚至能做到大白天就站你面前,你卻就是感覺不到前面有人。
他從那三個混混識海中得知了土見凜的形象,直撲一棟外看簡樸內里奢華的別墅,那里就是第一個目標,土見凜,也就是對顏沉魚有了想法,指使著三個混混來痛揍云落的。
在三樓一間書房中,土見凜正在打電話:“四千萬,我要給老頭子三千萬,我媽要拿一千萬去買房子。不行?你敢說不行的話。這個跨河大橋的建筑工程你的公司就別想承包了。我家老頭子可是主管這一塊的啊,有本事你以后別接這些工程。”
“我管你能拿多少錢去修那座破橋。反正我要的四千萬一分不能少的要打給我,否則別怪我讓你的對頭公司拿下工程,他可是答應了四千五百萬的,不過還提了點別的要求。我琢磨著還是跟你的多年關系,還是回頭來找了你。”
“可能會垮?哦,能有十五年的壽命也就夠用了嘛,到時候你的公司哪里還瞧得上這種小工程,就算是追債也追不到你頭上來啊。把公司換身皮不就行了,有我家老頭子在上面給你遮掩一下,這事也就過去了,那些刁民的抗議有個毛用。”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也會把工程分包下去給各個公司,還會收取保證金,這一來二去的搞不好賺的比建橋賺的錢還要多。那些公司的人也不見得有膽子敢找你要錢啊。我可知道你的名號在四海市的地下世界也是很響亮的一個人物。”
電話掛斷,土見凜把玩著寶石手機,喃喃自語:“這下老頭子搞的那個三千萬的黑賬能夠補上了,這老頭子喜歡什么不好,喜歡上了去奧門賭博,手筆還真挺大的。這些錢都夠我玩多少個清白身子的小姑娘了。”
“老媽也是的,就知道拿錢買房子,還一棟樓都不肯拿出來賣掉救急,還得我來給老頭子想辦法。”土見凜放下寶石手機,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漢語詞典來。卻從背部打開,取出一本白色封面的筆記本。
翻開來。土見凜拿筆寫上十月三號,橋款,四千萬,父三千萬賭帳,母一千萬房錢。
土見凜放下筆,冷笑一聲:“十五年?嘿,能用十年就算你的心不是全黑的。”
他沉默而笑,冷然冰雪,一縷念力旋轉射來,精準的進入土見凜的識海中,他隔著玻璃窗臺,淡漠的震動著念力,用念力波動虛擬出聲音,直接在土見凜識海中發問,得到了另外六個目標的所在地。
玻璃窗臺之外,他沒有觸碰到外墻,而是有如浮云一般站在一根纖細樹枝上,那一縷念力悄然在土見凜的識海中消散。他輕輕抬起右手,銀白色的左輪手槍悄然一響,一粒子彈擊碎玻璃,射穿土見凜的頭顱,鮮紅的血花四濺。
這是第一個人,還有六粒子彈。
月光灑落,星光撒落,竟不能為他留下一個影子,仿佛那道黑影并不存在一般,悄然散去,無有其蹤。
隨著那一聲槍響,整個高級干部小區卻喧囂了起來,那些荷槍實彈的在職軍人顯示出了精湛的軍事本領,不到三分鐘就循聲鎖定了槍響的地方,五分鐘后就翻身破入了別墅三樓,見到了腦袋開花死掉的土見凜,隨后是整個現場的勘察。
警鳴聲在黑夜中響起,朝著高級干部小區而來,有人想起要給土見凜的老頭子打電話,可是電話卻無人接聽,再給土見凜的老媽打電話,剛接通就聽到了一聲槍響!
四海市說大也不大,土見凜的父母住的并不算遠,以他的速度分分鐘就趕到了,無聲潛進房中,在二樓開了一槍干掉土見凜他爸,在三樓開了一槍干掉土見凜他媽。
然后他直撲四海市郊外的一個高檔別墅區,那里是土見凜姐姐姐夫外甥的所在,如果不是他查到土見凜的姐夫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否則還要接著殺。土見凜姐夫依靠著土見凜家的權勢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經常賣了房不給地產證,想要可以啊,拿錢來買。
槍聲三響,三縷亡魂,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
最后一個目標,是土見凜的外公,也是土見凜老頭子能有如今地位的關鍵人物,曾經掌管過四海市財政局的一位貪官污吏,卻得以安享晚年,不得不說是禍害遺千年。
警察們已經及時的反應過來了,那個殺手想要做的就是殺掉土家滿門七口人,已經死掉六個人了,就剩下了土見凜的爺爺,住在高級干部休養所的土老頭。
因為云落是用的手槍殺戮,沒被混在警察隊伍中的進化者瞧出問題來,走的都是很正常的警察抓兇路線。沒有驚動國安和霸下,雷霆之怒蘇杭是從來不管普通案子的,就算進化者暗中殺戮蘇杭都只是默默看著什么也不做。
二十來個刑警,荷槍實彈的將土老頭看管在一間沒有窗戶的密室中,幾乎是五步一人把守著。這些刑警辦案多年,就有一種直覺,那個兇犯一定會跑來把土老頭殺掉才肯走,大概是不殺光所有的目標就顯得很不專業一樣。
在這種頂級殺手眼中,任務那都是要完美無缺的完成的,要是漏了一個沒殺掉,那簡直就是連領取賞金都沒了興趣,非要弄死最后一個才罷休,就算非常危險可能會死。
他比這些刑警想象之中更早的來到了土老頭的所在,只是默默的潛伏著,等待著一槍必殺的那一刻,不能用劍氣真力念力就是各種不爽啊。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發現了一個機會!
刑警也是要換崗的,他用念力化針,刺進了三個刑警識海中,才得到了刑警隊長安排好的換崗人選。在他的識海中,土老頭所在密室之外的每一個監控每一個拐角都清楚無比,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接近土老頭開槍的機會,至于離開從來不是問題。
悄無聲息的,他跟著一個刑警走進了衛生間,再出來他的身高憑空矮了十個公分,成為原來那個刑警的一米七三身高,一身警服穿在身上,毫無差別。
一點三十分,換崗時間到,他和另一個刑警走進了地下室中,替換另外兩個刑警,看守睡得倒是很踏實的土老頭。
他沉默的站在地下室門口,也不說話,默默等待著,一直到二點三十分,第二輪換崗到來!這一刻,就是最好的機會,他一記手刀敲暈了同伴刑警,看也不看土老頭就甩手一槍,一槍擊中喉管,一槍斃命!
整個保護土老頭的刑警隊,在換崗的這一刻發生了松懈,把守的范圍出現了漏洞。他直沖而上,手中兩把警槍,連開十槍,將所有冒頭的刑警都給打得躲了起來,他再從一樓的側向窗戶中彈跳而出,有如影子一般,快速的藏進陰影中,消失無蹤。
土家七口滿門槍殺大案,在四海市引起了大風暴,很多高官巨富徹夜不眠,加強了自己的防御,那個殺手卻悄然離去。
念頭通達心情很好的云落洗了個澡,才回房抱著香嬌玉嫩的顏沉魚接著睡,糖糖跳過來跟云落蹭啊蹭的撒嬌,云落微微而笑,摸著糖糖的小腦袋。
甜睡中的顏沉魚無意識的在云落懷中扭了扭身子,左手下意識的摸著右手中指上的藍翡銀戒,孩子般的露出一個甜美笑容,看得云落怦然心動,不由得輕輕親了大美人一口。
清幽的薰衣草香氣中,是顏沉魚的味道,云落很輕聲很輕聲的念著紅顏知己最喜歡的那一段散文,那是她的幽怨,是她的幸福,是她的祈愿。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他注定一生漂泊,我注定孤苦無依。永不會來又如何?我會將他放在心底,妥善安放,細心保存,永生不忘。”
這些他都懂,只是有些事,求而不得才是幸福。
糖糖小朋友等回了云落,小萌爪從次元袋中扒拉出一個蜜桔,靈活的剝掉桔皮,一口一口的吃著甜蜜的桔子,覺得跟了云落之后,小日子真的是超幸福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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