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從此之后,你就跟了我吧!”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了她的耳邊。
殷青君這個時候,緩緩的抬起頭,只不過她看到的,是一個朝著遠處走的身影。
“你什么時候幫我去救我的父母?”殷青君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迫不及待。
“你休息一下,咱們一個時辰之后就走!”這一次說話的聲音,倒是多了幾分平和。
殷青君聽著這好似波瀾不驚的聲音,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絲的賭氣。難道自己真的,就不能夠引起他心中半點波瀾的變化嗎?
這一絲賭氣,讓殷青君忍不住道:“你……你就不怕你救了我的父母之后,我不再遵守諾言嗎?”
說出這句話之后,殷青君就有點后悔。
而回答她的,只是一聲淡淡的輕笑。
這輕笑真的很輕,而且殷青君也聽不出半點嘲諷的味道,她只是記得,當年自己和父親鬧別扭的時候,自己的父親,給自己的同樣是這種輕笑。
有點寵溺,但是更多的卻是自信。
對于自己掌控一切的自信!
半個時辰之后,殷青君終于見到了方凌的摸樣,當她看清這位在自己心中神通廣大的方真人,竟然是一個+∈,www.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時,心中充滿了不信。
可是這種不信,隨即被方凌祭起飛舟的手段所代替,雖然這法舟從外表看上去,也就是十多丈。絲毫不起眼,但是里面卻是別有洞天。那些亭臺樓閣看上去,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宮殿群。
作為殷家的人。殷青君見識過不少的東西,可是此時,她就感覺自己好似在做夢一般。
“你門殷家,究竟惹上了什么麻煩?”方凌坐在一個白玉做成的玉塌上,輕聲的向有點拘束的殷青君問道。
殷青君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拿自己向方凌換取幫助的勇氣,她用雙手輕輕的揉搓著衣襟道:“我也不太清楚,聽父親說,好似是天蜈教的人!”
天蜈教。方凌并沒有聽說過。畢竟這十年的時間,他主要是用來閉關的。
除了那執掌商域牛耳的玄火門,方凌對于商域的修士,也沒有什么大的了解。
他和殷榮的交情,也只不過在十年前,他偶遇帶著仆從行商的殷榮,托了對方幫自己換取一樣材料。
那種材料的價值并不是太珍貴,但是殷榮卻用了最快的速度給自己送了過來。
這讓方凌對殷榮有了點好感,隨手將一枚帶著自己氣息的鐵環送給蘇榮。告訴他自己可以答應他一件小事情。
對于方凌而言,殷榮就是他無盡修煉歲月中的一個匆匆過客,這小指環,也不過是一個隨手為之的玩笑。
就算是殷青君找過來。方凌也并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那玄牝道尊告訴他殷青君身上擁有至陰玄脈的事情。
自己來到商域,不覺已經十年時間了?
看著方凌沉吟沒有說謊。殷青君的心里升起了一絲擔憂,她生怕這位方真人因為天蜈教的人太厲害。把答應的事情再反悔了。
畢竟,這位方真人那輕輕的。充滿了自信和掌控的笑聲,讓她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你……你不會……”就在殷青君一邊說話,一邊想著如何才能更加溫和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時,方凌已經朝著她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殷青君看著重新回歸了平淡的方凌,心中雖然忐忑,卻比剛才好多了。
畢竟這飛舟,還在朝著前方飛馳,行進的方向,也是他們家的方向。
“這里有一冊法訣,你拿回去多多演習,對了,這里還有一瓶丹藥,你回去每日一粒。”方凌一揮手,從自己的小乾坤袋里拿出了一根玉簡和玉瓶,隨手遞給了殷青君。
殷青君看著那玉瓶和玉簡,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最終咬了一下牙道:“我不能修煉法訣,那個……那個我十歲的時候,曾經有一個金丹真人幫我看過。”
方凌一擺手道:“我這法訣,與他們的不同,你只管修煉就是。”
隨著方凌的起身離去,殷青君的目光,就落在了玉簡上。作為殷家的人,她雖然沒有修煉過,但是對于玉簡這種東西,卻也并不陌生。
“看他的樣子,倒也并不是太委屈小姐您。”那燕兒從上船一直到現在,都在小心的打量方凌。
在確定方凌離去之后,這才悄聲的向殷青君耳語道。
雖然心里依舊充滿了對家人的擔憂,但是燕兒的話,還是讓殷青君的臉上一紅。她想要制止什么,最終還是朝著燕兒道:“我聽說真人級別的高人,神識可以籠罩百里,百里之內的任何動靜,都瞞不過他們的耳朵。”
這句話,讓燕兒一下子嚇的捂住了嘴,畢竟這位方真人高高的處在一個讓她仰視的地位。
看到將燕兒嚇住,那殷青君心中升起了一絲小小的得意,隨即就按照以往的經驗,用心神開始感覺那玉簡。
不過當她的心神感觸到玉簡的剎那,她的面容,就變的通紅了起來。
而此時,在殷青君面前,一直都是威嚴無比的方老祖,眉頭也輕輕的皺了起來。
他皺眉頭,并不是因為燕兒的話,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用神識去籠罩整個法舟,相反的是,他還特意施展法訣,將自己敏銳的神識遮掩了一下。
當然,遮掩的是殷青君主仆所在的房間!
方凌雖然沒有用神識探測,卻也猜測到此時的殷青君,應該已經開始修煉他所送的那玉簡。
不,應該說是玄牝道尊的執念給他,然后再由他轉交給殷青君的玉簡。
玉簡內的內容,方凌早就看過,按照他現而今的修煉經驗,他可以十分肯定的說,這絕對是一種不錯的修煉法門。
特別是配合殷青君的體質,只要按照這法訣修煉,相信用不了一年,就能夠發揮作用。
只是那法訣玄牝道尊弄的實在是太過于香艷,讓方凌有一種當年自己還沒有來到這個世上前,看過的一些限制級的東西。
為了這個,他還專門問了一下玄牝道尊的執念,只不過那玄牝道尊的執念很是酷的甩給他一句當年我得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然后就不再理會方凌。
方老祖雖然覺得將這種東西交給一個年輕的女子實在是有點那啥,但是最終為了能夠早日將自己的本體解放出來,還是狠心交給了殷青君。
反正,她以后還要經歷更多的事情。
心中這個念頭升起之后,方凌就將這一絲不好意思遠遠的扔到了腦后。
他盤膝坐在法舟的玉塌上,靜靜的修煉了起來。
雖然沒有本體,但是靠著天尸元辰珠,方凌依舊可以吞吐天地靈氣,而且吞吐天地靈氣的速度,比本體也并不慢。
只不過,現而今他的浩然之氣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想要更進一步,只有慢慢打熬。
就在方凌將虛空中匯聚而來的靈氣吞入元嬰之中,化作一絲浩然真元的時候,他本來閉著的眼眸,猛的睜了開來。
透過神識,他發現在自己的左側,同樣有一座偌大的法舟,直沖而來。
而且,按照這法舟的飛行方向和速度,要是自己不采取措施的話,最終的結果,就是那法舟和自己的法舟相撞。
一般而言,法舟在虛空之中飛行,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算是碰到同一個方向飛行,后面要超越的飛舟只要是扭動一下方向,就能夠直接超過。
畢竟天空中,有著無數的道路。
可是現而今,這法舟明明已經發現自己的法舟在前,還這般肆無忌憚的飛行,實在是囂張至極。
他這分明就是一種霸道,一種老子出行,人神回避的理直氣壯的態度。
那法舟的影像,早就在神識探知的剎那,傳入了方凌的心頭。要是按照方凌以往的脾性,說不得任由兩艘法舟相撞。
畢竟方凌這法舟乃是從大能手中勒索來的寶物,雖然表面看上去不太出眾,但是里面的構造,卻是天下少有。
但是最終,方凌沒有心思節外生枝,他這次只是幫著殷家應付天蜈教,不值得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和人做上一場。
這倒并不是方凌怕事,實在是沒有和來人一般見識的心思。這就好似一個螞蟻在大象面前橫行,囂張無比,但是大象連看都懶得看它一眼。
隨著方凌的神念閃動,那法舟緩緩的扭轉了一下方向的瞬間,那從后面快速沖來的法舟,正好從方凌法舟旁邊呼嘯而過。
偌大的法舟上,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正站在法舟的船艙外。清風吹動他們的道袍,一個個飄然猶如神仙中人。
兩舟交錯的剎那,一陣自得的笑聲,更是從虛空中傳來。
“算他識相,不敢和聞道兄的寶舟相撞,要不然憑著聞道兄這碧愿舟,還不將他直接撞成碎粉!”一個帶著幾絲諂媚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
此人的話,很快得到了不少同伴的回應,更有人笑著道:“聞兄的碧愿舟,可是咱們青鳥七州最好的寶舟,他剛才不趕快躲開,都已經是不長眼色。”
“撞碎了,那也是白撞,說起來,還是聞道兄仁慈,給了他躲避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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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